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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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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刘院长后坐车到北京,大弟来接车后将我直接送到协和医院,经过详细检查,却仍查不出病因,我很沮丧,电告刘院长这种情形,他也没法,只好批准我回广州静养。

与婉容半年不见,一百多天的相思,再见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自从与她相识,这是第一次分开这么久,那种刻骨铭心的思念和牵挂,令我俩都明白到,真的再也不能分开了,半年的思念已是如此的苦,如果一辈子不能相见无如置身地狱。

人家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好了,我们再也顾不得了,两人商量再三,决定尽快结婚,这么一决定心情整个放松下来,那块压在心中大石就让它去吧。婉容还有一个星期毕业,劝我先回石碣休养兼陪伴母亲,她随后回来。

因为决定结婚,这次小别没有造成多大伤痛,反而因为憧憬美好的将来而心情大好,但我回家后第一次向母亲提出结婚要求就遭到她的反对,不是普通的反对,而是流着泪,没有转寰余地的反对。

母亲终于承认,因为叔公当年经荣不善(尽管是无心的)间接害我小舅身亡,是她一生中永恒的阴影,不能忘记也不能原谅。而另一个原因,她很严肃的说:“你俩血缘太近,结婚的话,就算你们无视别人的非议,也会生下不正常的孩子。”

“那就不生小孩”我说,义无反顾地。“除了我,妈还有三个儿子,怎样也不会绝后嘛!”

母亲却硬是不肯答应。

我没有公然顶撞母亲,却私下作了一切结婚的准备。我特意去广州拜会了陈真教授,向他表示希望能回到中山医学院做他的助手。心想若成功我使能留在广州,与婉容长相厮守。

陈教授叫我略等数天,让他安排。而此时婉容却己由广州搬回东莞姨婆家。在广州苦等数天未得结果,我便暂时回东莞与婉容相聚,两人都矢志要排除万难结婚。我甚至构想如何安排我俩的居所,及接外叔婆同住等。

不久陈教授通知我有好消息,叫我赴广州一行,我收拾简单行李即时起程,心里雀跃万分,心想着待一切安排好,再回头请求母亲同意吧。

陈教授一见面使喜孜孜地告诉我,他已得到学院领导口头同意回校作他助教,只等宁厦方面放人,便可办理回校手续。我很兴奋,不等手续办完便马上启程回家,想着事已至此,母亲大概不会再反对了吧。

爱海波涛(2)

但母亲的反应却很奇怪,没有争吵,没有眼泪,更没有明显反对,只是淡淡的对我说:“如果你们仍然坚持结婚,我也管不了许多了。”神色很疲倦,很不对劲。

但我那管得了这许多,放下行李便直奔姨婆家,我迫不及待地要将好消息告诉婉容,还有我的好姨婆,我知道她老人家一定替我们欢喜。

姨婆开门;面上一点欢容也没有。

我心知不妙,忙冲到婉容房间,空的,再去外叔婆房间,也是空的——是真的空,人不见了,衣物也不见了。

我像疯了一样搜查整间宅子,除了将在厨房干活的福喜哧了一跳外,什么也没有看见。

我颓然跑到姨婆面前,只觉浑身无力,手心全是汗,婉容母女为什么不辞而别,她们发生了什么事,我想叫,但叫不出声,只一跤跌在卧椅里。

“阿华,镇定点。”姨婆望见我的惨状,也是一脸恻然。

“她们去了那里,姨婆。”

姨婆眉头紧锁。“没有用的”。

“告诉我,她们去了那里。”我重复着,心里一片茫然。

“听我说,没用的,阿华。”

“告诉我,她们在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闭上眼睛,又重复了一遍,只感到晕眩。

姨婆不作声。

“姨婆——”我无力的叫,像那些濒临饿死的狼,绝望的。

姨婆终是拗不过我,告诉了我一个地址,我的亲亲好姨婆,从来就拗不过我。

我飞也似的直奔那个住址,原来就离我家不远,屋子很小,但比我家新,我二话不说,嘭嘭嘭地就拍门。没有动静,但我不放弃,仍是用力拍,直到一双手红红肿肿的,门才终于开了。

外叔婆站在门内,面无笑容,半掩着门,一点没有请我进去的意思。

“外叔婆,您好。请问婉容在家吗?”见她那副咀脸,我不由得客套起来。

她慌乱地摇头,咀里却说:“她在,不过病了,正在睡觉,你不要吵她。”

“我不吵,我只进去静静看看她,行吗?”我央求。

“不行,她说过不想见你。”斩钉截铁地,没半分转寰余地。

“为什么,外叔婆?”我问:“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为什么你们瞒着我搬走,为什么婉容不肯见我,就算我做错了什么事,也请您告诉我,不要让我哑子吃黄莲呀!”

“阿华,我现在什么也不能告诉你——”外叔婆的表情缓和下来,声音也软了些。“自己多保重,再见。”说完就砰地关上了门,只将我一个人扔在门外,怔怔的,莫名其妙的,像一个呆子。

为什么她说,我现在什么也不能告诉你?我呆呆地想,话出必然有因,但,早几天才和婉容信誓旦旦地订下结婚计划,为什么她会忽然反悔,外叔婆打一开始不是赞成我们的吗?为什么反面不认人。

任我抓破头皮也想不出所以然。唯一的办法只好回家去磨姨婆,对,姨婆最疼我,禁不住我磨的。我又飞也似的跑回家去。两边奔波,一身的汗,却不知累。我在姨婆房里找到了她,她正躺在床上假寐。

“姨婆,你那里不舒服,是不是感冒了”。我自然地伸手摸她额头,出自医生本能。

她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有点困了。”

姨婆额头凉凉的,温度很正常,我放下心来。不过,如果没病,为什么大白天的躺在床上,我才不信她困,姨婆从来不睡午觉的,我知道,事有蹊跷。

“姨婆——”

“嗯”她翻身面向床里,一副不想搭理我的姿势。

“我看还是帮您老人家检查检查吧。”我作回房间拿医疗工具状。

“不;不用;”声音忽然就大了。“你别吵我,让我睡一会儿就好。”姨婆说;有点不奈烦。

她没回答,但我察觉出她也在叹气,果真事有蹊跷。我踅回自己卧房,发疯一样将莎士比亚的殉情记翻了一遍,我翻得飞快,但没有看进去一个字。

我又胡乱翻看平日最爱的唐诗,但也一样,什么也看不见,我看见的只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事实,外叔婆决绝的脸,和横在我与婉容中间的那道墙。

她为什么突然不肯见我?就算她不再想和我结婚,也不能这样避不见面,不好好向我交待一下呀!

我知道如果我得不到答案,我永远不会吃得下睡得好。我会不在乎何时会饿死,憋死,或如何去死!天老爷,我一定要见婉容!

我出门的时候,天差不多全黑了,我慢慢地,脚下彷佛有千斤重量,向婉容新搬的家踱去,我没有再尝试拍门,因为知道拍门也不会有人来开门,我只是绕着那小小的宅子游走,在每一个窗子下面低低诉说,想像婉容就在里面。

“婉容,无论如何,发生了什么事,请你让我见你一面,好不好?”我说。

“婉容,你知道突然这样避不见面,是如何的折磨我,又有多残忍?响,婉容,答应我——”我央求。

“婉容,只要你肯见我,我什么也不勉强你,我会尊重你的决定,只求你见我一面,好么?”我又说。

屋里没有光,没有声音,我心力交瘁地跪坐地上,双手掩着脸哭了起来,我想起婉容在广州送我到宁厦时那双哀痛欲绝的眸子,想起临离开广州那晚,在她因不舍而哭得不可抑止时,我是如何抱着她轻软的身子过了一夜?

爱海波涛(3)

想起才不过几日前,她答应我求婚时是如何的欢喜甜蜜,我们又如何地陶醉那深深定情一吻中?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婉容,但为何你要如此的折磨我们两个?

我隐约听到屋里有人在哭,是那种细细的,被压抑的呜咽声!我撕心裂肺的呼唤着:“好婉容,打开门吧,让我抱着你!”

我不知道自言自语了多久,也不知道对着窗子呢喃了多久,只知道我的心正随着时间的过去,被一刀一刀的切,一刀一刀的凌迟!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才带着我那颗滴血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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