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所有生物!”
听到这里,艾思语倒抽了一口冷气,差点没把自己噎死。
难怪,如此富丽堂皇的一座别墅,竟没有几个仆人。
等等……似乎漏掉了一个人!
艾思语不可思议地撑大杏目:“难道……难道你家少爷把自己的母亲也杀了?”
从到这里开始,她一次也没有见过焦声有的夫人。
“当然没有,夫人是生少爷之后不久,得了一种叫做席汗综合症的病过世的。”阿兰姆解释说。
“哦!”也对,他是半兽人嘛,*人性一半一半,应该不至于伤害至亲。
“所以……尔薇小姐,你很幸运,少爷他没有伤害你。”阿兰姆真诚的看着艾思语的眼睛说。
“那又能说明什么?”艾思语敏感地反问。
虽然她承认,他的境遇的确很可怜很值得同情,可是谁又能有那么大的勇气和一只不知道何时发狂的野兽生活在一起?
她是代嫁,不是代死!
“说明少爷他很喜 欢'炫。书。网'你,所以尔薇小姐,以后请你好好照顾少爷。这也是老爷让我转达给你的意思。”阿兰姆说。
“要是我不答应呢?”艾思语心底顿时涌起一阵抵触感来。
她不会傻傻地去做那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呵呵……”阿兰姆警告似的轻笑。
“意思是我会死,对吗?”艾思语听出了他笑声中深意。
“不,是你们都会死!”阿兰姆浑厚的声音一字一顿。
似触电般,艾思语陡然感到一阵无力,是啊!怎么忘了呢?如果反抗,则会牵连甚广,徐氏姐妹还有他们的父母。
“尔薇小姐,好好对待少爷,老爷说了,绝不会怠慢你的。”阿兰姆说。
“呵……”艾思语冷笑一声,“我毫无反抗的余地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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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蝉在树上不停地叫;太阳大得可怕;阳光照在哪里;哪里就反射出一股热浪。
在这么热的天气里;树木花草都干卷了。花低下了头;趟在草丛中;闷声不响了。顽强的草也弯下了笔直的腰杆,倒在地上,透露出奄奄一息的神情。就连树下的king也热得吐着舌头;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艾思语站在客房的玉石窗边看着楼下的king发呆。
她赤足站着,身上裹着一件长长的白袍,脸上蒙着白纱,除了两只眼睛露在外面之外,其余部分皆被包裹得严严实实。
这套服装是前天夜里,焦声有那个半兽人儿子硬塞到她手里的,他怪异的行为,艾思语渐渐习以为常,只要他没有做出逾越她底线的事情,她都麻木地接受。
现在,除了麻痹自己去面对现实之外,还能做些什么呢?
很奇 怪{炫;书;网},艾思语对半兽人来说,似乎是非 常(炫…书…网)特别的存在。
上次,他把血淋淋的生羊腿递到她面前,其实并不是想吓唬她,而是一种兽*类的邀请,他想请她与自己一起享用美食。
他喜 欢'炫。书。网'闻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总是按耐不住地想要伸出舌头去舔她,就像king一样。
而每次,只要艾思语愤怒地冲他低吼,他就会缩到墙角,用怯生生地眼神偷偷望着她。
那眼神,很无辜,很受伤,很凄凉……
于是,艾思语总会忍不住心软。
在这种矛盾的磨合中,艾思语渐渐习惯了这张丑陋无比的脸,初见时的恐惧感似乎已经悄然淡去。
艾思语不再叫他“半兽人”,斟酌这样的称呼太过于伤人,于是她改叫他“二分之一”。
像king一样,他很听她的话,只要她轻轻一唤,无论她身处于别墅哪个角落,他都会凭借自己灵敏的嗅觉,第一时间寻找到她的芬芳。
见到他吃血淋淋的生食,她总会呕吐不断,于是,他慢慢开始尝试熟食,虽然那味道并不是他所喜 欢'炫。书。网'的。
她不准他随时跟着,于是他总是躲在暗处,透过梵高的向日葵,用那双咖啡色的眸子盯着她发呆、叹气、直到流泪满面。
叩叩叩……
房间外传来清脆的叩门声。
“尔薇小姐,家里来客人了,老爷让你下去一起用餐。”阿兰姆说。
客人?
大概又是焦声有的生意伙伴,来人似乎都对她这位阿尼亚企业未来的儿媳很好奇!
“我有点不舒服,想在房间里躺一会。”艾思语推辞道,她讨厌牵扯着僵硬的面部肌肉,去应酬。
“这次是一位来 自'霸*气*书*库'中国的先生,老爷说你远离国土,难免会有思乡情绪,所以让你一起吃饭话话家常。”阿兰姆说。
“来 自'霸*气*书*库'中国?”艾思语蹙眉。
“对!”阿兰姆点头,“他还说认识尔薇小姐你。”
“认识我?”艾思语更加疑惑。
会是谁?
脑海突然闪出一张脸来,她瞪大了自己的眼,心脏雷起了密集的鼓点。
“他长什么样?”她屏住呼吸追问。
“嗯……个子高高的,穿着一件黑色西装,沉默寡言,眼神有些凌厉。”
轰隆一声,只觉脑袋里一阵炸响。
是他,来了?
。。
第三百零三章 果然是你!
毫无疑问,艾思语拒绝了下楼用餐。
听到阿兰姆退出房间关门的声音后,她缓缓地转过身来。
有一种想见不敢见的冲*动,有一种爱还深埋在她心中。这是一份浓烈的哀伤,撕心裂肺的疼痛,淋漓尽致的绝望。
一再发誓说要忘记,可是记忆却像一幅刀刻的铜版画,纹理清晰,无法抹平。
她忘不了那双鹰锐的黑眸,忘不了那张冷峻的面容,忘不了他占有性的吻,更忘不了彼此欢*爱后的味道。
忘记是一个过程,漫长且痛苦。
这个男人,占据了她生命中太多的第一次,教她如何去忘记?
那一场场深深烙入骨髓的记忆,她又该怎样去忘记?
忘不了!她用尽力气试过了,忘不了!
即便在生死关头,念念不忘的,终究还是他!
与他相遇于偶然,相恋于坦然,分别于必然。因为他们都不懂得如何爱,又或许爱得太深,到头来也伤得一样深,深到难再爱,深到心搁浅,深到泪断线。
这辈子,她中了他给的蛊,无可救药。
恨,没有勇气继续;爱,却在心中蔓延;而念,更是由痛变成渴望再度相见。
可是,她不能去,这一步一旦冲动地跨出去,给一大群人带来的将会是最、最致命的毁灭。
艾思语狠狠地咬着唇,将细长的指甲深深掐进肉里,血印清晰可见,她却察觉不到一丝痛楚。
时间在痛苦的纠结中流逝,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
四周好静,静到可以听见自己急速的心跳。
蓦地,她晶莹的眸光一闪。
一次!就一次!哪怕只是远远地观望一眼,算是了结了今生的夙愿,从此,她会努力将他从生命中彻彻底底地抹去……
打开房门出去的时候,她正好听到焦声有吩咐阿兰姆送客的声音。
他要离开了吗?
艾思语躲在楼梯转角的一面装饰墙后,侧耳细听,然而却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是的,这便是他,沉默寡言,惜字如金!
楼下响起了沉稳的脚步声,他们大概要走出客厅了,焦急的心情让艾思语再也按捺不住,于是她急忙从装饰墙后探出脑袋,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