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是作甚?冲撞了本姑娘也不知赔罪!”女子不依不饶,那般样子却是更加娇俏。
男子本就面貌俊朗,更是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此时回过神来道:“在下杨言历,不知深浅冲撞了姑娘,敢问姑娘芳名?”
女子翘鼻一皱,正欲答话,却闻得同伴呼唤。
“嫣儿!磨蹭什么呢?一会儿师傅又要责骂了!”
女子回头作了个鬼脸,蹦蹦跳跳的离了去,只留下一名男子站在这如画的苗谷中,口中喃喃道:“嫣儿……”
……
“皇弟,你怎的这般不懂事?听闻这塞北王得女儿生得国色天香,嫁于你作妃也是门当户对,佳偶天成,你怎的就是不开窍呢!”
男子独立朝堂,面色凛凛:“皇兄不知,臣弟已有心上人。不愿娶那塞北郡主。”
躲在屏风后的女子再也忍不住了,银牙一咬,这中土的王爷也不知是长的哪般模样,竟然敢不要我?
脚下一阵冲动便到了朝堂之上。
“不嫁便不嫁!你……”口中的话还未说完,映入眼帘的那张面孔却是将女子双颊烧得透红。
而对面的男子也是目瞪口呆。
“是你……”
……
一杆喜称将红盖头掀起,一张闪着灵动的眼睛露了出来,微微一下笑,两边露出浅浅的梨涡,明明是心中欢喜的紧却还是嘴上不饶人。
“你们中土的规矩可真多!”
话音刚落,一个香吻落在腮边,红烛之下的脸色更加鲜红,抬头便碰上了一双炽热的眼眸。
“你……”女子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
笑意早已将杨言历的脸上染遍,轻抚着女子的脸颊道:“你既是塞北的郡主,又怎的跑到了苗疆?”
女子微微一笑道:“我身体奇特,被云游的师傅选中学习苗疆蛊术,到现在我已然是一个百毒不侵的药人了呢!”
“药人?”
女子看男子茫然的表情忍不住扑哧一笑:“就是血液里浑然天成的药物,吃了我的血肉可是能长生不老的哦!”
“真的?”男子还是一脸的茫然。
女子骄傲的抬起头来:“那是!”
男子忽然坏笑一声:“那我可便要尝上一尝了!”
女子的惊呼淹没在红鸾叠嶂中,春光尚好,夜色琉璃……
面上还带着红潮的女子嘟着嘴巴在男子胸膛上画着圈圈,口中嘟嘟囔囔。
男子忽然冷静道:“这药人之事,只可你知我知,万万不可让皇上知道。”
“为何?”女子依旧一脸的天真烂漫,不明所以。
“你莫要问了,你只需知,这辈子,我定会好好待你,永不负你!”
……
永不负你!
女子终于忍不住的失声,眼睛紧紧闭着,嘴唇张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王妃,您莫要哭啊!这……这都见红了!”伺候的丫鬟已然被女子身下的一片止不住的鲜红吓得说不出话来。
女子定定的看着怀中的女婴,从枕中拿出一枚玉盒,口中呢喃了几句,一只小虫便钻到了女婴体内,转瞬不见。
孩儿,你莫要像为娘一样错信了男子啊!
这只蛊虫会压制你性中的欢乐,每到十五才会将那份快乐倾泻一日,也算是对你的补偿。这蛊待你真的碰到了良人才可破除,孩儿,莫要怪为娘心狠啊。
你莫要怪为娘心狠啊!
一阵无力涌了上来,身下一股热流倾泻,女子紧握的手倏然松开,而眼睛却是睁得大大的。
产婆惊呼一声:“王妃!王妃仙逝了!”
……
我定会好好待你,永不负你!
杨言历,你便是这般不负我?
第二十四章 乌篷船(一)
纤歌紧紧的绞着衣袖,面带惶恐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只见女子一身淡蓝衣袍,白玉腰带,长发高高束起,折扇一把,俨然是面色清朗的翩翩佳公子一枚。
“纤歌,你看我这身行头如何?”
“可是能到那江南与郡马爷一聚?”
……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这江南风光的确是使人留恋忘返啊。”一身浅蓝衣袍的公子站在船头,手中折扇轻轻挥动,唇红齿白,目光朗朗,看得摇船的船夫忍不住的晃了神。
这是谁家的公子,竟生得这般好看?
一身白衣的书童从船舱内出来,拿了一件外衫轻轻的披在公子身上。细看那双手骨骼纤小,虽算不得细皮嫩肉却也绝不是男子所有,只是此时荒郊野岭,无人发现罢了。
“公子,这马上就要入秋了,湖面风大,还是入了船内吧。”
那蓝衫公子回头轻轻将外衫拉在身上,微微一笑,却依旧是立在船头不肯回舱。书童自知劝不过,只得叹了口,兀自回了舱内。
就这般立了一会儿,紫清微微叹了口气,正欲回船舱,船身却是猛地一晃,紫清眼芒一射,便见得远处水面上飞来两人在打斗着。
紫清正了正身,并不赶紧躲回舱内,而是依旧站在船头静静的看着两人忘我的打斗着。
只见一身青衣的男子身形瘦长却是十分敏捷,不断的变幻着身形,边打边退,显然是没有发挥出真正的实力。而一边身着格子布衫的男子却是不依不饶,不断的欺身而上,招招致命。
忽然,一身青衣的男子停住身形,立在湖面上。
“你莫要激怒于我。”青衣男子音色淡纯,婉转有声,面色竟是十分俊美,带着些许的阴柔,眉尖一枚朱砂痣将眉角高高吊起,显得万般妖娆。只是此刻他神情阴厉,一双桃花丹凤眼染着浓浓的杀意,将那分阴柔生生的隐了下去。
“叶南秋,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格子布衫的中年人手操着一把三尺长的玄铁大刀,抡在掌中,面色狰狞。与对面手持长剑,身形修长面色俊朗的青衣男子形成了过于鲜明的对比。
紫清不禁摇摇头。
只见青衣男子微微一笑,将长剑立于身下,手摸着下巴饶有趣味道:“你死我亡?怕是你还没有那个本事吧。”
中年人恼羞成怒,大刀挥去,又是致命的一击。
青衣男子身形一动,再次变换了几下,根本就看不清究竟是作了如何动作,一转眼却是已经将长剑压在了中年人颈间。
而中年人却是依旧一脸的气定神闲,好似根本不怕颈间的长剑伤了自己的性命。
青衣男子双眼一眯,唇角勾起,满脸的魅惑。
“卫常越,你当我真的是不敢杀你?”
唤为“卫常越”的中年男子嗤笑一声,满脸的不屑。
“哼!我九夜楼就要葬送在你等手中了!可惜我卫常越对不起死去的老楼主,让你这外来的小杂种接了这楼主。整日游手好闲,放着好好的阁主不做,竟去做那戏子!整日歌舞弄腔的,也不嫌臊得慌!只是我百年基业就要葬送你手,真是可悲啊!”随着话音,一行浑浊的泪,便划过了那张已然有些苍老的脸。
青衣男子脸上已敛去了刚才的笑容,面色阴晴不定的看着老泪纵横的男子,忽的开口道:“若是你真的这般悔恨,那便去下面跟你的老阁主磕头吧!”
话音刚落,一道血线便划过了中年男子的脖颈,而刚刚还义愤填膺一心求死的男子眼中却是闪着极度的恐惧和难以置信。
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那张俊美的脸孔,眉尖那枚朱砂痣此刻显得那般嗜血。
“你……你……竟敢……”
瞳孔蓦然放大,卫常越嘶哑着想要说话,却是汩汩的流着鲜血,抽搐着只能断断续续的说着只言片语。
而青衣男子却是满脸冷漠的看着,直到他完全断气,软塌塌的划入河中。
紫清冷眼看着这发生的一切,虽是听不得两人的对话,却也是能猜得个大概,紫清微微摇摇头,转身正欲离去,却远远的碰上一双邪魅的眼眸。
眉尖一颗朱砂痣,虽是邪魅的笑着,却让人忍不住的感到周身阴冷。
紫清就与他这般直直的对视了几秒,显然自己刚刚观战的事情这人从一开始便是知晓的,只是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