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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1 / 2)

>  温铭却笑得灿烂,“做药便做吧,反正也用得差不多了,好歹能见识了连师尊也未见过遗天宫,我是死也不走了。”

他的嘴还笑着,奇怪的是只有幽琴看了他一眼,其余人竟都转过头去当他不存在,温铭笑脸僵硬着,烯悬看他的样子又回到前日那让他不舒服的样子。艄公不满地数数船上的人,开始划船,想想又停下,扔给温铭一把船桨,“抵船资。”温铭的脸彻底垮了。

众人安静地在船舱内,温铭拖着软弱的身体划着船,悠悠地河水将他们带离水边镇,谁也没有注意河岸边慢慢显现的人,望着那船微微一笑,季祥枫的脸在晨光中越来越明亮。

…………

整整五日,他们都在河上度过,船也从大河驶进了支流,如今到了更偏僻的地方,温铭坐在船头歇息,他将金铃上拴着的一个小坠抵了船资才得休息了几日。

遗天宫,原本是巫术之地,不知哪一代的宫主窥得神意,竟渐渐成了近乎神技的遗天一派,但也从此自守一方天地,再不与尘世接触,宫中众人严守宫规,甚至连花草鸟兽也大不相同。宫中的巫祈虽有很高的地位,仅次于宫主,但宫主却可以处置巫祈,更对众多的宫众拥有绝对的权力。而遗天宫内无法繁衍生息,为固守宫门,定有养嗣之规,便是将挑选出的宫众遣出宫外繁衍生子,所生之子经挑拣后带回宫中养育接继宫门,余下未被挑拣者依旧留下,成家后将被视为养嗣之人,为保证血脉优秀,其婚配皆需小心择选,若三代内无一被挑拣者便被灭绝,以防遗天血脉劣化。若有养嗣人不从者,往往刑罚极血腥残酷,曾于某次绝杀养嗣人后败露,世人大惊,是以遗天宫历来被视为邪魔妖人之所。

而巫祈虽被称为遗天宫之立石,却代代年不过三十皆亡,且都死于非命,温铭回想他这几日听说的,又看了看一脸淡然的烯悬,也不知这遗天宫刑罚惨到一个什么地步,竟叫世人将之视为妖人惊恐万分。还有,眼前的这位巫祈竟然要杀回去,也不知受过何种对待,不怕更厉害的在等着她么,温铭身上一个寒战,不敢再想,自己竟是她的疗伤药,但还是下不去这船。

是他多心吗,他只觉得烯悬仿佛有些古怪,还有那玩儿与鸣蓝,更古怪的是那饶,仿佛有气一般,而且一旦他不对劲,那叫小獌的绿蛇便跟那妖藤打作一团。

还有,他心里咯噔一声,那船夫竟然对那蛇那藤半分也不奇怪,正扭头去看,船却突然撞进岸边的芦苇中,停了。

“便送到这里了。”船夫的声音已经变了,但除了温铭,谁也没有惊讶。

“宫主令我将你们带入宫中。”飞狩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温铭一惊,但烯悬却悠悠然地下船,在飞狩冰冷的眼光中,众人越过了芦苇不留一丝痕迹,温铭看见身后的船竟自己离开了岸,向河下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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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铭几乎不敢相信,除了烯悬与幽琴等遗天宫之人,皆不敢相信这芦苇后的不过半里宽的小林子越走越窄,却整整步行三日有余,原来这是一片窄却极长的林,实际上该是一条小径,为掩盖遗天宫踪迹竟将一条路上都种满了树木,确实惊人。

烯悬等八人也不多话,那幽琴与领路的飞狩更是半句话也不说,一个打头,一个断后离得老远。

出了林子是一片嶙峋的山石,路更窄,但不久便宽阔了,其后翻山越岭不说,最终到达一片环山湖泊,湖不大,却很深,三面环山,一面是茂林。

飞狩停下,突然转身,“你,是否真的要回宫?”他问的是烯悬。

烯悬却看了一眼幽琴才答:“是。”言语中似乎带了丝犹豫。

飞狩却死死盯着她,半晌,温铭竟觉得烯悬快被他那气势压倒去。

“好……”良久飞狩才道:“我与幽琴是第一道宫门的守禁使,幽琴违逆宫规已是戴罪身,你只有赢了我才可以进入宫门。今夜,飞狩请巫祈大人完叙旧情!”他看幽琴一眼只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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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面上平静的倒映着星光,三罪、玩儿、鸣蓝在一旁歇息,温铭更是累得睡在火堆旁。饶从湖水中突然钻出来,露着细腻滑润的上半身朝着夜空一笑,小獌也跃出水面缠上他的身体,双眼对着那星空放着绿光,不一会那绿光遍及满身,连饶也被照得发青。

“今夜是最后一次逍遥呢。”饶突然捧起了小獌仔仔细细为它清洗起来。

湖岸上一阵清响,饶有一瞬僵直了身体,接着却继续给小獌清洗,要赢啊,他在心里叹。

玩儿站起来,往烯悬去的方向追出两步,一下摔在地。鸣蓝默默走过去把他放平,“你恨都可以,但你不能去。”她说,“这世上唯我对你好……”

温铭看一眼僵直的玩儿和一旁闭目养神的三罪,起身,拍拍尘土,拿出了金铃和金刀,一个飞跃追了过去。

湖边的林子看似不大,却仿如迷魂阵一般,温铭在夜里根本辨不清方向,他正焦急,突然在他左侧远处传来一声轰鸣,焦味和火星腾空而起,即使是黑夜里也看得明明白白。

急速奔过去,却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那样巨大的声响却仅仅破坏了以两人为中心的一小片地方,仿佛有种无形的壁垒罩在两人身上,一点也不外泄。飞狩的金钩和烯悬的游龙绞光芒耀眼地划破夜空纠缠在一起,温铭根本无法相助。

轰隆又是一声巨响,温铭的脚下震动,烯悬的身上出现了血迹,但她反手一个硬挡将那游龙绞一劈,血光爆散戾气十足,飞狩竟也堪堪逃过一击,手上也是皮肉焦黑。那两人竟都斗出了无穷的怒火,四眼通红如兽般,几下又打得更厉害。

可温铭却发觉,那与烯悬无比默契的乎昭竟然不在,烯悬也渐渐处于下风,他一急,想起自己的金铃早被烯悬控制,竟将金铃破空扔向烯悬,期望能压过飞狩。然而那金铃眼看到烯悬面前,竟看也没看就被她格开,温铭竟觉得被她狠狠白了一眼,飞狩也发觉了他,一道金光打过,温铭急急摔了出去。

胜负就是一瞬间,烯悬落在地上,满身是血。

“巫祈大人,为何如此不堪一击?迷天宫主远在飞狩之上,大人莫不是忘了往日苦楚?”他挥出一根细软的金丝,将温铭捆上不得言语动弹,“飞狩这就叫大人想起来!”他慢慢蹲下,将烯悬抱起,挥手削平了一块山石,将她放下。

“烯悬,若肯离去,还来得及。”飞狩突然温柔地擦拭着她脸上的血,“宫主早已疯了,何必回来送死?自你出宫,宫主每年都要选进养嗣人之女,妄图取代你巫祈之位,都未如愿,那些女孩儿皆被献祭处死,”飞狩的双眼蒙着一层冰霜,“最后一个是我亲自抱上祭台,眼看着流血而死。宫主竟告诉我,那——是我刚选入宫的亲妹妹。”

“是我那宫外的娘后生的女儿,我亲手杀了她。烯悬,你可明白,宫中如今比从前更可怕。你忘了我离开你时说过的话吗?烯悬,放弃吧。”

“……不。”良久,双眼中全是怒火的烯悬回答了他,徒然烧起了飞狩的怒火:“你要想我妹妹一样吗?你从未听我的话。你只跟饶混在一起,你,你……”他似乎已经无法控制,“还有那该死的乎昭,你从来……”

砰,飞狩的金钩对着她抓了下去。温铭一瞬间血液冲到了头顶,那金钩竟活生生抓进了肉里,仿佛是鱼枪上的于一般,烯悬被那金钩挂着飞过到了空中,怒极的飞狩猛的收手,金钩脱出血肉飞洒,烯悬又重重摔上山石,温铭几乎被那肉体撕裂的声音震得快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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