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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1 / 2)

>  芍药是个死倔的性子,伤稍好一些能动了,便想着跑。

一次,两次,那**好性儿的忍了。三次,四次,就收了和善露了狰狞。

把芍药关到材房里,不给吃不给喝,想饿到芍药收了性子为止。却不想芍药宁愿死也不愿为妓,砸碎了药碗割腕……

芍药被送到镇国公府那日,天上正落着小雨。

木婉薇得了消息,已是在清明居内等了一个早晨了,连早饭都没用上几口。

当旧伤未好又填新伤的芍药的被婆子带送到木婉薇面前时,强忍了一个月的木婉薇再也坚持不住。

她分不清自己是气还是恨,是痛心还是懊恼。她想上前去抱伤痕累累,面无血色的芍药,却被芍药给挣脱了。

七巧见芍药一身的狼狈样子,忙将看得呆住的木婉欣拉走了。

七巧的举动,让本就神色恍惚的芍药变得手足无措。她青白着脸色躲到花架子的后面,蹲在地上把自己抱成一团,低着头不去看木婉薇。

木婉薇连连跺脚,咬着嘴唇痛哭,“是我无能,我护不住你,是我不好……你要是怪我,就,就打我几下吧……”

“姑娘,我不怪你。”芍药把脸埋在膝盖上,布满伤痕的双手狠狠腐揪扯着自已的头发,咬牙道,“你不要碰我,我,我脏……”

割腕不成,她就撞墙,撞墙不成,她就咬舌……

留香院的**,终是对芍药失去了耐心。

对付这种性子刚烈的女子,最有效最直接的法子就是破了她的身子。当她哀大死心,便可以随意拿捏了。

一碗春药,几个龟公,毁了芍药的一辈子。

木婉薇不知那句‘脏’的含义,她挽起袖摆去拧帕子,连连摇头,道,“脏不怕,我帮你洗,我帮你洗……脏衣服扔掉,好好洗个澡,睡上一觉,我让舅父请太医来给你治伤……”

芍药躲着木婉薇不让她靠近,挥舞着双手痛哭道,“姑娘,姑娘,我求你了,你别碰我,求你别碰我……我脏,从里到外,都脏……”

秋锦忍不住砸了小几上的一套茶具,一向稳重机灵的她,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看着芍药和秋锦的样子,木婉薇终是明白了。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过了许久许久,木婉薇‘噗哧’一声笑了。

她用手背抹了眼泪,站起来将冷透的帕子放到水盆里,用尽全身的力量把芍药从花架后面拉了出来。让芍药在**踏上坐好后,她对芍药笑颜如花的说道,“我不嫌,脏,就多洗几遍。一遍洗不净,就洗两遍……冷水洗不干净,就用热水洗。热水洗不干净……就用……”就用她们的血来洗。

芍药愣愣的看着一脸笑容的木婉薇,颤着声音,不敢置信的道,“姑娘……我,你……”

“什么我啊,你的。”木婉薇重新拧帕子,擦了把泪后,伸手去芍药衣裳的扣子,“自小,都是你侍候我,现在,换我来侍候你。我笨手笨脚,你不要嫌弃……”

随着败破的衣服一层一层脱下,芍药布满青紫伤痕的身子显露在木婉薇的面前。木婉薇抖着手,一寸一寸的擦下去,看着芍药胸前腋下一个又一个的牙印,眼泪又落了下来。

芍药抓住木婉薇的手,道,“姑娘,我,我自己来。”

木婉薇摇头,擦了眼泪后继续擦下去。她在心中默数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痕,将它们一道一道都刻在了心里。

秋锦落着泪,换了一盆又一盆的热水,她跪到**榻前洗帕子,对芍药笑道,“姑娘说的对,咱们不怕脏,脏就多洗几遍……”

待把芍药擦洗一遍,换了新的寝衣后,木婉薇爬到**榻上,把芍药轻轻的抱到怀里,道,“以前,都是你这样抱着我,为我遮风挡雨。以后,换我抱着你……”

芍药爬在木婉薇的怀里,哭得撕心裂肺,“姑娘,我,我好恨啊!”

木婉薇同样恨,她的恨,不比芍药减少分毫。

芍药,不能再回安平侯府,镇国公府虽好,木婉薇却怕芍药受不了别人异样的眼光。

最后,她决定把芍药送回清心观。

那里的道姑与世隔绝,待人和善又不是多嘴之人,定会善待芍药。等芍药的伤彻底养好后,再做下一步打算。

木婉薇私心想着,想给芍药寻个良人嫁了,安安稳稳的过下半辈子,不用再跟着她吃苦。

芍药回来的次日,木婉薇便收拾东西,带着芍药和秋锦回了清心观。

一年未回,清心观还是往年模样。道观墙外那株山桃树,粉红色的桃花开的正艳,映着落日的余辉,美得不似人间景色。

下马车时,芍药让秋锦扶木婉薇下车,自己则拐着伤腿,把包袱背在身上去敲门。

虽然木婉薇一而再再而三的说她不在乎,她不嫌弃芍药。可芍药就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别说靠近木婉薇,就连木婉薇平日里用的茶杯碗筷,她都不愿去碰。

一清仙姑没想到木婉薇会突然回来,高兴的拉着长高了的木婉薇,还未曾问什么,便看到了木婉薇手上的伤。眉心一皱,一清仙姑收了笑意,“受委屈了?”

木婉薇把伤手收回袖摆中,忍着泪,轻描淡写的将春苹的死,和自己又因炼丹受罚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想到被自己牵连的芍药,鼻子一酸,眼泪又落了下来。

一清仙姑一叹,轻斥木婉薇糊涂。木老侯爷在府时,若想去后山炼丹也就罢了。毕竟有人撑腰,别人说不出什么。可在木老侯爷不在府中的时候私自去后山,便是不妥了。

再有,芙蓉养颜丸是素丹,里面的朱砂含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别说春苹吃了一粒,便是一次吃上一瓶,也不会因为朱砂流产。就更不用说是因服用朱砂过量,从而导致血崩而亡了。

木婉薇听后咬牙切齿。

她最初的确是怀疑过承大奶奶做了手脚,可当仵作的验尸结果出来后,她便把这个怀疑打消了。

见木婉薇难过的厉害,一清仙姑只训斥了几句便不再说了。她伸手擦去木婉薇眼角的泪,道,“先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去见见了尘仙姑。”

“了尘仙姑在观中?”木婉薇擦了泪水,眼中露出惊喜,“我现在就去。”

“现在不在,”一清仙姑好言让木婉薇去休息,笑道,“明日,你定能见到她。”

☆、第 111 章 了尘

了尘仙姑并不在清心观,是在木婉薇到达清心观的次日中午抵达的。

当由四匹枣红大马拉的精致马车在清心观的门口停下时,木婉薇心中不由得一震。

在北元,什么身份的人做什么样的车,都是有定数的。

天子驾六,诸侯驾五,尚书驾四,京官正四品上驾三,其余官员皆是驾二,庶民驾一。京官出巡地方,加一驾。地方官员入京述职,减一驾。

镇国公身为诸侯,镇国公夫妇出府时有驾五的资格。柳纤雪姐妹,镇国公夫人只让她们乘坐驾三的马车,且不许她们张扬跋扈,遇到同是驾三的马车,不管对方是何官品,皆要谦让,让对方选行。

安平侯府也算是诸侯之列,可整个安平侯府,除了木老夫人出府时会偶尔乘驾四的马车外,木二夫人只敢乘驾三的马车。到了木婉薇她们这些小辈这里,就只剩下两驾的马车了。

了尘仙姑身为女子又修行在外,能坐驾四的马车,身份要何其尊贵?她世俗中的家人,至少要官居一品宰相或是有爵位在身,才会有这样的体面。

木婉薇胡思乱想之际,马车已经停定,一清仙姑亲自上前掀起车帘,将了尘仙姑扶下马车。

两年过去,了尘仙姑依旧是远年模样,不曾改变。

眉似弯柳不描而翠,口如含丹不点而红,一双水眸,笑起来似春日江水,暖暖的,似能将人的心融化了。

如墨青丝在头顶挽了个道髻,两根碧玉簪子固定其上。就算是穿着一身宽大的道袍,依旧能看到纤细的腰身。举手投足间,别有一番仙风道骨滋味。

这副模样,任谁看了都会以为眼前这个绝色仙姑不过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

可木婉薇却知道,了尘仙姑,已是年近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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