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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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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也只能是后者。

所以凌照天并没有对龙云澈的无礼而愤怒,只是坐在马上,傲然的问道:“想必阁下就是安王龙云澈了吧,不知阁下意欲何为呢。”

龙云澈睫毛低垂,竟然有一种隐而不发的尊贵之意,他微笑漫不经心的低柔开口:“阁下三年前不是扬言要和败你之人对弈吗?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这次阁下来我安督‘做客’,正好可以完成当年的心愿。”

凌照天瞬间脸色苍白无比,震惊的看着微笑着的龙云澈,声音有点发颤的说:“这不可能——”

龙云澈只是微笑,并不答话,微笑从容的看着凌照天。

良久,才微笑着低柔的开口:“人生最过快意的是可以去欣赏自己的敌人。”他的语音无比的轻柔而无力,象是很满足的样子,“尤其可以坐下来,喝着茶,下一下棋,棋逢敌手的快意,可能过了今天以后都不会再有。”

龙云澈笑的很浅,目光清澈的看着凌照天:“阁下不下马,与我对弈一局吗?”

“好,我量你也没有花样可耍。”说着凌照天下了马,走到椅子上坐定,傲然的看着龙云澈说道:“你是个人才,可惜了,我们无法成为朋友,只能是敌人。”

龙云澈微笑着说:“有的时候,敌人好过朋友,不是吗?”

凌照天大笑道:“说的好。你执白子,我执黑子,我让你,你先下。”

龙云澈微微一笑:“不了,你是客人,你先?”

凌照天并没有再去退让,执起了黑子下到了棋盘上。

龙云澈也下了一子。

就这样他们两个都再不交谈,专心下了起来。

在龙云澈的身后的将士姚烈很是好奇的问着他身边的将领:“我说,公子在干嘛呢?”

“下棋,你傻了,没看见啊?”

“可是凌羽的大军都到城下了,公子还下什么棋啊!”

“你呀,就老实的看着吧,公子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你没看到孙将军和公子一道吗!”

然后都不说话了。

他俩从清晨一直下到了黄昏,凌照天下的棋就和他的人一样,张狂傲慢,大举的进攻,勇猛的死杀,不留任何的余地,只是知道向前,从不回头。

而龙云澈只是一直守着,一直守到,白将近全都被吃掉。

看的孙亦枫暗暗担心着,可是沈落音还是在笑,她看不懂,就算她也看出龙云澈可能要输了,也并不担心,因为她知道如果龙云澈没有十足的把握,断然不会这样做,所以她不担心。

是了解和信任吧,没有任何理由的,仿佛从最初的相见,就了解这个人了,很是奇怪的相信啊——

凌照天很是得意的笑道:“你要输了!”

龙云澈还是微笑从容的低声说:“是吗?我想输的人是你!”就见他从容的又下了一枚白子,就吃了大片的黑子——

最后凌照天脸色苍白若纸的看着棋盘,喃喃自语的说:“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不会输——”

龙云澈微笑着看着他慵懒的开口:“你认为你能赢吗?你真的要决一死战吗?”他的语气中带上了凌厉与森然。

凌照天像看鬼一样看着龙云澈,颤抖的说不话来。

凌照天身边的老将军刚要开口,却被沈落音清亮的语音震撼住了,就听: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爷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道旁过者问行人,行人但云点行频。或从十五北防河,便至四十西营田。去时里正与裹头,归来头白还戍边。边亭流血成海水,武皇开边意未已。君不闻汉家山东二百州,千村万落生荆杞。纵有健妇把锄犁,禾生陇亩无东西。况复秦兵耐苦战,被驱不异犬与鸡。长者虽有问,役夫敢申恨?

且如今年冬,未休关西卒。县官急索租,租税从何出。信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沈落音吟完了口中地诗,不由的长长叹了口气,眼中一片悲悯,看着凌照天身后的将士。

凌照天身后的将士全都痛哭失声,哀痛不已。

凌照天目光慌乱,一脸苍白的看了龙云澈很久。

终于轻叹一声,苦涩一笑:“你赢了。”

然后起身上马,高喊:“撤军——”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一卷:第二十章 回家]

龙云澈看着凌照天的大军萧瑟凄凉的往来时的路走去,目光渐渐的变的柔和悲悯,真的是过了今天不会再相见了。

大军已经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龙云澈还没有起身的意思。

这时沈落音握住了他冷的像冰的手,微笑着说:“我们回去吧,将士们还在等着呢。”

龙云澈看着沈落音的笑脸,并不说话,只是脸上泄净所有的红润变的苍白如雪,他用手按着胸口,微微敛着眉,胸口像火烧一样疼痛着,痛的他根本说不话来,也不敢说话,就怕让落音听出来。

但是沈落音看到他脸色变的这样难看,还是吓到了,不由的惊呼:“云澈!”

龙云澈很想和她说自己没事,只是却力不从心,无法开口,他也只能微笑着让她安心。

这时孙亦枫看到他苍白的脸,也担心的低呼:“公子。”心想,千万不能有事啊。

龙云澈终于平复了一下疼痛神志,喘了一会,交代道:“别声张,我没事。”然后又痛的不再开口了。

沈落音这时也在龙云澈的身上找到了药瓶,赶快倒出一颗丹药喂给了他。

见他吞下药,才安心了一些。

龙云澈知道自己这一个月来,一根弦绷的太紧了,刚一松懈下来,就发病了,而且还来势汹汹。

安静臣给他配的药也的确是好使,不一会儿他的胸口就没那么痛了,但他的脸色还是苍白:“我们回去吧。”

他俩都看着他,看了许久,像是确定他真的好多了,才开口说:“好。”然后不约而同的一边一个扶起了他,往车上走。

他并没有反抗的让他们搀扶,只是他真的没有力气自己行走。

上了车,沈落音就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闭上眼,休息一下。”

见他累的照做,她也不由的担心又生气的说:“等咱们回家,看我不扒了安静臣的皮,什么啊,根本是个庸医,你好像没好还更重了。”

龙云澈温柔浅笑着,握住她的手。

他并没有告诉她,他的身体要想完全康复,是不太可能了。听着她担忧的语气,他根本就开不了口去告诉她。至于她要如何找安静臣的麻烦,他就不管了,想必,安静臣不会乱说话,让她担心的。

可是也只有他发病的时候,他才能感受到她的关心,感受到她的心离他很近,只要伸手就可以碰到。所以他根本就不在意会不会发病,只要能活着一直陪着她就好。

马车安稳的驶到了城门口,就听见莫寒担心的低呼:“公子。”

还有姚烈不满的声音:“公子就让他们这样走了,太便宜他们了。”虽然心底还是高兴凌羽终于退兵了,但还是不能把这些天受的窝囊气填平。

龙云澈并没有掀开帘回话,他只是在马车了轻慢的开口:“两天后,我的承诺就会对现。”

然后停了一会又开口说:“莫寒上车,我们回将军府。”然后就见孙亦枫从驾车的位置上跳下来,换上了莫寒。

马车就这样从他们的视线中消失了。

他们看了很久,姚烈很是不甘的问孙亦枫:“这样就完了?”

孙亦枫见大家都看他,他只是冷冷的交代道:“这两日不要去打扰公子,他累了,要好好休息一下。”说完也不看众人,往城中走去。

他真的是忘记了,忘记公子自来身体就不好,上次也就是三年前,见公子时,他几乎就没下过床,房间中总有着浓郁的药香味。这次看公子脸上气色不错,还以为他没事了,可是,哎……

两日后。

这两日龙云澈一直在昏睡,即使醒来,也是很累的样子。

这样沈落音很是担心,所以龙云澈一醒来,就要和她说一会话让她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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