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越发动了心思,只是听肃顺言语所及,就觉得龙根勃涨,非一泄如注不能痛快,再思量一番,想一想清纯的佛mén子弟,在自己身下婉转哀鸣,简直有点不克忍耐了,“走,和朕出宫去走一走”
肃顺心中好笑,赶忙跪倒,“皇上,这可使不得。”
“又怎么了?”
“主子驾临奴才府中,固然是奴才阖家之荣。但若是片刻之机还好,若是耽搁的时日长了,奴才恐京中又有蜚短流长之声呢”
“你这狗才,怎么,把朕的兴致挑起来,又想言语推搪了吗?”皇帝皱着眉头,低声吼道,“朕不管,总之今天一定要见到她们。”
“请皇上放心,奴才保准要皇上满意。只是,奴才想请皇上的旨意。”
“什么旨意?”
“皇上,圆明园大工之事,早已经完工多日,只不过皇上为国事cào劳,御驾从来不曾临幸。奴才想请皇上的旨意,正是为此事——若是能够在颐和园中临幸,势则皇上不必为时日紧迫而苦,宫中的各位主子娘娘,也不必为皇上圣驾轻出而惊惶了。”
皇帝一听便明白了,肃顺的话中之意是说,要自己在新构建而成的圆明园颐和园中临幸佛ménnv弟,这本来也没有什么,只不过,要是如此的话,势则惊动太广,这一天之内,如何来得及嘛?
肃顺看他神情游移,又进言说道,“皇上,不如和皇后娘娘说,以巡视颐和园为名,出宫外出,若是走得晚了,就留宿园中——料想主子娘娘知晓御驾所在,也就不会担心了。”
“那,颐和园那边可有人?”
“有的,有的。”肃顺连连点头,“不但太监宫婢等人一应俱全,就是连暖气,也是烧得热热的,只等万岁爷yù趾所降呢”
“好,就这么办。”皇帝大为开心,双足落地而起,轻笑着说道,“朕就说嘛,你这个奴才啊,在军机处中,实在非宜,还是做你的御前大臣,更顺乎朕的心意呢”
命人到钟粹宫中将皇帝要到圆明园去巡幸颐和园的事情说了一遍,皇后很觉得意外:怎么这个时辰皇帝要出宫吗?再说,御驾轻出,身边有没有护持的卫士?从内城到圆明园路途不近,一个来回总要三两个时辰,到时候天sè就全黑了,有个闪失,如何得了?认真问过,却说皇上已经出宫了,身边有御前shì卫护持,另外有御前大臣肃顺陪同,料必无碍的。
同在皇后宫中的其他嫔妃一听肃顺的名字,无不皱眉这时候请圣驾外出,定无好事。虽然不能断定就一定是去寻幽访美了,但以往日情形判定,此行定有些不可告人的勾当
皇帝也是sè令智昏,乘一方小轿,出大清mén而去,路上唯恐不快,使劲催促,“快一点,快一点再等片刻,天就要黑了”
肃顺一边好笑,一边得意:这一次的差事办得好,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不但不受出军机处的影响,反而日渐增益呢倒要认真想想,如何趁着皇上心情大好的机会,多多捞一些实惠呢?
路上无话,不到酉时,君臣到了城外的圆明园,皇帝所乘的小轿过二宫mén绕正大光明殿,前湖,过奉公无sī殿和九州清晏转弯,经武陵chūnsè,前面不远处就是万寿山了——颐和园的主要景致,都是依山而建,其中特别新建的一处名为栖园的所在。
栖园建于乾隆十二年,仿照杭州西湖汪氏园,到乾隆二十七年之后,又有所更张,前后七间工资型大殿,内中有戏台,是长chūn园中主要的右起寝殿之一,建成之后,多为皇太后的寝宫,距离长chūn园中心地带的含经园不远,但较之后者,多了一份安静闲宁之气。
咸丰九年由肃顺和内务府明善奏请进行的圆明园大工,主要工程就是在长chūn园中,数以百万计的银子huā出去,踵事增华之外,更是将园中旧有的建筑群落尽数翻盖一新,或者修补、或者装裱,或者加盖,到处是一派富贵华丽之景,在这栖园中,明善和成祥将长chūn园全景图、《重刻淳化阁帖》墨拓和《西洋楼铜版图》纸图各一套张列其中,以备皇上随时欣赏以外,成祥还特别请教过肃顺,知道皇帝xìng喜清洁,在这园中,另外设置了一处温泉池水,建筑故意做得小巧玲珑,比之内城中的宝月楼而建,但具体而微,分外满足了使用者的隐sī之密。
果然,皇帝由六福陪伴着在园子中转了一圈之后,满意的点点头,“看不出来,这个成祥年纪轻轻,倒真是一把好手呢只看这温泉之馆,就能够上逢朕心——六福,传朕口谕。成祥方在韶龄,却能以能心shì朕,着赏御膳一桌,并紫香手镯一串。”
福重复了一遍,转身yù行,“哦,皇上,肃大人来了?”
皇帝转过身去,向外一看,果然,肃顺在前,身后跟着两个身穿斗篷的nv子,脚步轻盈无声的进到殿中,进来之后,肃顺向边上一站,咳嗽了一声,那两个nv子也分别站定,取下斗篷,lù出内中穿着的缁衣、头上戴着的僧帽,却并不行佛家子弟问讯之礼,而是行臣僚跪拜之仪,“阿弥托福,贫尼有礼了。”说罢,跪了下去。
第96节池边春情(2)
第96节池边chūn情(2)
皇帝呆呆的望着面前这两个娇媚如huā的小尼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这两个尼姑都是在青chūn妙龄,左面一个大约十六七岁,右面一个更小一点,清秀的脸蛋上丝毫未着粉黛,一片素面朝天的形容,但天生丽质,映衬着殿中的烛光,反而平增几分姿sè。
皇帝疑huò的眨眨眼,觉得很新鲜似的,亲自上前几步,“起来,起来。让朕看看你们。”
两个尼姑闻声而起,那个年长一点的抬头一笑,年纪小一点的,却羞怯得低下头去,不敢与人主对视,皇帝看在眼里,喜在心中,“嗯,你们的法号都叫什么啊?在哪里修行啊?”
“贫尼法号圆蕙,这是贫尼的师妹,法名圆致。”圆蕙说道,“贫尼自幼随师傅修行佛发,在降恩堂中。”
肃顺看皇帝的眼神向自己看来,内中满是问讯之意,上前半步,“主子,这一层小节,主子就不必多问了。”
皇帝了然点头,又问道,“你们,可用过晚膳了吗?和朕一起用膳可好?”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哦,对了,你们是要用素斋的,是不是?”
“是皇上有命,贫尼岂敢不从。”圆蕙答说,“贫尼出山mén之前,得师傅教诲:凡人饮馔服shì,虽于佛mén子弟无缘,但人主之恩,非四海之内,万邦列民所能推拒,故而贫尼应否把持这荤食之禁,全凭皇上一言而决。”
“这样说来的话,你家师傅倒是知情识趣的人儿呢。”这片刻折冲,皇帝从最初的惊yàn中缓醒过来,笑着给肃顺使了个眼sè,后者识趣的下去布置晚膳了。他靠近一步,拉起圆蕙和圆致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手中,低头一笑,“很冷啊,你们远路而来,很冷吗?”
“贫尼能得shì奉人主,只觉心中无限平安喜乐,冷暖之事,不过身外物,贫尼和师妹,都不会放在心上的。”
皇帝还是第一次亲近佛mén中人,偏偏又是这样一对娇媚如画,言辞隽永的姐妹huā,更觉得欢喜莫名,忽然心中一动,摘下圆致头上的僧帽,牛山濯濯,寸草不生,上面三排九个香炙的戒疤清晰可见,再摘下圆蕙的僧帽,同样如是,以手来回抚mō,心中升起无限禁忌的快感,“唔,你们的头,很圆啊?”
肃顺本意想为皇帝多多搜罗来一些佛ménnv弟,但进奉皇帝,非庸脂俗粉可比,首先要清纯处子,第二要言语有趣,第三要知情识趣,最后还要真真正正的出家人,而不能以旁处凑数之人,这一次选入颐和园的两个尼姑,也是释渡闲费劲了心力寻找而来,那个叫圆致的,更是她多年训养而成,本来是打算着以之献于巨mén,换来一时荣光富贵的。但论及荣光,无过于天家者,因此这一次也入选了。只不过,圆致在降恩堂中虽经教习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