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姐姐,这可是妹妹我大老远的带来的,你好歹吃上一口啊!”说着还拿起一块来放在紫清嘴边。
紫清有些哭笑不得,只得伸手接过,见这鲍鱼干颜色微微有些发黑,犹豫了一下张嘴便要咬……
……
“皇上!皇上!”
小翔子急急忙忙的跑到御书房,段逸飞依旧是喝着浓茶批阅着奏章。
“怎么了?这般着急?”
段逸飞已经是一夜没有睡了,但无奈北方雪灾迟迟无法得到缓解,他心焦的紧!
“不好了皇上,清妃娘娘她……”
段逸飞猛然站起,一把抓住小太监的衣领问道:“清儿怎么了?”这两个月来,虽是极力压着自己不去探望紫清,心中却还是难耐,此时一听说紫清的事情,他立即绷紧了心弦。
小翔子满脸的苦色,急道:“皇上,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待段逸飞赶到朝凤宫,见到的场景是这样的:
一身素衣的紫清满脸的冷色,一身粉色绸衣的德妃局促的站在一边,地上还撒落了一盒好似点心的东西。
一边站了几位宫女,纤歌也赶到站在了一边。
一路上听小翔子也说了不少,段逸飞也大概了解了这般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此时冷冷的看了德妃一眼,便快步到了紫清的身边。
“清儿,怎么样了?”
紫清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并不答话,两月未见,他倒是消瘦了不少。
而与此同时,段逸飞也好似饥民一样的看着面前已经多日萦绕在梦中的这张娇美的脸庞。
“皇上!臣妾……臣妾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德妃哭得梨花带雨,一脸的委屈,却又忌惮着这位雷厉风行的帝王。
段逸飞看紫清没事,心中微微一定,坐到一边的椅子上。
“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德妃自是见到段逸飞的那一刻就已经跪了下来,此时更是跪着走了好几步道:“臣妾本是好意拿了珍藏的鲍鱼干来,想要跟姐姐同吃,但不知为何姐姐舌尖碰了一下就立即变了脸色,并喝水漱口还说这有毒。可是,臣妾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段逸飞沉吟着一时间没有答话,转头看向紫清,只见她蹙着眉,好似在思考些什么。
段逸飞张了张口,还是没有问紫清,心中一阵烦闷,转头又问德妃。
“可是有什么证据?”
德妃脸色一红,支支吾吾道:“臣妾不知……只是姐姐拿着鲍鱼干喂了外面的哈巴狗,这哈巴狗便咽了气……臣妾真的不是想加害与清妃啊!皇上明察啊!”
段逸飞走到德妃面前,伸手将散落在地上的鲍鱼干拾起一枚仔细的看了看,放在鼻间嗅了嗅,就往嘴边放。
“哎呀皇上!使不得啊!”一边的小翔子吓得赶忙叫道。
段逸飞摆了摆手,还是放在了口中,仅是一瞬又拿了出来,拿起桌上的茶水漱了漱口。
“这鲍鱼干有毒是定然了。”
淡淡的语调,让跪在下方的德妃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段逸飞踱步到紫清身边,自始至终紫清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抿着唇站着。
“清儿你怎么看?”段逸飞也没有明确自己的想法,反而是先问了问紫清的想法。
紫清看了看跪在下面哭得梨花带雨的德妃,半晌道:“德妃没有害我。”
一句话让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变得神色各异。
德妃感激涕零,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几名不明原委的下人露出一脸的疑惑,而站在一边的纤歌则是没有任何的表情。
段逸飞赞许的笑了笑:“朕也是如此觉得。”
紫清上前拿起一枚鲍鱼干,淡淡道:“这鲍鱼干本应是金黄色,却显得深黑,那般明显。用得又是极为浅显的毒,一嗅就能闻出异常。德妃亲自送来,若是存心想要制我于死地,定然不会用如此愚蠢的办法。”
段逸飞笑着点了点头,德妃已经被宫女扶了起来,只是刚刚哭得太厉害,身子还在一抽一抽的。
“不过,这德妃虽是无意害我,但这皇宫内却是真的有人要害我!”紫清微微有了些怒气,语气也比往日凌厉了不少。
段逸飞也敛了面上的笑意,沉吟的看着紫清。
又稍稍交代了几句,终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紫清疲惫的坐在了椅子上,看着外面的天空微微发呆。
没想到自己依旧是在这波涛汹涌中过活!自己本不想与任何人争夺些什么,可又偏偏站在风口浪尖!
累了,真的累了……
紫清摸出一直放在身上的耳针,虽然只有一只了,但温润的色泽还是让她心中平静不少。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一身鹅黄丝衣的纤歌站在了门口,满脸的笑意。
紫清没有惊喜,只是定定的看了纤歌一会儿,才伸手招呼她进来,纤歌心中一松,甩着手帕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在一边的凳子上坐下。
“姐姐,今日受惊了吧。”
紫清嗤笑一声,眼神出奇的凌厉。
“纤歌莫不是糊涂了吧,这般小事也能将我惊着了?”
对上紫清用意不明的目光,纤歌心中又是一震,今日紫清的神色和态度都有些异样,她忍不住心中打鼓,干笑两声道:“姐姐说的是,你看看我,最近真的是有些糊涂了呢!”
紫清扯了扯嘴角,拿起一边的杯子,轻啄了一口。
“纤歌今天来是为了何事?”
纤歌的脸色却是沉重了下来,紧紧的咬着嘴唇不说话。
紫清抬抬眸,语气依旧是十分平静。
“姐姐,纤歌是心疼你。”
“今日之事虽是有惊无险,却说明了这宫中真的是有人对姐姐意图不轨啊!父王又去世,纤歌看姐姐在这宫中孤苦无依,实在是心疼啊!”
紫清神色一直都是淡淡的没有一丝的波动,转头看了看纤歌,将手中的耳针放在桌上,而这枚小小的耳针却让纤歌身心具震,眼神也有些飘忽不定。
“纤歌,你是我妹妹。我们两人是亲人,怎么能说是孤苦无依呢?”
紫清淡淡的笑着,伸手覆上纤歌的手背,却一片冰凉,还带了些许的颤抖。
纤歌咽了口口水,定了定神,手也没有抖得那么快了。
“姐姐说的是,可纤歌知道姐姐在这宫中真的不能再这么下去了!”纤歌满脸的凛然,双手复握住紫清的双手。
紫清心中一凉,面色依旧沉静,不动声色的问道:“那纤歌的意思是?”
纤歌心中一定,环视了一下四周,到紫清身边耳语道:“这宫中乃是一座金丝牢笼,现下更是有人想要加害于你,若是姐姐想要出宫寻求自由的生活,纤歌定然会豁出命去,也要帮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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