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的嫌疑,对他不利,她才不要。
他眼中的怒火因为她真情关切的目光而一点点熄灭,眼中的深邃的波光是无限感动和爱恋凝结……他看着她仿佛在看他今生最爱的宝贝,他扶住她让她坐下,一只手捏住她背后的椅背:“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我就是想杀了她。”他望着她项上包扎好的伤口,捏着椅子的手背青筋浮起扭错,用力得几乎要捏碎椅背。
“阿茂,不要,为了我们,不要。”她轻轻摇他。
他深深注视着她,终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抓起她的手,握住,在她的手指上深深吻了一下,用冰冷的声音一字一句说出:“只要她再敢碰你一次,我就杀了她。”
“不会有下一次了。”她看着他微笑,柔亮的双眸里,有一丝调皮,她对他眨眨眼:“你惹下的桃花那样红艳艳,我只好多拿几滴血才盖得过去哩。”
她的话,让他眼里有了一丝笑意,他伸出手,轻捏她的小鼻子。
袁梨晨一笑之后,又想起什么,看着墨砚说:“墨砚,你也不要去找她。”
墨砚咬了一下唇,点了点头:“我晓得了。”
袁梨晨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弯唇浅笑:“其实今天虽受了点皮肉之苦,但是让她从此罢手,却也值得,说起来还应该庆祝一下哩。”
还庆祝呢,他明白她的轻松是为了让自己放松,怕自己心疼,他不忍拂她的意,往边上一张椅上一靠:“那可庆祝不得,一庆祝免不了要来好吃的,不过啊,我想啊,你现在只许吃补血的和怯疤的,嘿嘿。”
他对她挤挤眼:“这次啊,轮到爷去准备了东西来喂你。”
“你!你这是公报私仇!”她对她尖叫。
“嘿嘿,本太子保证所有的东西都从自己份银里出,怎么算公报私仇,你说错话了哩。”侯重茂转首对墨砚道:“今天她钓来的鲤鱼已经做了是吧?那是发物,她不能吃,但不能浪费,到时候咱们吃了吧。”
她对他咬牙,他歪头看着她笑:“补血吃什么来着?红枣?黑豆?猪肝?哦,对了。”他击了一下手,对她笑道:“还有血豆腐!”
“不对,不对,这些东西有的恐怕吃了容易留疤,你应该多吃点白色的东西,什么百合、莲子、银耳,对了还有白豆腐,以后也别喝茶了,都改喝豆浆吧。”
“侯重茂,你杀了我吧。”她对他捏紧拳头,起身就要打他:“不对!我应该杀了你。”
侯重茂早就跳起身来避开张牙舞爪追过来的她,袁梨晨才追上两步,就撞上了从外进来的长乐公主。
长乐公主看见他俩脸上犹带笑容,自己原本低迷紧张的面容舒展了一点,她耷拉着脑袋,怯怯地侯重茂说:“三哥,我知道错了,今天都怪我,我以后再也不那么莽撞了。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帮你照顾三嫂的。”她说到最后,很虔诚地看着侯重茂。
她年纪本就不大,加之此刻一副乖巧又可怜巴巴的模样,自然谁也无法谴责。长乐公主看见侯重茂气色尚好,又忙讨好着说:“哥,你放心,我会对自己做的事负责的!我刚问了医生,他说白茯苓、白芷、白芍、珍珠粉都可以美白,对了还可以吃白萝卜,我想三嫂以后应该多吃点白色的,我都想好了,什么白豆腐,白莲子,白银耳,白薏米,但凡白色的好吃的我都给三嫂弄来,我要对我做的事负责,这些东西都从我的月例里出,我保证不让三嫂留下一点疤痕。”
她说着对侍女小玲挥手:“把刚才那些我让人准备的东西都端进来,给太子妃吃。”
小玲对外一声召唤,只见进来一列侍女,端着的托盘里汤汤水水各种碗盅,比自己当初给侯重茂准备的不知又多上多少倍,看得袁梨晨倒抽一口凉气,心中一声呻吟:天呐,这算哥债妹催吗?作者有话要说: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地址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1117781,转载请注明出处。欢迎评论。
夜半私语来客不速
人深夜静的晚上,侯重茂一手直颐,扬着上半身注视着身旁平躺着的袁梨晨:“这枕头够不够软,硌不硌?伤口疼不疼?”
“软着呢,不疼,那止疼药很好。”
“这两天你先吃清淡点,忍一忍,过些日子等你好些就让你吃好吃的。”他另一只手握着她手摩挲着。
她望着他弯唇笑了,今天他说归说,不过长乐公主带来的那许多东西他可没让她都吃了,今日菜式虽然纯淡,却也荤素得益。
她笑吟吟举起一只手抚摸着他的面颊:“其实留下疤痕也好,这叫一剑还一剑。”
“留个疤可不行。”侯重茂的唇追上她在自己脸上流连的手指。
“嗯?”她漫不经心地问。
他松开手攀上她胸前圆润的丰盈,轻轻揉握着那儿的柔软,他凤目一眯,戏谑着说:“我觉得还是像这样白嫩,我亲起来更舒服。”
说得袁梨晨涨红一张脸,一扬手拍飞他那只留恋的手,啐他一口:“你就是不要脸!”
侯重茂俯视着她,一时翻转身体,跌躺出和她一样的形状。袁梨晨不由问他:“怎么了?”
只听他哼了两声,仰天躺着散漫地说:“梅思媛真可恶,可怜本太子婚假才过了一半,被她硬生生夺去多少快乐。”
袁梨晨忍不住伸手拧了他一下:“你真是个淫贼。”
侯重茂顺手抓住她的手,扭头对她道:“我看梅思媛还是早点出嫁省事。”
袁梨晨默默揣摩着开口:“我看得出二皇子很喜欢她,不过我觉得母后倒是想把她留给你呢。”
侯重茂一声轻哼:“我不要。”
“谁让你当初勾引她的?我听说你以前跟她一起写过字画过画,练过剑弹过琴呢。看你惹得这身桃花。”她对他也哼了哼。
“哪有!只不过我和她都曾在拜在魏遥门下,魏嘉国那老爹非要我跟她比比,弹琴射箭也都因为是节日,我给父皇母后助兴,她恰巧也在宫里显才艺罢了。练剑我真不记得了,不是师傅便是母后叫比的,跟她练我还不如找魏嘉国练哩。”侯重茂连连叫屈,又直起身来,低头看着她道,“看来二哥早点把她娶了倒是好。”
袁梨晨幽幽看着他:“母后舍得吗?”
“咱们等着瞧吧。”侯重茂复又躺下。
袁梨晨思索着,忽然又摇了摇他道:“阿茂,我发现个有趣的事,就是我们俩很多事都那样巧合类似的发生,你想,我无意刺了你一剑,今日就有人特意来为你刺我一下。我让你吃补血盛宴,今天长乐就给我送怯疤宴。”她的心事被这些巧合转移,对他发笑。
侯重茂转过头来也对她笑:“你说得对,不过你故意不说另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
“嘿嘿,我们过生日那天,明明也是个巧合。”
“你真讨厌!”
“好了好了。”他抓住她的手。两人躺在那朝上望着红绡帐,帐子被烛光映出暖暖的红色,衬得两个人甜蜜如梦。
“宫里派人来为了什么事?”袁梨晨忽然想到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