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思语猛地抬起头来,妈呀,这个邪魅的男人还真是邪了,连她心里想什么都能猜得到。
“知道!要是能逃早就逃了,不是吗?”艾思语说,“这茶,你赶紧趁热喝了吧,要是凉了,就没什么效果了。没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说完,艾思语三步并作两步,不给江俊衡任何反应的时间,狂奔了出去。
她是聪明的,她不可能不明白江俊衡叫她来房间里的意图,而那杯茶,正好是个最佳挡箭牌,如果江俊衡来硬的,她预备将那杯滚烫的茶毫不留情地泼向他,以求自卫。
狭长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个装着蜂蜜柚子茶的杯子,邪魅的脸上神色难辨,只是那张性感的薄唇勾出了一道明显的弧线。
艾思语,你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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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她的消息没有?”费逸寒坐在暗夜会大堂的主位上问齐飞。
齐飞摇摇头,“我们按照那个神父描述的样貌,进行了大范围搜查,至今一无所获。”
“那天现场除了那个老家伙,还有什么人?”
“还有那个叫肖河的警察!”齐飞说。
他没有提到宋怡洁的名字,不是他存心隐瞒,而是他不想她被牵连进来。
“他怎么会在那里?调查了没有?”费逸寒问。
“他已经死了!”
“死了?”费逸寒诧异地问。
“是的,那天被来人用枪击穿心脏,流血过多致死。”齐飞点头说。
与此同时,他的眼前浮现出了宋怡洁在肖河的坟墓前悲恸欲绝的模样。
“不管用什么方法,两天之内必须找到她!”费逸寒命令道。
“……”恍神中的齐飞没有应声。
“怎么?”费逸寒抬眸看向齐飞。
“嗯,我知道了!”齐飞匆忙地回过神说。
“你最近似乎有些不对劲,走神不是你该犯的毛病!”费逸寒说。
“抱歉,夜叉,我以后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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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半夜,艾思语突然觉得有些口渴,于是她来到厨房,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她迷迷糊糊地转过身,刚迈出步子,脚下突然踩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差点没把她摔个四脚朝天。
她惊慌失措地扶住炉台,站定之后,看清了肇事的家伙,一只肥硕的王八!
厨房里面什么时候多了一只王八的?今天自己在这里帮景姨的忙都没有看见啊!
这只王八笨拙而缓慢的爬行着,时而探出小脑袋四处张望张望,时而伏在原地歇腾歇腾。
看着这只可爱的王八,艾思语忍不住蹲下身去,伸出手捣鼓捣鼓它。
她恶作剧般地把它翻转过来,旋转着它的壳,呵呵地笑着。
那一脸天真无邪的表情,直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玩得尽兴的她哪里注意到,厨房门口正斜倚着一个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哎哟,哎哟,怕了吧?求我,我就把你扶起来!哈哈……”
“哇塞,你还真是条硬汉。不求是吧?那我走咯。”艾思语直起身,慢慢地后退。
“硬汉,我真的走咯!”继续后退,再后退,直到撞上了一堵肉墙。
“你今年几岁?”邪魅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艾思语惊慌地回过头,退离开几步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别墅是我的,我不可出现这这里?”江俊衡反问道。
“我当然知道别墅是你的,我的意思是说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厨房门口,难道你也口渴了吗?”艾思语问。
“口渴?”江俊衡挑眉,接着薄唇一勾,“的确,我是口渴了。”
“要我帮你倒杯水吗?”
“我不喜 欢'炫。书。网'喝水。”
“那你要喝什么?”
“把那只王八拿到客厅里来。”江俊衡指了指地上那只四脚朝天的王八说。
艾思语拾起王八,跟在江俊衡身后,一脸匪夷所思。
“你刚才似乎和它玩得很高兴?”江俊衡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问道。
“嗯,它很可爱!”艾思语说。
“接下来,我教你玩玩成年人的游戏!”江俊衡伸出手拿起茶几上一把尖长的水果刀递给艾思语,“切下它的头,放血!”
“你……”艾思语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不是问我喝什么吗?答案很简单,喝血!怎么?不会?那我教你!”江俊衡拿起刀强势地塞进艾思语的手里。
“不要,你变态!”艾思语拼命地摇着头。
“变态?哈哈哈……你说对了!我马上就让你见识到什么是变态!”话落,江俊衡紧捏住艾思语的手,手起刀落,那只肥硕的王八,脑袋便和身体分了家。
“啊!——”艾思语的尖叫响彻整幢别墅。
江俊衡端起装满王八鲜血的杯子,仰起头极其享受地喝了一口:“成为我的女人,就要学会面对血腥,这次你杀的是王八,下一次你杀的将会是人!”
。。
第二百一十一章 迷梦错杂
“我说过要让杀死莫风的人付出比死还惨重的代价!将你们打入地狱,万劫不复。你是江俊衡的女人,应该知道,背叛他的下场,我今天就让你毁灭!”……
“杀人灭口不需要为什么!世上只有一种人会永远的管好自己的嘴巴!”
……
“这条‘托马斯的眼泪’寓意着遇见。有人说,送脚环当礼物,来生也能够再相逢。有些爱情注定了遇见,因为上帝给予了他们灵魂的交错点。思语,我好高兴生命中遇见了你,你带给我无限希望,我希望带给你幸福,无论经过多少次轮回我们也要再遇见,好吗?”……
整夜,迷梦不断。
梦中人影错杂,幻像交织。
冷峻的脸,邪魅的脸,还有一张温柔的脸……
他们是谁?
我又是谁?
好似蹒跚在烈日下的沙漠,任凭自己如何呼天抢地,无人回应!
迷茫,恐慌,绝望,来势汹汹,大叫一声,艾思语惊醒了过来。
房门被推开,进来的是闻景。
“小语,怎么了?做恶梦了吗?”闻景走过来坐到床边问。
“景姨,好可怕!”满头大汗的艾思语紧紧地抱住闻景说,“刚刚梦里好多人都在逼问我是谁?景姨,我究竟是谁?是谁啊?”
“小语,别怕,那不过是个梦而已。”闻景轻轻地拍着艾思语的后背安抚道。
“景姨,我是不是永远也不会恢复记忆了?”艾思语啜泣着问。
“不会的,慢慢就会想起来的。”闻景轻抚着艾思语的头说。
“真的会想起来吗?景姨,没有记忆,我觉得自己的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这种感觉好可怕!”
“嗯,我明白!放心吧,小语,我以前当护士的时候也遇到过和你情况相似的病人,到最后还是顺利恢复过来了,所以别着急,放松心情,会记起来的!”闻景说。
“景姨,你说的是真的吗?不是骗我的,对吗?”艾思语紧紧地握着闻景的手,满心期望地探寻道。
“傻丫头,景姨骗你干嘛?呵呵……好了,小懒猪,赶快起床,都快八点了,洗漱好下楼去吃早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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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噩梦,头昏昏沉沉。
下楼的时候,艾思语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
突然,一不留神,及着棉拖鞋的脚落了个空,“啊!”艾思语惊叫一声。
幸好反应够快,她及时扶住了一旁的扶手。否则,非得摔得个头破血流。
“好险,吓死我了!”艾思语轻拍着扑扑跳动的心口说。
“怎么?一大清早你就起来吊嗓?”那个邪魅到令人发颤的声音幽幽地从背后飘来。
艾思语回过头,只见一双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