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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1 / 2)

>    小翠摸着夜色原路返回房家,见众人焦急地等着自己,就把探来的情况原原本本地对告诉他们。柳儿着急地问:“芍药姐,你说咋办?”紫芍药考虑了一下,神情严肃地说:“看来今晚是不好行动了,先让小翠回去,免得打草惊蛇,引起他们的猜疑,然后,我们再来好好合计合计。”

送走小翠,三人坐在油灯下合计起来,直到后半夜才和衣躺下来。

小翠回了秦家大院,又去见了可儿。可儿听说今晚不来救人,就跟小翠说;“翠,今晚就在我屋里睡,我觉得心虚肉跳的,有些不踏实。”小翠感到自己心里也空荡荡的,又见时候不早了,没说甚,点点头就留了下来。

这一夜,小翠几乎没合眼。人在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听力会格外的好。小翠极力竖起自己的耳朵想听到外面有点甚动静,那怕是一声狗叫声也好,最起码还能说明狗也没睡着,可是,除了身边睡着的可儿发出微微的鼻息声外,甚声音也听不到。这微微的鼻息声,反倒让小翠更觉出了夜里寂静的可怕。

夜终于过去了,窗纸泛起了白。小翠见可儿还睡着,就独自坐起来,支起耳朵留心起外面的动静。一会,外面传来脚步声,接着有了开门声,到后来,传来了一声沉闷的敲锣声。小翠心一惊,连忙推可儿,惶惶地说。“五太太,要动手了。”可儿翻身坐起来,似乎也听到了些动静,对可儿说:“再等等,大动静了,咱再出去。”小翠心里默默地数着数,努力使自己砰砰跳动的心平静下来。数了一百又一百,也不知数了多少个百后,听到可儿说:“翠,咱出去吧!”

院里的人大概能起来的都起来了,陆陆续续的向前院走去。小翠拽着可儿也来到前院。人已经很多了,荷枪实弹的家丁们押着五花大绑的房世杰站在院中央,等着秦霸川出来。

房世杰挣扎着,强挺着脖子,嘴里不住地骂:“狗日的秦霸川,耍阴招把老子骗过来,有本事就跟老子明来明去真刀真枪的干!呸!你他妈的的是窑子里的鸡养的?还是大街上的狗日的?老子小瞧不起你!你狗日的不是个爷们……”

小翠爬在可儿的肩膀上,看着满身血迹的房世杰,不住地颤抖。可儿握着小翠的手,一动不动的看着骂不绝口的房世杰,仿佛看到的是巴子似的,觉得一阵揪心的痛。

不一会,秦巴川拄着文明棍从书房出来,站在台阶上,鹰眼扫了扫下面,说:“手头上没事的人,都到大槐树下去。”说罢,回头跟金山说:“带到后街的大槐树下。”金山领命,一挥手,叫道:“走。”众家丁们就推搡着叫骂的房世杰,蜂涌出了大院门。秦旺搀扶着秦霸川紧跟在后面。可儿看眼小翠,点点头,也随了众人。出了秦家大院,一个家丁边敲锣边喊:“秦家弯的乡亲们,大家赶快集中到后街的大槐树下,秦老爷抓了个土匪,要用村规处置喽!”锣声惊起了一村的人,晓不得究竟出了甚事,放下手头的活,都奔后街大槐树而去。

42。第一卷 秋水河畔槐花开:战狼…第四十二章  受制斩妖台

后街的大槐树上悬吊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闸刀,秦家弯但凡触犯了村规者,都是被这把大闸刀剁了脑袋的。谁也晓不得,这把大闸刀是甚时候被挂起的,反正,在人们的记忆里,这把大闸刀一直挂在大槐树上,从来没放下来过。两个家丁把房世杰推到大闸刀下面,强行把他的头压到木质的刀槽上,然后拉起刀槽上的铁链沿着脖子把头卡在上面。

这刑具虽说原始,却也凶猛好使,当受刑人的脑袋被固定到刀槽上后,把拴在树身上的铁链一放,上面的大闸刀就会猛地坠下,不偏不倚正好砍在固定在刀槽上的脖子,唰的就身首异处了。

小翠捂着胸口狂跳的心,踮起脚来不住地在人群里来回搜索,好半天,才看见房大妈和房大哥还有柳儿神色凝重地站在人群后面,唯独不见紫芍药和络腮胡子的身影,心里就不免有些焦虑起来。

这时,人群里发出阵阵的唏嘘和窃窃私语声。秦霸川沿着石阶上了丈余高的斩妖台上,扫了一眼台下黑压压的人群,清了清嗓子,高声说:“秦家弯的乡亲们,我们秦家弯村自立村三百多年来,各代列祖列宗们为了维护本村的治安,特意在这大槐树下设了这斩妖台,为得是惩治村里兴风作浪、祸害百姓的盗匪妖人。今有房家老三房世杰勾结虎头山的土匪,预谋为非作歹,幸好老天有眼,被我所擒获。”秦霸川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铁制腰牌举在手里,又说:“这块铁制腰牌就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这上面刻有虎头,还明明白白写着‘虎头山军师姜狮’七个字,大家看看,这就是证据,有力的证据啊!今天,我召集大家来,就是要你们亲眼见证一下通匪的下场,同时,也告诫大家,做人要老实本分,安分守己,一旦犯了村规,不管是谁,都将施以闸刀砍头之极刑,绝不饶恕。现在,就请焚香祭天,鸣锣施刑!”

一个家丁点燃了香,插在了斩妖台上的香鼎里。另一个家丁走到大槐树下,解开缠在树身上的铁链握在手中,只等秦霸川一身令下就脱手放刀。

房世杰歪着头破口大骂:“狗日的秦霸川,老子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你等着吧!老子做了鬼也不会饶了你,第一个就来取你这条老狗的命……”

秦霸川铁着脸下了斩妖台,对着香鼎拜了三拜,转过身来,猛地鹰眼突兀,高声叫道:“鸣锣开闸……”

混在场子里的紫芍药和络腮胡子刚要行动,只听一声枪响,从人群里走出几个短衣打扮的人来,其中一人高声叫道:“秦老爷,手下留情,此人杀不得。”二人一看,见是杜金刚的手下,就按耐下来,静观事态的发展。

人群一片哗然,秦家的家丁们都警觉地端起了枪。秦霸川下意识地咯登了一下,举头细看,见人群中又走出两人,一个识得,是刘拐子,另一个个头中等,体态微胖,一身锦衣长袍打扮,嘴里叼着拇指粗细的褐皮卷烟,却不识得。秦霸川见来者不善,上前向那人抱拳致意:“恕老夫眼拙,还请兄台报个字号!”刘拐子接了秦霸川的话,用嘲讽的口气说。“哎呀!我说秦老爷,你也是咱方圆百里响当当的人物,怎么连白狐镇新月堂的杜爷也不识得呢?”秦霸川皱皱眉头,撇了刘拐子一眼,正要数落他几句,只见那人推开刘拐子,向他施礼抱拳说:“在下白狐镇新月堂杜金刚,特来拜会秦老爷。”秦霸川颔首抱拳还礼,说:“哦,是杜堂主,不知杜堂主来此山野小村有何指教?”

杜金刚吐了一口烟,哈哈一笑,言语间夹带着恳请也流露着不容对方拒绝得口吻:“哈哈哈,秦老爷玩笑开大了吧,我杜某人何德何能敢在秦老爷面前擅谈指教,不过,杜某前来倒是有一事,还得麻烦秦老爷。”秦霸川捋了捋山羊胡子,得出一副绅士的模样说:“哦,杜堂主既然有事,但说无妨。”杜金刚皮笑肉不笑地摆出一副傲慢的架势:“不瞒秦老爷说,杜某此次前来,是想和您要个人。”秦霸川本能地翻起鹰眼问:“要谁?”杜金刚接着秦霸川的鹰眼一字一句地说:“房家老三房世杰。”秦霸川话刚要出口,又咽了回去,显出一脸的疑惑。杜金刚仰天哈哈大笑,烟气腾腾的嘴里露出两颗金灿灿的大板牙:“秦老爷,也许你还晓不得,这房世杰与我杜某人早就结下了梁子,把他带回去,我要当着众弟兄的面剥他的皮抽他的筋活刮了他。”秦霸川沉思片刻,朗声说道:“自我秦家弯开村三百多年来,但有犯了‘十该杀’村规禁令者,还没有一个人能囫囵着身子走出过秦家弯。既然杜堂主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人你可以带走,不过,要留下他的一个手指头,否则,我没法向秦家弯的斩妖台交代,也没法向秦家弯的列祖列宗交代。”杜金刚爽声叫道:“好,秦老爷痛快!”说罢对前面一个矮瘦个子的手下说:“猴子,去,过去给秦老爷剁个手指头下来。”

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叫声。小翠吓得趴在可儿的肩膀上,不住地颤抖。可儿使劲抓住小翠的手,心咚咚咚地跳。

那个叫猴子的矮瘦个子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一脸猥亵地向房世杰走去。

紫芍药高叫一声:“慢着。”拨开人群,和络腮胡子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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