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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部分(1 / 2)

>    尤杉的话自然给打断了,奕几个也赶忙跪了下来,“皇上息怒税吏种种不法,也是此番dàng涤弊政所必纠的漏处,只要各省切实用心,想来,这样的情事,自当可以缓解。皇上就不必为此等人动气了。”

“尤杉,朕问你,商户之间,于这等税丁不法之事,可都是如你这样,亲身经历的吗?”

“是。奴才回皇上话,税丁jiān狡,不但奴才深知,奴才的同业者,也无不深恶痛绝。都说,若是能够抵消这样的漏法,便是每次多出一点钱,也是心甘情愿的。”

挥退了尤杉,皇帝沉默了片刻:“阎敬銘?”

“臣在。”

“尤杉的话,你都听见了吗?”

“是,臣都听见了。尤杉虽是商贾,心中仍大存君父之年,想来不但是尤杉,天下的商贾,亦是‘询谋佥同’,心向朝廷的。”

阎敬銘在一边陪听良久,加以皇上这一问,知道上头是什么意思,当下侃侃而谈,“况且说,商贾往来,受税丁之苦久矣。朝廷若能颁行新法,更有一节,新法之中允准商贾从旁起监督、呈告之权,彼者méng皇上垂恩,更以天心望重,自当认真将所属府县种种积弊探听属实之后,会衔上奏,届时,皇上的一番圣德如天,也就更可以落到实处,而不会如前朝所行,本来是善法,只因为办事之人崇尚奢靡之分,而流为口惠。”

皇帝转脸看向一边跪着的奕几个,手指轻轻地在太师椅的扶手板上敲击了几次,“军机处,明发。各省选拔品行纯良、实心诚恳之商贾,同赏以八品顶戴,会同所属州县办理商课推行细则。其中商贾于商课之法有所不能认知,着由各地学政、典史详加分解,在正式推行之先,一定要日后经手其事之人做到融会贯通,不可再有各方阻碍是为上法。”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至于日后商课推行之机,容准宣召的商贾参与其事,于各地情弊更有向府县呈告之权,所呈告的内容,所属司道官员,要在三日之内给出答复,实在不能决断,要向上奏陈的,也要在三日之内,与呈告之人解说清楚,绝对不可以因人害事各省官员,若有敢于徇sī情弊的,朕断然不能轻饶。”

第181节册立皇后(第二卷终)

第第二卷终)

八月十五中秋节,往年这样的日子,是所谓的‘huā衣期’,前三后四,外省督抚大员把一些不会太让人心情愉悦的消息暂时压下,改为呈报治下风调雨顺、祥瑞频出的消息奏闻,以驳君上一笑——这都是多年来的成例,皇帝和大臣无不心知肚明。不过今年的情况有了一点变化。

八月十一的时候,礼部尚书倭仁会衔上了一份奏折,内中说:“我皇上御宇以来,已历五年,中外仰望、四海归心,皆言皇上英明神武,继武前贤,更替有度,可称我大清创业之主也。……”

说了一些官话之后,他在折子中说,“然皇上元妃早丧,中馈无人,令天下臣民夤夜记挂。臣身为礼臣,责无旁贷,静夜长思,冒死上陈,请皇上于后宫之中选贤良德淑之人,晋位中宫,以安天下,则百姓幸甚,天下幸甚矣。”

这份折子呈上去,皇帝心中思考了很久。当初他就有立后之念,不过权柄操之于上,立后是乾坤大事,更加要出自于皇帝的恩典,旁人只有碰头谢恩的份儿,如今倭仁上了这样一道奏折,难免会让他觉得,这是他和钮钴禄氏商议好了,借这个机会发挥而至的——若是那样的话,事情就要严重得多了。

但皇帝随即一笑,若是旁人也就罢了,钮钴禄氏是什么样的人,难道自己还不会了解吗?既然倭仁上了这样一个折子,干脆就准了他,也算是为当年之事给他一份酬庸吧。

于是,在山高水长叫大起的时候,皇帝对众人说,“倭仁上了一份奏折,朕看过了,也想过了。所奏甚是有理,便如这折子中所说的:备位中宫,上可进辅弼之德,下可安天下之心。难得他这样不避忌讳,忠肯敢言。实在是朝臣表率啊。”

倭仁立刻出列跪倒,“奴才不敢。”他说,“奴才不过是心怀国事,也就顾不得一身荣辱了。”

“朕就是要尔等这样为国事不惜己身的忠义之气”皇帝让他站了起来,“朕决意立祯皇贵妃钮钴禄氏为后。倭仁,你是礼部尚书,孙瑞珍,你是分管礼部的军机大臣,此事,由你二人担任正副天使,表文拟好之后,由朕亲自阅览,持节册封;然后,由翁心存任专使,告祭天地、太庙、社稷。朕将亲诣奉先殿,行告祭礼。”

“是。”

封后是国之大事,诏旨颁下,礼部、户部、内务府分头忙了起来,有着非常详尽而严密的规制,后家上溯三代,都是要给予追封,钮钴禄氏的父亲任职广西右江道,咸丰二年的时候就故去了,当时追封为一等承恩侯,原配追一品夫人;钮钴禄氏之母姓姜,进封为侯妻,同样的,也是一品夫人。

到了此番立后,更要将后父的品秩由一等承恩侯升为三等成恩公,其他的例如皇后的祖父、祖母、曾祖父、曾祖母,都是一概追封为三等成恩公、公妻、一品夫人的。这些都是一些惯常规制。

比较重要的是接下来的一系列礼法。皇帝于八月十六日从圆明园起驾,临太和殿,宣制册立皇后,以恭亲王奕为首,在朝所有王公大臣、六部九卿行庆贺礼(两跪六叩首),随后命孙瑞珍和倭仁持节、斋册、宝册,当众宣读。敕文都是用的《尚书》中的典故,骈四俪六,抬头极多。也不必赘述。

旨意发下,祯妃难得一见的换上了朝服,先穿香sè龙纹朝袍,再穿下幅八宝立水,两肩前后绣正龙的朝褂,披上金约,挂上珊瑚朝珠,最后戴上朱纬薰貂,满镶珠宝的朝冠,到皇帝的寝宫中叩谢皇恩,并请皇上收回成命:“奴才能得shì奉皇上,本是家门之福,何敢上邀天命,备位中宫?请皇上收回旨意,在宫中另选其他的姐妹,母仪天下吧?”

皇帝笑了,“秀儿,你和朕恩情久驻,非是常人可比,更何况,朕说过的话?几时有不作数的?朕当初答应过你,在你生日到来之前,会有一份大礼相送,这一次,你知道了吧?”

祯妃心中一片jī动,又一次跪了下来,“奴才贱辰,méng皇上圣心记挂。……”

皇帝拉着她的手,坐到了软榻上,“秀儿,你还记得当年吗?当年你和朕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祯妃羞得脸蛋一红,“怎么能不记得呢?那时候的皇上,”

“怎么了?怎么不接着说下去了?”

祯妃壮了壮胆子,说了下去,“皇上那时候,好淘气啊。”

皇帝扬声大笑起来;“对你说得对极了那时候,朕真的是很淘气呢”

钮钴禄氏是在奕裕脑舜锸现笕敫模涫笔窃诘拦舛吣甑那锾臁H舜锸鲜且桓龅掠庞诓拧⒉鸥庞诿驳呐樱昙椭挥惺逅辍?br />

奕裕哪昙鸵膊淮螅疑砦罄慈耍钪淼闹匾獂ìng,房帏之中分外淡漠,每天的时间都用来读书、写字、经由师傅杜受田教导着看一些前朝的名折,以为将来所用。对自己的福晋,完全没有半点兴趣。

新婚不久,天xìng顽皮的奕裕腿浅鲆怀』隼矗鸥锏亩罾锖埂⒆羝搿⒗站⒓父龃痈衅锫淼搅颂旖颍榔涿皇俏噬虾突首婺腹郝蛱旖蛑男〕允私致閔uā,实际上只是为一逞自己的口舌之yù。

不想这件事做的很冒昧——道光二十六年之后,老皇帝圣心默准,选定了奕裕魑笫乐幌胨嗄暌呀担缌硬桓模匆坏┑腔儆姓獾然奶浦伲趸蛴锌赡芪;琊ⅲ先思胰绾文芄徊慌?br />

当下出人意表的下旨,认为奕裕越肷鲜榉恳岳矗喾酵缌樱锒癫汇谩谑襪éng羞’,命时任御前大臣的惠亲王绵愉到贝勒府上去传旨,将他关入宗人府,在府中闭门思过,认真读书,直到有了改悔迹象了,方始放出来。

奕裕缙こ蓌ìng,宗室无人不知,不过以往的每一次都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在众人想来,这一次大约也是同样的。不料老皇帝真的动了怒气,不但把奕裕亓似鹄矗攀芴镂郏哺实垩党饬艘环穑一实鄣挠锲苤兀渲兴担霸缰烙心阏庋氖Ω担藁共患扒鬃越淌谒难б怠?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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