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大少,您老在这里歇着吧,恕我不能奉陪。
”说完这话,他不等我反应过来,就拉着行李箱推门而出,反手又关紧了门,留下我一脸诧异地立在屋里。
我不明白涂晓峰这是在发哪路神经,这深更半夜的他一个人要去哪里风流快活,他就不怕那个小雪知道他的风流无度而因此衔恨他吗?过了有一会儿,忽然听到我的门铃在响,我一下子就笑了。
这个家伙大概在这里没有找到空房,所以又无奈地又返回来,看我怎么讥诮奚落他。
我慢吞吞地走过来把门打开,赫然见到谭蕊拉着她的行李箱站在我的门外,这让我吃了一惊。
难道谭蕊也要走了,她是来向我道别的吗?我站在门口大张着嘴不知该说什么,谭蕊却低声说了句:“赶快让开,这么没有眼色。
”我稀里糊涂地侧身让她进来,正准备问她这是要干什么去,谭蕊却主动问了我:“贺大哥,涂晓峰睡的是哪一张床?”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涂晓峰拿着行李去了隔壁,谭蕊就只能来我这间屋,他们这是在换房。
涂晓峰这个家伙大概是在下午看到了我和谭蕊亲热的形状,明白我和谭蕊已经坦然公开了我们的秘密,他也就无所顾及,敢于大明大亮地去找小雪,这样也就给我和谭蕊创造了同屋的机会。
他说找人暖被窝,其实就是去找小雪给他暖被窝。
这样推理下去,我是不是也能让谭蕊给我暖被窝呢?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谭蕊忽然恼怒道:“你这人是聋了还是傻了,到底涂晓峰睡了哪张床?我不想睡他睡过的那张床,我嫌他脏。
”她说完这话后,又扭头看着发呆的我温柔道:“贺大哥,我睡你的那张床,我不嫌你脏……”第十四章动情我望着谭蕊温柔的神情,心里很是感动。
我知道女人大都有洁癖,如果她不嫌你埋汰,那她一定是深爱着你。
我急忙走到自己的那张床边,手忙脚乱地收拾起来。
谭蕊走过来按住我的手说道:“贺大哥,别收拾了,就这样吧。
我也想早点睡了,你还是收拾一下涂晓峰睡过的那张床吧。
”我晕晕乎乎地来到涂晓峰睡的那张床边,心不在焉地整理着被涂晓峰弄乱的床铺。
我手里忙碌着,但心中却在忖度着隔壁的涂晓峰和小雪会怎么想我和谭蕊,我和谭蕊睡在一个屋又会发生些什么。
谭蕊走到我身边,从我手里接过涂晓峰躺过枕头,把枕套取下,反过来套在枕芯上。
她又把绵被套取下,如法炮制。
随后,她又把床单反铺好,这才罢手。
“贺大哥,这样就好了。
涂晓峰是欢场中人,我怕他身上不干净,把什么病菌留在这张床上。
你今晚不要脱秋衣、秋裤,就这样凑乎睡一晚吧,明天回到杭州,你就先把这身秋衣、秋裤替换掉,这样你也放心。
”谭蕊关切地嘱咐我道。
我被谭蕊的细心和关怀所感动,感觉就是过去的琪琪也没有这样细心对待过我。
我感激地把谭蕊抱在怀里,只是轻轻地抱着她,没有做出任何轻薄她的过分举动,如果拥抱不算是轻薄的话。
谭蕊善解人意地任我抱着,没有拒绝我,反而过了一会儿也把我抱住。
我们拥抱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我主动放开她。
谭蕊柔声说道:“贺大哥,我感觉在你的怀里好温暖。
想不到南方冬天的室内如此阴冷难熬,在我们北方,虽然外边冷,但家里有暖气,感觉温暖如春,人体感觉十分舒适。
”我走到室内的集中空调控制器旁,试图调整温度,但折腾了半天,从空调风口吹进来的风还是没有一点热度,只好嘴里嘟囔着骂了一句作罢。
因为室内温度不高,谭蕊和我都不敢洗澡,我们不到10点钟就和衣而卧。
待谭蕊钻入被窝后,我就把屋内的最后一盏壁灯也关掉,屋子一下子陷入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我在黑暗中大睁着双眼,怎么也睡不着。
可不是,一个娇滴滴、俏梭梭的大美人和你同睡在一室,我想就是道行再高的人也难免心猿意马地难以入睡,更别说是血气方刚的我。
我脑子里浮现出涂晓峰讲给我的那个民间故事,想不到这么快就要应验。
我是应该学那个书呆子气的男人,还是反其道而行呢?谭蕊会是那种女人吗?我到底该怎么做?我心里有事,不由得辗转反侧起来,悉悉索索地翻动盖被的声音和翻身晃动床榻的声音在静夜里清晰刺耳。
我怕这种声音惊动谭蕊,所以动了几下后又不敢再动。
过了一会儿,我清清楚楚地听到谭蕊发出噗嗤一声的低笑声。
我被她的笑羞红了脸,感觉自己的脸热烘烘地,好半天还不能消退这热度。
我为了遮掩自己的不好意思,就主动开了腔:“蕊儿,你笑什么,是不是……你也睡不着,还是我翻身的动作……惊扰了你?”“是,但不单是这个原因。
”谭蕊简短地回答我。
“那还有什么原因?”我不解地问道。
“我在想……我在想涂晓峰和他的情人小雪会怎么想我们,大概他们以为我们会和他们一样急色而不着调。
”“哈哈……”我被谭蕊的这句话一下子逗得大笑起来。
这笑声在静夜里显得很大声,把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嘘……,不要这么大声,你会把隔壁的那对野鸳鸯惊动了。
”谭蕊急忙喝止我,“贺大哥,你仔细听,是不是隔壁有动静?”“有什么动静啊?我没听到。
”我好奇地问她。
“好像是他们两个在隔壁‘鏖战’呢,你没听到吗?”“没有啊……,我什么也没听到。
”“你这个聋子,我怎么就能听到。
你起身开了灯,把耳朵贴在墙上,试试能听到不?”谭蕊给我出主意。
我依言开了我这边的床头灯,起身把耳朵贴在墙上,试图想听听隔壁到底有什么动静。
我看到谭蕊也起身把耳朵贴在墙上,她两只乌亮的眼珠在昏暗的灯光下跃动着调皮的光芒。
我果然隐隐约约听到有女人的叫床声断断续续传来,还有床榻的吱呀声,看来涂晓峰和小雪果然是在“鏖战”。
这下该我取笑谭蕊了:“蕊儿,你在听人家的墙根,你一个未婚的女孩子也不知羞啊。
”“去你的!人家敢做,我为什么不敢听呢?说不定他们刚才也在听我们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