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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正在兴头上哪会不依,马上命礼命拟定封号,打算待十二皇子百日,木婉柔的身子彻底好了后,封她为嫔。
木婉柔诞下皇子,让安平侯府有了转机。
最先得益的,还是木大老爷。革职不是罢官,吏部相熟的官员又放出风声,许是年后会放了外职,可能还是知府,就是偏远了点,让木大老爷早做打点,应该走动的人情不要落下了,不应该走的人情也点个卯……
木大老爷心中有数,却是囊中羞涩。他同木老夫人说了此事后,木老夫人自是全力支持。
只木二夫人长叹了一声,将帐薄拿到木老夫人的面前,面带难色的道,“老太太,上段时间给大伯和宏承打点可是花了不少的银子,除此外,还支了大笔银子给了被强占良田的那些百姓了,还有郑家五口的赔命钱,有着睿亲王府在那立着,这银两能省得下来吗?”
木老夫人翻看了帐薄后,恶狠狠骂了小王氏几句。待木二夫人抱着帐本走后,命吕妈妈把最后的体已银两拿出来,交给木大老爷让他疏通关系去了。
小王氏得知后,通透的很。马上将自己陪嫁的两个店铺抵出去了,沉默不语的把银两往木大老爷的书房里一放,连声儿都没知一声。
小王氏在王氏族中并不受**,陪嫁多是打眼无用的布帛之物。若不然,她不也不会一门心思的去捞银子买地。
这两个店铺,已是小王氏的最后的家当。如今想也不想的就拿了出来,可见是真心为着木大老爷着想。
木大老爷得知后,心中对小王氏的怒气减少了两分。又思及往日里两人的美好,将已经写好的休书撕了。
木婉萝回府后先是去给木老夫人请了安,待木老夫人把那些赏赐之物瓜分了后,没回望荷轩,直接到紫薇园中寻了木婉薇说话。
秉退了丫鬟婆子,她把木婉薇拉到内室里坐定,悄声道,“我看三姐姐有些不对,也不知怎么了,现在看她一眼我都哆嗦……”
“怎么个害怕法儿?”木婉薇拧着眉头想了想,问道,“和当初看林婕妤时那样害怕?”
木婉萝却连连摇头,“要比看林婕妤害怕,当初咱们怕林婕妤,是因为她几次三番的挑咱们的错,还杖责咱们。可三姐姐……”木婉萝打了个寒颤,“她只往那里一坐,便是笑呢,我也觉得殿里冷上三分。特别是看到四姐姐时,那目光……”
那目光,足以将木婉晴杀死!
木婉薇揉了揉木婉萝白的无一丝血色的小脸,问道,“是不是这其中有什么事儿?”
她们上次出宫时,木婉柔和木婉晴虽不合,却还没到有你没我有我没你的地步上。
“……听说,听说四姐姐曾经给三姐姐下了落胎药,差点害得三姐姐一尸两命……”木婉萝压低了嗓子道了句。
奇得是,木婉柔从生死关里爬出来后没有追究这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从那以后,人就彻底变了。
木婉薇听得一身冷汗,轻拍木婉萝的后背连声道,“……还好,还好,咱们不用进那吃人的地儿活着……”
从宫中回来后,木婉萝的心情比以前好上许多。
这一个多月来,她在宫中将去当明妃的事一思再思,越发觉得舍家弃祖去外番当个尼姑不值。且别说木四夫人能不能被封诰命,便是真封了,也不如她陪在木四夫人身边尽孝好。
木四夫人也是如此想,她不在乎那些虚名,也不在乎在侯府中被冷落。十几年都过来了,还差以后那十几年?
她只想木婉萝寻个良人嫁了,过平淡安逸的日子。
一下了决心,木婉萝心里轻松了,脸上露出了她没信佛前那般明朗的笑容。
只木老夫人和木婉萝的这个决定,木老夫人却不同意。
她直言木婉萝的这番作为是在亵渎佛祖,既然已经说了要一生伴佛,那就应该说到做到,以诚待之。
木婉萝恢复了以前那样的爽直性子,瞪圆了双眸对着木老夫人直直顶了回去,“我愿意终身伴佛,一辈子吃斋念佛长伴青灯。可我何必非要去当那个明妃?我就在家当个居士!”
当个居士,又哪能给安平侯府长了脸面。
木老夫人气得猛捶胸口,直骂木婉萝忤逆尊长。
木婉萝暗暗得意,觉得自己这一战胜了。却不想,当夜晚上她刚入寝,便被吕妈妈带着粗婆子拧起塞到了轿子中,趁着夜色送去了佛陀寺……
☆、第 188 章 命硬
木婉萝被送去佛陀寺,被传为是她自己突然想通要去的。而且走的颇急,只木老夫人知会了一声,连木四夫人都没有告诉。
在侯府中从主子到奴才都一脸虔诚的口诵佛音谈论这桩喜事时,木婉薇正坐在紫薇园里生闷气。
秋锦也觉得木婉萝这个决定太过匆忙,把茶盏捧到木婉薇的面前,劝道,“姑娘,许六姑娘有难言之瘾也说不定……六姑娘一向重孝道,可能是老太太许了她什么条件,所以她就改变主意答应了。毕竟,四房如今的样子……”
木婉薇怒气不减。她气的不是木婉萝而是木老夫人。
为了侯府的脸面,这府里的女孩儿一个个如货物一般,让她随意送出再丢弃,连个得脸的奴才都不如!
木婉薇心中再气再别扭,也改变不了安平侯府继出了两位皇妃后,又出了一位明妃的事实。
娄夫人往安平侯府中来得更勤快了,张口佛母,闭口明妃,便是连出恭,也会念道几句佛语。
还说等有机会了定会同端亲王妃进言,让她进宫帮木老夫人讨个诰命夫人回来。
娄夫人这番话,木老夫人是极喜欢听的。木二夫人挑挑嘴角,笑僵在了嘴边。
她倒不是厌烦类夫人的话,而是实在没有心情。
这十几年来,木二夫人没少把中公的财产变成二房的,也没少置田产开铺子。
她所开的铺子主要以卖胭脂水粉为主,因货算不得上乘,所以做的大多是小门小户夫人小姐的生意。
收益犹如鸡助,有那几两银子富不了她,关了铺子又觉得可惜。好在铺子一直平平稳稳的,不挣大钱却也不出什么大事儿。
可最近不知走了什么背运,先后竟有十几位夫人小姐用了她铺子上的胭脂后烂了脸。这事后来虽压下了,可木二夫人手下的几间胭脂铺子却再开不下去了。
木二夫人愁那几间铺子压的货银收不回来,白白打了水漂。琢磨着另寻样别的买卖来做,一时间手中又没那么多的银两周转。
想把手再伸到公中去捞银子,一看帐册自己都觉得下不去手了。
眼瞅着木婉柔封嫔,府中又要准备一份大礼。虽然过后宫里会赏下许多好东西,可那都是皇赏,放在木老夫人眼皮子底下,她根本没有机会染指。
木二夫人正愁得不知如何是好时,许河家的突然对她说小王氏近来出手越发阔绰了。不仅自己出银两在外面缝制了几条苏绣的罗裙,还置办了三四套珠光宝器的头面。
那拧花芙蓉簪上镶嵌的红宝,足有大姆指肚那般大,耳朵带着得东珠,也是难得一寻的珍品。
照实木二夫人暗想,可能是和木大老爷合好了,是木大老爷送的。可一思,又否定了。
如今木大老爷正是缺银两去拉拢各级官员的时候,怎会舍得花大把银子给小王氏置办衣裳头面?
百思不得其解后,她把小肖氏叫来细问。
小肖氏近来忙于照顾木婉玉落胎后虚弱的身子,有点闲暇时间也不多,她只知道小王氏和木大老爷是合好了,可那些衣裳头面是不是木大老爷给置办的就不知道了。
最后是挺着大肚子的田姨娘道了实情,小王氏寻人搭了路子,在做私盐的买卖。
私盐这种东西,自古来便是大利。因有朝廷法规限着,身后没有背景的人轻易不敢去碰。
田姨娘恨毒了小王氏,这些日子来她一直在懊悔自己妇人之仁少放了红花,没能让小王氏损于血崩。
如今,她想把小王氏倒卖私盐的事揭露出去,将小王氏彻底除去。
木二夫人却没同意,她是要除去小王氏,可在除去小王氏前,她要把私盐这条路子揽到自己的手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