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萍是恶然的,她满眼的不甘尽露于眼前,让人不想发现都难,方瑜拉了拉依萍的手,道:“好了,依萍,不要想那些不高兴的事了,别忘了今天你可是我们全校师生的焦点哦,伯母啊,你还不知道吧!依萍在今天的演出上得了第一名呢?”
依萍所有的怨恨也不是一天两天我能开解开来的,反正来日方长不是。
顺道送了方瑜回家,依萍说有些东西还在旧居,于是便回去收拾,收拾好后正要发车,依萍就猛然想起还有个东西忘了拿,我便只得坐在车上等之。等了好一会儿,都还没看到她人影,这孩子,怎么回事儿,拿个什么东西这么久。
“夫人,要不要我去看看小姐。”小杨见我有些焦急,问道。
我摇头道:“不用了,还是我自己去吧。”刚走了一小段路,便远远地便听见一男一女对吵声,走近了一点,就听出了其中一个声音是依萍的,另外一个声音却不是我熟悉的。依萍见我寻她来了,有些粗鲁地推着那男人,想立刻赶了他走。
他陆尔豪,是我之前见过一面的,虽从未说过话,但看那身穿着,以及俊逸不凡的相貌,便可感受得出他并似她母亲那般尖酸刻薄,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我面前,余气未消地道:“佩姨,你回来得正好,这钱是爸爸让我送过来,你收下吧!”
依萍跑过来,接过他手上的钱往他身上一甩,大吼道:“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我们不需要,不需要你们的施舍,你还是拿着你的钱滚回陆家吧,这里不欢迎你。”
幸亏这钱是用信封装好的,不然经依萍这么一扔,定是满天飞扑着,尔豪怒然地道:“依萍,你怎么回事,那天的打你的人是爸爸不是我,你有脾气就冲他发去,我可没精力应付你的无理取闹,况且这钱是爸爸叫我拿来给佩姨的,不是你,你搞清楚情况好不。”
几个小时之内,就连被陆家的两个后辈送钱,真不知该要说些什么,如果不早点断了与陆家的关系,势必日子不会过得清静,而且一旦被报社挖出我商界的身份,就更是麻烦不断,并不是怕陆振华与王雪琴,而是懒得应付他们,看来是时候找个机会和陆振华坐下来谈一谈所谓的婚姻了。
我拿过尔豪手上的信封,道:“你的任务完成了,可以功成而退了。”
尔豪细看了我几眼,又看了看依萍,道:“那我就先走了,佩姨,回见。”来不及我回应,他的身影就快速地消失在了小巷的尽头。
“妈,你怎么可以拿他们的钱,这些年你所受的委屈难道你都忘了吗?你忘了那晚我是被那个黑豹子毒打的吗?”
依萍有些质问的语气,这让我本隐忍的情绪一下子尽散开来,我把她拉进屋子里,道:“是不是如果有一天我也那般对你,你也会如这般恨我,依依,我之前所说的话,你怎么一下子全忘了,你脑子里除了仇恨还有什么,仇恨只会让你生活得更加痛苦而已。”
“妈,你怎么这么说,我怎么会恨你,你是我妈啊!”依萍被我严厉的语气吓着了,有些担心着我,极力地解释着。
我忍着有些暴走的情绪,沉声道:“你别忘了,你口中的黑豹子也是你父亲,是给予你生命的人,我不否认他之前那般对你是有些过分,但父亲教育子女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有什么权利去恨,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你为何就是不明白呢?难道你就不曾想那晚的你一点儿错都没有吗?”
“妈,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你什么都不必说,你的想法我都明白,当年心萍的离开不仅给你父亲也给你带来了极大的重创,也正是由于心萍的离开才让我们沦落到了艰苦的地步,但我不恨,不恨任何人,本身我和你父亲的婚姻就是一个错误,分开了对我而言反而是一件好事,我想你这般努力也是希望着有朝一日能被父亲疼,试问一下,哪个子女不希望得到父亲的全部关爱呢,你亦如此,依依,我不期望你能一下子放下仇恨,但我希望你能慢慢地放下它,为了我,也为了你自己,我希望你好好想想我的话。”
我没信心化解开来依萍的仇恨,但我会尽力地去做,真正的文佩已不在,而我又没真正地做过母亲,所以一切对我而言都得学,做母亲容易,但做一个好的母亲却是难上加难。
不知是说到依萍的心坎上了还是怎的,依萍默然了,在此刻,我也不便再多说些什么,留她一个人静静也好,但有些事,我不想瞒她,正如我要和陆振华断绝夫妻关系一事而言,道:“依依,隔些日子我会去找你父亲谈离婚一事,你理解也罢,不理解也好,我只是先提前告诉你一声。”
依萍震惊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但我不想过多地去解释些什么,当下便迈开脚步回到了车上等着依萍。
也许依萍会不理解,也许会怨我也不一定,但这婚我还是离定了,当年傅文佩本是有婚约之人,但却被陆振华强行地娶为了八姨太,不到几年便失宠,从此生活在了水深火热之中,甚至还被驱逐出了陆家,原先的傅文佩是认命的,而我不同,我是独立女性,我既然成了她,那我有必要把这个错误纠正,尽管已回不到最初点。
几十年的夫妻不是白做的,日久生情也不是道听途说来的,也因此,文佩对陆振华产生了感情,但那是之前的文佩,而不是现在的我,爱情对我而言,已经不重要,因为在很多年前,我早已不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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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妈,我去学校了,下午会和方瑜一起回来。”依萍刚一吃完早饭,就上楼拿了包走人,我恩声地嘱咐着让她一路上心,继而便继续看着我手上的报纸,报上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则斗大的标题,标题下还附带着一张照片,看照片的模糊,可想而知,是偷拍的,当事人并不知晓。
这当事人在上海可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看便知是那种黑白通吃的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目前在上海拥有最繁华娱乐厅的秦五爷,他气宇不凡,虽人到中年,但骨子里的那份霸气却未随年龄的增长而稍减一分。
刚一进办公室,王秘书就拿起一邀请涵递予我,道:“夫人,这是大上海秦五爷派人送来的邀请涵,邀请你五天后出席大上海五周年的庆典,不知夫人怎么看。”
“你觉得呢?”王秘书是我目前为止最信任的员工,我自得先听听他的意见,毕竟我有心把他培养成雅芙的另一负责人,虽然我是创始人,但并不一定凡事都要亲力而为,如果有一个很好的员工为自己分劳,何乐而不为呢?
王秘书见我鼓励他说的眼神,只得大起胆子道:“依我看,夫人还是前去出席为好,这秦五爷在商界也算得上是龙头人物一个,自然不能拂了他的一番好意。另一方面来说,这对我们公司也是极好的,如果能因此而与大上海建立起合作关系,不就更好了吗?只是这样一来,夫人就……”
王秘书的话可谓是都说到了点子上,但有一点他却是怎么也想不到的,一个女人要在商界成功很容易,但要在商界永远立足,就得靠一定的关系,虽然之前从未与之打过交道,但外界的传言却也是听得不少的,世人对他的评价也还算不错,我也相信他并不是一个徒有其表的人,尽管不可能如人们想象的那般干净如雪,但至少也不会是一个大奸大恶之人。
“我会去的,你准备一下,第一次去大上海,可不能马虎。”我知道他的顾虑,一是怕我身份曝光,二是怕我一个女人在那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