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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不为棋(女尊)第35部分(1 / 2)

>救般看着自家妻主。

晏祁对阿久所剩不多的耐心已经被他一点点磨光了,她不是不知报恩的人,但可能是她这几年的隐忍,让他愈发放肆了。

撞上晏祁深不可测的目光,阿久还是怕了,再不敢起别的心思,推门出去。

“妻主…他…是你的朋友吗?”楚言清埋在她的怀里,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心下却是想着少年对她的称呼,祁姐姐…楚言清心头微酸,可看妻主的样子,并没有喜欢他的感觉,心中万般纠结,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不算。他的父亲曾救过我的命。”晏祁淡淡的道,眼里泛起恍惚的追忆之色,随着记忆的慢慢恢复,她自然也想起了阿久的事情,直到现在,晏祁回想起这事,还是有种被算计的恼怒感觉。

阿久的父亲原是大家公子,后来因为妻主贪污被抄了家,连累他入了奴籍,阿久随他吃尽苦头,和晏祁的相遇起源于晏祁解毒这一事,她查到,他手上有一味药草,正是她解毒所需,便派人前往商定,他以药草是祖传为由,提出条件,以药草换她对他儿子的庇护,让他脱离奴籍,平安长大。

当时的阿久,刚过了七岁生辰,已经记事了。

举手之劳,晏祁自然答应,也就是因为这药草,她才解了困扰多年的毒素。

晏祁感念他救命之恩,便一直将阿久带在身边,让他进了池鱼堂,学的一身本领,却不知是否是阿久幼时经历给他留下了阴影,长大了之后的阿久,性情愈发怪异,喜怒无常且以杀人取乐,并且对大他七岁的晏祁,产生了强烈的占有欲和执念,凡事跟晏祁接触过的男子,都被他杀了个精光,这也成了晏祁后来避着楚言清的原因之一。

一开始晏祁还由着他,却不想他愈发放肆,晏祁也慢慢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还不至于让他离开,直到宿宣一次游历异域,才发现当年的救命药草在异域虽不说随处可见,但也不是什么稀世珍宝,更不可能是一个中原人祖传之宝,一切的一切,而是那个男人有心设计,顺水推舟,让自己的儿子过的更好罢了。

这一发现,让晏祁勃然大怒,所谓的救命之恩,成了蓄谋已久的骗局,这种感觉,有如迎面被打了一记耳光,振聋发聩。

在一怒之下,她原要惩治阿久,最后在池鱼堂众人的求情之下,她才慢慢平息下来,但也将阿久派离了京城,久不过问。

这些事晏祁没有同楚言清细说,只是告诉他阿久的身世,而他爹爹无意救了自己一命而已,那些算计阴谋,她不想让他知道,污了耳朵。

楚言清不疑有他,也没有多问,便是对阿久心生几分同情,事实上,也就是因为晏祁没有多说,才导致了后来许多事的发生,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他性子怪异,你离他远些。”晏祁还是不放心,多说了一句,怀中的人却已经支撑不住,睡倒在她怀里,只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

晏祁小心翼翼的将楚言清放在床上掩好被角,走出房门,就见阿久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不由的想起了那个算计自己的男人,心头更是不耐。

“祁姐姐,阿久这次给你带了药草来,你的毒解了吧。”阿久习惯了她这幅模样,脸上的笑容却没减半分,眨巴着眼睛等她夸奖,他是跟着晏祁长大的,自然知道晏祁的性子,可晏祁已经不是从前会对他百依百顺的晏祁了,在阿久自己知道祖传药草真相的时候他就怕了,他只想留住她,哪怕被她扣上挟恩的帽子,他也要她欠他。

只要她欠他,他就有理由留下了。

晏祁的脸色更冷,半晌却慢慢平静下来:“嗯。”

对上她漠然的眼,阿久心头一颤,只觉着什么东西仿佛都没有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发现他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这种感觉,让他止不住的发慌,瞥到身后的徒厉,这才绽开笑颜,拉过她:“祁姐姐,你看,我给她的毒解了,阿久听话的。”

晏祁瞥了那人一眼,看不出喜怒,蓦地开口了:“阿久。”她鲜少有这样认真叫他名字的时候,直让他心中发慌,掩不住不详的预感。

“你如今也十四及笄了,你爹爹的’恩情’我已经还完了,你从前做下的那些事我也给你担了,我同你的情分就到此为止,你可以继续在池鱼堂待着,也可以过自己想过的生活,都与我无关…”

晏祁的声音格外平淡,仿佛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找不到一丝开玩笑的意味,阿久听到一半就听不下去了,不终于害怕起来。

“祁姐姐!祁姐姐,你说笑的吧,你不会丢下阿久的是不是!”

他的肆无忌惮,只不过是因为晏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这条路行不通了,饶是阿久,也慌了神。

晏祁无动于衷,听他说完,又接着说了下去:“我不会再像从前一般纵容你,你也不要再来找我了,若是伤了我的人,不要怪我无情。”

“走吧。”晏祁面无表情的拂开他扯着自己衣角的手,毕竟是从前一直护在身边的人,见着他这幅模样,要说心里没有一丝波动是不可能的,但这都无法动摇她把他送走的决心。

不是她绝情,容不下他,实在是阿久的性子太过暴戾无常,一个人的秉性在那里,形成了就很难改变了,她不确定,再留着他,会不会伤害到其他人,特别是楚言清,这是她绝对无法容忍的。

阿久看着淡漠离去的晏祁,指头攥的发白,眼里慢慢泛起阵阵风暴,晦暗不明。

*

*

这厢晏祁才不管他如何想,掀了被角,便见楚言清有感应一般蹭了上来,抱住,晏祁见多了也就习惯了,径直闭眼,便是一夜无话。

第二日醒了,便见着都在收拾着细软,原是七日的水围结束了,晏祁看着这打包小包的,也是无言,皇家出行,总是繁琐,带着许多有用没用的物件。

花了大半日的时辰,御驾又从行宫出发,浩浩荡荡的回了京城,无不是夹到相迎的巨大阵势。

晏祁明显的感觉到,四周已经没了阿久的身影,这一发现,也让她心头一松,便全心全意开始提审徒厉,只因自己身份敏感,便趁着众人收拾行囊之际召了鲤河附近的属下,将人带走,先藏进了红楼。

来见她的是一名叫池一的影卫,晏祁明显感觉到了她对自己的敌意,她心知缘由,也没有理会的意思。

“你跟着宿宣,把她带进京都红楼,那里自然会有人接应你。”

“是。”

池一躬身,晏祁不多看她,从袖子里将那枚血色玉佩丢给依然很宿宣,凝声吩咐了他,便让他同池一一同出发。

“我会同人说允了你回家探亲几日,你办完事就回到少君身边,免得惹人生疑。”宿宣一愣,便也明白过来,恭敬应了声“诺”便随着池一消失在原地。

行宫里的京都没半日的路程,晏祁当日便到了王府,先去给宋氏请了安,由着楚言清陪同他,自己回了书房,便见鸣乘神色复杂,心中冷笑,料她不多时便有话可说,也不开口,在书案前练了会字,果不其然就听她沉声坦言。

“主子,鸣乘欺瞒了您。”

第63章 玉佩来历

晏祁没有接话,事实上她早有察觉,只是不想说出来罢了,她不缺属下,身边也不需要有摇摆不定的人。

“玉佩来历…属下…早就查到了…”鸣乘艰涩的开口,不经意对上晏祁明了的目光,眼底涌起种种情绪,只觉着心头苦涩,是啊,依着王府的势力,查了图案又有何难,鸣乘这才意识到,晏祁从一开始将玉佩给她就是存了试探心思,如果她将查的事实告诉她,她自然会真心对待自己,如果她有心隐瞒,她便也听之任之,同样会任命于她,可其中自然不会有机密之事。

“忠孝不两全。”她看也没看她,只是低叹,带着几分嘲讽,几分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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