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咒语在触碰到凌杨的时候,凌杨的影子变化了一下,好像消失一样,然后凌杨诧异地发现咒语对自己没有效果,便笑嘻嘻地说,〃真是个小鬼,法术这么差。也不想想我比你当鬼可是当多几年的。〃
〃才不是我的法术差,〃俊荇会了一下,他自己也很诧异,他分明看到法术在触碰他时,好像是晃了一下或是什么的,居然出现了两副脸孔,不过那是一瞬间的事情,看不太清楚。俊荇瞪了一眼笑着的凌杨,〃就算我的法术不行,我还可以缠着你,让你就范!你等着倒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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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再次离别的关系,陆浅这天非常早就醒来了,闲着没事,就出去花园里坐着发呆,不禁想起和彦枫的第一次见面。
彦枫,现在应该叫凌杨,据他说,这才是他的本名据他说是个只告诉了我的秘密。虽然当时听着觉得他在说谎,不过,现在看来是说真的,用〃凌杨〃这个名字的时候,感觉他更真实从平时一直持续的虚伪中解脱,表现出他真实的自我。
那是非常晴朗的一天,慌慌张张找地方躲藏的我,在树影婆娑树上,仿佛看到树的精灵。如果有所谓的一见钟情,我可能会实现它。
可惜的是,在我有这个念头之前,他便开口了。他一开口,便打破了那个美好的形象,变回原本的他言辞犀利、斤斤计较、动作粗鲁,还有点搞笑。
接着,看到了他更多的脸孔。
在长辈面前,那副乖巧听话的样子,在师父面前装做非常听话,但是师父不在,就会猛说师父的训练快要训死人了什么的抱怨话,不过对着他父王,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非常崇拜的样子。
不知为什么,在逸清面前总是爱扮作迟钝粗神经,玩着家家酒般的纯情游戏,看得让人想踢他,好踢醒他确实是这么做了,而且是很多次。
至于在彦雨面前,据他说那是一见钟情的人,却变了个人似的,死缠烂打的花花公子样,脸皮比墙还厚,被甩一次重新振作再追过,真是看到就想扁他确实是这么做了,而且是很多次。
在彦云面前更衰了,他说什么他的肉体爱着彦云,但是精神上不喜欢彦云,好像是躲什么脏东西般躲着,每次见到彦云的下场就只有落荒而逃,真是衰死了。自己忍不住经常奚落他。
好像和他相处得越久,就好像越移不开自己的视线了。
不过,那又能怎么样呢?他身边都已经有这么多人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况且,我总是对他针锋相对、拳打脚踢的,他一定不会喜欢我吧。
离开的日子,突然变得很平静,少了和他在一起的喧嚣,好像生活中少了什么东西的。本来以为自己已经习惯这种寂静的日子,偏偏那个不识相的家伙又出现在我面前。难得我下定决心要离开了,那家伙还扯着我。
真是像个未长大的孩子,亏他说自己比我大。
突然,不远处的水塘传来了重物落水的扑通声。还有,随之而来的、非常耳熟的惨叫声咒骂声。
该不会是那家伙吧。
陆浅慢慢走过去看,果然看到凌杨跪在不深的水塘,全身都湿淋淋的落汤鸡模样,很惊讶地看着对方,一时间,一大匝黑线笼罩在两人的头上。
〃哇哈哈,怎么连走路都能掉进水塘。〃陆浅首先忍不住爆笑了起来。
〃不是啦,是。。。。。。的确是走着走着就掉进水塘了。〃凌杨被更浓重的黑线笼罩,沮丧地低下头。虽说是怨灵缠身,但万万那些霉运这么快就应验了。
昨晚被俊荇拉着讲了一晚的话,又早早被他吵醒,虽说他很久没有和人聊过天了,但都不用这个样子的嘛。早上起床的时候,不知为什么竟然就这么滚下了床,想起来却撞到了头。
出到屋子外面,恰巧有只鸟飞过,就这么正正地把它的遗留物砸到我身上。
我一边走一边在擦那些脏东西时,突然就掉进了水塘。
我能肯定一定是那个现在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眼镜瞄其他地方的怨灵在搞的鬼。
陆浅叹一口气,早知道他很秀逗的,迈步跨入水塘,走到凌杨面前拉起他。〃快点出来吧,这样下去会感冒的。〃
凌杨呆呆地任着浅拉自己出水塘,突然打了个寒蝉,甩开浅的手。那是因为他想起来了,昨夜俊荇的关于 〃爱〃的教育。那是洗脑般的游说,俊荇极力把凌杨想的纯洁友情往爱情方面靠拢。看样子,洗脑的结果当然很有效,凌杨好像已经不能用〃纯洁的友情〃来衡量他们的关系。
就在这时,有个仆人跑了过来,说什么陆浅的父亲找到这里,让浅立即去见他。
〃糟糕,那老头怎么这么快过来的。看来我现在就要走了。〃
〃为什么啊?你和你父亲怎么了。。。。。。〃凌杨还是很奇怪,从擂台后,浅就又逃家了,到底他发生了什么事呢。
陆浅还未来得及回答,就听到非常熟悉的声音。
〃你这个死仔包,终于找到你了。〃
陆浅还想跑,心里嘟囔着:怎么这么倒霉,还是迟走了一步,这下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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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浅马上出逃,没走几步就被他父亲追上了,两个人在激烈的缠斗了一会儿后,以陆浅失手被擒告终。
果然是姜是老的辣。在一旁看好戏的凌杨和俊荇抱着手臂感叹道。
陆浅怨恨地看了凌杨一眼:这混蛋干什么不来帮忙!被瞪到的凌杨,很心虚地看其他地方。
〃你这死小子,见到老子还想跑,打得少啊你。〃说着,他父亲陆桢桐握拳匝了陆浅的头一下。〃本来我还想放你走的,可是你跑得这么快,给我惹出一堆的麻烦。〃
〃发生什么事了?〃陆浅很疑惑的看着父亲。
〃就是那天以后,打赢你的那个,不承认那个赛果,就在我家赖着,要我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不是输了吗?怎么有人的脸皮这么厚。〃
陆桢桐终于发觉到在一旁的凌杨,〃对了,你和小浅是认识的吗?〃
凌杨很诚实地点点头,〃伯父您好,我是浅的师兄。〃
他很疑惑地上下打量着凌杨,在看看自己的儿子,〃师兄?〃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老爹你就别看了,究竟要什么答复啊?〃
〃啊,他在抓字虱啦,说什么你打败他才算数,被别人打败就不算,除非是你和他。。。。。。〃
被陆桢桐盯得心里发毛,下意识觉得不对劲,望了一下专门搞鬼的俊荇他就在周围仿佛与此事无关的样子晃悠悠地飘着,再看看陆浅看起来好象想找个地方躲起来的窘样。
〃他没有和你说过擂台的事?还是没说打输的后果?〃陆桢桐看了下一头雾水的凌杨,难道浅没有跟他说过擂台的事吗?这死爱面子的小子极有可能这么做。
〃没听过。〃这又有哪门子的关联,凌杨觉得头大了,仔细想想,浅确实没讲过打输有什么后果,只是说要非赢不可。
〃说起来,这种冠礼擂台是我们的祖规定下来的,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这么过来的。我们家的孩子成年举行冠礼后,就会举行这种擂台,如果打赢了,家族会承认他作为一个成人;如果他被打败的话,就要嫁给对方。不过,他这次呢,仍算是他输了,不过他又输了给你。按照擂台上的规定,如果你们不成亲的话,浅就要嫁给他。〃
〃什么?〃凌杨看着陆浅,心理对话:『早知我就不上擂台了,你怎么不说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