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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1 / 2)

>    顒琰以这五箴持身,终于熬过了四年危机四伏的岁月,等到乾隆驾崩,立刻解决掉权臣和晌嗣运车拇笄逄熳印?br />

到后来朱珪病逝,皇帝特别赐谥‘文正’,在朱珪之后,便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帝师,又于皇帝有殊勋的,都可以奏请赐谥文正。

不过这不是可以由众人决断的,一个‘正’字要出于特旨,非臣下所能擅拟,不过大的方向确定下来,接下去的事情就比较好办了。

其他诸如追赠太傅,照大学士例赐恤,赏银三千两治丧。赐祭一坛,请旨派御前侍卫前往致祭;此外入京师昭忠祠、贤良祠,在原籍省份建立专祠,生平史迹,宣付史馆立传,以及生前一切处分,完全开复等等,都是照例必有的恩典。至于加恩后人,那还是第二步的事。

谈到这里,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众人正在商议,内廷苏拉来报:“皇上叫起了。”

众人和奕拱手作别,到养心殿见驾,把皇太后的梓宫安放事宜陈奏一遍,皇帝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头诏准,吩咐一声:“下去之后立刻交内阁,明发吧。”

“喳。”

接下来又谈到杜受田的恤典之事,赛尚阿说:“杜受田老成谋国,不及丝毫之私,应该谥忠;教养皇子,功在社稷,应该谥襄;崇尚正学,品行纯粹,应该谥端;不过臣等几个,都觉得这三个字,那一个也不足以尽杜某的生平。是否请皇上恩出格外,臣等不敢妄行奏请。”

其实这就是奏请特谥‘文正’,不过必须如此傍敲侧击地措词,皇帝懂他的意思,开口问道:“是不是说,该谥‘文正’啊?”

“皇上圣明。”

皇帝扬起脸来,望着穹顶的藻井,慢吞吞的说道:“杜受田是朕的启蒙师傅,朕与他情分与别不同,就如同赛尚阿刚才说的,杜受田当年教养朕躬,功在社稷,也配得上一个‘正’字,”他低下头来,望着下跪的几个人:“就给他一个‘文正’吧。”

“是”赛尚阿又说,“如何加恩杜某的子孙,等查报了再行请旨。”

“好”皇帝想了想又问:“杜师傅生前不知道有什么心愿未了?倒问一问看,朝廷能替他了的,就替他了了吧”

“皇上如此体恤老臣,杜某在九泉之下,一定感激天恩。”

皇帝像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曹振镛是几时过世的?”

“回皇上,曹振镛殁于道光15年。”

“死后呢?”

“曹振镛谥文正,入祀贤良祠,其次子恩潆擢升四品卿。”

“他不配”皇帝冷冷的哼了一声:“曹振镛下下之材,一贯以媚惑主上为能事,以资质平庸之身,窃据高位,以排挤打压有能之士为立身之本,蒙蔽皇考几达十余年之久,最后居然还落得一个文正的谥号?”

“……军机处,下去拟旨,交内阁明发,国家名器,不可轻授。曹振镛窃据大位,蒙蔽皇考,犹有甚者,使下情不得上达天听,终始皇考临朝之时,不能熟知民间疾苦,着免去文正谥号,改为……文穆撤去其在贤良祠神主。”他似乎还有点不满意,却想不出什么,“你们看看,还有什么?”

“圣上思虑周详,明辨忠奸,我等不胜钦服之至。”

皇帝摆了摆手:“就这样,你们跪安吧。”

第85节得尝所望

第85节得尝所望

皇太后薨逝,天下齐集举哀,京中不提,热河这里入殓之后,每天皇帝三次到灵前哭祭,奠酒致哀,这些都不在话下。

本来时逢新年,各衙门都要封衙的,不过临到皇太后的丧葬大事,只好收拾起佳节当头的欢天喜地,人人换上一副戚容,入朝视事。

和军机处几个人见过面,皇帝出了烟波致爽殿,也不传肩舆,就这样向前踱着步子,一路直奔澹泊敬诚殿而来,路上洒满了纸钱,随风飞舞的纸灰,远远的望见用白布包裹的殿门和到处布满了白花花的幔帐纸幡的园中景致,皇帝心下叹息,脚下加快了几步:“万岁爷,慢着点儿走,路上湿滑”六福领着一众小太监在后面小跑着跟随了过来。

到了殿门口,认识不认识的纷纷跪倒接驾,“叩见皇上。”

乱糟糟中皇帝听见一个似乎很熟悉的声音,停下脚步在人丛中找了找,个个都低着头,实在难以分辨,又不好让众人抬起头来,便放弃了寻找,转身入殿而去。

行过了礼,奕趋前跪倒:“皇上,殿中寒冷,请皇上还是移驾吧。”

“不,朕想在这里陪陪太后她老人家。”皇帝断然摇头,“老六啊,朕的身子自己清楚,这一点点风寒还不要紧。你起来说话。”

不敢多劝,碰了个响头站了起来,垂手肃立在一边。等候皇帝发问。

“移灵的事情,可都已经妥帖了吗?”

“是。回皇上话,一切都已经布置停当,只等本月十六日行过启灵礼,臣弟就要奉还皇太后梓宫返京了。”

皇帝转过头,望了一下他,“老人家弥留之际,口中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他摇摇头,苦笑着继续说道:“可叹,朕当时还以为老人家是想最后见你一面,便说,朕已经命人去传你了,马上就到。现在想来,实在是大错特错”

不等奕发问,他又说:“朕这几天偶然想起,心念电转之间才知道,她老人家最怕的不是临终之前见不到你,而是担心自己一旦魂归天上,你我兄弟之间,怕是连一个从中转圜的人都没有了”

奕魂飞天外脸色如同身上的孝衣一般的白,轻打马蹄袖,在一边跪了下来:“奴才惶恐”

“你不要害怕,老六,朕说这些话,并没有旁的意思,朕是想告诉你,也是在这里告诉太后她老人家在天之灵,皇考子嗣不旺,老五是个昏钝人,小七,小九他们年纪还小,暂时不必提,只有你,老六,朕从来将你视作手足弟兄,这份心现在是这样,将来也绝对不会有所改变”

一波之折,摇曳生姿先不论皇帝的话有多少是情绪激荡所致,只凭皇帝登基以来,明断秋毫,丝毫不苟的性子能够说出这番话来,就足以让奕感从中来了:“皇上以如此赤诚待臣弟,臣弟但有人心,又岂敢不效死以报?臣弟不敢欺瞒皇上,在京中办差的之日,有时候半夜醒来,也深为总署衙门办事不能得同僚帮衬很觉得棘手,几次都想过上章皇上,请求免了臣弟的这份差事。只是半途而废一来不是臣弟的性子;二来,不能为皇上分忧,辜负皇上期望,以致耽误到了皇上锐意推行的新政,也更增臣弟的罪戾。所以只好强打精神,怀着一颗鞠躬尽瘁之心,力排众议,勉强支撑。”

说到这里,年轻人心中委屈,再一次落下泪来,声音哽咽着继续说道:“今天有皇上这样的说话,臣弟就是再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当拿出魄力,放手去干,只求能够十分圆满,上结主知。”

“你起来。”皇帝示意他站起来,然后问他:“现在京中的总署衙门的差事,还是阻碍重重吗?”

“是。百姓倒还好,小民不知其间内情,只是把京中新近出现的洋人当做稀奇古怪的物什来看;倒是那些读过书的,甚至有一些朝廷部员,常常加以讥讽,编排一些顺口溜,打油诗,糟蹋臣弟。”奕勉强咧嘴一笑:“不过,臣弟都不把这些放在心上,旁人不知,胡乱说些什么,臣弟只当微风过耳,全不放在心上的。”

皇帝摇摇头,“这样不行。”他说:“这一次你回去之后……,算了,还是等朕回銮之后吧。这种全然不通外务之人,不肯为朝廷分忧解劳也就罢了,反倒在一边拆台,这股风气,非得好好的杀一杀不可你再委屈一段时日,等朕回京了,再做认真的处置。”

“是。”

君臣两个说了几句话,都觉得轻松了很多,皇帝眼睛一飘,落在了跪在殿中正在焚香叩拜的一个人身上,素服如雪,却衬托得她娇靥如画,正是前些天为了君前失仪几乎大祸临头的和公爷侧福晋金佳氏。

皇帝心中一动,站起身来:“朕给太后她老人家上一炷香,就该回去了。这几天你在灵前多多尽一尽孝心,隔时递牌子进来。”

“喳。”

出了澹泊敬诚,皇帝把六福唤过来,和他交代几声,后者点头答说:“是,万岁爷放心,奴才明白了。”

待到皇帝走远,六福在殿外守候了片刻,等到金佳氏从内出来,六福迎了上去:“给和公爷福晋见礼。”

“啊,”金佳氏哭得杏眼桃红,给他突然而至的声音吓了一跳:“是公公啊?”她的心头猛的闪过一个念头,低声问道:“可是有事?”

“是,皇上命奴才在这里等侧福晋出来,招您到暖阁中见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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