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名...?
教主从不会给试验体起名,况且,为什么要给待宰羔羊起名?本来就是将死之人,已经决定好的命运,起名只会徒增一些不必要的情感吧。真到下手的时候,甚至有可能产生出一些无谓的怜悯心。
这不是一个好的决定,白鹤戾刚想制止,便听沈碧渊已经开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是在元月捡到的,元月是每年的伊始,象征着开端,也寄托着人们一年的希望...”沈碧渊似在沉思,好像真的在想给孩子起一个寓意好的名字。
“就叫元望吧。”
***
每次沈碧渊走到哪儿,元望就跟到哪儿,天命教上下都知道了,教主身后多了个小跟屁虫。
沈碧渊对此倒没多说什么,少年愿意跟就跟着吧。
来到云水宫的演武坪,这是天命教众人每日练武的地方。
演武坪占地很大,看上去十分宽阔,由坚硬的灰石铺就,平整而光滑,中心刻印着一个大大的“命”字。
“呵——!哈——!”
演武坪一众弟子们身着统一的武服,招式整齐划一,刚猛有力,拳脚带风,呼呼作响。
躲在沈碧渊身后的元望睁大眼,看着眼前众人练武的情景,双眼发光,整个看呆了。
少年不禁心之神往,故而身随心动,元望跑到队列最末站定,接着,有模有样地跟着打起拳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个头还很小,在一众比他要大上几岁的少男少女之中很是显眼。
弟子们自然是注意到了队尾的小小少年,纷纷停下动作,回过身看向他。
只见这少年依葫芦画瓢地打着拳,虽然少年很认真,只是每一招都几乎慢半拍,动作也歪七扭八的,看上去十分滑稽。
“这孩子是谁?”
“哈哈,有意思。”
“啊,又错了。”
怎么突然冒出个小少年?众人觉得很有趣,交头接耳,有的直接笑出了声,看着少年的目光,有好奇,有嘲弄,有欣赏,有戏谑。
因为打拳打得太认真,过了半晌,元望才注意到,他前面的几乎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只盯着自己瞧,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些玩味和笑意。
元望的脸腾地一红,停下动作,摸了摸脑袋,有些不知该怎么办,他转头看向一直站在不远处的沈碧渊,表情似有些羞赧和别扭,像是在向他求助。
“无妨,你们接着练,不用管他。”沈碧渊摆了下手道。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连几日,元望都跟着演武坪的众人习武。还没几日工夫,他就能跟上阵列的动作了。
不止是打拳,别人舞剑,他也跟着有模有样地挥剑;别人耍枪,小少年也跟着拿个大长枪挥舞着。
看众弟子们之间切磋武艺,元望甚至也想和别人比试比试。
只见少年眼神认真,马步一扎,摆好要出招的架势,目光如炬,直视前方。
啊?这小少年,来真的啊。
另一头的天命教弟子有些诧异,还没等他反应,少年就快速一拳攻了过来。
天命教弟子赶紧闪身躲过,呼,好险好险,差点就要被这小子打到了。
看来真不能小看他啊!
天命教弟子也摆出攻防架势,两人在演武坪上有来有回地过了数十招。
元望喘着气,打得脸上都是脏污,鼻下流出一道鼻血来。少年知道自己处于下风,而对方也没有认真和自己打,元望非但没退却,反而斗志更高,越挫越勇,他抬手抹去鼻血,像是丝毫也不在意,又出拳朝天命教弟子攻去。
啊,这小子,真难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些架不住元望连续不断的攻势,自己竟被一学武还没几天的毛头小子逼至如此境地,那么多人都在看着呢...
天命教弟子只觉面子有些挂不住,也想赶紧结束,他的拳头暗暗使力——
就在他想朝元望的腹部使出全力一拳之时,元望整个人就像突然被一股大力弹出去一样,他在一瞬间远离了天命教弟子。
元望被吸到沈碧渊手上,沈碧渊拎着少年的后衣领,把少年提了起来,就像捉小鸡一样。
“放我下来!”元望双脚悬空,在空中手舞足蹈地挣扎着,比试中途被突然打断,他心里十分不爽,还没分出胜负呢!
“想不到,你还挺能打,胜负欲也挺强。”沈碧渊歪了歪头,瞧着少年花猫一样的脸,还有他亮晶晶的双眼,觉得有点意思。
“放我下来!我还要打——!”少年瞪着沈碧渊。
不理会挣扎的少年,沈碧渊只是转过身,仍是拎着他往回走。
“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还没分出胜负——我还没输——我还要打——!”
***
“给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碧渊扔给元望一把长枪,元望下意识地用双手接住。
“啊!好沉...!”那柄枪直接陷进了地面,他根本抬不起来,一双手被长枪压在下面,他怎么使力也拿不动,那地面似乎都被长枪砸出一道裂缝,可见其重量。
见状,沈碧渊也没说什么,“好好练练。”说完,他转过身就想走。
“等...等一下!”少年在他身后大喊,“你跟我...比试!”
听闻,沈碧渊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他扭头看向少年,居然说要挑战他?口气不小。
“你能把枪拿起来,再和我说这句话。”言毕,又径直朝前走去,分毫没有把少年的挑战书放在心上。
还没走出去几步,沈碧渊便又停了下来,他听到身后的异响。
转过身去,便看到少年竟拿枪站了起来,他的双腿和双臂都止不住地发着抖,由于用力,整张脸通红,瞪着眼,表情凶狠凶狠的,连鼻涕都流下来了。
“我...我拿起...来了——!”
这少年...沈碧渊心里不禁有些惊讶,普通人至少得练个一年半载才能拿起这枪,想不到这少年居然转眼间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个硬骨头。
“人小,力气倒不小。”
“我拿起来了...你不能...食言——!”
“好。”沈碧渊垂眼笑了一笑。
他一应答,少年就像卸了全身的力,长枪咣当一下就砸在了地面上。
没时间等自己恢复体力了,元望很快摆出进攻的架势,朝沈碧渊攻去,沈碧渊都轻松闪身躲过。
少年一拳拳进攻,速度快得几乎要打出残影,却依旧全部被沈碧渊用手掌接下。他甚至连步子都没挪动半分,只在原地接招!
可恶...!
元望停下,跳离几米远,大张着口喘气,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汗。
只暂作休息,他就又快速跑到沈碧渊面前,作势要攻击,却又突然停止,他大力地掀开地上的一块石板,挡在沈碧渊视线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沈碧渊讶异之时,元望快速跑到沈碧渊侧身,朝他挥出全力一拳。
沈碧渊快速抬手拿手臂阻挡。
不好!沈碧渊心下一惊,可刚想收力却已经晚了。
“啊——!”少年被沈碧渊这一挡击飞出去好几米远,咕噜噜地摔了好几个跟头,那声响可真是不小,带起一阵飞沙走石。
一不小心没控制好力道,虽然他只是在防御,但也用了内力,这反弹力直接就把少年击飞了。
少年仅被一击打败,狼狈地跌坐在地。
沈碧渊走过去,单膝下跪,看着自己面前瘫坐着的少年。
只见这少年强忍着痛,鼻子一抽一抽的,紧咬着唇,憋着泪,眉间皱起,鼻尖都憋红了。
沈碧渊一手捧起少年的小臂,只见刚才被他击打到的地方,已经红肿了起来。
“疼吗?”他轻声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问还好,一问根本憋不住。
“唔...疼...疼——!呜呜...好疼...疼...”虽然仍是一副在强忍的神情,但眼泪却哗哗地流了出来。
看着少年的眼泪,沈碧渊莫名心下一紧。也是第一次面对此种情境,竟让这个一向处事不惊的天命教主感到些许手足无措。
把孩子打哭了。
“来人。”
他一声唤,就有一天命教众来到他身前,毕恭毕敬地弯腰,“教主有何吩咐?”
“把天山雪莲膏拿来。”
“教主可是受了伤?”
“给他用。”意指自己面前的少年。
什么?!天命教众心里十分讶异,这少年只是受了点皮肉小伤,居然要动用到那么贵重的疗伤圣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不快去?”
“是!”
天命教众离开片刻,再回来时,把天山雪莲膏递给了沈碧渊。
元望有些好奇地看着,天山雪莲膏收纳在一个精致的玉盒中,宛若羊脂白玉,色泽莹白温润,质地细腻柔软,凑近还能闻到一股淡雅的清香。
两指抹了一点天山雪莲膏,把它涂抹在少年受伤红肿的小臂上。
“嗯...”少年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手臂,他感受到那清凉的膏体,还有沈碧渊微凉的指尖。
元望低头,便看见自己面前的青年正垂着纤长的睫毛,他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动作却很轻柔,不疾不徐,干净圆润的指尖时不时按压在自己小臂上的红肿处。
元望很快就适应了,甚至觉得青年的轻抚比上品的天山雪莲膏更让他感到舒服。
还没过多久,那红肿竟消下去一小半。
沈碧渊收回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元望有些惊喜地对着自己的小臂左瞧瞧右看看,也是没想到竟恢复得这么快,刚才还疼得他半死呢,现在好像已经没那么痛了。
“没事了。”沈碧渊对着少年笑了笑。
有些呆愣地看着青年的笑容,元望久久都没回过神。
“你笑起来...真好看...”他脱口而出,似是有些痴痴地望着青年。
听闻少年的话,沈碧渊顿了一下。
片刻,元望便又听到沈碧渊笑了,低低浅浅的笑声持续从他的喉间传出来,连眼里都是藏不住的笑意,那绝美的容颜直接把少年看呆了。
“你喜欢,那我以后多笑笑?”言语间似有些调侃之意。
少年呆呆地点了点头,随即便看到沈碧渊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少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都说了什么话啊...而且怎么还下意识地点头了...少年垂下眼不去看沈碧渊,脸红了一片。
他随便找话题,“对了,这柄枪,真的是给我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碧渊给的长枪一看就不是凡物,和演武坪武器架上的那些刀枪剑戟完全不一样,就连对这些兵器完全不了解的元望都能感受到。
“是啊,看你这么喜欢习武。想到你适合什么武器配身,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枪更合适,便给你打造了一把。”
居然特意为自己打造的吗...?
“我会好好练的!”少年望着沈碧渊,眼神坚定,语气昂扬。
他双手紧紧地握着枪,少年个头还不高,枪比他人都高,即便如此,元望也像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般,把长枪宝贝般的贴在胸前。
看着少年开心的模样,沈碧渊也觉心情不错。
***
五指并拢收紧,一下便贯穿了面前人的喉咙,鲜血自面前人的颈项间喷涌了出来,有一些溅到了沈碧渊身上。
即便如此,沈碧渊的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甚至眼神都没有丝毫波动。
蝼蚁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抽出手,面前人直直倒了下去,眼球暴凸,死不瞑目的样态。
察觉到了第三者的气息,沈碧渊扭过头,便瞧见了躲在墙角的少年,大睁着双眼看着他杀人的场景。
由于视线和青年对上了,元望不由地瑟缩了一下身子,想藏起自己,却还是又缓慢地探出头来,表情似是有些纠结。
沈碧渊下意识地把手背到身后,想把自己还在滴血的手藏起来,不让它被少年看见。
可下一刻,不知怎的,他又把染血的手拿了出来,甚至,还缓步往少年的方向走去。
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元望躲在墙后,不敢出声,心脏跳得很快,感受到青年已经来到他身边了,一股无形的压力降下来。
“出来。”
......
元望知道躲是没用的,便挪动步子走了出来,他一直低垂着头,视线可及之处,他看见青年的鞋尖。
视线往右移,他看到沈碧渊仍在滴血的指尖,血珠自指尖滴落,已经在地面上形成一小滩血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年闻到了血腥味。
在少年的印象里,青年一直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这是第一次见他染上血...也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冷漠又轻易地取人性命...
明明这双手之前还那么温柔地替自己涂药,可刚才却...
他的手是温和的治愈之手,同时,也是把锋利且无情的刀刃。
这是少年第一次看到青年不一样的另一面。
沈碧渊在少年面前单膝下跪,一同往常。
虽然,至今为止,还没有任何人,可以让天命教教主做出这般屈尊下跪的姿态。
沈碧渊看见少年握紧在身侧的双拳,他全身都紧绷着,微微有些发抖,他一直低垂着头。
这个小少年不敢看自己了呢。
“害怕了吗?”青年轻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年咬了咬牙,摇摇头。
“讨厌吗?”
少年紧抿唇,仍是摇头。
沈碧渊单手抬起少年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
他看到少年强忍的眼泪。
“乖孩子。”
他这么说着,染血的五指却碰触上少年的脸,缓慢地移动,把自己的手上的血抹到少年脸上,指尖擦过少年颤抖着的,温热的双唇。
这么做的时候,少年的眼泪已经忍不住流了下来,滴落在沈碧渊的指尖上,与他手上的血融在了一起,冲淡了血液鲜红的颜色。
“要离开吗?”沈碧渊歪了歪头,对着少年笑了笑。
元望看着沈碧渊的笑,平常只觉得他的笑很清雅,此刻,元望却觉笑着的青年看上去有些妖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眼里并没有笑意。
“唔...!”
元望忍不住了,他是很害怕,他张开双臂,一下便紧紧地拥住自己面前的青年。
他这么做,似乎是想叫青年收一收身上可怕的气息,他不想叫青年再露出这样的表情,对自己做这样的事。
“不离开!不离开...!呜呜...不离开——!”即便害怕,即便哭泣,即便青年不知怎的变了样,和他印象中的不同了,他也坚定地摇着头,对着青年说着不离开的话。
他抱得特别突然和用力,连带沈碧渊的身体也差点朝后倒去。
沈碧渊眨了两下眼,被少年这么紧紧一抱,好像这才回过神来。
真是...
自己吓唬一个孩子做什么?
在心里摇了摇头,身上的煞气一瞬间全消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孩子吓坏了吧?
伸出手臂轻轻揽住少年,回抱住他,另一只轻柔地抚摸上他的头顶,像是在安抚这受惊的少年。
“没事了,对不起。”
他此生的第一句抱歉,交给了眼前的这个少年。不是敷衍,他很郑重地在对他表达自己的歉意,即便对方只是个孩子。
“呜呜...我不害怕,我不要离开...呜呜呜啊啊啊——”被这么温柔对待,少年紧紧抱着沈碧渊,反而哭得更凶了。
***
转眼便过去两年。
宽阔的演武坪上,少年挥出长枪,划破空气,他腿脚灵活,枪影如龙,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流畅有力。
站定,少年呼出一口气,抹了抹头上的汗。
只见这少年人手执长枪,稳立于天地之间,他目视前方,双眼明亮而锐利,不禁让人感慨其身姿挺拔,俊朗不凡,英气逼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年间,元望的个头窜得很高,本来没几两肉的瘦弱身体也因为长期习武,长出了一层薄薄的肌肉,汗水顺着他赤裸的上半身流淌,小麦色的皮肤在阳光下好似熠熠生辉。
不止是外表,他的武艺也大有精进,现在除了天命教的各大堂主,普通教众已经很少有能打得过他的了。每次一听元望下战书,天命教众都躲得远远的。
小小年纪就已如此,将来必大有可为。
沈碧渊来到演武坪,静静地看着持枪而立的元望。
察觉到青年的到来,元望眼中藏不住的开心,他快速跑到沈碧渊面前。
沈碧渊好像看到少年人由于高兴而不住摇动的短尾巴。
“这么晚了,还在习武?”沈碧渊对元望笑了笑。
“我精神得很呢!”少年曲起一臂,向沈碧渊展示自己手臂的肌肉。
视线在少年人的上半身打量了一圈,“是结实了不少。”
“我今晚能吃三碗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言毕,少年突然贴近沈碧渊身前,没料到少年的动作,沈碧渊下意识地扬了扬下巴,连步子都不由地朝后退了半步。
元望伸手在自己头顶比划了比划,“唔...还差一点儿。”他指的是身高,他刚到沈碧渊的下巴。
“......”
沈碧渊垂眸,便瞧见离自己很近的少年人,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他看到他的头顶。
接着,他看到少年抬起了头,那往上望着自己的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眸,不知为何让沈碧渊想到小狗的眼神。
“嘿嘿。”少年对沈碧渊笑了笑,眼睛弯弯的,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弧度,露出洁白的牙齿。
这是一个很难不让人心生好感的笑容。
没有二心,纯洁无害。
或许是被这少年感染,沈碧渊随即也笑了,抬手摸了摸元望的头。
元望像是很喜欢被青年摸头,眯了眯眼,任沈碧渊轻抚自己的头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元望,你知道体法慧根吗?”沈碧渊问道。
“体法慧根?那是什么?”
“人的身体内天生流动着两股慧根——体术慧根和法术慧根,一方强另一方就会弱,通常人们会选择自己更占优势的慧根进行习武。”
“哦...”少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如果是你,你希望哪种更强?”
“体术!”说着,元望耍了一下枪。
沈碧渊轻声笑了笑,他猜到少年的回答。
“那你呢?”元望问。
“我啊...法术吧。”沈碧渊看了一下自己的手,“但事实是,我的法术慧根更低,但我并不喜欢自己被天资这类东西束缚,我一直修的都是法术,我也从不相信天命这种东西。”在沈碧渊眼里,“人为”才更重要。
元望直盯着现在的沈碧渊瞧,好像是第一次听他阐述有关自己好恶的东西,令少年觉得有点新奇,他很想知道更多关于沈碧渊自身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不是就叫...逆水行舟?唔...是不是这么说的?”元望的双眼亮晶晶的,甚至还做出划桨的动作,那模样瞧着有些滑稽,却也的确很生动。
看着自己面前这少年的动作,沈碧渊也不禁笑出了声,“你从哪儿学来的新词儿?”不过...也算没用错,“对,也...算是吧。”
当然,他所求的,可不仅仅只是“逆水行舟”这么简单...
“不过我也是!即便我的体术慧根更低,我也要学体术!”
“呵呵,你说得倒轻松。”
“所以,我的体法慧根是多少呢...”少年嘟囔了两句,“大家都有这种东西吗...体法慧根啊...”原来他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
“是多少都不重要。”因为...
“啊,什么?”青年的声音很小,他没听清。
元望回过头,望了望远处缥缈的云层,他知道山下一定有更广阔未知的世界,而且刚得知了体法慧根这种东西,所以山下一定有各种各样不同体法慧根的人吧?以及精通各种武术和术法的人...虽然云水宫并不是不好,只是...
握紧手中的长枪,少年的眼中满是向往,他已经等不及跃跃欲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元望不禁再一次地开口问道,带着点小心翼翼,“...我可以下山吗?”
两年间,他曾多次表达自己想下山闯荡江湖的想法,却都被沈碧渊拒绝了。
沈碧渊其实一直都知少年心中所想,是啊,是时候放手这少年出去历练了,况且...已经为他准备好了新的舞台。
就在不久之前。
望着自己养在身边已两年之久的少年,毕竟,你可是我花费最多心思的试验体啊...
“可以。”沈碧渊答。
什么...?可以?他没听错吧!
没想到沈碧渊真的会同意自己,元望惊讶道,“真的吗?!”
沈碧渊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元望已经迫不及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
什......么?
就在沈碧渊回应他的下一刻,元望便突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画面都扭曲起来,好像一道道诡异的波浪。
怎么回事...
同时,眼前在发黑,身体受不住这阵眩晕失去平衡,元望的身体开始往下倒去。
“青十一。”
“是,教主。”
模糊的视线里,有一名身穿黑衣的少女从沈碧渊身后走出。
“哦不对,现在应该唤你...元青吧...”沈碧渊笑了笑。
元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谁...
又艰难地看向沈碧渊。
到底怎么回事...
扑通一声,元望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费力地抬头,元望想看清眼前的画面。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眼,他只看到那名少女朝自己走来,便昏死了过去。
***
元妄猛地睁开眼,从梦中惊醒。
他坐起身,大喘着气,满头满脸都是汗。
刚才那些都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梦吗...还是...
可为何感觉如此真实...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到底怎么回事...
只是稍微再回想一下,元妄就觉头痛欲裂。
“吱呀——”一声,是门响的声音。
少女端着药,来到元妄床前,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
望着少女和自己的妹妹——元青年少时期一模一样的脸,元妄猛地一下就攥住了少女的手腕。
他紧皱着眉,神情紧绷着,连抓着少女手腕的手也不禁用力。
“...你到底是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三十九章.做戏
“轻骑哥哥,你看上去和那名叫元妄的大侠关系很亲密啊...”
听闻,轻骑赶忙毕恭毕敬,装孙子他最在行了,“鹿堂主,您叫小的轻骑就好了...”别再什么轻骑哥哥了...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还有小的和那名大侠并无瓜葛,不知他何故要如此发难于我...”他的“发难”,指的是元妄方才的一番“调戏”。
“是嘛...对啊,明明你在皇城祭祀大典上还毫不留情地刺了他一剑呢。”鹿寅直盯着轻骑瞧,“嗯...这下转头来,又和他那么要好了。”鹿寅状似思索。
承受着鹿寅探究打量的视线,轻骑咽了口口水,面上不动声色。
为了获得天命教人的信任,让他们相信自己被洗脑,轻骑不得已才刺了元妄一剑。刺战神大人的那一下,他的心都要痛死了,面上还要装作毫无情绪波动。
至于轻骑为什么没有被鹿寅的幻术洗脑,他的师门青城山别的不强,自保类的防御系术法是一等一的,而一向不喜惹事爱好和平的轻骑甚至把这类自保法术练到了顶尖。因此在察觉到鹿寅想要用镜花水月给他洗脑,轻骑就先一步在心中念了诀,这才躲过一劫。
而幻术镜花水月似乎能窥探出人内心深处的重要之人,鹿寅这才命令轻骑伤害元妄,以确保他被成功洗脑,轻骑不得已这才做戏给他看。
眼下,轻骑知道鹿寅可能是察觉出了不对劲,在试探自己,便赶紧切换话题。
“对了,鹿堂主。”轻骑搓搓手,狗腿一般地凑到鹿寅身边,装出一副贪婪的样子,“您承诺小的的奖励慧根果,什么时候能给我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的功绩还差得远呢,哪儿能那么轻易就得到慧根果。”
慧根果——传闻在云水宫的一颗神树上,每十年会结出一个金色的果子,吃了它,便可让自己的体术或法术慧根增长1%,是江湖武林梦寐以求的圣品,也不知是真是假。
轻骑就是以这个为名头,找上天命教人,说想要拜入天命教门下,愿意为天命教做牛做马,只求日后能赏赐自己一个慧根果。
“哦哦好的好的,小的一定继续努力。”轻骑继续装孙子。
“好啊。”
说完,鹿寅看着轻骑的双眼突然瞪大,冰蓝色的眼里仿佛流光溢彩,乍看之下十分漂亮,仿若幻景一般,轻易便能致使人陷入其中。
......!
又是冰系幻术——镜花水月!这小子,居然突然给他施法!看来他果然没有完全信任自己,还想再给自己来第二次!
由于太突然,轻骑对上了鹿寅的视线,差点就要陷进幻术,好在他反应快,当即便在心中默念清心诀,避免幻术的侵扰。
两人正在用眼神交锋对峙,过了好一会儿,鹿寅眼中的幻景才消失,他又耷拉下眼皮,回到那副好似睡不醒的样子。
这边轻骑冷汗直冒,逐渐放松下身体,刚刚要是晚了一秒,他就中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小子真狠,竟然不多逼逼,直接怼脸开大!
“鹿...鹿堂主,怎么了?”轻骑扯起嘴角,眨了眨眼,尽量摆出一副继续被洗脑的天真神情。
“轻骑,我看你武艺不错,会得挺多,这才纳你入教,但若是你有什么二心...”
鹿寅曲起一条手臂往背后伸去,手掌握紧,做出从背后抽剑的动作,只见他的背后方才还空无一物,不多时,竟冒出些许寒气,霎时,空中悬浮出现许多碎冰晶,紧接着,这些细小的碎冰晶逐渐聚拢,竟凝成一柄细长的剑!
鹿寅缓缓挥出碎冰剑,剑尖贴在轻骑的脖子上,他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轻骑,若你背叛天命教,我不会放过你。”
轻骑垂眼,看了眼自己脖子上锋利的剑尖,还隐隐冒着寒气,咽了口口水,连忙摆手道,“鹿堂主,我怎么会...我一定誓死效忠天命教,绝无二心!”
直盯着轻骑瞧,像是想看穿此人内心真实的想法。过了好一会儿,鹿寅才松开手,手中的碎冰剑又消失不见。
“你这样想就最好。不过也没关系,你要是耍花招,我亲自收拾你。”像是对自己的武力很自信,鹿寅无所谓道。一个轻骑而已,还不是小意思。
“那是自然自然,鹿堂主您一根手指就能捏死小的...”
轻骑咬了咬牙,鹿寅这小子是真的不好对付。这个天才法修少年,要是正面对上他,自己可真没什么稳赢的把握...轻骑默默思考,确实有点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对了。”像是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鹿寅停下脚步,“既然你们分手了,那是不是说我可以追他了?我也想被大侠摸鸡鸡。”
什么?!
这话题是不是转换得太快了!
还有这小子,怎么还对刚才的事念念不忘的!
“鹿堂主,其实被那样摸,也并不舒服...”
“嗯...轻骑,你总是这样说,感觉很可疑啊,就好像不想我接近他一样...”
“不不不您想多了,小的只是为您着想,那样的男人,还不值得您放在心上。”所以就别总惦记了呗?
“可是我看你被那样玩弄,很舒服的样子啊。”
“...不,我一点也不舒服。”轻骑咬死了不承认。
***
送走鹿寅后,轻骑独自一人行走在云水宫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慧根果这种东西,虽总听江湖中人提起,但似乎没有一人见得实物,不知是真是假,但有一样东西是确定存在的,那就是——洗髓功!
没错,轻骑混入天命教,不是为了那慧根果,而是想得到洗髓功的秘籍。
毕竟,战神元妄就是被洗髓了之后,才得到了100%的体术慧根。也正是由于洗髓的反噬,才导致如今慧根尽毁。
解铃还需系铃人。轻骑握紧一拳,他想拿到洗髓功,想再给战神大人洗髓...让他重新拿回属于他的慧根。
但...战神大人一定不同意他这么做,那可是被称之为禁术的邪功,根本就不是什么正道上的路数。
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自己的目的告诉元妄。
轻骑深知洗髓功不可小觑,只是...万一能从中找着新的路子呢...在不伤害战神大人的前提下,又能让他恢复...
总之,轻骑想先找着了再说。
为了战神大人,他愿意冒险。
之后...战神大人想怎么骂他打他惩罚他,都行。
这几日,云水宫的主峰他已经探查得差不多了,都不像是有藏神功秘籍的地方,还有几处由悬空石桥或是飞来石相连的次峰,他还没去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轻骑穿过一处幽深小径,越往里走越安静,通过一个极狭的出口,才豁然开朗起来,只见几颗参天大树之下,静静地坐落着一个木屋,木板缝隙间能看到墨绿色的藤蔓和苔藓。
轻骑环顾了一下周围,见四下无人,直觉告诉轻骑,这个木屋不简单,便不做他想地踏上吱呀作响的木台阶,走了进去。
动了动鼻子,有一股木头的沉香,想不到这木屋从外观来看很小,里面却很宽敞,别有洞天。
木屋内的光线较为昏暗,墙壁是木质的,间隔会突出一根长短不一的长方体木桩,看上去有些不规则,墙壁上还有一些转动的齿轮,互相嵌合在一起。
正前方有一个木头矮桌,上面摆放了一些图纸和木头工具,还有一个散落了黑白棋子的棋盘。
木屋里的所有东西似乎都是木制的,抬头一看,一只栩栩如生的机关鸟静静地停在木架上,两颗眼珠子好像红宝石。
刚想收回视线,机关鸟却突然扭过头,对上轻骑,脖子的关节处发出诡异的机械声响,双眼冒出暗红色的光。
怎么回事?
还没等轻骑反应,机关鸟的眼睛便突地射下两道红光,见状,轻骑赶紧往后一躲,不料脚踝碰上了身后的一根锋利的细线。
下一刻,木屋两侧墙壁瞬时交叉射出一排排锋利的尖刺!
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轻骑迅速翻了几个跟头躲过,还没等他喘一口气,他落脚的木地板往突地下陷了一块,一排明晃晃的流星镖嗖嗖地朝他射过来。
居然还有?!
轻骑连忙侧身闪躲,只是仍被暗器波及,袖子被划开了一道,侧脸也被流星镖伤到,不多时,流下一道鲜血。
啊什么鬼!这都什么连环陷阱机关!
轻骑喘着气,定在原地,不敢再妄动分毫。
抬头一看,那正前方的矮桌前,不知何时竟盘腿坐了一个人。
只见她身材矮小,裹了个素色的袍子,一头银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虽满面皱纹,双眼却清澈宁静,仿佛沉淀了岁月洗礼过后的平和,嘴部因为没了牙齿而瘪陷内收,嘴角挂着淡然和蔼的笑意。
虽第一眼差点以为是见鬼了,但细细打量下来,倒不像是危险之人。
不过人不可貌相...轻骑紧抿着唇,直盯着老人瞧,不敢轻举妄动。
“小兄弟,你来此处...做何啊?”一把苍老的声音响起。
“......”轻骑不做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一刻,一根长枪突然猛地扎在轻骑脚尖前,锋利的枪尖陷进木板很深,那力道之大,直叫那扎进木板的长枪仍在剧烈震颤。
“你是什么人!”接着,一道年轻清亮的女声响起。
轻骑心下一惊,好家伙...怎么又来一个!
有点棘手啊...看来此处不宜久留,怕再待下去自己就要被这机关算尽的木屋给扎成筛子!轻骑当下便做出判断,赶紧跑离了木屋。
待跑出去好几米远,轻骑才抬起头,便看到拿着长枪的黑衣少女站在木屋门边,黑色的马尾随风而动。
这少女是什么人...还有刚才那个老人是...
“青堂主,你没事吧?”少女扭头问木屋内的人。
“我无碍。”
不管了,先溜了再说!轻骑拔腿就跑。
“青堂主,你等我去...”见轻骑要跑,少女赶紧拿枪,作势要追。
“罢了,青十二,别追了,他不像作恶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听闻,少女又止住脚步,低头恭敬应了一声。
***
“...你到底是谁?!”
床上的元妄紧紧握住少女的手腕,他的手臂发抖,头也很疼,额上都是汗。
还有刚才那些记忆是...
为什么他少时会在云水宫中,和沈碧渊一起...为什么他的妹妹元青也会在那里,还称呼沈碧渊为教主...
不对,那是她妹妹吗,他当时认识她吗...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元妄晃了晃脑袋,只觉得头脑里一片混乱。
“我是青十五。”少女回道。
青十五...
青十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之前不是说自己是青十七吗!”
“青十七是青十七,青十五是青十五。”
“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只见和少女长相相同的另一人走了出来。
什么...?!
元妄震惊地看着自己眼前,这两名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他们都和自己的妹妹——元青相貌一样。
“唔...!”元妄的头又开始疼了。
究竟怎么回事...
“那天在战神府出现的,是青十三。而这两人,分别是青十五和青十七。”屋内响起另外一人的声音,“而你的妹妹元青,是青十一。”
“什么...?”元妄抬头,便见沈碧渊推门而入,脸上仍是那副淡然的神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二人先下去。”
“是,教主。”两名少女退下。
此时,房内就只剩沈碧渊和元妄两人。
“沈碧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元妄冲着沈碧渊怒声道。
“唐门的前掌门——唐青,精通各类机关和暗器,不过她最得意的技法,还要数制作人偶,甚至连人体器官都能模仿得惟妙惟肖,同真人无异。不过此种行径也遭到世人非议,称她大逆不道。”
说着,沈碧渊嗤笑了一声,“大逆不道?可什么又是“道”?只有我天命教愿意接纳她,所以自她从唐门的掌门退位之后,便拜入了天命教颐养天年,她闲来无事,便按照自己当年少女的模样,制作了许多具一模一样的人偶,以供差遣。所以你的妹妹元青,或者叫青十一,只是唐青做的其中一个人偶而已。”
人偶...
他的妹妹元青,只是人偶...
过了许久,元妄才喃喃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吗,若是想替你成功洗髓,需要让你的心绪处在大起大落之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碧渊静静地看着元妄,他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会让这个男人难以承受,也很可能会再次伤害到他,但这就是实情,现在也是时候告诉他了。
沈碧渊接着一字一句道,“为此,我让你有了至亲的妹妹,并计划之后再杀了她。为了营造出你二人血亲的幻觉,我用大梦黄粱给你植入了一些你们兄妹二人如何从小相依为命,如何挨饿受冻,如何受人欺负的记忆,虽然这一切根本就没有真的发生过。当然为了以假乱真,对青十一也是如此,她真的以为自己就是你的妹妹元青。”
“......”元妄瞪着眼,屏住呼吸,震惊得说不出一句话。
好久他才回过神,原来仅仅只是这样...仅仅只是为了让自己情绪波动,就硬生生地造出“元青”的假象...
“所以我才和你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元青。如果你的“妹妹”本身就从不存在过,那你到底又在恨我什么?连妹妹都是我给你的,我只不过让一切回归了原样。”
“......”
沈碧渊略微矮下身,伸出手抬起元妄的下巴,脸离他极近,把后者震惊的,难以接受的眼神全部看在眼里,“所以你的生命从一开始,就只有我,没有别人。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
元妄瞪大了眼,握成拳的双手在颤抖,一时间根本就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良久,他才道,“...你当我是什么,可以任意操控记忆的傀儡吗?”他眉头紧蹙,表情一时间竟显得有些苦涩。
想不到,他和元青的那些记忆还不是起点,原来之前还有...
原来他少时被沈碧渊救下后,便一直待在云水宫中,和他一起在山上生活了两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己还像个跟屁虫一样毫无保留地亲近他...
可即便如此,也没能改变他早就计划好的一切。
他冷心冷情,那两年间的相处,也没有让他有分毫心软,他依旧狠心地独断专行,擅自篡改自己的记忆,把自己当个可以随意摆弄的玩物一样...
甚至之后也...不择手段地给他洗髓...
自己两次对他付诸真心,他都无动于衷,全然漠视。
“沈碧渊...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啊...”元妄又问了一句,或许现在,只有这句,是他最想质问于他的。
“......”沈碧渊收回视线,垂下眼眸,竟一时间不知回什么,因为元妄此时的神情,好像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他向来拿他这副模样没有办法。
元妄深呼吸一口气,克制自己汹涌而上的各种复杂情绪,不想在沈碧渊面前展现自己软弱的一面。直到现在,他都有些分不清脑海中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有哪些是真的,又有哪些是假的,他甚至要怀疑自己本身。
“...你说的那个唐青,她还在世吗?”元妄问。
“她还在世,她现在的身份是天命教的堂主,不过她已是个百岁老人,之后我可以让你见见她。但你得清楚,她不是元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看了一会儿元妄,沈碧渊知道真相带给这个男人的冲击力,知他短时间内还无法全然接受,需要给他时间消化。
沈碧渊缓和了一下自己的语气,不再步步紧逼,只道,“元青是假的,但你和我的那些...都是真的。”
不管是在云水宫的两年时光,还是在山下,二人以师徒相称的日子,这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听闻,元妄抬头,望向此时的沈碧渊,他仍是少年形貌,长发如墨,眉眼精致。他垂着眸,面上一向鲜有表情,即便是在笑,也叫人分不清是真情还是假意,自己从来都很难读出这人真实的情绪。
脑海中的那些记忆仿佛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他在云水宫中追着这人屁股后面跑,他喜欢同青年亲近,满心满眼都是他。
在山下,他亲昵地称呼青年为师父,也是在此时,对青年产生出了莫名的情愫...
即便之后这人改头换面,以少年沈碧池的模样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也依旧对他有莫名的好感,甚至还一直和他保持有肌肤之亲...
竟是想不到,自他被沈碧渊救下,就和这人牵扯至今,如何也断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百般种情绪涌上来,元妄眉头紧锁,神情凝重,一时间叫他如何理清。
见元妄面容紧绷,沈碧渊在心里叹了口气,不禁伸出手,抚摸上他的脸,拇指轻轻地在脸颊上摩挲着,似是想要安抚他。
“有关于你问我的问题,你不如也可以自己想想,为何我会耗费毕生大半功力救回你,而在之后的十年间,也依然在你身边。你的确没有妹妹,但你一直...都有我。”
是我选择的你,也是我一手养成的你,我也从没想过要放弃你。
说完这句,沈碧渊收回手,转过身便推门走了,独留元妄一人沉思。
***
轻骑一跳,脚尖踏上一块椭圆形的飞来石。
“诶诶诶——”轻骑伸出双臂,身体差点就要失去平衡。
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下便是万丈深渊,要是真掉下去,就彻底玩完了吧...轻骑咽了口口水,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别,别怂...!为了战神大人,一定要找到洗髓功的秘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错,必须要铤而走险。轻骑再一跳,又踩到了另一块飞来石上,好在他适应得很快,一脚踩一个飞来石,很快就来到了对面。
“呼,轻轻松松。”轻骑一笑,拍了拍手,大言不惭道,好像忘了刚才吓得半死的是谁。
抬头望去,只见他的面前是一处精巧的楼阁,乍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不过...轻骑回头望过去,这里虽仍是云水宫的地盘,但离主峰已经很远,而且要走那么多块飞来石,普通人甚至连一块都踩不上去,这么难才能到达,想必一定是个好地方!
总之,先进去再说。
轻骑想都没想便走进楼阁,这一次他学乖了,每一步都迈得十足小心,时刻观察着周围的动向,毕竟是想起了刚才那处神秘木屋,他可是吃尽了苦头,别又再冒出什么机关来了。
好在一切顺利,来到了楼阁内的第二道门,轻骑用双手推开——
“哇啊...”
轻骑惊叹出声,上上下下环顾了四周,眼前是一排排高高的木质书架,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
自己果然没有想错,终于被他找到了!
好家伙,天命教中居然藏了这么多书!想必其中武功秘籍也定是不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哈,得来全不费工夫!
轻骑赶紧一阵搜罗,还没过多久,竟真的给他发现了洗髓功的秘籍。轻骑还以为像洗髓功这等神功秘法肯定会藏在更深的什么地方,甚至他都以为会放在暗室里,竟想不到就和普通秘籍一样,摆在书架上,册封写了“洗髓功”三个字,轻骑赶紧抽出来。
不对,等等,轻骑转念一想,这么简单就找到,不会有诈吧...这本会不会是假的...
不过管他是真是假,先看看再说。
轻骑刚翻了几页,便听到一道人声响起,“在做什么?”
轻骑全身一激灵,吓得双手一抖,手中的洗髓功秘籍也掉在了地上。
扭过头一看,便见眉目如画的少年站在不远处。
妈,妈呀...竟然是,是是是是...沈碧渊。
“没记错的话,是叫轻骑...是吗?”沈碧渊歪了歪头,嘴角翘起,一双美目笑得弯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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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不远处的沈碧渊,轻骑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沈公子...?不对,沈碧渊?不对不对,轻骑在心里摇摇头,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刚入天命教的一条杂鱼,而他是...
“沈教主!!!”
轻骑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第一时间放低姿态,既然要装孙子,那就装到底!
“沈教主,小的,小的一直久仰您大名,今日终于见着您真人啦!您比小的想象的还要...”
呃...轻骑抬头瞄了眼离自己几步之遥的沈碧渊。
“好看——!”说完又低下头去,做出一副不敢多看教主真颜的样子。
好久都没听沈碧渊应声。
完了,这沉默很不妙啊...轻骑开始流汗了。
良久,沈碧渊道,“轻骑...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他的问话很轻,听不出喜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轻骑的脑瓜子开始飞快地转动,话说自己拜入天命教,是通过的鹿寅,所以但凡有人入教,是需要知会沈碧渊的吗?所以沈碧渊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啊不管了,就还是装作自己被洗脑吧!
轻骑刚想再装孙子,便听沈碧渊道——
“我记得你之前...是跟在元妄身边的吧?”
听到战神大人的名字,轻骑全身一激灵。
小心翼翼地抬起头,便见沈碧渊正望着地上的一处,顺着沈碧渊的视线,轻骑看到了方才由于自己被吓到,而失手掉落在地的洗髓功秘籍。
......
我去,完了完了。
“哈哈哈...”轻骑尬笑,连滚带爬地拿起地上的洗髓功秘籍,然后站起身,抖抖索索地把它插回书架上原位处。
“这个怎么自己掉下来了...哈哈...”轻骑此时已经汗流浃背了,这么蹩脚的借口,他怎么可能信啊...
要怎么解释...快想啊!快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不过再怎么解释,自己都没理由出现在这里吧...
这边轻骑还在绞尽脑汁,便见沈碧渊翘起嘴角,“呵”的一声轻笑。
听到他笑,轻骑几乎立刻就知道,沈碧渊绝对已经猜出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了...
所以,没有必要装了。
轻骑收起作态的表情,换上一副认真的神情,一脸严肃道,“沈教主,正如你所见,我是来找洗髓功秘籍的。战神大人现在体术慧根是0%了,我要练成洗髓功,我要帮他重新拿回他的慧根。”
“......”
沈碧渊看着轻骑,印象中,这名少年是被元妄招进战神府的,喜欢跟着元妄屁股后面转,沈碧渊没太放在心上,毕竟这样的人他见过不少,憧憬元妄的人太多了。
只不过...
这少年居然直到现在还跟在元妄身边,不仅如此,还为了他混进天命教,甚至是扬言要让元妄重新拿回慧根...
沈碧渊眯了眯眼,这等上心程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沈教主,洗髓功,我拿走了。”轻骑又抽出洗髓功秘籍,不再多话,作势就要离开。
“等等。”
轻骑停住脚步,因为他知道,即使自己不停,沈碧渊也有办法让他停下。
“你觉得...这里,是你说来便来,说走便走的地方么?”沈碧渊一声轻笑,语气阴沉,“...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大言不惭地说要帮他拿回慧根!
“你不是说想要练成洗髓功吗?那我今天便先叫你见识见识!”
下一刻,轻骑便看到自沈碧渊背后,伸出一道犹如黑色触手一样的髓根,没等他反应,那髓根便以极快的速度缠绕上了轻骑的脖子。
“呃...放开!”轻骑双脚离地,悬空的脚尖在挣扎,伸出双手用力地扒着脖子上的髓根,只觉呼吸异常困难,整张脸憋得通红。
轻骑不知道沈碧渊使的是什么邪门功夫,根本无从应对。
沈碧渊抬起手臂,手掌倏地凌空收紧!
“呃啊啊啊——!”鲜血霎时喷溅出口腔,轻骑痛得大叫,他只感到自己的心脏被人重重地一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怎么回事...为什么根本就没有实际碰触到,他却感到自己的心脏被沈碧渊的手拿捏住了!
“啊...!啊——!停下...”那只手还在持续地蹂躏他的心脏,那力道,简直就是想要把他的心脏整个捏碎!
同时,轻骑感到身体里气血倒流,筋脉错乱,身体里的五脏六腑全都乱了套,一股股鲜血持续地从轻骑口中溢出。
“停下...咳...”
轻骑疼得快要失去知觉,迷蒙的双眼望向沈碧渊,只见后者面无表情,眼神晦暗如深。
轻骑冷汗直冒。
他...他会杀了自己!
***
“咚——”的一声,只听屋外一声巨响。
元妄一惊,什么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赶紧走出了门,只见轻骑重重地摔在了地下,连地面都被砸出几道裂缝!
怎么回事?!
眉头拧起,元妄快步走向轻骑,只是还没等他到轻骑身边,一股肉眼不可见的力道猛地重重砸向轻骑的腹部,轻骑被凌空强力一击,只听“滋拉——”几声,以轻骑为中心的地面直接裂开,那又深又长的裂缝呈伞状往外扩散出好几米远!连地面都直接下陷出了一个大窟窿!可见力道之大!
“唔啊——!”轻骑吐出一大口血,只觉内脏都要被这无形的力道给震碎!
“轻骑!”
见状,元妄心惊不已,赶紧跑过去,跪在轻骑身边,抬起轻骑重伤的身体。
只见这少年七窍流血,眼神涣散,气若游丝,轻骑怎么会伤成这样?!
“战...战神大人...”轻骑眨眨眼,瞧见了自己眼前元妄担忧不已的面容。
啊...是战神大人,又见到战神大人了,太好了...
轻骑笑了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即便这个时候了,见到他的战神大人,仍然叫他感到开心。
“轻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战神大人,我撒谎了...我只是想拿到洗髓功,为你修复慧根,你不要怪我...好不好...”轻骑染血的手拽着元妄的袖子,像是真的在恳求他的原谅。即便他现在重伤在身,他首要考虑的,仍是想要向战神大人求得原谅。
“还有那天皇城大典,刺了你...对不起...战神大人,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轻骑...不要再说了...”元妄紧拧着眉头。
“你答应我...”
“嗯,我不怪你...”
“太好了,我就知道,战神大人...很温柔...战神大人,你最好了...”轻骑笑了笑。
“元妄,让开。”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元妄猛地扭过头,便见沈碧渊正缓缓走来,站立在七八米开外的地方,隐隐可见此人身上的煞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元妄非但没松手,反而把那受伤的小子护得更紧,沈碧渊闭上眼,缓缓呼出一口气,再睁开眼时,那眼里已是极冷,但仍是在极力压制住自己的怒气,语气尽量地放缓。
“听话,让开。”
元妄握紧双拳,声音都有些颤抖,“是你做的吗...?”
“不应该?”沈碧渊歪了歪头,像是有些不理解,“难道我不该惩罚一个想偷东西的贼吗?”
听闻,元妄也是深吸一口气,接着,动作轻柔地把重伤轻骑放在地上。
“战神大人...”轻骑拽着元妄袖子的手滑落下来。
元妄站起身,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长枪。他看向沈碧渊,眼神坚定。
见元妄此时一副备战的架势,沈碧渊微微瞪大眼,“你这是...要为了这小子,与我为敌吗?”
扭头看了眼地上的轻骑,元妄道,“自相识起,这少年便一路助我良多,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受伤。”
“自相识起...呵。”怒气已经有些压不住了,“你们认识了多久?他算个什么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毕,一道尖锐的髓根便以极快的速度袭过来,猛地一下贯穿了轻骑的胸膛,髓根抬高,轻骑便以被戳穿的姿势悬在空中十几米!
“唔...啊...”大股大股的鲜血自少年被捅穿的窟窿中溢出,如泥浆一般掉落在地,少年就好像在空中被凌迟一样,模样好不凄惨!
“住手,沈碧渊——!!!”元妄大吼,仰头看着少年的身体饱受摧残,犹如风中残烛!
下一刻,髓根毫不留情地重重地甩向地面,少年的身体也在同时狠狠地砸向地面!
“咣当——”一声巨响,地面瞬时被震成碎石,那力道之大,直叫少年刚砸向地面的身体,甚至回弹了一下,一时间血花四溅!
“轻骑!!!”
这一幕属实触目惊心,元妄赶紧跑过去,见这少年满脸满身都是血,几乎已经被凌虐得不成人形。
鲜血糊住了轻骑的双眼,已经疼得没有知觉了。艰难地眨了眨眼,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了他的战神大人,明明没有一点力气了,轻骑却还是抬起手臂,紧紧地攥住战神的衣袖。
自己要死了吧...可他还有话...想对他说。
“战,战神大人...我可能,可能要死了...我...我不想死...我还想和你...我,我对你...对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少年的话还没说完,又是肉眼不可见的凌空一掌,直击轻骑早已重伤的胸膛。
猛地吐出一口血,轻骑闭上眼,这下是彻底昏死了过去。
元妄怔愣地望着自己怀里仿佛没了气息的少年,久久回不过神。
“...沈碧渊——!!!”
元妄站起身,攥紧手中的长枪,怒不可遏地望着沈碧渊,眼睛都瞪红了。他没有一刻如此愤恨自己的弱小,他无法从沈碧渊手中救下轻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少年被如此凌虐!
沈碧渊回望着元妄,他从没见过元妄这个眼神,就好像是在看敌人的眼神...
“怎么...你这么生气?”他轻声问道,“你对这小子...用心了?”
过了许久,元妄才道,“...是。”
听闻,沈碧渊的双拳瞬时握紧,那力度甚至要把骨头捏碎,闭上眼,拼命压抑住自己汹涌而上的怒气,连太阳穴暴凸出蜿蜒的青筋。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我,而不是为了...气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来,此次,我便想和你...做个了断。”
“了断...?”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说,你要和我,了断——?”
沈碧渊的长发无风自动,霎时,石砾腾空而起,连地面都好像在颤动!绿意盎然的草木在一瞬间化为腐朽,精巧的亭台楼阁顷刻间化做黑色尘埃。树林间做鸟兽散,只是还没等它们逃开几步,飞禽走兽便瞬时化为白骨!
眼前的景象一副凋零灰败的死意,这一切都无疑不彰显出施术者此刻的怒意!
“嗯...!”元妄只感到空气中一股巨大的威慑力,那强劲的威压仿佛肉眼可见,心中没来由生出强烈的恐惧,他的牙齿都要打颤,双腿发软,差点站不住就要跪下去。
时间都仿佛要静止。
元妄紧握着长枪,站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他根本无法动弹分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满身煞气的人缓步朝他走来,站立在自己面前。
实在顶不住这股压力,“咚”地一声,元妄单膝跪地。
沈碧渊略微弯下腰,他伸出手,抬起元妄的下巴,看着他的脸,翘起唇角笑了笑。
“你倒是说说看,你要和我,怎么了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暗红色的床帐内,男人全身赤裸地跪在床上,双腿呈大大打开之势,双手手腕被捆绑在一起,高高悬于空中。
男人打开的腿间,得以见一柄高高翘起的肉枪,贴在小腹上,已胀成了紫红色。
他全身筋肉紧实饱满,每一寸肌肉都无一不透露出力量感,可他明明是如此刚毅英武的模样,此刻,却被摆出这般屈辱的姿势。
甚至,双脚脚踝被套上了金属镣铐,只微微一动,便响起锁链的声音,那连接镣铐的沉重锁链不知延伸至哪里。
乳尖挺立,胸膛随着压抑的呼吸一起一伏。
汗水流淌过他坚毅的侧脸,继而滚落在这具成熟的肉体之上,他的全身都被汗液浸透,深蜜色的皮肤泛着湿亮的水泽。
他的喉间,时不时发出难耐的喘息。
此番模样,竟真的好像那战败的,受辱的,跌落神坛的——战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四十一章.后潮
沈碧渊走过去,坐在床边,伸出手,抚摸在元妄坚实的躯体之上。
看似是硬邦邦的身体,抚摸上去也能感受到柔软的肉感,直叫那白皙纤细的五指反复流连其上。
除却胸膛前那道斜劈的伤疤之外,隐约可见一些细小的伤痕,却并不会影响这具身体的美感,反而更增添了一些故事性,让这具躯体变得更为生动起来。
那微凉的指尖每碰触到一点伤痕,元妄的身体就会微不可察地轻颤。
他压抑住自己的呼吸,望向沈碧渊,见后者垂着眸,仍是一张瞧不出情绪的脸,很难想象之前他还生气成那般模样,那架势恨不得毁天灭地。
“轻骑...他怎么样了?”元妄问。
沈碧渊没有太大的反应,只道,“不要让我再从你这张嘴里听到其他男人的名字。”他一字一句,声音听不出喜怒。
凑近元妄的身体,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胸前挺立的乳尖,舌尖围绕乳晕舔舐一圈,把微咸的汗液尝进嘴里。
与此同时,指尖一路往下,来到打开的双腿间,停顿了片刻,接着,五指猛地用力抓住了男人勃起的肉茎。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力道之大,那毫不留情的玩弄,并不是在爱抚,只是在蹂躏。
元妄紧咬着唇,承受着沈碧渊无情的揉捏,整个身体由于克制而泛着红。他的脖颈,腹部,手背,均暴凸起几道蜿蜒的青筋,男人肉体的那种紧绷感和力量感,就像一只被囚禁的凶猛野兽,刚强性感的同时,却又因被俘而无能为力,只能发出被制服的低声嘶吼。
“想射?”
见手中沉甸甸的肉棒胀成了紫红色,阴囊也鼓成了两颗圆滚滚的肉球,顶端孔洞极速收缩着,知道他就快要到顶了,沈碧渊另一只手拿出一根玉针,猛地一下直插进马眼里!
“嗯——!”元妄扬起脖子一叫,这一下,直接硬生生地掐断他将要到顶的快感,剧痛瞬间占据上风,脑中神经都好像要断裂。
那玉针同发簪一般粗细,沈碧渊毫不怜惜地一点点往下插,破开他敏感柔嫩的孔洞,尖锐的疼痛感直叫元妄全身都颤抖起来。
待全部插进去,元妄无力地垂下头,敛着眼皮,满面通红,脸颊上霎时流满了汗,大滴大滴地滴落到床上。
“瞧瞧,多好看。”
那玉针顶端有一颗圆润的玉珠,乍看上去,好像男人肉棒上溢出的一滴淫露。
抬起手,松开上端捆绑元妄手腕的绳子,好似爱怜地抚摸了一下他被勒红的手腕,随即又将他的双手手腕捆在背后。
没了上方的支撑,元妄的身体顺势倒在了沈碧渊的腿面上,脸颊刚好碰到他的两腿之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感受到了那地方凸起的形状和热度,元妄一惊,刚想抬头,就被沈碧渊抓住了头发,接着,把自己已然勃起的肉具拿出来,那杵着的硬邦邦的肉刃刚好贴在他脸上。
“舔。”
听闻,元妄只是顿了一顿,便张口含住了眼前的肉刃,他知道就算自己拒绝,这人有的是办法让自己服从,不如现在就遵照他的意思去做。
他要自己帮他舔,那便舔。
阳根被含入温热的口腔之中,沈碧渊在心里满足地喟叹出一口气,毕竟好久没同他做了,生理上的快感很快就涌上来。
沈碧渊一只手覆盖在男人的头顶,他一点也不催促男人的动作。
持续吞吐着口中的阴茎,元妄抬眼望了望此时的沈碧渊,只见他垂着眸,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精巧的鼻尖都泌出了细密的汗,双颊染上了些许旖旎的浅红色,他微张着唇,吐息如兰。
这张秀美的脸实是与他胯下那狰狞的巨物有些不符。
沈碧渊也朝下望去,便瞧见了元妄往上看自己的眼神,他的嘴鼓鼓的,裹着自己的大东西,这视觉体验让那肉棒当即又胀大了几分,直顶着元妄的喉咙。
抓住元妄的头发上抬,让肉棒抽离男人的嘴,牵扯出一道晶亮的淫丝。
接着,让元妄维持趴伏的姿势,沈碧渊来到他的身后,即便知道男人的后穴早已淫水泛滥,他却不急着直捣黄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扶着元妄的腰肢,朝前缓缓挺腰,勃起的肉刃故意不碰那收缩的水穴,只朝下探去,划过男人的会阴,擦过他两颗饱满的囊袋,像条悄无声息的毒蛇,钻进男人腿间,最终,与他的肉棒紧贴在一起。
“嗯...”
元妄能感到属于另一个男人的性器正摩擦着自己的,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他不成想被这么做,竟有一种几近毛骨悚然的快意。却又由于前端被玉针堵住,隐隐又感到疼痛。
两种感受交织在一起,他只觉难耐又混乱。
俯下身,沈碧渊不急不缓地挺着腰,用自己的肉棒摩擦元妄的。
“那名少年对你真好,可真是痴情呢...”明明刚才不让元妄提及别人,他自己这下却主动提起。
“你好大的本事啊,叫那小子这么迷恋你...还说要拿到洗髓功,替你修复慧根...呵呵...”凑近元妄耳边道,“但他根本就不行啊,只有我可以,我现在的洗髓功已经大成,你想要多少慧根?想要100%吗?还是你喜欢自己以前的?74%?嗯?你说啊,我都可以给你。”他的语气,似还有些赌气和蛮不讲理的较真。
“...你仍当我是你可以任意摆弄的狗吗?”元妄咬牙闷声道,只觉不可理喻。
“你不是。”
沈碧渊突然开始朝前快速耸动起身体,肉刃持续不断地抽插在元妄打开的双腿之间,每次往前顶去,都能摩擦到男人的肉棒。
“呃...!停...嗯!”可前端被堵住无法发泄,元妄只感到又痛又爽,大腿肌肉紧绷着,全身颤抖,连太阳穴都在隐隐作痛,他就快要受不了这种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元妄就要撑不住之际,沈碧渊一手朝前,猛地一下便拔掉了插在前端的玉针。
“唔——!”元妄弓起腰,先前积压的快感全部汇聚在此刻喷薄而出,硕大的阴茎猛地一抖,直直朝前射出两三股白花花的精液。
直到把最后一点精液也射出来,元妄无力地倒在床上,彻底瘫软了身子,大口地喘着气。
只是没给他多少喘息的时间,沈碧渊抬起元妄的屁股,对准那流水的穴口,没有丝毫犹豫,猛地一下插了进去!
元妄顿时睁大眼,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仿佛知道他会抗拒,沈碧渊倾下身,张开嘴,狠狠地咬住元妄的后脖颈,就好像发情时要交配的凶悍雄兽,死命咬住同他交尾的雌兽,不让他逃,不放过他分毫。
同时,察觉到身下人挣扎的双腿和双脚,沈碧渊两腿缠上他乱动的腿脚,绞紧,锁死!
元妄握紧双拳,整个身体被死死地压制住,刚才被插针,都没有这一下疼!
鲜血顺着咬合处流下,沈碧渊咬了很久都没有松开的意思,仿佛是在用此种举动来标记他,烙上属于自己的印记,宣示着对男人的绝对占有。
他这么想着,下嘴的力道更重,牙齿深深地嵌进肉里,鲜血溢出更多,那望着前方的眼神也尤其坚绝,不容置疑。
“好...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他喊疼,感受到自己身下雌兽的挣扎在变得微弱,沈碧渊这才像回过神来,眨了眨眼,放松了一点力道,可不能把他咬死。
松开嘴,一道黏腻鲜红的血丝被拉扯至好长才断掉,沈碧渊伸出舌尖舔了舔唇,把鲜血的味道尝进嘴里,这副模样就像是食人精血的魅鬼,连双眼都似乎透露出些许妖异的猩红色。
垂下眼,沈碧渊满意地看到元妄颤抖的后脖颈上,一圈深深的血齿印,瞧上去尤为漂亮且动人。
留下了印记,沈碧渊便开始专注享用男人的肉体。
俯下身,感受着被包裹的细密快意,微微蹙起眉,炙热的喘息洒在元妄耳边,“嗯...你里面好热...好紧...”
他抽插的动作不急不缓,一点也看不出急躁,好像真的在全身心地感受同他身体交合的感觉,同时,手臂朝前伸去,那纤细白皙的胳膊就好像水蛇,箍住猎物,随后双手肆意地抚摸在这具精壮有力的躯体之上。
沈碧渊满足地叹了口气,“真舒服...”
元妄紧抿着唇,毕竟年少时期便同这人有难以磨灭的性爱体验,之后的十年里,仍同他有肌肤之亲,和他交欢的感受几近深入骨髓,只是刚被插入,就唤醒了身体上的记忆。
即便身体还在挣扎,那贪婪的肉穴却深谙此道,甚至要耸起屁股去套住那带给他无上快乐的大肉棒。
察觉到了元妄下意识地迎合,沈碧渊轻笑了一声,他喜欢他迎合自己,他深知元妄的敏感点,他毕竟太熟悉这具身体了,作为奖励,那粗长的肉刃不再矜持,暴露出它凶狠狰狞的本来面目,改换做空前猛烈的攻势,粗硬的肉棒持续不断地重重碾在男人的阳心之上!
“那小子是怎么肏你的...?嗯?有我肏得爽吗?”他一边在元妄耳边问话,一边大力地肏弄,每一下都透露出十足的狠劲!直击打得男人臀部啪啪作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敏感、最脆弱、最娇嫩的地方被持续进攻——
“嗯...啊...别...快出...去!啊...要...要...”被这么连着猛干了数十下,元妄臀部的肌肉开始剧烈地收缩抖动!
“唔嗯——!”一股激爽的热流打在两人的结合处。
他就这么被肏到后潮了。
“啊...哈啊...”
沈碧渊没有要拔出去的意思,淫水顺着两人的交合处流下,“这么快就泄了...肏得你这么爽吗?”又贴近元妄耳边狠声道,“那小子能让你爽成这样吗?能肏得你后潮吗?”
根本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抓起元妄的头发,让他直起身子,沈碧渊挺腰,即刻大力又凶狠地猛肏了数十下,感受到那肉道又开始剧烈收缩了,紧紧地绞住自己的肉棒!
元妄面色潮红,喘息急促,这样的插法,他很快就迎来了第二次后潮——瞪大眼,张着嘴,却叫不出声了,脑中只有冲击脑髓的剧烈快感。
沈碧渊把肉棒抽出来,那被堵住的热潮哗啦啦地全部流下来——
“这么多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床单全湿透了,再看元妄,满身都是汗,整个人就好像刚从水里捞上来,健壮的肉体透露出一股熟透了的红色,冒着潮湿的热气。
这身铮铮铁骨也被肏服了。
只是还没完。
才两次怎么够!
又把自己送进去,感到那里面已经炙热水润得不像话,那后潮过的肉壁,尤其绵软又十足放浪,好像刚插进去,那饥渴的肉穴就在欢迎自己的到来,直叫人想狠狠地捅穿!
肉棒再一次凶猛地顶进最深处!
这一次,只抽插了十多下,男人的屁股便高高撅起,猛地喷出一大波潮湿滚热的淫泉。
每一次后潮的时间都在缩短。
怕是下一次,只要自己一进去,他就得激动地喷水。
元妄被肏得后潮不断,脑中一波接着一波濒死的快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然,因为身上的人根本就没想给他喘息的机会。
在又一次后潮后,元妄的身体彻底没了力气,“扑通”一下便重重地倒在了床上。
翘着的两瓣屁股全湿透了,臀肉发着抖,洞口还在流水,健壮的两条大腿肌肉痉挛着,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眼神涣散,双眼彻底失焦,他不想自己发出难堪的呻吟,便一直紧咬着唇,这也使得他此刻的鼻息显得异常混乱和急促。
“都出血了。”
注意力被元妄咬破出血的下唇吸引,又忆起了方才咬他脖子的感受,好似有些意犹未尽,他还想再舔舔。
沈碧渊俯下身,伸出舌尖,仿佛爱怜般地舔了舔元妄出血的下唇,舔了片刻,舌尖从唇缝抵进去,朝前伸,又勾起他软绵绵的舌头。
因为没了力气,元妄任由沈碧渊索吻,双眼迷茫。
“舒服吗...?想再来吗?我都可以给你...”一边亲吻一边说话,那语气特别轻柔,好像性事过后的缱绻缠绵。
“对了...你不是记挂那个少年吗?”双唇贴在元妄耳边轻声道,“那,不如现在叫他过来,如何?”他看似温柔商量的语气,眼神却晦暗不明,口中说着可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
“你不是想知道他怎么样了吗?那干脆叫他过来给你瞧瞧,顺便也让他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好吗?”
话音刚落,房门便被打开,一人被摔进了屋。
只见他上半身全都缠绕上了白色的绷带,脸部和头部也绑了些绷带,被覆盖住的皮肤比裸露的皮肤要多。
接着,房门又被重重关上。
手被反捆在身后,好像死人一样蜷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过了好一会儿,地上人的膝盖动了一动,他随即痛得轻哼了一声,费了好大的力,才艰难地抬起了上半身,让自己跪在地面上。
抬起头,一眼便看到了面前的场景,双眼缓缓地睁大。
“战,战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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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骑瞪大眼,震惊无比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男人全身赤裸,双腿大开地跪在床上,他直起的上半身微微朝后仰,被身后美丽异常的少年抱住。
这看似尤其英武刚强,坚不可摧的躯体,却依旧被比他瘦弱很多的人所擒获。
少年一只手箍住男人的下巴,另一只手抚摸在他坚实有力的身躯之上。
“战,战神大人....”
只是,那个被他奉为战神大人的男人,此时已跌落了神坛,成为了仿佛可被肆意亵玩的阶下囚,不再高高在上。
轻骑的双眼眨都不眨,他看到自己曾用双手抚摸过的,这具雄伟坚韧的躯体之上,满满都是爱欲的痕迹。
他在从前就很注意分寸,不敢放肆地在男人身上留下痕迹,可眼下,却被其他人如此张扬地宣誓主权。
他心心念念之人、他无比憧憬之人、他珍视爱恋之人——正被另一个男人俘获,怀抱其中,任意玩弄。
轻骑知道,这是沈碧渊故意叫他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轻骑很早以前便清楚,很多人上过战神大人的床。
只是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见...
而且,轻骑知道,沈碧渊是对战神影响很深的一个男人。
随后,轻骑便看到沈碧渊看了自己一眼,他乌黑的长发散在床上,眼神阴恻恻的,好像个水鬼,沉郁冰冷,令人不寒而栗。
元妄只在一开始感到吃惊,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没有表露出丝毫惊慌失措的表情。
然后,轻骑的视线便和元妄的对上了。
即便这种时候,他的双眼仍是波澜不惊的。
轻骑握了握拳头。
接着,轻骑便看到,战神大人的脖颈,肩膀被亲吻,他腿间的肉根被人拿捏住,被玩弄,他饱满的胸乳被情色地揉捏,丰满的乳肉溢出纤长的五指。想必,他那处最为私密的入口,也插着其他男人的性器。
他一直看着自己。
他的下巴被身后人掰了过去,他的舌尖伸了出来,唇舌缠绵的对象也不是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他的双眼仍是望着自己。
轻骑能清晰地感受到心脏加速的跳动,咚咚地击打着胸腔。
那是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
明明...明明他的战神大人,正被另外的男人,抚摸、碰触,但战神大人却一直看着自己...
那副微敛着眼皮,睨着自己的模样。
好似一种漫不经心的勾引。
轻骑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同元妄久久地对视。
两人的视线好像黏在了一起。
察觉到了元妄一直在看那跪在地上的小子,沈碧渊狠狠地咬了一下元妄的嘴唇,这才唤回了他的注意力。
咬了咬牙,真是令人生气...
“你看,那小子伤成这副模样,但居然还是看你...看得勃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闻沈碧渊的话,轻骑这才回过神,他赶紧低下头,便看到自己的腿间耸立起了个鼓包。
啊自己怎么会...!
好,好丢人...
“当时没把他的下半身也一起做掉,真是可惜...”说着,沈碧渊遗憾地叹了口气。
这边轻骑又抬起头,他看到元妄仍是一直盯着自己看,还是那样平静的眼神。
轻骑脸颊通红,如果他现在还能动,他立刻就想逃离此地。
“不过既然他都那样了,不如,你帮帮他...?”沈碧渊的话里,带着几分妒意,几分恨意,几分荒唐,还有几分自己都不相信会讲出的这种话的可笑之感。
什...什么?
轻骑心里吃惊不已。
说出去的话就不会收回,甚至立刻就想决绝地执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碧渊放开元妄,走下床,捏住轻骑的脖子,冷着脸拖着他往前走。
“啊,沈...沈教主,你做什么!”
把轻骑重重地甩在床上。
“啊...!”轻骑被这么一摆弄,只感浑身都疼,受伤的地方又开始渗血。
“他都这样了...你帮他解决?”
沈碧渊恨恨地问出话,随即便看到元妄望向了自己,双眼里没有情绪。
“怎么,你们应该做过吧,这种事。用嘴,怎么样?”
沈碧渊又问了一句,他甚至心里有一丝希望元妄可以拒绝,只是他没有,仍是沉默以对。
“...好!”沈碧渊愤怒一甩衣袖。
接着,转过身往回走了几步,坐在了离床几米开外的椅子上。这个位置,方便他将床上的景象尽收眼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就开始吧。”沈碧渊道。
“啊,什,什么...?”床上跪着的轻骑有些不知所措,慌张地看了看不远处的沈碧渊,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元妄。
元妄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轻骑上半身的绷带,他略微俯下身,隔着绷带,在轻骑的身上落下几个轻柔的吻。
“战,战神大人...”轻骑急促地呼吸了几下,胸膛起伏,他只感到元妄的亲吻十分温柔,方才还疼痛不已的重伤之躯,仿佛被战神大人的吻给治愈了。
接着,元妄朝轻骑的腿间倾下身,因为双手仍被后捆着,他便用牙齿咬住轻骑的裤腰带,头朝后一扯,便把它松开,接着,又用牙齿扯下轻骑的裤子,让少年勃起的肉茎跳出来。
接着,用双唇亲了亲少年的肉棒,又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一舔。
“啊...战神大人,你不要这么做...”
不知为何,轻骑心里清楚,战神大人心里并不想这么做,他越看似顺从,越面无表情,轻骑就觉得他越难受...
连带自己也跟着难受了起来。
即便正在被战神大人口交,轻骑也体会不到丝毫快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他不是手被捆着,身上重伤不能动,他一定会阻止战神大人这么做。
他甚至愤恨自己为什么管不住身下的孽根...
“战神大人,停下好不好,我不想你这样...”
元妄张嘴含住了轻骑的阴茎,上下吞吐着。
“嗯...战神大人,别再...”
见说不动元妄,轻骑又扭过头看向沈碧渊,“沈教主,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混进天命教,我不该偷洗髓功秘籍,你罚我吧...你叫我做什么都好,你别对战神大人...你叫他停下好不好...”轻骑说着快哭了。
只是他乞求的这另一人也是丝毫不动摇。
沈碧渊面无表情地看着床上的淫戏,紧握着扶手的手背青筋尽显,那手背皮肤都痉挛了起来,显得尤其狰狞可怖,他正极力克制住想立刻杀了那少年的冲动。
他实则根本就看不得一点元妄被其他人碰,但现在,他居然硬生生地逼自己看元妄替别的男人口交,用那张嘴吮吸其他男人的性器,就在自己眼前。
为什么要这么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要让他同别的男人欢爱?
为什么...
他原以为,不管时间过去多久,都只会有他们两人。
只是他想错了,这么多年间,早就不仅仅只是他们两人而已了...
有很多事,很多人,插足了进来。
这个人,已经不再独属于自己。
或许,他想叫自己认清这个事实。
然后,再用这个事实凌迟自己。
这个叫轻骑的少年,这个此刻焦急不已的少年,他拒绝元妄替他口交。
他如此体贴他,爱护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是真的对他真心相待。
“啪”的一声,沈碧渊捏碎了椅子的扶手,他仍是自虐一般地看着,愤怒不已的同时,心痛得发紧。
或许,在这场三人的淫戏里,没有一个人真正感受到欢愉。
“战,战神大人,别再...啊...!”
虽然心里很不好受,但被战神大人口交,生理上还是到达了高潮,轻骑在心里痛骂自己。
沈碧渊一掌拍碎了坐下的椅子,他大步走过去,捏住轻骑的脖子,又毫不留情地把他甩到了地上。
接着,抓起元妄的头发,强迫他抬头看自己。
只见他发丝凌乱,眼皮垂着,双眼仿若失神,鼻子流下一道鼻血,嘴角混合了红色的血渍和白色的精液。
“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沈碧渊气极地说道,“你怎么就变成...变成...”
“变成什么...?”元妄缓缓开口,他的声音很轻,“...骚货?淫乱不堪的娼妇?只知道勾引男人的贱货?烂货?还是...喜欢男人鸡巴的...婊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元妄的头微微歪着,两行眼泪流出来,一滴一滴自眼角滑落,直至没入耳后,消失不见。
沈碧渊熟悉他这个面如死灰的样子,当年他对他说后悔的时候,也是这副模样...
沈碧渊的手不禁颤抖起来,他向来对他的眼泪束手无策。
他一时间不知拿他怎么办,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慌乱感降下来,看到元妄哭,他甚至是懵了,不晓得帮他擦去眼泪,也不晓得抱一抱他。
又把他弄哭了...
“为什么要怪我...是我错了吗?”
“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为什么要伤害我...又把我放开,对我放任不管...”
“为什么什么都不问我,也从不和我说...”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碧渊...我好疼啊...”
看着眼前的人,听着他说的话,沈碧渊心脏都在颤动,一抽一抽地疼。
元妄无力一般地倒在沈碧渊身上,他闭上眼,“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就好了...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就好了...”
***
少年睁开眼,入眼是天空,天上有几朵积云。
少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坐起身,望了望四周,见自己正坐在一片一望无际的低矮草丛里,微风拂过,草叶沙沙作响。
远处的天,不晴不阴。
眨了眨眼,少年的双眼里有些迷茫。
“在这里做什么?偷懒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远处的小山坡上,一名扎着马尾的少女从树林中走出来,站在一棵大树旁。
她腰背挺直,英姿飒爽,风吹起她黑色的马尾。
望着少女,少年一时间有些恍惚。
她是...
“阿青!”少年的眼里仿佛顿时有了神采。
对,这是她的妹妹,元青。
“别偷懒了,你还想睡到什么时候,快走吧。”
“来了!”
远远地应了一声,元望站起身,心情雀跃地朝少女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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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头稚子学垂纶——侧坐莓苔草映身——路人借问遥招手——怕得鱼惊不应人——”
一排排孩童正摇头晃脑地背书,稚气的声音回荡在学堂内。
学堂不大,看上去有些破旧,四周是有些凹凸不平的石制墙壁,上面是漏风的屋顶。四五张长条木桌和木凳,一共坐了约莫七、八个孩童,有男有女,孩童们穿着朴素,衣服上多有破洞和补丁,一看便是穷人家的孩子。
青年拿着书,走在过道上,聆听着孩童们背书的声音,他走至最后一排,在一名少年身边停下。
只见这少年正用一只手撑着下巴,双眼闭着,头一垂一垂的。
青年用手上的书轻轻地拍了一下少年的脑袋。
“啊...!”
少年猛地睁开眼,瞌睡虫也被惊跑了。
入眼便是一节白皙的手腕,朝上看,便见温润清雅的青年正低头瞧着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碧渊笑了一笑,“这么困,昨晚没睡好?”
元望摸了摸脑袋,嘿嘿地笑了一声。
“刚才那首诗,会背了?”
“会,当然会了!”
“那你背给我听听?”
元望咳了一声,正襟危坐起来,“蓬头稚子...呃...学垂纶,侧坐,侧坐...嗯...”元望绞尽脑汁,“侧坐啥来着?”
“侧坐莓苔草映身——!哈哈哈!”
此起彼伏的稚嫩声音响起,孩童们回过头,笑嘻嘻地看着被沈先生教训的元望哥哥,纷纷捂嘴偷笑。
“你看,你还没他们会背。”
“我...我...!”元望脸红,我了半天也反驳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啊,成天就知道习武。”说着,青年又拿书轻轻打了一下少年的头顶。
“唔...!”少年双手捂头,那力道其实一点也不重,少年却每每做出被打疼的样子。
又往上偷瞄了眼青年,见他正望着自己,脸上是有些嗔怒和无奈的神情。
少年还挺喜欢他对自己的这副模样的。
“元望哥哥可厉害了!”
“是啊,昨天还帮我打跑了一直欺负我的坏人!”
“虽然有时记性是差了点儿哈哈哈!”
“好好好,你们就帮他说话吧。”沈碧渊颇有些无奈道。
青年又转过身走了回去,继续指导孩童们念书。
元望撑着下巴,视线追随着前方那体型修长,温润如玉的青年,实是没办法不被他高洁出众的气质吸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翘起,只是看着,就觉得赏心悦目。
下学后。
“师父师父,快来!”
元望拉着沈碧渊的手腕走出学堂,来到外面的院子里,后者也不拒绝,任由他拽着。
只有在没人的时候,他才会称呼沈碧渊为师父。
今天天气很好,和煦的阳光照进来,小鸟停留在枝头,叽喳地叫着。
懒洋洋的午后,时间都仿佛变慢了一样。
元望手执长枪,在空地上耍了好几下。
念书他没啥兴趣,习武他可来劲儿了!
沈碧渊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悠闲地看着手中的书,间或对少年的动作指点一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元望练了一会儿枪,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师父,跟我过几招吧!”
沈碧渊放下书,从石凳上站起,笑了一笑道,“好。”
元望拿长枪一顿猛攻,青年不慌不忙地闪躲。
不多时,少年便喘起气来,几十招下来,他都没能伤到他分毫,后者甚至只是在轻轻松松地闪身防御。
可恶,还是一点打不过他!
少年停下,有点赌气地说道,“师父,你这么强,该不会真实身份是什么武林高手吧?”本来他就觉得沈碧渊这般气质出众的人和这里实是有些格格不入。
听闻,青年摇摇头无奈道,“阿望,你成天都在瞎想些什么,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教书先生,稍许会点武功罢了。”
听到他的回答,不知道为什么,少年突然感到心中一紧,他向青年求证,“真的吗?”
“真的。”
“没骗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骗你。”
眼睛直直地望着沈碧渊,就想要看进他的眼里,不放心一般地再次求证,“真的没骗我?”
“真的没骗你。”
“师父,你答应我,你只是教书先生沈碧渊,不是别人...”这么说着,元望心中突感一阵抽痛,他不知是何故,双手紧紧地抓着沈碧渊的袖子,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然,沈碧渊,还能是谁呢?
“傻孩子。”沈碧渊轻叹一口气,摸了摸元望的头,“因为这里是...”
元望看到沈碧渊的唇动了动。
什么?
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他没能听清沈碧渊后面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我会依你所愿,我只是教书先生沈碧渊,不会是别人。”
听闻,元望这才在心中长舒一口气。
是这样...就好。
一名少女从屋顶跳下,手抓了一只鸡。那鸡扇动着翅膀,咯咯地叫着,鸡毛飞了一地。
“阿青,这个是?”元望问。
“是王大爷给的,我帮他收拾了恶霸,这是报酬。”
“啊,你又拿人家的——”
“你要是不想吃肉,我吃,你看着。”元青瞪了元望一眼。
元望赶紧闭嘴。
“沈先生今日也留下吃饭?”元青来到沈碧渊面前问,她已经开始给鸡拔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啊,那我可不客气了。”沈碧渊笑了笑。
见元青和沈碧渊有一搭没一搭地对话,元望心里松了口气,他其实一直打心底里希望二人的关系可以更好。
元望继续练枪,沈碧渊坐在一旁看书,元青则在空地上生起了炉子。
望着眼前的景象,元望心中只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宁。
他们三个人...都好好的,真好...
少年微微笑了笑。
如果能一直这么下去,就好了...
呜...呜...
嗯?
元望一惊,四下望去,刚才...怎么好像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元望竖起耳朵静静聆听,却发觉并没有任何声音。
是...错觉吧?
***
元望正躺在床上,便见沈碧渊来到床边,元望有些不明所以,便见青年掀开被子,作势也要上床。
“啊,师...师父,你...你你你做什么?”
元望大惊,吓得连忙往旁边闪躲。
“做什么大惊小怪的?”沈碧渊似是有些好笑地看着少年。
他长臂一伸,轻轻搂住少年,“我们不是已经是那种关系了吗...?”他在少年耳边轻声道,“所以为师上床,与你同眠,有什么不对的吗...?”
啊,什...什么关系?
青年在他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算是回答了少年心中的疑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这么一吻,少年的脸立刻全红了。
师父...居然亲他...
早就倾心暗许的少年,从没想过能和青年这么亲密。
虽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和青年变成了这种关系,但他一点也不排斥,甚至,这早就是他心底所愿。
“难道,我们不是吗...?”
青年问出话,随即吻上少年的唇,两人的唇瓣贴在一起。少年生涩的舌头被青年勾起,经不住一点挑逗。不一会儿,两片舌头你来我往,纠缠不休。过了许久,两人才唇分。
“是...”少年被亲得晕乎乎的,看着自己眼前尤为貌美的青年,他无法回答不是。
他躺在床上,被青年脱光了衣服,把自己赤裸的身体暴露在面前人的视线里,让少年感到尤为羞耻,却又有些情难自禁。
轻柔的吻落在少年身上,一路往下。
抬起少年的臀部,让他的屁股悬空,头朝少年腿间凑过去,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舔少年藏在股间的那处羞涩洞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师...师父!”少年惊呼一声。
没理会少年的挣扎,青年用舌头替少年舔穴,间或用舌尖温柔地戳刺,再吸一吸,只把少年的密穴舔得湿润,变得更加柔软,易入。
“啊...哈...师父...停...不要...嗯...”腰部向上弹起,两条结实的长腿在空中挣扎,被舔得舒服得连脚趾都蜷缩起来,根本招架不住青年的攻势。
那谪仙一般的青年居然为自己做这种事...这么想着,少年双腿发软,后穴流出了更多的淫液。
待那处密穴张开收缩的小口,似是在邀请更粗长东西的进入,青年才停下。
“想我进来吗?”青年问。
“师,师父...进来。”少年的双腿情不自禁地攀上青年的腰。
正当二人准备交合之际,突然一道闪电劈下来。
呜...呜...呜呜......
元望又听到了仿佛是孩童的哭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心中顿感一紧,他只觉得那哭声似乎十分悲伤,连带他心里都跟着有些不舒服起来。
“怎么了?”青年问。
“我好像听到,有孩子在哭...”
“是么...我怎么没听到,是不是听错了?”
“......”
呜...呜呜...
哭声又传了过来。
元望心中一凛,当即推开了身上的青年,作势便要下床,想要去探查哭声的来源。
却被青年拽住了手腕。
回过头望去,只见青年的侧脸隐隐恻恻,脸上似有不愉之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要抛下我?”
“不是,师父,我只是去...”
“不许去。”
“......”元望抽了抽手,却没抽开。
“如果我告诉你,若是你找到那哭声的来源...我就会不复存在了呢?”
元望见青年转过头来,他的脸在烛光下影影绰绰,好似有些不真实。
元望听不懂青年的话,他思考了片刻,最终还是甩开了青年的手。
“师父,我必须要去。”
随即便走了出去。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屋外狂风呼啸,树木和草叶被吹得哗哗作响,时不时还有雷鸣的声音,叫他辨不清哭声的方向。
呜...呜...呜呜呜呜...
谁...到底是谁在哭?
那哭声听上去尤为悲伤,似乎还有种莫名的熟悉之感,元望听的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他闭上双眼,遮蔽住视觉,双耳细细聆听,风声好像在变小,那其中的哭声逐渐清晰起来。
睁开眼,元望朝哭声的方向走去。
呜...呜...呜呜呜呜...
一步步朝前走去,哭声在放大,很近了,很近了...就快...
元望站定在一处矮草丛面前,哭声就是从此处传来的。
终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臂不禁有些颤抖,他拨开草丛——
一个穿着黑色道服的七八岁孩童躲在草丛里,他双臂抱着腿,头埋在腿面上,身体一颤一颤的,显得特别娇小可怜。
孩童抬起头,眼泪哗哗地往下流。
“呜呜呜...战神大人...不要,你不要忘了我...”
一道闪电又劈下来,怔怔地望着哭泣的孩童,少年突感心头剧震。
这个孩童是谁...
是谁...
他叫自己什么...
战神大人...
他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前的世界仿佛在剧烈震动。
恰似少年此时的心绪,剧烈地起起伏伏。
少年像是想起了什么。
“啪——”的一声巨响,眼前的画面犹如玻璃一般碎裂开去——
元妄睁开眼。
入眼便是一张哭得稀里哗啦的脸,圆滚滚的泪珠连线一般地砸在他脸上。
“呜呜...战神大人,你不要忘了...忘了我...战神大人,你快醒醒...不要再睡下去了...呜呜呜呜...”
元妄不禁抬手,抹去他的眼泪。
“轻骑,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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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战神大人,你不要忘了...忘了我...战神大人,你快醒醒...不要再睡下去了...呜呜呜呜...”
大颗大颗圆滚滚的泪珠掉下来,虽然少年已经在拿双手拼命地抹眼泪了,但架不住实在是哭得太厉害,眼泪仍是哗啦啦地往下掉。
感受到骨节分明的手碰上了自己的脸,轻骑泪眼朦胧的双眼微微睁大,好像看到战神大人睁眼了,轻骑的脑子一时间还有些懵懵的。
“战神大人...?”
元妄抬起手,轻柔地抹去轻骑的眼泪。
“轻骑,别哭了...”
“战神大人,你醒了...?”
轻骑哭得红通通的眼睛瞪大,近距离望着身下的人,想看清他的战神大人是不是真醒了。
待看清后——
“呜啊啊啊啊——!战神大人,你终于醒了!呜呜呜呜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轻骑又开始疯狂飙泪了,元妄有些无奈,温热的泪珠又开始大滴大滴地砸他的脸了...这小子,再这么哭下去,会脱水的吧...
“战,战神大人...呜呜...”
元妄从轻骑腿上坐起身,看着少年哭成这样,也不禁有些心疼,抬手为他擦眼泪,感受到少年满脸都是泪水。
“轻骑,我醒了。”
“呜呜...战,战神大人...你不能,不能忘了我...”轻骑的双眼都哭肿了,哭得鼻子一抽一抽的,连说话都无法连续。
“轻骑,我没有忘了你。”
“战,战神大人...你不能...不能没有我...”
“是,我不能没有你。”
“战,战神大人...我,我也想参与战神大人的人生...”
“是,你已经在了。”
听闻,轻骑瞪大眼,像是此刻才真的意识到他的战神大人醒了,轻骑一把紧紧抱住眼前的男人,又开始大哭,“呜呜呜!战神大人,是战神大人,战神大人你终于醒了...!你睡了三天三夜...!我...怎么喊你都...都不醒!我以为,以为你...!呜呜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天三夜...他居然睡了这么久...沉浸在那虚幻的梦境中...
要不是这个少年...他怕是会永久陷入那虚无缥缈的梦里吧...
是这个少年把他唤醒了。
“战神大人...还好你醒了,你要是忘了我,我...我...呜呜呜呜呜...!”
“好了,轻骑,别哭了...”元妄温柔地拍了拍轻骑的背。
“战神大人,你真的记得我吧?你没有忘了我吧...?”轻骑泪眼汪汪,耷拉下两道眉,可怜兮兮地向他的战神大人再次求证。
“嗯。那些过去的事,即便再不堪,再不想承认,也不能逃避,眼前的才是真实的。轻骑,你十足地参与了我的人生,我怎么可能会忘了你,舍你不顾?”
如果那个梦就那样继续下去,他就碰不到这个少年了...
想到这里,元妄的心不禁揪了起来。
那些梦再美好再理想,终究只是假象,敌不过眼前这个最为真实的少年。
即便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仍然会选择醒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一定要经历那些苦难,方才能遇到这个少年,那他愿意承受苦难。
这个少年,是注定要走进他的生命里的。
“战神大人...!”听见元妄的话,轻骑睁大眼,感动得眼泪又开始簌簌往下掉。
元妄还在轻声安慰少年,突然感到一阵寒气袭来,元妄眉头一拧,反应迅速地拿起一旁的长枪,同时站起身,单手搂住轻骑,快速地跑到了屋外。
“战,战神大人?!”轻骑惊呼。
只见一道道冰柱破地而出,以极快的速度朝前生长延伸,直接把两人方才待的房子劈成两半!
要是晚一秒,两人怕是难以全身而退!
来到屋外的演武坪上,元妄稳稳地站立在原地,手执长枪,眉头微蹙,神色凛然。
而轻骑仍维持着被战神单手搂在怀里的姿势,有些呆呆地望着此时的战神元妄。
白衣白发的少年站在演武坪的另一端,遥望着二人。
“轻骑,看来你果然是叛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鹿寅抬起一条手臂,四周空气温度骤降,明明已是春夏交汇之时,一些雪花却从空中飘落下来。
白发少年面无表情道,“也好,我这就收拾了你。”
这边元妄镇定地挥了一下手中的枪,“想收拾他,先问过我再说。”
***
轻骑被战神大人单手搂腰,如娇弱的小鸡仔一样靠在战神坚实的怀中,有些痴迷地望着元妄坚毅的下巴和如炬的眼神。
轻骑双眼亮晶晶的,战神大人...好帅...
啊不对不对,自己在想什么呢!轻骑赶紧在心里摇摇头,自己怎么能安心被战神大人保护呢?
“战神大人,呃嗯...!”轻骑刚想起身,便觉全身一痛。
“别动,轻骑,你受的伤还没好吧?”元妄没忘了轻骑已在此前身受重伤,他不能再让这个少年因他而受伤了。
“可是战神大人,你不是...”轻骑刚想说什么,便感受到一股澄澈充盈的体气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轻骑有些惊讶,“战神大人,你怎么...?”
“自被洗髓之后,好像在我的心绪大起大落之时,体内的慧根就会出现变化。可能方才因为我不想失去你,情绪出现了十分明显的变化,这居然让我身体里的慧根也有了一定程度的恢复,我能感受得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竟是因为自己吗...轻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太受宠若惊了。
还有战神大人刚才说什么,他说...我不想失去你...
啊这这这,这算什么...
要怎么理解好啊...
可以小小地自作多情一下下吗...
轻骑自顾自地陷入了甜蜜的纠结。
“虽然我不知道慧根恢复到何种程度了,但有便足矣。”有一点就够了。
把轻骑放在地上,“轻骑,你就呆在这儿,不要动。”
“好...”有些痴痴地望着自己眼前这自信又帅气的男人,轻骑已经被霸气又强劲的战神大人迷晕了,只晓得点头应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随即,元妄便又转过身,站定在原地,只见他身姿挺拔,手执长枪,眉宇间自成一股凛然正气,双眼沉稳而锐利,周身澄澈的体气仿佛肉眼可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另一端的鹿寅皱了皱眉,望着元妄的眼神有些复杂,可能的话,他其实并不想和这个男人起冲突,本来还计划着和他培养好感呢...
但眼下...也没办法了!
空气中的温度仿佛又冷了几分。
鹿寅朝前挥出一臂,只见他的面前霎时出现几根冰锥,接着,那尖锐的冰锥便以极快的速度朝元妄袭来!
元妄迅速挥出长枪应对,每一下都精准地打在飞过来的冰锥上,来势凶猛的几根冰锥分别被他用枪打断,掉落在地,碎成一节节冰块。
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就被击败,鹿寅双掌着地,不多时,自指尖冒出寒气,地面逐渐凝出一些细碎的冰霜,紧接着,冰霜的范围迅速蔓延扩大,眨眼之间,整个地面霎时间被全部冻住!
松柏覆上寒霜,流动的溪水结成冰,草丛间一只跳跃而起的兔子被瞬间冰冻,天上一只飞鸟也被冰霜覆盖,在空中定格。
刺骨的冰原之风刮过,放眼望去,整个演武坪就如同进入冰河时代般被整个冻住!
此等骇人景象,持枪的男人却丝毫不见慌乱之色,他拿起长枪朝下使力,只听他一声低喝——枪尖猛地扎进了冰层之上!
一点裂缝自枪尖的位置裂开。
接着,只听接连“滋拉——”几声,冰层的裂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极速扩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顷刻间,冰块全部碎裂,化作细小的冰晶消散于空中。
草木恢复绿意,潺潺的溪水继续流动,鸟儿也重新展翅飞翔,小兔子钻进草丛中不见踪影,生灵们对方才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
鹿寅瞪大眼,有些不敢相信,他的高阶冰系术法——冰封乾坤,就这么被强劲的一发体术给硬生生破解了!
这个男人...居然这么强!
鹿寅咬了咬牙,他伸出两指,心中默念诀,只见元妄周身霎时多出几道冰做的榫卯,只听“唰唰”几声,冰榫卯相互契合,就好像锁一般,整个把其中的男人扣住了!
多余的冰层碎裂,空余一个被冻住的冰雕!
只见那冰雕晶莹剔透,内里被冻住的男人却是一动不动。
呼...可算制住他了。
只是鹿寅这口气还没吁完,只听“滋拉”一声,一道细小的裂缝自冰雕上显现。
冰雕开始细微地震动。
接着,更多的裂缝自冰雕上冒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
鹿寅震惊地瞪大眼。
“哗啦啦——”几声,冰雕整个碎了。
里面的男人也恢复了自由之身。
元妄动了动胳膊,神情决然,眉间一股肃杀的冷意。
“就这些?”男人平静的声音响起。
这个男人,居然还挑衅自己...?!
可恶...
鹿寅的双眼倏地瞪大,眼里霎时流光溢彩。
“镜花水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毕,只见两只通体莹白的鹿自鹿寅左右侧蹿出,迈着轻盈的步伐,散步于永夜的空中。
“呵呵呵呵...”银铃般的笑声响起,抱着琵琶的几位美丽仙女飞舞在空中,杨柳细腰,身姿曼妙,飘带飞扬。
脚下是一层如镜般的水,天空中布满璀璨星辰,远处遥挂着一轮巨大的圆月,白玉做的楼宇自远处升起,此处美得好似月宫仙境。
元妄抬头望了望,眉头皱起,这是什么...?
不过...管它是什么呢!
元妄伸出长枪,毫不犹豫地朝天空戳去!
几道裂缝自枪尖扩散开来,有力的长枪硬生生地刺破了眼前的幻景。
哼,自己想得没错,果然是假的!
元妄又用长枪戳中了一名飘舞的仙女,那仙女直接裂开来,虚假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接着,碎成了片。
鹿寅惊愕无比看着元妄的所做作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居然用体术抗衡自己的幻术!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而且,普通体术招式根本就不可能击中他的幻术!
鹿寅的额上流下汗,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强劲!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造出的幻境被男人逐个用长枪击破,直至彻底被打碎!哗啦啦地碎成了渣!
镜花水月被彻底破解,天空和大地又恢复了原样,两人还站在演武坪上。
怎么会...
这个男人怎么那么强...
果然称号是“战神”不是假的!即便他根本没有完全恢复100%的体术慧根!
自己引以为傲的各种精妙术法,在这个男人面前就好似班门弄斧,他一击长枪便可击碎他所有的自以为是!
鹿寅咬咬牙,见自己几乎所有的招式都被破解,也是有些急了,从背后凌空拔出碎冰剑,就朝元妄攻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元妄看着鹿寅手中的碎冰剑,想用剑对决是吧,也不是不行!
十八般武艺,他哪样不会?各种兵器他都能手到擒来!
元妄扔下手中的长枪,接着,他朝一侧伸出手,手掌微微收紧发力,只见不远处的武器架开始震动,一柄长剑嗖的被吸到元妄手中!
眼看鹿寅就要攻过来,千钧一发之际,元妄用手中剑接住了鹿寅的碎冰剑!
两人面对着面,两柄剑交叉,相互抗衡。
鹿寅刚想再暗暗用力,便听他对面的男人道,“就这点力气,你吃饭了么?”
这边元妄一使力,只听“啪——”的一声,鹿寅手中的碎冰剑直接再度碎成了冰晶!
什么...?!
手中没了武器,鹿寅颓然地跌坐在地,下一刻,锋利的剑尖直抵他的脖子。
“......”他被打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双拳握紧,失败的滋味实是不好受。
抬头望过去,眼前的男人屹立于天地之间,他面容冷峻,不怒自威,真的好像那坚不可摧的战神一般。
收回枪,元妄无意伤害这名少年,也无意恋战,往回走去,来到轻骑身边。
“战神大人,你太厉害了!”轻骑双眼放光,回想起方才元妄和鹿寅激战的场面。
“轻骑,我们走。”
“嗯!”轻骑直点头。
元妄扶住轻骑的身体,领着他往前走去。
只是还没走出几步,便听身后响起一道人声。
“你去哪儿...?”
听着这声音,元妄眉间纠结地拧起,顿了片刻,终是回过头,便看到沈碧渊站立在不远处,他看不清他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元妄深吸一口气,接着一字一句道,“我要离开。”
听闻,沈碧渊握紧一拳,“你真以为,没有我的允许,你能离开?”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元妄做出应战的姿势。
虽然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生气,但仍是被元妄决绝的眼神触怒了。
伸出手臂,刚想出招把他抓回来,手腕倏地被一根系带捆住。
接着,他的另一个手腕和两个脚踝也被以同样的手段制住。
沈碧渊蹙起眉,朝两旁望去,只见四角分别有四个人正对他施术。
怎么回事?
这些人不是他天命教中之人吗...
“战神元妄,你快带着轻骑离开,这里由我们先拖住他!”其中一人朝元妄大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边元妄也心生疑惑,虽然不认识这些人,但他们有心助自己,元妄不再犹豫,当即领着轻骑继续朝前走。
“去庐阳城——!”又是一人大喊。
庐阳城...元妄暗暗记住了这个地名。
这边沈碧渊脸色阴沉,虽然不知道这些天命教众被何人给策反了,但眼下他没工夫关心这个!
以为这样就能制住自己?
哼,雕虫小技!
他一挥衣袖,就听“啊——”的几声,那制住他的四个人便朝后跌倒,四根系带也在同时脱离了沈碧渊的四肢。
不过还没完,沈碧渊刚想再朝前走,便见另外四人接上,闭起眼,嘴唇快速动着像是在念诀,不多时,自沈碧渊脚下嗖地扩大出一个金色的法阵,中间一个大大的“封”字!
封印术只制住了他一会儿,沈碧渊忍无可忍,这种把戏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让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声怒吼都带上了强力的气劲,直叫那金色封印法阵顿时碎裂开去,“呃啊——!”四人瞬时被弹飞出去。
沈碧渊快速朝前走了几步,刚想再追,脑中突地一瞬闪过男人哭的画面。
眉间一蹙,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停下,立于原地,没有再追,即便他完全有能力把元妄再捉回来。
静静地站立在原处,好久都没有再动。
望着山下,兀自喃喃道,“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
沈碧渊走进木屋。
“啊,沈教主来了啊...”一把苍老的声音响起。
唐青拄着木拐杖走出来,她虽已年岁过百,身材佝偻矮小,却也精神矍铄,眼神清明,嘴角挂着温和的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青堂主,不必多礼。”沈碧渊扶了一下想要对他行礼的老人。
唐青见沈碧渊一直蹙着眉,面有不郁之色,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笑着问道,“沈教主,可是有什么心事?”
“......”
见沈碧渊抿着唇不说话,唐青也不追问,只道,“几日前,你同我说,那孩子来了云水宫,还说有机会的话,会让那孩子来见见我...我倒是也有兴趣见见他,不知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他...走了!”沈碧渊一挥衣袖。
提到元妄,沈碧渊又有些生气了,他坐在木桌一边,手执黑子,落在了棋盘之上。
唐青便也顺势坐过去,坐在沈碧渊对面,手执白子。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下着棋。
老人每一步都深思熟虑,下得很稳。
反观沈碧渊这边,落子很快,像是未多加思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子很快便占了上风。
见自己落了下风,沈碧渊内心更是有些急躁,可他越是急躁,思考就越匆忙,连额上都泌出了些汗,接连好几步都下错了。
不多时,黑子已有败局之势。
“沈教主,不要着急...”对面的唐青缓缓道,“你这样只会...一步错,步步错。”
一步错,步步错...
一步错,步步错!
沈碧渊握紧一拳,眉头紧蹙。
他想到了自己和元妄。
明明...明明有很多次机会停手的,可他为什么一定要将这个错误进行到底!
每次面对那个少年,实则他脑海中的情感和理智就会激烈交锋,即便他的面上装作不动声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面对那少年,哪怕他的神经有一刻松懈,他有一点心软,他早已计划好的一切就会全盘崩溃!
但相反的...却也可以将那名少年拥入在怀了。
也不知自己到底在执拗什么,他很不熟悉被情感所左右自己,所以每次都硬生生地让理智占上风!
但却也回回都把那少年推得更远!
如果,当时就让他一直待在云水宫中,不给他洗脑...
如果,当时放弃给他洗髓的想法,一直同他以师徒相称...
如果,当时没有放任他不管,对他真诚以待,时刻伴他左右,让他眼里只有自己...
那么,他们二人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真的是...一步错,步步错!
想及此,沈碧渊的情绪又有些失控之兆,棋盘上的棋子都在剧烈抖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教主,不要急躁,静下心来...”老人平静的声音响起。
那是一种经过岁月洗礼后的通透豁达的嗓音,沈碧渊急促地呼吸了好几下,片刻后,焦躁不已的内心才逐渐有些平息下来。
“沈教主,你常言道,逆天改命...同样的,你不也最擅长逆风翻盘了吗?”老人笑了一笑。
逆风翻盘...
逆风翻盘...
沈碧渊的心境逐渐平和下来,他静静地查看棋盘上的局势。
虽对面的白子已有大军压境之势,但...还没有完全输,还有机会...
沉思片刻,找到突破点,两指夹着黑棋,啪的一声清脆响声——
黑棋落下一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四十五章.久违
床上的轻骑缓缓睁开眼。
“战神大人...”他瞧见了自己眼前的男人,“嘶...!”轻骑瑟缩了一下身体。
“轻骑,不要乱动,你的伤还未痊愈。”
轻骑头部的伤虽已好得差不多了,身上的伤却迟迟未见好转,毕竟被捅了那么大一个窟窿。这几天,也找了许多大夫,看了看轻骑的伤势,都纷纷摇了摇头。
环顾了一下四周,轻骑问道,“战神大人,我们这是在哪儿?”
“庐阳城。”
庐阳城——是离云水宫山下不远处的一个城镇。
本来还对临走前助他的那些人口中的庐阳城有些疑虑,但好在路途并不远,综合考量之下,元妄便领着轻骑暂留在庐阳城,稍作修整。轻骑重伤之躯,也经不起长途跋涉的折腾。
庐阳城,乃一处交通重镇,许多陆路和水路在此地交汇,南北要冲,东西通衢,是大殷朝的重要腹地之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因此,庐阳城内街巷纵横,店铺林立,商贸云集,四方货物汇集于此,往来人也十分多,人群熙熙攘攘,可谓热闹非凡。
眼下,元妄和轻骑暂停留在庐阳城的一处客栈内。
元妄一手端着个白瓷碗,另一只手拿了个勺子,舀起一勺药汁,接着,勺子往轻骑嘴边送去。
轻骑瞧了眼那勺子中浓黑的药汁...
虽然能享受到战神大人给他喂药这等无上的待遇,自己不能不识好歹,但...
轻骑鼻头一皱,往被子里缩了缩自己的身体,一脸的愁眉苦脸,“这药...太,太苦了,我不想喝...”想起这几天喝药的经历,轻骑嘴里已经开始泛苦了。
“轻骑,你身受重伤,这药对你身体恢复有好处。”元妄缓声道。
“可,可是...”
见战神大人很坚定,轻骑没办法,他不想在战神面前表现的像个别扭的小孩一样,也不想对战神大人的好意不领情,憋着气,伸过头去,快速地含住勺子,又咕咚一声把药汁咽下去。
“嘶...”轻骑吐了吐舌头,整个脸都皱成了一团,“好苦...我不想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轻骑的话还没说完,便见面前的元妄喝了一口药汁,接着,眼前一张放大的脸。
“唔...!”轻骑瞪大眼,他感到自己的唇被吻住了。
接着,他感到战神大人的舌头伸进来,把药汁渡进自己口中。
唇舌交缠之间,一点药汁顺着两人的唇角流下。
直到药汁已经被两人分别饮下,两片舌头还似有些不舍地黏在一块儿,纠缠之间,响起啧啧的水声。
良久,元妄放开轻骑的唇,他的神情仍是十分淡定,问道,“还苦吗?”
轻骑的脸通红成一片,垂着眸,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满面羞涩道,“好,好甜...”
如果之后都能被这么喂药的话,他愿意天天喝,喝到撑...
当然现实果然不会如他所愿。
只给了轻骑这一下甜头,元妄还是拿勺子给轻骑喂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轻骑这下老实多了,元妄每伸过去一勺,轻骑就听话地乖乖喝下。一饮而尽,一点也不含糊。
那一嘴的甜蜜还未失效,轻骑之后竟不觉得那药有那么难喝了。
一碗药汁被全部喝完了,元妄又变戏法一般地拿出一串糖葫芦。
望着被晶莹的糖霜裹住的一颗颗糖葫芦,轻骑惊讶地眨了眨眼,“战神大人,这是?”
“给你的,吃吧。”
轻骑接过,咬了一颗糖葫芦,含在嘴里,糖葫芦的酸甜味稍稍中和了口中的苦涩味。
轻骑的心都要被甜化了。
在心中感动得默默流泪,嘤嘤嘤,战神大人...
***
一条长长的运河贯穿整个庐阳城,运河不久前才开通,南连皇城殷都,北通边塞重镇。运河之上,船只往来如织,小到摇曳的乌篷船,大如各类官船和商船。河岸边,船夫们正搬运着货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运河两岸,皆是错落有致的房屋,从精致的绸缎庄,到飘香的茶馆酒肆,也不乏琳琅满目的杂货铺,应有尽有,好不热闹。
比起江南水乡,庐阳城内的石质建筑要多一些,此前还曾作为兵家中枢之地,因此整个城镇外围还有一圈坚固的城墙。虽少了分温婉,但也多了分沉稳和大气。
元妄行走在庐阳城喧闹的街市内,此地古以来便是交通要道,道路四通八达,往来都是各色各样的人群。
元妄停住脚步,侧过头望了望,在这热闹的市井氛围中,他感受到一丝不一样的气息。
这些天,他实则一直都有察觉到有人在跟着自己。而且,还不止一个。
只不过...这几日观察下来,这些跟踪他的人都没什么实际的举动或接触,他也并没有从这些人身上感受到敌意。
元妄面上不动声色,他拐进一处安静的小巷深处。
凝神察觉周围的气息,感受到了一点动静,手中的石块嗖地扔向一旁的房顶。
“哇——”的一声,一个黑衣人从房顶上跌下来。
那黑衣人刚起身,便被元妄用手臂压制在墙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踪我?”元妄不多废话,直接单刀直入。
见状,黑衣人赶忙摆摆手道,“大侠,我只是受命确保你的安危,并没有恶意!”
“谁命你的?”
“这...我不能说!”
“......”元妄紧盯着黑衣人瞧。确实,这几日,这些人都仅仅只是跟着,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
元妄此次也只是逮了个气息最毛躁的人问话,他感到其余人都很擅长隐藏自己的气息,想必武功都不低,一时半会很难让他们现身。
元妄放松下钳制黑衣人的力道,黑衣人见状,赶紧趁机跳上房顶溜了。
算了...他们确实不像是有什么不良企图之人,暂且观察观察,没必要多费心思。
元妄又拐到大路上,走进一旁的药店里,他此行的目的便是给轻骑抓药。
药店内一排排整齐划一的抽屉,每个抽屉上都贴着标注着药材名称的小标签,头发花白的老药师站在柜台前,拿着一杆秤,店内一股浓郁的药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茯苓、川乌、决明子、辛夷、天冬、就这些,每样三两。”元妄看着手中的小纸条。
“好嘞。”老药师忙活了一阵,便把元妄说的药材都打包了起来,“一共八两五钱。”
“八两五钱?好像比之前便宜了不少...”元妄小声道。
店家听到了元妄的话,笑了笑道,“前几日,皇城刚颁布了新的减赋令,减免了许多药材税,我这儿也沾了光,价钱自然便下来了,实属福惠恩泽啊。”
“是这样。”
元妄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摸了摸自己的衣兜,正准备结账,不禁有些尴尬,他好像忘记带银两了...
“店家,我今日出门匆忙,忘带银两了,不知可否先...”
他话还没说完,一个碎银锭滚落在他脚边。
接着,“咕噜噜”地,更多大小不一的碎金锭和碎银锭滚落过来,不多时,便在元妄脚边堆成小山般高。
“哎哟,这是...”店家有些被吓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堆银两的价值,不说这点药材,把整个药店买下来都是绰绰有余。
“......”元妄有点无语,“拿回去。”他对着空气说了一声,他猜测,这应该是暗中跟着他的那些人做的,但他没打算接受。
无视脚边的银两,元妄道,“店家,麻烦你这次先赊账,待我次日再来时,便一同给你结了。”
***
元妄走出药店,还没走几步,便见街道两旁的人群有些骚动。
一些商贩收了街边的摊子,把中间的大道清理出来,许多人挤在街道两旁,二三层的酒楼饭庄里,人们也都纷纷探出身子,朝远处张望。
像是各家各户都拥到了这庐阳城的中心的大道上,大有万人空巷之势。
怎么回事?
元妄也顺着人们视线朝前望去。
“是天殷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打赢回来了!”
只见自城门口走来一支浩浩荡荡的军队。为首的是两列骑兵,队列整齐,每一匹马都昂首挺胸,毛发锃亮。后头更是跟了数不清的步兵,间或有一些马车,承载的该是此次战役丰硕的战利品。队列中的所有人都气势昂扬,每隔一段就有一面迎风飘扬的巨大旗帜,上面写了大大的“殷”字。
街道两旁的民众都在为他们欢呼喝彩。
听闻天殷军此次凯旋而归,本该从函谷关过,再直接返回皇城殷都,却不知为何绕道先来到了庐阳城。不过庐阳城内的百姓都很高兴,从几天前起听闻消息便准备了起来,他们要盛情招待胜利而归的军队。
“听闻西羌此次损伤惨重,相反,我方几乎没有人员伤亡,还俘虏了西羌许多名将领,实属大捷啊!”
“那当然,此次可是圣上御驾亲征!”
一匹银白色的汗血宝马行走在队伍最前列,它通体雪白,长鬃如云,体型矫健,宛如天驹下凡,马头裹着银色的战甲,赫然一匹威风凛凛的战马。
而其上坐着的人更是不遑多让,只见他身姿傲然挺拔,乌黑的长发随风飘扬,穿着一身银色轻甲,甲胄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背披白色披风,轻盈而飘逸,却又不失庄重与威严。
此番仪表仪态,仿若神君降临,一身贵气。他的下半张脸戴了个银色的獠牙面具。
有关于当今圣上为什么要戴面具,众说纷纭,有说圣上的龙颜岂是平民能见的?又有说圣上的长相俊美异常,甚至可以用精致漂亮来形容,上战场恐敌军轻视,所以才戴了个可怖的獠牙面具以进行威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即便如此,面具之上露出的那半张脸,肤白如雪,露出一点精巧的鼻梁,一双深黑色的眸子沉静如水,眉毛修长而有力。
仿佛天生便自带一股王者气质,高贵肃穆,所有人的视线都跟随着他,好像目光就都该聚焦在他身上,但又不敢放肆停留,当他骑马走过人们身边时,所有人都默默地低下了头。
只有一人还仰头看着他,或许也正是因为仅有一人没有俯首,成功吸引了当今圣上的注意,他一边骑马行走一边垂眸同他对视。
勒了勒缰绳,白马长啸一声,前蹄扬起,带起一阵尘土,之后白马便顺从地停了下来。
马上的人翻身一跃便下了马,他来到同自己对视的男人面前。
伸出手,摘下自己的獠牙面具,露出线条优美的下巴和唇形,众人也因此见到圣上真颜,所有人都不禁在内心惊叹出声。
想不到那上半张脸已是如此出众,这一下显露的整张脸更是绝色,不禁感慨大殷的皇帝属实天人之姿。
殷征凝视着自己面前这不动如山的男人,双眼里好像有什么在闪动,接着,扬起唇角笑了笑。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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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皇上下了马,在场的所有百姓都毕恭毕敬地垂首跪拜,方才还人声鼎沸的街道霎时鸦雀无声,一片静穆。
唯有一人还昂首站立在原地,便是那战神元妄。
见状,两名全副武装的侍卫走上前,用手中长枪抵着元妄,怒声呵斥道,“见了皇上,还不下跪?!”
元妄看了看四周一片跪拜的人,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青年。
皇上...
想不到,他真的当上了大殷的皇帝。
元妄又沉默了片刻,接着曲了曲腿,刚想矮下身,便被面前的殷征及时扶住了身体。
“...不必多礼。”
这几乎仅仅只是殷征下意识的动作,他似乎是看不得这个男人矮人一截,即便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当今圣上,他也并不想看这个男人对自己行礼。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征和元妄分别坐在一张圆桌的两侧,两人相隔的距离有些远,面朝同一方向。
谁也没开口说话,一时间有些沉默。
瞄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男人,还是殷征没忍住先开了口,“...想不到,这么巧。”
这么...巧?
真的只是巧合?
算了。
“是啊。”元妄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
“这些时日,你...过得怎么样?”
“承蒙皇上关心,草民一切安好。”
“那,你的伤呢?”殷征转过头,望向元妄的胸口,眼里有些担心的神色。
“恢复得差不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便好。”殷征顿了顿又道,“这几日,你可暂留朕的...”他随即轻咳了一声,改换了个称呼,“我的...这处王宫别院中。”
“好。”
“轻骑我也命人安排妥善了,你不用担心。”
“好。”
听着元妄简短的回答,殷征不由地握了握拳,总觉得男人的反应有些冷淡...不过殷征自然也没指望二人再次相见,这个男人会有多感动。
“听闻...你的体术慧根恢复了?”
“嗯。”
“你在庐阳城的这几日,可有遇到什么难处?”
“没有。”
“那你和...”刚想再问,殷征蹙了蹙眉,又硬生生地止住了。
这边元妄站起了身,“要是皇上没什么事的话,草民就先行告退了。”接着便对殷征礼数周全地作了个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元妄要走,殷征赶紧道,“等一下!”
元妄停住了脚步,回过头,垂眸恭敬道,“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见男人对自己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还有他一直在“皇上”“草民”这么称呼...感觉特别疏远生分...
殷征没忍住音量提高了几分,“战神元妄,你到底要对我彬彬有礼到什么时候...!”
“你是皇上。”
“可我们不是已经...!”刚想说什么,殷征又止住,努力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语气放缓道,“你先别走,先坐下,也别再自称草民了...”
“好。”元妄又坐了回去。
望着自己眼前这不动如山的男人,殷征咬了咬牙,真的是有些不知该拿他怎么办。
本来他并不想端出皇上的架子来疏远两人的关系,一直在有意模糊和弱化自己的身份,可这男人倒好,一句不离两人的身份差!还一直对自己摆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以前也没见他这样,怎么现在反而...
行,既然如此,那便动用自己皇帝的权威,把这男人强制押送回宫!即便是那战神元妄又如何,还不是他大殷朝的人!一切都得听命于他!
可随即殷征又在心里自我否定,这绝不是明智的做法,如果他想这么做的话早就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征进退两难。
想不到,即便他当了那可号令天下,万人之上的皇帝,也还是有搞不定的人。
“你救过我的命。”
“是皇上命不该绝。”
“我们有过肌肤之亲了!”
“只是为了解毒。”
啊,真是的!
这男人怎么这么...!
殷征在心里默默地生闷气。
总是这么轻易地就挑动他的情绪。
“这么久没见,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殷征这么说,元妄这才扭头看向他,盯着青年看了许久,把殷征看得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不想我彬彬有礼,难道要我对皇上您...无礼吗?”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殷征蹙了蹙眉,调整了一下坐姿,整个人看上去更加不自在了。
“那天,在天命教助我的,是你的人吧?”
“是...”
“这些天在庐阳城跟着我的那些人,也是你派的吧?”
“是...”
“还有那天在药店撒钱的...”
“是...!”殷征握紧双拳,有些坐不住了。
“呵呵...”元妄低笑了两声,“有钱也不是这么用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院子里。
殷征手拿着一根狗尾巴草,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着地上的猫咪,一边小声嘟囔,“他对我怎么这么冷淡...许久未见,也不晓得同我亲近一点...”
“喵~”猫咪歪了歪头,像是不理解殷征话里的意思。
殷征笑了一笑,摸了摸猫咪的头。
“喵~喵~”
见猫咪们被什么吸引,殷征抬头望去,便看见战神元妄正朝自己走来。
青年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没听见自己刚才的小声嘀咕吧?
已是立夏,比起春花的温柔内敛,夏花则显得更加热情而奔放,竞相绽开,四周古木参天,绿荫如盖,也让这王宫别院显出生机勃勃的景象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池塘内碧波荡漾,几尾锦鲤悠然自得地游动,水面上的荷花清润圆正。
猫咪们懒洋洋地躺着,毛茸茸的尾巴时不时甩动两下,还有几只更为活跃的猫咪,正追逐着花丛中的蝴蝶嬉戏玩闹。
漂亮矜贵的青年站在垂下的一串串紫藤花下,也不失为一副赏心悦目的夏日景象。
元妄走过去,几只猫咪们上前,围绕着男人脚边打转,仰头喵喵叫着,有的用脸颊亲昵地蹭了蹭元妄的脚踝,一些体型小的,直接就扒上了元妄的腿,想往上爬。
“想不到,你有这么多猫。”元妄道,不多时,身上已经长满了猫。还记得之前常见的,也就是两三只而已。
见状,殷征再次感慨,“是啊,我的猫还是和战神您这么亲近。你一来,它们就都不认我这个主人了。”
见一只小猫已经攀上了元妄的肩膀,好似一直在用爪子好奇地扒拉元妄的脖子,殷征抓起小猫的后脖颈,把它拿下,“乌云盖雪,别闹。”
“乌云盖雪?这名字倒是有趣。”
“背上黑的,腹部白的。”
仔细瞧了瞧猫咪的样貌,元妄点点头,笑了一笑,“确实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元妄笑了,殷征抿了抿唇,接着道,“这个,背上黄的腹部白色的胖猫——金被银床;这只呢,身上全黑只有尾巴尖儿白——墨玉垂珠;身上白的尾巴黄的——金索银瓶;还有这个身上有黄色斑点的,叫绣虎;这只狸花猫就简单了,就叫狸花。”
殷征开始点名脚边的猫咪们,被叫到的猫,也会仰头喵喵两声。
“哈哈。”元妄笑了两声,“原来给猫咪起名也有讲究。”
殷征又瞧了两眼元妄,“这只对你翻肚皮了,代表它信任你。战神元妄,你可以摸摸它。”
听闻,元妄蹲下去,伸出手,摸了摸猫咪软乎乎的肚皮。
“看来是没少吃。”男人忍俊不禁,语气也有些揶揄,感受到了手掌下圆滚滚的肚皮。
“喵~喵~”猫咪显然是很喜欢,敞开肚子任元妄抚摸,被撸得舒服得在地上打滚,喉咙间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殷征也在元妄身边蹲了下来,用手中的狗尾巴草有一下没一下地逗猫。
一只蝴蝶停在猫咪的鼻尖,缓慢地扇动了两下翅膀,又朝天空飞走了,带起一缕初夏的微风,垂下的紫藤花犹如一串串摇曳的风铃,花瓣簌簌地落下来。
慵懒的午后,一切都很悠闲,连时间都仿佛慢了下来,焦躁的心绪也好似被抚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征扭头看了看身旁的元妄,男人的手骨节分明,修长而有力。视线上移,只见他的嘴角微微翘着,侧脸线条也好像柔和了少许,垂着眼眸,眼底似是藏着些温柔的神色。
他应该是...不讨厌吧?
几声猫叫,几声蝉鸣,远远地,似乎还能听见王宫别院外孩童追逐嬉闹的声音。
微风拂过,一片紫藤花瓣轻轻地落在男人的手背上,连这夏日的凉风都好像带上了些缱绻的湿意。
殷征又摆正了头,总感觉...和他的距离似乎是拉近了些。
想不到他的猫咪们也有立功的一天。
没白养你们,殷征在心里默默地想。
把手上的狗尾巴草递给元妄,“你可以用这个逗它们。”
元妄伸手接过,站起身,用狗尾巴草尖试探地点了点猫咪的鼻子,那蓬松柔软的草穂成功吸引了后者的注意,本来还无精打采的猫咪,圆不溜秋的眼珠子盯着草穂,磨了磨猫爪,摆出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接着,快速地伸出爪子,同时跳起身,追逐着挑逗它的狗尾巴草。
方才还只有一只猫,不多时,几只猫一起被“勾引”了,喵喵地围着一根狗尾巴草翻滚追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征在一旁看着,有些莫名其妙地联想道,这位不动如山的战神大人只是轻巧地勾勾手指,各路男人就会蜂拥而至...
啧,自己都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殷征停下脑中思绪。
逗了许久,元妄才停下手中动作,猫咪们也似乎是玩累了,又慵懒地在元妄脚边蜷缩起身子。
“我很冷淡吗?”元妄突然问。
“......”啊,完了,刚才自己的话应该被他听到了吧...
“我也没和“皇上”打过交道。”像是在解释自己冷淡的原因,“你生气了?”
“没有...”
“亲近一点...皇上想叫我怎么亲近?又要多亲近呢?”男人接着问。
殷征蹙了蹙眉道,“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可以不用在意...”
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殷征想把注意力转到猫咪们身上,方才想到狗尾巴草还在男人手上,便抬手折了一根树枝,想用折断的树枝逗猫,却一不小心被树枝的尖刺戳破了手指,一点鲜红的血珠自指尖冒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啧...怎么冒冒失失的...殷征刚想把手藏在身后,就被面前的男人及时捉住了手腕,殷征看见男人直盯着自己的手指瞧。
“还是这么矜贵。”男人道。
没能及时抽出手,被男人低头含住了指尖。
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做,殷征不由地身体一激灵,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倒不是因为难受,而是...
青年紧抿着唇,差点要发出可耻的声音来。
感受到男人温热的口腔,以及那湿滑灵活的舌头是如何在自己的指尖绕了一圈...
元妄放开殷征的手,他毫不避讳地直视殷征的眼睛。
“你想要的亲近,是指这种吗?”
他的语气仍是十分淡定,而他的问话...似乎是话里有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征抽出自己的手,指尖还残留有男人口腔的余温。把手背到身后,转过身去,眉头微蹙,白皙的脸颊不禁浮上两抹浅红。
这一脸的春色,像是在和一旁盛开的夏花争奇斗艳。
***
轻骑“嗷!”地吃痛叫了一声,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身。
一只猫重重地踩在轻骑的腹部,只见它弓着腰,背上的毛都竖了起来,嘴里发出嘶嘶的警告声。
轻骑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猫,要是让他知道猫咪们对战神大人如何温顺,对自己又是如何判若两猫,怕是又会惊掉下巴,不禁要感慨世道无常,连猫也会区别对待。
转眼又瞧见了坐在床边,一脸淡定自若的青年,轻骑嘴里开始哎哟地喊疼。
“皇兄,我现在可是重伤在身,您就是这么对病人的吗...能劳烦您叫您的猫下去吗,踩得我好疼...”他状似痛得捂住自己的腹部,“啊...我感觉伤口又要裂开了...”
“还装。”殷征道。
“我装什么了!”轻骑扯着脖子叫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已找无疾老人替你看过,他说你的伤已好得差不多了。况且我皇弟如此天选之子,恢复能力自然也要比正常人强得多。”
“皇兄,我是真的病重...我之前差点就死了,我作何要装啊?”轻骑一脸愁眉苦脸。
殷征呵地轻笑一声,“你那点心思还不好猜?无非就是想叫你的战神大人再多照顾你一些时日吧,你小子想得倒美。”
“我,我才没这么想!”被戳穿,轻骑老脸一红。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战神元妄走了进来。
看了看轻骑,又看了看殷征,有些不确定地问,“你们在吵架?”他方才在门外,好像听到了轻骑的吱哇乱叫。
殷征不动声色地把床上的猫抱了下来,而轻骑也同时闭了嘴,安静地躺在床上,做一个合格的病人。
“没有。”
“没有。”
两人异口同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或许“他欺负我!”“我可没欺负他。”这般幼稚的对话,两人实在是很难开口,所以便一致否定。
见二人又都沉默了,又想到这两人好歹也是兄弟,能闹出什么事来,元妄便也不再追问,看向殷征道,“皇上还会在庐阳城待多久,之后如何打算?”
“嗯...军队还需养精蓄锐一段时日,之前连夜征战损耗颇多,需修整好再出发,好在这庐阳城内该有的都有,不比皇城殷都要差,城内百姓们也都热情款待。”
听闻,元妄点了点头。
殷征接着道,“且再过几日,便是七月十五中元节,本来中元节祈福庆典应该在皇城殷都举办的,只是现下我人在庐阳城,便只好在庐阳城举行了,倒也无伤大雅。届时民间百姓也会举办各类活动,相信会很有意思,所以战神您不妨暂留庐阳城,等过了中元节,再做打算也不迟。”
中元节...那不是悼念死者的鬼节吗?怎么还祈福庆典起来了。
像是看穿了元妄的疑惑,殷征笑了笑道,“我一向不喜悲悯的氛围,所以下旨今年的中元节需改头换面。且中元节本意便是要引渡亡魂,祈福祭祖,也不失为一桩喜事,因此我也不认为有何不妥。还有今年的中元节和夏时祭刚好在同一日,所以不设宵禁,届时庐阳城内该会很热闹。”
元妄想了想,确实,这几日他走在庐阳城的街道上,各家各户都挂上了灯笼,一派喜庆祥和的氛围,不晓得的还以为要过春节了。
“什么什么?庆典?”一旁的轻骑插嘴问道。
就知道这小子会感兴趣,殷征接着道,“是啊,中元节当天,百姓还可以乔装打扮出行,不管是扮成阴曹地府的各路鬼差,还是山海经中的奇珍异兽都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么好玩儿?还能乔装打扮?”轻骑双眼亮晶晶的,又兴奋地转向元妄问道,“战神大人,你觉得我可以打扮成什么异兽?”
元妄上上下下瞧了轻骑一眼,敛着眼皮淡淡道,“小狗吧。”
啊?小狗?
小狗可一点也不威风啊...战神大人怎么觉得小狗适合自己呢,轻骑蔫蔫地想道。
元妄看着此时的轻骑,或许说他是小狗还真是没说错,元妄仿佛看到轻骑因垂头丧气而耷拉下的两只狗耳朵。
不禁在心里笑了笑,元妄道,“行,那就等过了中元节再说。”
说完,元妄便拿起了一旁的碗和汤匙,坐在床边,舀了一勺药汁,作势要给轻骑喂药。
见状,轻骑老老实实地靠坐在床上,乖乖地等着。
一旁的殷征看在眼里。
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战神居然亲自给轻骑喂药?
哈,我就说,难怪这小子要装病了...
就在那汤匙要如愿以偿地碰上轻骑张开的嘴,殷征眼疾手快地一把夺过,成功截胡,顺带另一只手也把战神手上的碗给夺了。
青年在床边坐下,看向轻骑,一脸笑眯眯地道,“给皇弟喂药这等小事,就不劳烦战神大人了,我来就行了。”
见状,元妄也没多说什么,“行。”他站起了身。
“啊,战...”轻骑眼巴巴地看着喂药的换了个人,随即狠狠地瞪着眼自己面前的殷征。
青年也不恼,仍是一脸笑意。
轻骑知道这家伙的笑是装的,恨恨地直咬牙。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锋,擦出滋拉的火花。
只不过轻骑越是瞪,殷征面上就笑得越开心,眼里却是警告,你不想我告诉你的战神大人,你的伤其实已经好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哼,可恶...
“轻骑,来,张嘴,啊——”
呕呕呕!
轻骑没办法,不好当场发作,只能勉为其难地伸头喝了一口,随即脸皱成一团,苦得他直吐舌头。
本来这药汁,在战神大人这几日的“甜蜜调教”下,已经变得越发可口了,可这下换了他的皇兄来喂,又苦了...还不是一般的苦,比之前还要苦上好几倍!
用手背擦了擦嘴边的药汁,轻骑眼神凶狠,却也是嘴角挂上笑,“皇兄日理万机,还有工夫操心我的伤,可...多谢皇兄了...”
“诶皇弟言重了...”
两人一套一套的,好一派兄友弟恭。
一旁的战神元妄看在眼里,这兄弟俩虽表面看上去好像其乐融融的,不过总觉得背地里似是暗流涌动。
又给轻骑喂了几勺药,只见后者的脸已经呈青黑色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药...这么苦啊?”殷征歪了歪头,一脸笑意盈盈。
“......”这假笑真是看得不爽!这家伙,幸灾乐祸是吧!
轻骑当即抬起手,拉下一旁战神大人的衣领,接着,抬起头,吻上元妄的唇。
动作可谓一气呵成。
什么?!
殷征瞪大眼,笑容僵在了脸上。
轻骑伸出舌头,熟练地勾起战神大人的舌头。哼,不是不想战神大人给我喂药吗,我还可以和战神大人做其他事!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面前两片舌头打得火热,然后,殷征便看到,元妄转动眼珠,斜了自己一眼。
“咣——”地一声,把碗重重砸在桌上,殷征直接站起了身,气得连步子都有些虚浮,差点没站稳,双手紧紧握成拳。
面前的两人这才唇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这两人在喂药期间,一直都会做这种事吧?
是故意的吧,这个臭小子...殷征紧攥着拳头。
轻骑舔了舔唇,像是有些意犹未尽,“这样,就不苦了。”还不是皇兄你欺人太甚!
哼,这下笑不出来了吧,见殷征脸色铁青,狠狠地瞪着自己,轻骑也毫不胆怯地回瞪着他。
二人皆是冷着脸,不发一言,连空气都仿佛要冻住了。
这下是兄不友弟不恭了。
见兄弟俩僵持不下,元妄有些无语,要是眼神也能打架的话,这两人可能已经大战八百来回了吧...
“行了,这药谁也别喂了,轻骑,你自己喝吧,又不是手受伤了,别娇气,而且看你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元妄把碗递给轻骑。
“诶——战神大人...”轻骑又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望着那浓黑的药汁,实感难以下咽。
行吧,一番折腾,谁都别想占到便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边殷征轻哼了一声,甩袖愤愤然离去。
***
中元节前夜。
“战神大人,你看你看!”轻骑原地绕了一圈,把自己的一身装扮展现在战神元妄眼前。
看了眼轻骑,“你这伤倒是好得快。”元妄不咸不淡地说,这小子之前还要死要活的,这下没过几日,就又活蹦乱跳,精力满满了。
不过也好,元妄想。
听闻,轻骑咽了口口水,还不是不想喝药,这下战神大人也不给自己喂药了,那喝药过程简直堪称酷刑!所以他得赶紧“好”啊!
“哈哈...”轻骑摸摸头,打起哈哈来。
只见这少年仍是一身黑色道服,不过背后多了一对黑色的翅膀,头上也是一对狰狞的黑色长角。
“凶兽穷奇,像不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穷奇状如虎,有翼,音如嗥狗,食人从头始。所食被发。在蜪犬北。一曰从足。
少年自觉自己是威风凛凛,只不过看在他的战神大人眼里,也就是从小狗进化成恶犬罢了。
元妄抿了抿唇,眼里有些笑意,他没把心中所想告诉轻骑,否则这少年会泄气的吧?
“还有这个面具,怎么样,凶不凶?”拉下头上的异兽面具遮住脸,还做出一副妖怪吃人的动作,那模样看上去有些滑稽。
轻骑对自己的这身装扮可是很满意,本来想打扮成英招的,不过纠结一番,还是选了凶兽穷奇。
“话说皇兄,你怎么还穿着这一身龙袍?”
“哎...”殷征状似惋惜地叹了口气道,“哪像你们啊,我是皇上,自然是要坐镇中元节祈福大典的...哪儿能随便乱跑啊...”
话毕,殷征把视线转向战神元妄。
不像轻骑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反观元妄这边,穿得就要简洁利落许多。
一袭蓝色的外袍,好像青金石的颜色,是十分纯正深邃的蓝,布料很薄,其上点缀了几只仙鹤纹样,简约大气,沉稳内敛,却又不失夏日清凉之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脚上穿了双木屐,双手环抱于胸前,男人身型高大健硕,也使得他这身扮相看上去阳刚却不乏雅致。
蓝色外袍的领口和下摆开得很大,只在腰间系了个蓝色的腰带。胸前的两片前襟刚好遮住重点部位,露出大片健硕饱满的胸膛。
而下半身也只能说,遮得不算严实,当然现下可能还看不出,如若他走动起来,腿脚生风,衣摆随风朝后扬起,那两条健壮结实的长腿就会完全显露出来...
咳...忍不住有些遐想了...自己怎么总能从这个硬邦邦又男人味十足的形象上,看出些许性感和色欲的风情来...
冷不丁地瞄到一旁的轻骑,只见他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此时的战神元妄。
啧...自己的思想不会也沦落到和他那肤浅的皇弟一样了吧...
“战神大人,真好看!”轻骑毫不保留地赞美。
元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又看向殷征,“你觉得呢?”他问。
没料到战神会问自己,殷征眼睛看向别处,“嗯...”他语焉含糊地应了一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四十七章.鬼节
天际隐约透出一丝幽蓝,月亮半遮半掩。
不多时,两片薄云如雾般散开,一轮巨大的圆月挂在天空。
夜幕低垂,银月如盘,空气中似有丝丝凉意。
只听“叮——”的一声清脆响声。
一名男童和一名女童自烟雾中走来。
男童稚髻,女童双髻,皆是一袭白袍,玉面童颜,二人嘴边挂着诡异的笑容,似仙童也似鬼童,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男童又敲了敲手中的三清铃,“叮叮——”,女童则双手拎着提香吊炉,一缕烟雾袅袅升起,弥漫在夜空中,淡淡的檀香萦绕开来。
“七月半——鬼门开——”
两盏黄色的灯笼亮起,接着,“唰唰唰——”,两列灯笼齐齐亮起,在夜色中,好像两条蜿蜒的灯影长龙。
其间,荧荧鬼火时明时暗,隐隐可见成群结队的身型,绝非人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奇形怪状,百妖横行,此情此景,也称为——
百鬼夜行
浩浩荡荡的队伍自阴间而来。
“夜来风,魂归行,百鬼夜游似水影——”一只小鬼扭动身姿,轻轻拍着手中的鼓,声音尖锐。
“灯火摇,鬼影长,世事如梦水中月——”另一只小鬼低声吟诵,手中青灯忽明忽灭。
第三只小鬼脚步轻盈,步伐诡秘,“脚步轻,莫惊魂,今夜百鬼随风行——”
还有几只小鬼围成一圈,手连着手,围绕着一盏藕荷色的灯笼跳动,“幽冥路,鬼影稠,百鬼行来月如钩——”
其间,诡谲的低笑,私密的细语,舌头长长的吊死鬼,双脚绑着镣铐的无头鬼,披头散发的红衣女鬼,阴曹地府的鬼差们接踵而至。
各色鬼怪飘忽不定,蹒跚而行,或哀怨低语,或狂笑不止。
灯笼鬼眨眨眼,漂浮在空中,纸伞鬼调皮地一跳一跳。
只听一曲清亮的童谣响彻夜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灯笼高高挂,鬼影笑哈哈
纸伞轻轻摇,细雨润魍魉
无常爷,黑白配,铁链响,魂儿归
判官笔,轻轻挥,不是勾魂是绘梦
童谣悠悠传四方,告诉世人莫慌张,生死轮回皆自然,心怀善念永——安——康——
随着金色的打铁花划破寂静的夜空,于最高点爆裂开来,周围齐刷刷地亮起了五彩斑斓的灯,接着,响起人们热烈雀跃的欢呼声。
方才诡异的氛围仿佛烟消云散,一时间,灯火通明,仿若白昼。
只不过,浩浩荡荡的百鬼夜行队伍还在继续——
几尾红色的蠃鱼盘旋在空中,鱼身而鸟翼,音如鸳鸯。
九尾狐妖容貌昳丽,一袭红衣如火,九条狐尾雪白,在夜色中更显妖娆,曼妙的身型穿梭于百鬼之间,低声细语,语笑嫣然。
春神句芒身着绿色长袍,脚步轻盈地行走于空中,只见他所到之处,皆是草木盛开的景象,绿色的荧粉洒落,仿佛春回大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鹿蜀脚踏云纹布靴,孰湖飞翔在空中,马身鸟翼,人面蛇尾,好不怪异。
“咚咚咚——”只听几声巨响,地面都好像在震动。
循声望去,只见一无首巨人,以双乳为眼,肚脐为嘴,双手各持一柄战斧和一面盾牌,正是异兽刑天!它的肩膀上,坐着一些嬉戏打闹的平民孩童。
不似刚才阴森诡谲的氛围,眼下的百鬼夜行热闹得就好像春节的游龙队伍。
英招、狰、毕方、狸力、蛊雕、巴蛇...山海经中的异兽皆悉数登场。
“哇,百鬼夜行,好厉害!”轻骑啪啪啪地鼓掌,一整个看呆了。
一旁的元妄也在心中啧啧称奇,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中元节夜,可谓大开眼界。比起此前七月十五那幽怨的氛围,这样的中元节确实更有意思。
百鬼夜行的队伍很长,连着庐阳城内的道路绕了好几圈,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进去,熙熙攘攘,欢声笑语。街道两旁,张灯结彩,红绸高挂,夜空中烟花绽放。
“战神大人,走,咱们也去!”
好歹他今天也打扮成凶兽穷奇了,轻骑拉着元妄,两人也加入进了百鬼夜行的队伍中去,跟着队伍绕城而行。
刚一进去,元妄就被俏皮的小狐妖拉起手,紧接着,一个独眼小鬼差蹿到他眼前做了个鬼脸,随后,一名书生打扮的白面鬼对他鞠了一躬,眼角弯弯,笑意盈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哈哈,真好玩儿~”一旁的轻骑倒是融入得很快,跟着百鬼夜行的队伍有样学样。
突然,天空中响起一声绵长的啸声,夜空掠过巨大的阴影,仿佛遮天蔽月。
“哇啊,战神大人,你看快!”轻骑仰头,惊呼出声。
听闻,元妄也抬起头看。
一只巨鱼翱翔于天际,庞大的身躯在夜空中延展,只见这巨鱼翻滚了一下身子,霎时星光流泻,虹光满天,这巨鱼正是传说中的鲲!
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鲲在夜空中缓慢游动,穿梭于琼楼玉宇之间,鳞片在月光下闪烁着瑰丽的色彩,突然间,这头巨鱼的身型巨变,逐渐分化,竟化为强健有力的羽翼!
“哇啊!”
“快看快看!”
“化而为鸟,其名为鹏!”
抬头仰望着天空中的奇景,人们都惊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鹏的羽翼缓缓展开,那翼展足以遮蔽半边天,羽毛如虹般绚烂夺目,场面蔚为壮观。
随着一身震耳欲聋的轰鸣,神鸟振翅一挥,带起一股狂风。
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扶摇而上九万里!
***
另一边。
不似热闹欢快的民间氛围,中元节的祈福大典则显得更为庄重肃穆。
天子端坐于高台的龙椅之上,他穿着一身银色的龙袍,细腻入微的银线绣制出神秘的龙纹图案,龙纹栩栩如生,腾云驾雾。头戴银色的龙形冠冕,两侧垂着莹润的宝珠,清冷而华贵,宛如月下神只。
夜空中华光骤现,两条银色的游龙腾空而起,在天子的身后盘旋,龙爪锋利,龙须飘扬,于夜空中发出耀目光芒,两声长长的龙吟响彻云霄。
高台两旁,两根高耸入云的柱子上,分别站着护国法师和须臾道长,正是此二人在施法。
皇恩浩荡,泽被苍生——
神灵见证,吾皇仁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鬼神安宁,人间乐土——
幽冥和谐,民安物阜——
仙灵共鉴,皇图永固——
祈福仪式完毕。
接下来的,便是各国使节毕恭毕敬地前来朝拜,向大殷的天子进献各种宝物,金盘玉碟,奇花异草,每一样都是世间罕见,价值连城。
城楼上彩旗猎猎,鼓乐齐鸣,仪仗队伍整齐,一片万国来朝的盛景。
高台上的天子却是面无表情,像是无意在意那些奇珍异宝。
殷征抬头望着眼天边的月亮,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是他下旨中元节夜要一改之前的幽怨氛围,其中也不能说没存着些私心。
想到那个男人经历了那么多事,如今一定紧绷着,便想让他能难得地放松一下,也沉浸在中元节欢快的氛围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他天子本人却是无福享受了。
还有这繁复的祈福仪式,怎么这么漫长...看来有必要整改一下了。
又不免想到他的皇弟轻骑和男人在中元节夜相处的情景,想象着那个男人可能开怀而笑的样子...倒是便宜了他的皇弟了。
高台之上的天子握了握龙椅扶手,不禁有些焦躁。
***
一座长长的石制拱桥连接庐阳城运河的两端。
夜幕低垂,已是后半夜,河畔边和桥上却渐渐热闹起来,人们手持灯笼,纷至沓来。
月光如洗,倾洒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水面轻轻荡漾,一盏盏温黄的河灯漂浮其上,星火点点,无边无际。
河灯寄托着人们对亡者的哀思,更是对现世者的祝福。每一盏河灯都似承载着一个故事,一份情感。
轻骑蹲在河边,小心翼翼地放了盏河灯,看着自己的河灯随水波摇曳,烛火明灭,最终汇入河面上的万千灯火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闭上双眼,双手合十——
希望战神大人好好的...
希望自己能和战神大人...
在心里甩了甩头,别有私欲。
总之,战神大人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再次站起身,看着身旁的男人,他像是在遥望着水面的河灯,凝神沉思。
“战神大人,不放河灯吗?”
然后,轻骑便看到,男人转过身,轻轻地摇了摇头,接着,扬起唇角笑了一笑,连眼里都上了些笑意,他开口道,“要是轻骑你许的愿,能成真就好了。”
那满河灿烂的花灯,仿佛都比不上他这一笑。
望着元妄的笑,轻骑久久也无法回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已过子时。
高台上的天子站起身。
“朕有些累了。”
天子一动,台下的群臣纷纷停止手头动作,叩首跪拜,一片静默。
天子一步步走下台阶,他身型修长,步态端庄。淡淡的银色月辉洒在天子的华服上,长长的袍摆在阶梯上轻轻拖曳,龙冠垂下的玉珠发出空灵清脆的声响。
宛如从天上走入凡间的月下神君,清冷孤傲,遗世独立,又似带着一丝悲天悯人的气息。
四周群臣静默,向天子表达敬畏与虔诚。
天子站定,目光扫过俯首的群臣,缓缓开口道,“此次中元节祈福大典,众卿家用心筹备,朕心甚慰。然,典礼虽盛,却繁文缛节,流于表面。”
群臣闻言,皆是心头一紧,面面相觑,各自在心里揣度圣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朕体恤百姓,不愿见奢华之风盛行,亦需思及民生之艰,俭以养德,方为长久之计。望众卿家亦能以此为念,共谋大殷之福祉。”
听闻,群臣百官皆是诚惶诚恐。天子语气虽轻,话语含蓄,点到为止,但群臣如何不理解天子的弦外之音,纷纷叩首表示定当谨遵圣意,勤勉为政,不负皇上厚望。
天子轻叹了一声,显得有些疲惫,“朕略感不适,便先行离席了。祈福大典的后续事宜,就交由丞相和诸位大臣妥善安排吧。”
***
高高在上的天子走入纷扰的凡尘,也注定要为其间的儿女情长所烦扰。
随手拿了个面具戴在脸上,殷征疾步走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
路人虽有些奇怪他一身龙袍,但今天是中元节,打扮成什么样都不奇怪,众人只当他是在扮演皇上,也没往心里去。
祈福大典上不免要祭酒,先前几杯酒下肚,殷征现下只觉头有些晕。
眼前各色乔装打扮,奇装异服的人穿梭而过。一会是狐妖面具,一会又是凶兽面具。一会是六根尾巴,一会又是人首蛇身,自己好像行走在妖魔鬼怪横行的街道,连耳边的笑声和低语都仿佛带上了些鬼魅之感。
如梦似幻,殷征甩了甩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到底在哪里...
也不知走了多久,推开密不透风的重重人群,复行数十步,来到一处略显空旷的地方,方才有豁然开朗之感。
青年停下脚步,定睛远望。
身穿蓝色外袍的男人站在一个小摊铺前,他抬起右手,以指节轻抵下巴,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专注与好奇,像是在仔细地打量摊铺上摆放的物件。暖黄的灯光洒落,为他那轮廓分明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辉。
所有的喧嚣都仿佛远去,身边的人好似都不存在了,眼里只看得到他,时间也为之静谧。
殷征驻足在原地,不禁心有所动,好像实实在在地体会到了一把什么叫做——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终于...
似是有什么涌上心头,青年不由地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拽过男人的手腕,让他面对自己。
接着,不顾他有些惊讶的神色,扬起自己的面具,脸凑近,对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轻骑提着花灯,兴致高昂地大踏步走着,想赶紧找到战神大人,和他分享自己方才讨价还价的经历。
“战...”
刚想再往前迈步子,便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青年扬起手中的面具,只露出下半张脸,他的唇印在了男人的唇上。
怔怔地看着,手中的提灯掉落在地。
驻足片刻,轻骑拉下面具遮住脸,狰狞的凶兽面具挡住了他黯然的神色。
转过身,垂着头,失意的少年朝着相反的人潮中走去。
***
元妄把殷征扶进屋。
“皇上,您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把有些晕乎乎的青年放在椅子上,见他龙袍凌乱,头上的龙冠也掉了,上半身侧瘫在桌子上,方才还威仪天下的圣君形象,眼下仿佛已是荡然无存。
纤长的睫毛扑闪着,两颊酡红,好似下一秒就会睡过去。
模糊的视线里,看到男人要走,殷征站起身,身型有些不稳,脚步虚浮地踉跄了两下,“别走...”
男人回头看了一眼,又转过身,没停步。
青年不禁有些急了,用手拍了下桌子,像是想展示天子的威严,只是那力道却是有些软绵绵的。抬起手臂,指着将要离开的男人,大声道,“朕命令你...不许走...!”
男人还是没停步。
见状,青年当即放软语气,又换上似有些哀求的口吻,“不要走...好不好...”
这下是彻底没了尊贵帝君的模样了,或许此时的他,就只是个想留住心上人而焦急不已的年轻人罢了。
好在男人停住了脚步。
逮着空隙,青年上前几步,一把抱住了男人的侧身,脸颊贴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元妄垂眼望着青年,良久,道,“...果然是兄弟俩,都是...同样的伎俩。”
“什么...?”青年含糊地问。
仗着喝醉酒,就抛弃了平日里的矜持和作态,大胆地黏上来...这种做法。
殷征抱住元妄挪动步子,两人纷纷坐在了床边。
这兄弟俩很像,但也有不同。
比方说,喝醉了酒,轻骑就化身成了骚话不断又会舔人的狗,而这个青年则很安静,除了一直抱着他,就什么也没做了,好像只安静的猫。
元妄使力抽了抽手臂,却没能抽出,只好端坐在床边,任由青年抱着。
不由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虽说是一个猫一个狗,但在黏人的方面...却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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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就好像只猫,抛开外层矜持高冷的作态,也会变得异常亲近于人。他抱着男人,亲昵地贴着他。
若是让大殷的群臣看见天子这副模样,怕是要一个个惊掉下巴。
而被抱着的男人却是端坐在床边,无动于衷。
良久,殷征抬起头,望向男人。
“可以做吗...?”
“做什么?”
“装傻...”
一只手伸进男人的衣服里,那被前襟兜住的胸脯,改用自己的一只手拖住,青年感受着掌心中饱满的乳肉,忍不住揉捏了两下,手感是极好的。
另一只手撩开下摆,让男人健硕的长腿全部露出来,接着,从小腿一直抚摸到大腿。
或许是男人的这一身外袍确实是骚情,不禁让这抚摸的手法也变得有些猥亵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么一弄,男人的上身和下身都露出许多,只腰间的腰带还松垮地系着,也是有些摇摇欲坠了。
青年凝视着男人,目光如水,似是含情。
“可以亲你吗...?”
元妄斜了眼青年,虽说天子从来都是直接发号施令,眼下却处处用上询问的口吻,已是极难得,只不过...
根本不用自己回答吧...男人在心里叹了口气。
果然如他所料,没等男人回应,青年的唇便迫不及待地印了上来。
闭上眼,像是极用心地在与男人接吻。
毕竟,他对这双唇想极了,好想亲亲它,吻它,再尝尝这甜蜜的味道。
平日里冷淡的薄唇,却也是极柔软而温暖的,那给他渡水的双唇是那么温柔,那般缱绻,潮湿又动人,每每想起,便让他在每个深夜里思念得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青年愈加贴近,撬开男人的齿关,欲加深这个吻。
舌头伸进去,便是更为火热的口腔,挑逗起内里男人的舌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片舌尖抵在一起,接着,动作幅度加大,湿滑的舌头彼此缠绕起来,相互吮吸。
舌头是十分柔软敏感的部位,相互搅动间,脑中也同时体会到丝丝酥酥麻麻的快意,连带着彼此交换的唾液都香甜起来。
“唔...嗯...”
双唇开合之间,响起黏腻的啧啧的水声。刚一分开,还没喘口气,便又迫不及待地贴上去。
绵长的吻持续了很久,青年好像如何也吻不够,仿佛他可以就这么一直吻下去,吻到天昏地暗。
可今夜却是不止于此。
直到把男人的唇都吻麻了,亲肿了,殷征才放过他。
舔了舔唇,似还有些意犹未尽。
二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轻轻地喘息着。
青年望着男人,像是在仔细地打量他,许久,轻声道,“你的耳朵后面,有一颗痣...”
“是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里,也有一颗...”指尖点在了男人的鼻梁侧面。
元妄看了眼青年,青年那直勾勾的视线他并不十分熟悉。此前,这个青年对自己一直都是有些避之不及,不愿同他对视,也不愿把目光在他身上过多停留,就像自己长得多丑陋或怪异,仿佛多看一眼都会糟心。
可眼下,这青年的目光却是毫不掩饰,热烈而真切,眼中似是闪动着光。
视线细细地描摹男人英朗的面庞,他要把之前没看的都补回来,他甚至有些愤恨于自己之前的故作矜持。眼下,他要好好地看他,看个够。
眼睛,鼻尖,嘴角...每一寸皮肤,每一处地方都不放过。
久久地看着,似是有些痴了。
“你好美...”
美...?
青年口中所谓的“美”,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美丽”,而是一种对美好事物的统称表达,最至高无上的赞美。
“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不想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分开后,我有时会想着你,自渎...”
“......”这么说,要叫他回什么啊?
元妄只觉有些头疼,之前还矜持得咬紧牙关,这下却表露得那么大胆。
“那草民可真是罪孽深重啊,叫皇上放着后宫三千不顾。”
“我才不要那些...!后宫三千,三万...都比不上你一个...”青年接着道,“战神元妄,你的罪确实深重,你叫当朝天子夜不能寐,寝食难安,思念心切...”
“......”
这青年,要是酒醒了,怕是要后悔自己说的话吧?亦或是会羞愤得脸通红,男人都能想象到他的反应。
这兄弟俩在这方面还真是一模一样,这般直白的话,在平日里绝说不出口,只有醉了,方才会酒后吐真言。
“这般罪孽深重,就该关进大牢里监禁...”再用最名贵坚固的锁链拷牢,让他哪里也不能去,余生都只能为自己赎罪...
青年不是没有这样想过,如果真能这样就好了...但他清楚地知道,这是不明智且粗暴的下下策。
“我想做...可以吗?”片刻,青年又问了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哪次是等我回答了?还问?”元妄有些无奈。
“那我就当你是应了...”
有些情不自禁地在男人脸上亲了一口,接着,轻轻地把他放倒在床上,那本就松散的腰带现下更是岌岌可危了,急待人去解开——
捏住腰带一角,不客气地往后拉,腰带松开了,衣服朝两边散开,这一下,便让男人的肉体在自己面前全然裸露,那毫无保留的样态,好像自己可以对其任意采摘。
望着眼前的景色,心里不禁有些激动,手都有点抖了。
又瞧见了男人胸口的伤疤,很深很长的一道口子,眼下伤口虽已完全长好,却仍是能看出撕裂的痕迹。
殷征不禁蹙了蹙眉,男人挡在他胸前,替他承受致命刀伤的情景,他至今未敢忘却分毫。
你为我这么做,救了我的命...这伤口这么深,是想叫我把你印在心里到何种程度啊...
我的命都是你给的,那把心也给你...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救了命,也彻底偷了心。
知道自己早就被套牢,早已深陷其中,但却心甘情愿,就让他沉沦下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真无情...”这么想着,青年的语气却似有些埋怨和委屈。
这个男人,无情也多情,处处留情,为自己做那样的事,又给了他那般刻骨铭心的体验,注定是要给他的身体和心灵都重重一击,烙上无法抹灭的印记,却...又就那样走了,那般轻易地离开...徒留自己于每个深夜记得那极尽缠绵的事...想极,怨极,爱极...
青年情难自禁地俯下身,伸出舌尖,爱怜地舔上男人胸口的伤痕,像是迟来已久的安慰。
“嗯...”伤口刚愈合,还很敏感,一点碰触的感受便会放大数倍,被一点点地舔舐伤口,男人的胸膛起起伏伏。
接着,又去舔男人的乳尖,青年舔得特别细致,就如同对待接吻那般,也是十足的有耐心,用牙齿轻轻地咬一咬那乳粒,同时,另一只手大力地揉捏起另一侧的胸乳。
之前他那般克制,同男人亲近的那仅有一次销魂却短暂,眼下,他要好好地品尝这具躯体,下巴,脖子,胸部,腹部...不放过任何一处。
先是蜻蜓点水地吻一吻,接着双唇又贴上去,大力地吸吮,啃咬,感受到男人胸膛起伏的速率在加快,舌尖尝到了些许汗味,温度在攀升。
男人的这具身体仿佛陈年佳酿,越品越醇,简直要沉醉于这缠绵的温柔乡中。
被如此细致地爱抚,元妄不禁也有些情动,双腿不自觉地打开,那腿间密穴在青年的接连挑逗下已变得濡湿,流水潺潺,释放出某种信号来。
男人伸出手,一层层地解开面前天子的龙袍,那龙袍繁复而华贵,纤尘不染,隐有一股清贵沉香,旁人莫敢轻易染指,而此时,却任由男人为其宽衣解带。
或者根本就是,放任他,想要他对自己为所欲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喜欢男人对自己无礼。
层层叠叠的龙袍散开,松散地搭在雪白无瑕的身体之上,直到那腿间昂扬的物事暴露后,男人瞧着,不免一笑。
穿这么多掩饰,只有这个地方最为诚实。
那么漂亮的身体,也是这个地方最狰狞。
圣君矜持的外表下,那象征着性欲的器物高高耸立着,鼓胀如铁,筋肉贲张,如同利刃,散发着燎人的温度。
“我可以...进去吗?”
这矜贵的大东西,想必多少人要为之前赴后继,却只矜持地暴露在自己眼前,唯他享用...
心中毫无动静是不可能的,元妄翘起嘴角一笑,一手搂住青年的脖子,微微抬起身,凑近青年耳边道,“还问...?你要是再不做,那我就要骑上去了,皇上的龙根...”
听闻,殷征微微睁大眼,心跳陡然加速。
这男人还是...这么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特别喜欢男人主动,喜欢他挑逗自己,征服自己...
元妄微微曲起腿,用膝盖挑逗般地蹭了蹭青年胯间沉甸甸的巨根。
见男人都已经这般邀请了,青年不再克制,不再矜持,抬起男人的双腿,对准那盛情相邀的水穴,粗长的肉刃猛地一下尽根插了进去!
“嗯...!”天子轻哼一声,蹙起眉,咬了咬下唇。
他毕竟是想极了,眼下终于如愿以偿,好久才缓过来,放松下理智的钳制,只把行动交给欲望,把男人的双腿折在胸前,挺起腰,大力地淫入。
之前一再隐忍,并不代表他不会。
硬邦邦的肉棒对准那湿软的穴儿淫弄,捣在里面碾转,挤压。青年干得特别用力,狂肏猛干数十下,每一下都是整根抽插,肏到最深处才舍得拔出,再猛地一下狂顶进去!
“哈...!呃...”男人扬起脖子,眼神逐渐有些迷离。
青年欺身而下,上面也不会放过。伸出舌头,舔起男人的耳廓,接着,又上嘴去咬,那架势是恨不得要吃了他,同时下身也啪啪地干着。
他爱极了同他交欢的感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嗦着那脖子啃咬,最后又噙住男人的双唇,不住地索吻,两唇亲得毫无章法,只晓得互相吮吸,纠缠,两人激烈的动作直叫床板吱呀作响,怕是不消一会儿就要散架。
衣衫凌乱,汗意涔涔,床上相淫的二人皆是呼吸急促,混乱的鼻息错乱地交织在一起。
“嗯...皇,皇上,慢点儿...”
男人的这声“皇上”,把青年听得一阵心神荡漾。
“你的声音...真好听,你再叫一叫...好吗?我喜欢你这么叫我...”
男人叫他皇上,明明没有任何特殊的语气,却总能听出些婉转的骚情来...
元妄越是这么叫他,青年的肉具就越会胀大几分,粗长的肉枪对准小穴不住地淫弄,破开肉穴,撑开窄道,直捣得男人的水穴噗嗤噗嗤作响,淫水汹涌来潮,不消片刻,便春情泛滥。
“皇上...嗯...”
小穴尝到了被大鸡巴猛肏的滋味,这柄肉枪不再矜持的滋味可谓妙不可言,男人舔了舔唇,后穴不由地开始收缩,紧紧地裹住肉棒不放过,也让两人的性交愈加契合起来。
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在床上淫乱地颠鸾倒凤,交合得满头大汗,干得又快又猛,上面也互咬着唇不放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床榻间热情似火,激情四溢,定是要点燃这缠绵悱恻的夏日夜晚,一通翻云覆雨。
“哈...啊...嗯...太快...嗯...”
青年纤长的五指抚摸上男人的腹部,像是想摸出自己的形状来,那大肉棒狂捣在男人体内的样子...好似有些着迷地看着。
“你说...要是给这里射进去,你会怀上我的龙种吗?嗯...?”
像是真的想这么做,越想越激动,肉棒极快速地猛肏数下,挺腰直顶进最深处,那积压许久的精种,连着喷射出去好几发,尽数丢在了男人体内。
***
元妄睁开眼,一眼便看到了身旁的青年。双眼闭着,还未转醒。
掀开被子,青年当即瑟缩了一下身体,立刻贴上来,抱紧男人,又把头缩进被窝里,“别,冷...”
“还冷?”男人问。
“我身上的寒毒还没解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元妄挑挑眉,“过去这么久了?”
青年抿了一下唇,“外面冷...”
“已经是夏天了,皇上。”
见自己的借口都行不通,殷征开始摆烂,“我就是冷,不行吗...!”说完,更抱紧了男人,理直气壮地。
要是此刻把被子掀开,便会看见,一个白条条的美人正姿势不雅地缠着身旁的男人,已经不知道“矜持”两字是怎么写的了。
抱紧,又蹭了蹭。
然后,元妄便感受到有火热硬挺的东西抵着自己...
“皇上请自重。”
“就再来一次,不行吗...?早上这样,不是很正常吗...”
元妄无动于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男人无视,殷征妥协道,“行,那你别掀被子,我们再睡会儿...就一会儿...”在男人饱满温暖的胸膛蹭了蹭,像只餍足慵懒的猫。
只是还没等他蹭够,便听见门外来报,“皇上,有要事禀报——”
“......”殷征不吱声。
见青年想装作没听见,元妄道,“皇上,不要耽误正事吧?”
听闻,床上的美人这才缓缓坐起身,一脸的低气压,满脸不郁之色,语气低沉地对门外问道,“什么事?”
或许没有什么比做过的第二天,抱着共度春宵的男人睡回笼觉更美妙的事了,眼下却被打扰,殷征已经在心里杀了门外的人八百回了。
“启禀圣上,败落的西羌国遣使前来,欲进献珍宝以求和,似有归属之意。此事虽非战事,却关乎大殷外交与边疆稳定,臣等不敢擅断,恳请圣上移步,亲自接见使者,定夺和谈事宜。”
听完,在心中斟酌一番,确实是要事,需要他出面,殷征皱了皱眉,只得开始下床穿衣服。
整理了一番仪容仪表,挥了挥衣袖,又是一副威仪天下的圣君模样,姿容端庄,贵气十足。
“那我...”转过身看向床上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去吧,好皇上。”男人手撑下巴,歪了歪头,似是有些欣赏地看着面前的青年,嘴角挂着一点淡淡的笑意。
好皇上...
男人简单的三个字,就比那些只晓得谄媚的大臣们好上不知多少倍。青年听得心里痒痒的,忍住想对这个男人做什么的冲动。
殷征推门走了出去,侍卫已毕恭毕敬地候在门外。
还没走出去几步,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殷征停住脚步,扭过头,便看到黑色道服的少年站在不远处。
低垂着头,殷征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瞧见少年微微耸起的肩膀,还有握在身侧的拳头,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
殷征停住脚步,站立在原处,沉默。
刚想说些什么,便见少年快速走向自己,接着,脸颊结结实实地挨了少年一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四十九章.出走
轻骑的一拳丝毫没有留情,直接把殷征打得跌坐在地,一侧脸颊当即红肿了起来。
两名侍卫见状,也是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立刻拿枪指向轻骑,“什么人!竟敢对皇上无礼?!”
被打的人看上去倒是淡定,用手轻擦了下嘴边的血,朝两名侍卫摆了一下手,示意他们不要出手。
两名侍卫见状,互看了一眼,见皇上如此旨意,便纷纷低头毕恭毕敬地退下去。
轻骑怒气冲冲地走上前,一把揪出殷征的衣领,扬起的拳头在发抖。
只见这少年人面色不郁,眼底都是青黑色,眼里似有血丝。
“你居然对战神大人...你之前,明明...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对他有那种想法的...!”
“有些事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他此前已经极力克制了。
“你...!”
轻骑这边是一肚子的郁结,对方倒好,一脸坦然地承认了,轻骑没忍住,“咚”的一声,直接对着皇上的龙颜又来了一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连打了两下,殷征也是有点来气了,“你很生气?怎么,他是你的什么人?你们是成亲了还是怎么了?”
“......”
“我就问问你,你自和他相识后,哪怕对他有说过一句喜欢你,爱你,不想看到你和其他人在一起...这样的话吗?”
“......”
“哑巴了?成天就知道在心里一顿想,想再多有什么用?一肚子的话憋在心里头,从来都不晓得说,那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啊!”
“......”轻骑被问得一句话也说不出,这个青年说得并没有错,他无从反驳。
殷征嘲讽地轻笑一声,“你是和你的战神大人上了床,不过那又怎么样?除此之外,你们还有什么?你们有做过什么山盟海誓的承诺吗?没有吧!”
“你还不是只是上床!”
“对,我就是!怎么就你可以和他睡吗!你是他什么人啊!”殷征大声道,良好的仪态和风度也是有些端不住了。
“你这家伙...”轻骑气得牙痒痒。
“你这个胆小鬼...就知道冲我发火!你怎么不去质问你的战神大人!呵,我看你就是不敢吧,因为你怕他拒绝你!然后你们就彻底玩完,分道扬镳,那么你连陪在他身边都做不到!所以什么都憋在心里,因为不说,就不怕对方拒绝你远离你,你就是这么想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轻骑说不出话来。
“所以你就一直吊着,这样你就可以和他一直维持这种关系,一直拉扯...”
少年低着头沉默不语,他自己此前都没有细想的东西,却被这个青年全然看透了。
“但同样的,你一直都不和他确定的话,就会让其他人趁虚而入,所以你有什么资格和立场来指责我!还打我?”
殷征冷笑一声,“这是还你的。”接着,伸出手,也毫不留情地重重朝轻骑的侧脸挥了一拳。
少年没有动,硬是挨了一拳。
殷征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冷冷地看了一眼轻骑,便转过身走了,徒留少年一人还跪在地上,低垂着头,好久都没有动静。
良久,轻骑缓缓站起身,走了几步,来到门外,这是殷征刚才出来的地方,他知道,战神大人就在里面。
甚至,方才门外动静这么大,或许他都听见了。
门内,男人正坐在床上,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门外的少年也低着头,久久地沉默着。
两人被一道木门隔开,谁都没有动,也没有开口说话。
少年张了张唇,却终究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许久,少年转过身,默默地离开了。
***
这几日,元妄都没有看见轻骑。
有时候瞧见了那鬼鬼祟祟的身影,这小子就一激灵,一溜烟地跑走了。有时候,又看见他正默默站在远处,被自己发现了,也会立刻逃走。
这小子,在躲自己吧...
元妄拿起桌子上的一封信。
上书几个大字,战神大人,我回青城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详细地书写了一行地址,还画了一幅地图,用一个显眼的小红星,标注了青城山的所在位置,又备注了一句从西南方向走会比较快到达。
末了,还有一行字,不要来找我!
***
轻骑睁开眼,从床上坐起身。
少年睡眼惺忪,本来就鸡窝一样的黑发,现下是更乱了,还有一束弯曲地翘在头顶,那模样有些滑稽。
眨了好几下眼,轻骑这才有点清醒,环顾了一下四周,简朴的家具,一张草垫床,是自己在青城山上的屋子。
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好久都没有这样睡到日上三竿了,舒服。
抓了抓头发,挠了挠肚子,轻骑还有些困,推开门走到外面。
好久没回来了,这里却是一点没变。
青城山乃道教灵山,常年云雾缭绕,形状奇特的青松自山间石缝中生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道观隐于山林深处,山上没有特别的雕梁画栋,建筑质朴,多为木屋和草屋,排列也不甚齐整。唯主殿看上去气派些,殿前的几座香炉升起几缕青烟。
清风徐徐,小溪潺潺,时而可听见悠扬铃声,仿佛所有的烦恼与尘嚣都随着这清音远去。
行走在山间小径,青青的绿草随风摇曳,其间一些不知名的小野花,蝴蝶飞舞其中。
山上的众道士们也都悠闲自在,有的打坐,有的念经,有的睡觉,一派怡然自得,好一处人间净土。
轻骑躺在青草地中,嘴里叼着一根细树枝,双手垫着后脑勺,感受着温和的暖阳照在自己身上。
嗯...真舒服啊...
缓缓闭上眼,好像忘却了所有烦恼,不消片刻又要睡去。
***
“再给我一根钉子!”房顶上的轻骑朝着下方大声道,他的手里正拿着一个锤子。
“好嘞!”小师妹朝上扔了个钉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轻骑一手接过,拿起锤子一阵敲打,一顿叮铃哐啷的。他的屋子本来就不结实,前几日下了大雨,把房顶给砸了个洞,便选了个晴朗的日子好生修葺一番。
今日阳光甚好,一排小鸟停在屋顶,歪歪脑袋,叽叽喳喳。
咚咚咚地,又锤了几下。
轻骑跳下房顶,拍了拍手中灰尘,道,“搞定。”
“哈哈~”小师妹也高兴地鼓了下掌,随后问道,“师兄,怎么舍得回来了?感觉好久没见你了!”
“啊,我怎么不能回来了,我怎么记得,我好像也没被逐出师门吧。”
“那还不是我每次都拦着师父!在他跟前替你说好话!”
“那我可谢谢你了啊。”轻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小师妹上上下下打量着轻骑,“感觉师兄你...好像变成熟了不少!”
“哈,你师兄我本来就很成熟,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好好。”
其他众弟子看见轻骑回来了,也都纷纷和轻骑打招呼,“轻骑师兄!”“轻骑师弟!”
轻骑也都一一回应。
好些时日不见轻骑,弟子们也都十分想念,攀上轻骑有说有笑,轻骑也来了劲,给他们说道山下的见闻,一会儿是自己在体法大会上,如何命悬一线,过关斩将,一会又状似流口水地说道扬州城的各种小吃,他这般性格,不免要把一些事夸夸其词,手舞足蹈着,一番声情并茂地演绎。
“那有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人?”弟子歪了歪头问道。
“是啊是啊,有没有?”众弟子都很好奇。
听闻,轻骑的笑容僵在脸上,不知想到了什么,闪烁其词道,“也没有...特别的...”
随即,轻骑又换了一个话题。
几名师兄弟席地而坐,侃侃而谈,不知不觉,已到傍晚。
见时候也不早了,小师妹冲着轻骑挥挥手,“那师兄,我们先走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
轻骑也笑着对大家挥手道别。
之后,他缓缓放下手,笑容自脸上消失。
站定在原处许久,他转过身,往前走去,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
这几日在青城山上,轻骑是过得很悠闲,每天睡到自然醒。
闲来无事便打打坐,念念经,帮着修补一下屋子,和其他子弟们切磋切磋武功。
前几日还好好的,可如今,却自心中无端升腾起一股焦躁之感。
这样没有烦恼,闲云野鹤的日子,不正是他想要的吗...
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到底少了什么...
轻骑蹙起眉,握了握拳,静默了片刻。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轻骑赶忙甩甩头,把男人的身影从脑海中甩出去。
盘腿坐下,强迫自己打坐,心中念着静心诀,可越是这样,他的心就越是静不下来,之前还平和的心境一整个全乱了。
“可恶...”
烦躁地站起身,来回踱步,是彻底乱了方寸。
最终,停下脚步,垂着头,站定在原地。
战神大人...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父,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轻骑走过去,只见白须飘飘的老道士正坐在悬崖边上,垂着一根钓竿。
可这里是百米之上的高山上,一眼望去,云雾缥缈。
这...能钓上什么来?
“愿者上钩。”老道士一派心平气和。
见状,轻骑便也在师父身边盘腿坐下,手撑着下巴,望着山下,双眼放空,也不知在想什么。
“轻骑,这几日在山上,待得可还舒心?”师父问。
“嗯...那是自然。”轻骑含糊其辞。
“轻骑,我瞧你此次回山,武力是大有长进。还记得你一向与世无争,通透豁达,常挂在嘴边的话便是功夫够用就行,怎么,现在那么努力修行了?”
轻骑沉默了片刻道,“因为,有想要守护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父笑了两声,“哈哈哈,想不到你小子也有今天。”
“这什么话...”轻骑努了努嘴。
这番说法,像是他入了劫难一般。
可,谁又能说不是呢...
“开心吗?”师父问道。
“嗯...”像是想到了什么,轻骑抿唇一笑。
“痛苦吗?”
“嗯...”又想到了什么,轻骑皱了皱眉。
看着轻骑纠结烦恼的样子,老道士摇了摇头,“还记得刚上山时,叫你们背诵的心决吗?”
“啊?当然记得啊。八卦玄妙,太极生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道士接过轻骑的话,娓娓道来,“八卦玄妙,太极生息...世事如棋,局中变幻...芸芸众生,悲喜交织...入世方能出世,红尘之中,亦有大道可寻也...”
入世方能出世...
红尘之中,亦有大道可寻...
“哎呀,上钩了...”老者拉了拉钓竿。
恍惚之间,轻骑仿佛看见师父钓上了一只仙鹤,揉了揉眼,却发现老者仍安然坐在原地,于高山之巅垂钓。
“轻骑,你还会待在山上多久?”师父像是早已看穿了少年的心思。
“......”
还会待多久?
怕是片刻也待不了了吧...
他回到青城山,也只不过是逃避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正如师父所说,逃避入世,又何谈出世?
这里悠闲,没有烦恼,但也,就是如此了...
没有烦恼,没有冲动,没有那种甜蜜的苦涩...没有大起大落的心境,没有刻骨铭心的情感和体验...
没有...那个人。
想不到,他普普通通一小道士,一朝入世,是注定要卷入尘世间的纷纷扰扰中去了。
为之烦恼,为之心忧,为之心悦,为之愁...
看来,他终究是无法做到超然物外,无欲无求,可心有所求,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轻骑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想要的,一直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或许,是没有办法“一双人”了,但至少,还有他,还可以同他“一生一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哎...世间安得双全法?”老道士捋了捋白花花的胡须,眼神悠远,“不负如来不负卿呐...”
世间安得双全法...
不负如来不负卿...
是啊...
足矣。
少年闭上眼,盘腿打坐,之前还焦躁不已的心,莫名地静了下来。
远远地,仿佛听见了初入道观的道童们念经的声音。
天地初辟,混沌初分。道隐其间,法乎自然。红尘虽苦,亦是道场。爱恨情仇,皆是试炼。方知大道至简,道法自然。红尘纷扰皆过客,顺应自然心自安——
清风徐来,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耳边聆听着自然的声音。
风拂竹叶,鸟鸣山涧,皆成和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呼——”少年睁开眼,像是终于解开了心结,放下了执念,一身轻。
双手后撑在地上,望着天空,坦然一笑,双眼清明。
***
元妄醒来,从床上坐起身,转过头,便瞧见了乖巧跪在地上的少年,像是已经就这么等了许久。
元妄垂眼看着,只见这少年脖子上戴了个项圈,一条细长而精致的锁链,一头连在了项圈上,另一头安静地摆在了床沿,无人认领的样态,离床上男人的指尖只有几厘之远。
“......”
少年抬起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眼里好像有什么在闪动。
“战神大人,我是你的...”他说。
就好像一时赌气而离家出走的小狗,终归会再回到主人身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五十章.化犬
元妄有些惊讶于轻骑此时的模样,虽然男人面上仍是不动声色。
“战神大人,我是你的...”少年抬头道。
看了看少年脖子上的项圈,被一根细长的锁链连着,另一端安静地摆在床上,像是急待人去认领。
男人的指尖动了动,他拿起锁链的一端,接着,使力朝后拽了一拽。
“啊...!”少年惊呼一声,由于被拴住,整个人朝男人的方向倾倒,心里既羞耻又激动,脸上顿时一片红。
“上来。”男人道。
少年乖乖地听话,爬上床,跨跪于男人身侧,双手撑在床上,凝望着他,双眼闪动。
“战神大人,我是你的...我只属于你...”
“......”元妄也回视着少年。
以前,并不是没人对他表白过心意,他记不住名字,无非是一些甲乙丙丁,睡了几次,便热血上头,扬言要得到他,表达出一些占有欲,想自己从属于他们,对此,元妄理都不想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这种相反的从属关系...
“真是动听啊...轻骑。”
用力地拽了一把锁链,让少年的脸离自己更近。
“好啊,轻骑...你是我的,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此话一出,两人都不禁有些激动。
轻骑自不用说,元妄也有些惊异于自己的感受,一向沉静如水的心也跳得有些快,他多少是有些动心于这少年对自己的忠贞和情感,那种满心满眼都是自己,还要把他整个人都全部献给自己的举动...
望着少年脖子上的项圈,“轻骑,你这样...好像个小狗。”
手伸进小狗的裤子里,轻而易举地便捉住了小狗的要害处。
“啊...战神大人...”
许久未亲近,只是被揉捏了两下,就叫这小狗的鸡巴激动地胀大,兴奋地吐露出淫水,不多时,便沾满了男人的手。
小狗整个人都被主人的手玩弄得瑟瑟发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把少年的裤子朝下拉,便见肉茎一下便跳了出来,贴在腹部,直立着朝天。
还记得同这少年亲近的第一次,这地方还是尚未经人事的嫩粉色,看上去很是纯洁生涩,与自己淫欲几次后,现在已变成了肉红色,变得更欲更成熟,也是晓得些奇技淫巧了。
男人不禁舔了舔唇。
“战神大人,我,我是战神大人的小狗...”
少年这么说着,害羞得整张脸通红,同时,下面的肉根胀得巨大,清纯与色欲在这少年身上毫无违和地同时呈现。
“小狗儿,往前来一点...”
少年听话地朝前爬行几步,直到看到自己的肉棒对着男人的脸,才晓得男人的用意。
啊,不会是...
像是应了他心中猜想,躺在床上的男人伸出舌头,狡猾地舔了舔柱身。
“啊...!战神大人...!”
少年腰肢颤抖,肉棒一激灵,差点就这么激动地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特别会,舌尖舔在少年的敏感部位,又嘬住一颗饱满的肉球,轻轻地吮吸,又用舌尖环绕顶部,色情地舔舐一圈。
“啊,战神大人...不要...啊...好舒服...嗯...小狗要...”
察觉到小狗就要射了,男人吐出小狗的鸡巴,舌尖还连着道浪荡的淫丝。
“哈啊...哈啊...”
小狗喘着粗气,又退回到原位,鸡巴肿胀不堪,眼里湿湿的。
拉了拉锁链,让少年贴近自己,指尖一点点细致地抚摸在他脖子的项圈上。
轻骑只觉得被男人摸得有些痒,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所以之前,小狗是闹别扭了吗,是想离家出走...逃离我吗?”
闻言,轻骑有些急,眼中噙泪,“不是...不是这样的!”少年赶忙道,“我怎么可能会逃...离开战神大人的每一秒都好难熬...”
听闻,男人坏心眼地勾唇一笑,他没有理会少年留的信,因为他知道,这个少年,一定会再次回到自己身边...
“战神大人,我不会再离开...我哪儿也不会去,因为...我只属于战神大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着少年的话,男人抿了一下唇,心脏咚咚地加速跳动着。
凑近少年耳边道,“属于我,那这下面,也是我的吧...”
“嗯...”小狗羞涩地点了下头。
“既然如此,那小狗你,是不是要好好肏一下我...?”男人道,“因为小狗的话,这里已经好湿了...它饥渴地想要你进来,想要你的大鸡巴...狠狠地肏进来...”
轻骑瞪大眼,整个人都有点听懵了。
一条健硕的长腿勾上少年的腰,朝自己的方向微微一用力,便让这少年离自己更近,也让他胯间那沉甸甸的东西离得更近。
少年惊呼一声,低下头看去,见男人门户大开,那股间小穴真的水光粼粼,煞是好看,还如小嘴一般一缩一缩地,渴求着粗长东西的进入。
见战神大人如此勾引自己,少年根本克制不住,扶着自己激动的大鸡巴,粗长的肉棒猛地一下直捣进去!
甫一进去,便迫不及待地挺腰快速抽送起来,那水淋淋的洞穴柔软潮湿,妙不可言,销魂至极。
“战,战神大人...啊...小穴好美...好湿,好紧...鸡巴好舒服...啊...”
“嗯...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战神大人...小狗在肏你...”
少年在男人身上剧烈地耸动,男人双腿攀上少年挺动的腰,两人皆是眼神炽热,气喘吁吁,干得激情澎湃。
“啊...哈啊...嗯...”相淫数十下,男人的喘息变得急促,大腿有些痉挛,脚趾张开,眼帘微颤,脸上染上异样的潮红。
“轻骑...出去,啊...我...我要后潮了...”
什么...?
后潮...?
感受到男人的肉壁激烈地抽动,轻骑及时拔出来,于是,他得以见到,他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美景。
一大波淫水自男人的后穴喷出,晶亮的水滴自少年眼前划过,比莹润的珍珠还要好看。
少年是彻底怔住了,睁着眼,久久回不过神。
啊...
这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一些淫水还喷在了他的脸上,少年不禁伸出舌头,舔了一舔。
好甜...
好骚...
少年的心脏激动地怦怦直跳,猛烈地击打着他的胸腔。
这是他见过的最美的盛景。
少年朝下望去,只见男人眼神迷离,双颊酡红,肌肉结实的大腿颤抖着,腿间春潮泛滥。
啊...战神大人...
抬起男人的腿,大鸡巴梆硬,对准那急剧收缩的小穴,粗长的肉茎又大力地猛干进去!
“嗯...轻骑...”男人的声音,多出一丝婉转的音调来。
“哈啊...战神大人...战神大人...战神大人...”
轻骑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啪啪啪地凶猛地肏穴,捅进那淫乱的后穴里,尽情地抽插,把他肏出更媚的样态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同时,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身下的战神大人,好想他因为自己,再喷出那热情的潮水。
狂干了数十下,未消片刻,男人闷哼一声,一手抓紧凌乱的床单,手臂青筋蜿蜒,挺起腰,微微张着唇,紧接着,后穴又是一阵井喷狂涌,汗水在壮硕的身体上激情地抖动,深蜜色的肌肤透露出淫靡的红。
床上的男人喘着气,又舔了舔唇,好似在回味着被肏至高潮的余韵。
迷蒙的视线里,看见了少年腿间那水淋淋的肉枪还高翘着,茎身粗长,茎头浑圆,蓄势待发。
就是这根东西,给自己带来了无上的快感...
定是要把这根肉棒调教得更加美味...
休憩了片刻,男人便坐起了身,然后,他伸出手,把少年轻轻推倒了,换自己骑了上去。
跨跪在少年身侧,直起身,一只手朝后,用手上下抚摸起少年那根带给他无上快乐的肉棒。
“轻骑...小狗儿...”男人似柔情蜜意地叫唤只属于他的小狗。
轻骑朝上望去,便见男人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轻骑从未见过这样的战神大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好像彻底淫乱了,释放出全部的骚情,全身上下皆是妖冶又强大的性魅力。
轻骑屏息凝视地看着,心脏咚咚直跳,少年根本招架不住,眼前的男人就好像那食人精血的男妖精,定是要彻底勾去自己的三魂七魄方才罢休。
男人舔了舔唇,微敛着眼皮,眼里尽是勾人的情态,魅惑至极。
扭动着精壮的腰肢,臀缝有一下没一下地磨蹭着那大肉棒,将吃不吃,极限拉扯。
抬起屁股,扶住肉棒,缓缓朝下坐,媚穴一点点地吞吃下少年的肉茎。
“啊...”男人仰起头,喉咙一动,哑叫了一声,是尤其性感动人的嗓音。
“轻骑小狗,真是可爱...大鸡巴也很棒...嗯...”
待全部吞下,男人便骑在少年的肉棒上,尽情地驰骋,舔了舔唇,就像是在吃特别美味的东西。
挺直腰,一手撸动自己的鸡巴,另一只手揉捏着自己的大奶子,男人毫不避讳地在少年面前自行淫乐,双手抚慰着自己的身体。
被大肉棒滋润了两番,那胸脯好像蓄了奶水一般胀大,饱满又有弹性,好想换自己的手也上去揉一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像是看出了少年的欲念,男人朝少年欺身压下。
然后,少年便看见,丰满的胸乳朝自己倾压下来,那正中挺立的奶尖儿娇艳欲滴,鼻尖满满都是香气。
“轻骑小狗,不是想吃它吗...那你快吸一吸...”
男人用手拖住自己的奶子,把那胀大的奶尖儿对准少年的唇,动作就像是给这少年喂奶一样。
少年屏住呼吸,他从未领略过如此色情的战神大人,被他勾引得鸡巴巨痛,心跳也没法儿再加快了,少年张嘴含住了那发骚的奶子。
“啊...”男人扬起脖子,舒爽地呻吟了一声。
嘬着那奶头,像是想吸出甜美的奶汁一样,少年不住地吮吸,如小儿吃奶一般,又用牙齿咬住,轻轻地拉扯,另一只手也大力地揉捏着另一边的胸乳。吸够了这颗,又去吸另一边。
“战神大人...奶子,真好吃...好香...”少年含糊其辞。
埋首于男人的胸乳间,那丰满的乳肉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却甘之如饴,尽情地嗅着那香气四溢的大奶子,吸它,舔它,咬它。
直将那对胸脯玩弄够,胸前都是自己留下的吻痕和齿痕,一片狼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奶子被小狗舔得很爽,男人满意地再度直起身,望着身下的小狗。
“轻骑小狗...不准这么快射,你要好好满足我...”
男人骑在少年身上,一手拿捏住锁链,好像是掌控少年的神。
拽住锁链使力,那项圈就会把少年箍得更紧,轻骑略感呼吸困难,可却好喜欢被战神大人箍住的感受。
想被他栓死,拷牢,一辈子。
“小狗,会好好满足主人...”
他心甘情愿地,被这个英俊壮硕又性感的男妖精压在身下榨精。
两人在床上激情地颠鸾倒凤,仿佛要做到天昏地暗方可罢休。
鸡巴抽出去,那后穴流泻下满满的精液和淫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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