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2 / 2)

“你难道不高兴。少装着悲天悯人了!”侍棋立刻针锋相对。

叶青青正要反驳回去,却听冯宁一声重重的咳嗽,只得安静下来,暗地里还是和侍棋挤眉弄眼地。

“好了!一个个都少说几句!侍书你马上去跟王质说一声。李夫人的一切都不可怠慢,还有皇长子的礼制也不可杀减半分!”

侍书点头领命而去。

“那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侍棋不甘地嚷道。

“我只是兔死狐悲!也许她的今日就是我的明日!”冯宁半响叹道。

“娘娘怎么可能会如此呢!”侍棋只是不信。

“世事难料。谁知道啊!”冯宁又是一叹。

叶青青笑道:“我想你这个倒是不用担心,李媛也是咎由自取!”

“我也推波助澜了,也算是凶手!”

“在宫里,无可奈何!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张佑不是查出望月鳝之事也是李媛所为!其实你可以以此将她一举拿下。”叶青青劝道。

“可是如今我不能出手,一旦出手就算是有理也变成无理!”说完又转向张佑问道,“你确定李媛是真疯还是假疯吗?”冯宁本意是若是真疯了,还不如放过她算了,毕竟拓跋弘的死她也要负上责任。

“娘娘,李媛此人,心机深不可测,娘娘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否则后悔就迟了。”张佑忙回答道,他久在永昌王府,深知此女的厉害。

“她都快害你好几回,以德报怨也不是这么着的。你看她连被贬到浣衣局,都能重新复起,我看十有八九是装疯,等着时机又出来!”

冯宁听了,低头沉思了一阵,还是决定狠狠心,她真是被这个女人接二连三的动作搞怕了。要是再有什么,若是应付不了,不仅害了自己,更是害了晗儿和曦儿,为了孩子,她也不能手软。

张佑见冯宁的脸色渐渐凝重,松了口气,便悄声道:“娘娘,时候到了,下月十六,估计就要火烧鬼北来。”

“你肯定!?”冯宁抬头问道。

“肯定!”

“那好,你一得了准确地消息,就去告诉我哥哥,她会知道怎么办地!”

“是!”

李媛是先帝显灵,那她就来个天象示警。这个时代,恐怕没有人不信吧。

先帝显灵虽被拓跋浚归为逆党所为,但也是他们人为的痕迹太重。天象就不同,她一点都没有作假,是实实在在的,端看人怎么解释了。

五月十六,张佑夜观星象,偶见火烧鬼北来,于是第二日急急告知中书侍郎冯熙。冯熙得知急报平原王监钦天监陆丽,希望只是个偶然。陆丽于五月十七再观,火烧鬼丝毫不退,回屋卜卦,乃不祥之兆,需与皇家相关的北居属兔之人消减方可。

陆丽忧国心切,五月十八日便在朝堂之上据实以告,一时间众人都议论纷纷。拓跋浚得面色也变得很不好。这个时代,谁都无法逃脱天的影响。议论了好久,都无法得出结论,拓跋浚的面色更加铁青。

这时陆丽适时禀报解兆之法,众朝臣如获珍宝,急急寻觅,最好算来,正好应在居于采葛宫的李夫人身上。

拓跋浚一听心松了下来,他本来就想不动声色的弄死这个贱人,现在可好了,天都要他死。但面上还是装作不忍,说道:“李氏生子有功,又遭丧子之痛,恐怕太不近人情!”

“陛下;江山社稷怎可与妇人相较;望陛下以社稷为重!”源贺忙上前一步说道。众朝臣也难得像今日一般一致。毕竟天象不是闹着玩的;一个不好可能就祸及自身;都纷纷附和;一致请求拓跋浚以江山为重;用李媛祭天。

眼看拓跋浚还在犹豫;陆丽上前一步又说道:“陛下,想必李夫人为江山社稷,不会只顾自身的!”朝臣又是一阵附和,唯有李媛的兄长一时间仿佛老了好几岁,只是苦笑,却什么都不能说。

拓跋浚听又是一阵犹豫。半响才略带伤心地说道:“就准卿等所奏!”

五月二十日;采葛宫李夫人为天下社稷自缢。圣上感其忠义;特追封为“思皇后”。其家族上下俱有,并且于太庙禀告天地。

五月二十一日,火烧鬼隐去不见,众人都放下心来。

五月二十二日,因陆丽所奏,圣上为表朝廷仁慈,重视天地人伦,特废“立子杀母”之规矩!

复佛

朝臣门本以为马上就是立皇后,立太子诸般事宜,谁知等了半日,却是丝毫不见动静。有些人便急不可耐的去向冯府怂恿冯熙上书,却狠狠地吃了个闭门羹。众人见了,又看了陛下那铁青的脸色,便再也不敢提。

后宫中依然由冯宁暂代皇后之职,明眼人一见便知皇后之位一定是冯宁的了。越加奉承,希翼将来可以分的一杯羹。

“你跟我说说,为何顺理成章的是搞成这样!?”冯熙气急败坏的问着冯宁,其实他远不如朝堂上表现得那么淡然无畏。

冯宁苍白着一张脸,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说不出。冯熙看着妹妹那幅魂不守舍的样子,登时也心软了,上前搂住她,放低了声音:“究竟怎么了,宁儿,你总要告诉哥哥!哥哥也好替你打算!”

冯宁怔怔的摇了摇头,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渐渐的濡湿了冯熙的胸口。冯熙真得慌了。即使当年生离死别时宁儿都不曾这样过,以后好像遇见任何事情都仿佛是胸有成竹地,现在却是如此的五铢。这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宁儿!”冯熙又唤道。

冯宁抬头,这幅梨花带雨的样子。相信任何男人看了都忍不住心软。冯熙虽与她是兄妹,却是如此!

“这是我的报应!”

“你说什么报应!究竟怎么了?”冯熙听了奇怪,皱起眉追问道。

冯宁猛地从冯熙怀里战旗。大声吼道:“你别管我了!让我静一静不行啊!”随即不理冯熙的错谔和受伤,颓然地倒下。喃喃道:“你们谁都帮不了我!”

冯熙心中的疑团和担心越加深了。正要追问,衣袖却被张佑轻轻拽了下。看向张佑,张佑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出去再谈。冯熙会意。人下心中满腹的疑问,深深看了一眼还在哭泣的冯宁。柔声道:“那哥哥先走了,你自己在想一想,想通了哥哥再来。”

冯宁听了也没有搭话,还在流泪,冯熙叹了口气跟着张佑出去了。

想通!冯宁待到周围空无一人时,方才抬头惨然一笑,该想通的那个人不是她吧,不就是一幅画像啊,他左拥右抱时她也不是忍了,为什么颠倒过来他就可以以一幅画像定她的罪。

那一日,冯宁从慈安殿的姑姑那里回来晚了,天色都渐进苍茫了。来到殿中却是满目的漆黑,连一根蜡烛都没有点。身旁的侍书正要斥责,却见王遇战战兢兢的来禀报,拓跋浚已经在内殿了,却不知为何大发雷霆,连灯都不许点。

因为晗儿和曦儿这几日都在离宫太后那里,冯宁也不担心伤着孩子,对此也没当回事,只道他是因为朝堂上的事生气,寻思着待会子好好地安慰他一番便是。点头表示知道了。便命人点起满殿的蜡烛,方亲自提了一盏宫灯,走向内殿。

推开门,透过朦胧的灯光,却见拓跋浚手里握着个卷轴,面色铁青的坐下那里,双手我的死紧,那个卷轴已经变形,而他的双手也绽起了青筋。

冯宁一叹,挥手让身后的人都退下。自接过侍书手中的大红烛进来。先是点燃了挂着的几盏灯盏,然后把红烛放在拓跋浚坐的旁边的桌子上。

房间里瞬间适量了许多。冯宁在拓跋浚旁边寻了个位置,方开始好好打量他,却只见他的双目孕满了怒气,面色铁青,只是不知为何她还看见了一闪而过的受伤。

“你到底怎么了?”冯宁等了半响见拓跋浚都不开口,忍不住问道。

拓跋浚也不答,只是定定得看着冯宁,过了好一会,狠狠地扔了手中的卷轴,仰天大笑。却是那么的苍凉。

“究竟怎么了?”冯宁越加不安,隐隐得她仿佛觉得这一切跟自己有关。他越笑她越是心慌。

拓跋浚终于停住了大笑声,看着冯宁,冯宁被他看得满身的心慌,虽是初秋却感到了深深的寒意。

“野有蔓草,零露缚兮。有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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