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明日,似乎还有一批新的布匹要进来,怎么分配还是一个大问题。没时间多想,无欢便加快了脚步……
耳聪目明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望着无欢离开的方向,清风同样叹息:即便是自己真的嫁给了那若,做到了想要做的一切,可是还会有另外的一些伤害不可避免的会出现。无欢是,接下来呢?锦木?
见那若还没放开,清风冷静地说:“你的心上人走了,你还不去追吗?”她不信那若没发现无欢就跟在他身后,虽然还不能肯定,但清风感觉那若也是会功夫的,融每次靠近时他身上那股强势稳健的气息从何而来,而且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那若的功夫不一定比自己弱。
心上人?那若回味了一下,明白过来,她说的是无欢。不由地笑了起来,不过这笑似乎更加的得意:难道不应该吗?清风刚才的口气可是很像一个吃醋的女人呢!这个女人吃醋的时候是最可爱的,也是这个时候才能让人最有种得到她的错觉的。真想继续跟她闹,不过不是正事要紧,他先去处理了那些恼人的事情,以后……
那若走后,清风又在外面等了一会儿,等到她感觉自己身上那若的味道浅了才进去:希望锦木注意不到吧。她那一刻心头有一个念头:这个那若的感情真是复杂,他就不能少招惹点女人吗?非得让好好的女人都为他神魂颠倒,而他则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到处留情。
走在回去的路上的那若突然之间打了一个喷嚏,夜晚的风是有点凉没错,但是他的身体一向很好,从来不会因为这点温度变化就产生什么不良反应,那么难道真如民间流传的:有人在背后说他坏话吗?那若挑眉笑了起来,若确实是这样,那这个人选他绝不会想到第二个,除了清风那女人,还有谁对他是这样又“爱”又恨的呢!恨是恨他处处利用她,恨他时时困住她,爱却是爱超越他,爱反抗他时得到的满足,但这其中是否有爱他这个人本身——这个问题,那若也不清楚。很少有他这么不确定的事情,那若微笑着对自己说:看来是该找个机会好好弄清楚这个问题了。
当那若追上无欢的时候,无欢手中正拿着一张纸片,那张纸有点眼熟,似乎是清风刚才拿在手里的吧。那若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纸上的字,只是一眼,却让他的瞬间换了心境,阴冷的风吹来让他觉察到了周围的凉意,还有从他身体内部散发的气息,更是加重了这份冷意。明明只有两个字却幻化出无尽的情意——思恋。原来这就是清风收到的信,哼,还是示爱的呢。难怪她个今天心情这么轻快,这么好说话,原来是有人喂了她迷魂汤啊。
那若知道旧习惯在生气,但是他不能控制这股怒气,他一把夺过了那张纸,握在手中使劲揉搓,直至化齑粉才松手,让风将之吹向远处。
他的举动似乎是把无欢吓住了,她迷惑地唤道:“国主?”那若猛然抬头,看到眼前的人,惊觉自己似乎是找错**的对象了,于是整(www。87book。com)理了情绪,放缓语调说:“这么晚了,华阴怎么还在外面?”
无欢温声说道:“国主治事有方,这宫中戒备森严,即便是晚上亦是安全无虞……”她这话虽然显然是客套迎合的,但听着就是让人感到舒服,不像那女人,从来就没听她说过一句好话。那若再一次意识到自己走神了,听着无欢的话,脑子里却想着清风的问题。
等待反应过来没有听清楚无欢说了什么,他淡定地说:“那你的意思是……?”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听清无欢说了什么,不过这句话含而不露的,却正好能用在这上面。由此可见,优雅、从容、淡定、冷静……这些都不是高不可攀的,若是掌握了个中技巧,每个人都是有机会成为像那若这样的人的,只是这技巧运用的熟练、巧妙与否就至关重要了。
无欢刚才就在跟那若提关于减少开支的事情,而那若的意思大概是鼓励自己说下去的吧,她的脸上露出隐隐的笑容,回道:“华服在想,若是能精简了宫中的开支,而节省下来的这笔为数不小的款项就可以用到更需要银两的地方。”说完她抬头看到了那若一眼,想要从他的神情中看到肯定的或是鼓励的成分。
不过很可惜那若脸上的表情还是没有多少变化,完全不像在清风面前那样的肆意洒脱。无欢心头一暗:只有在清风面前,那若才会展现出最真实的一面吧,而对于自己,他时而温柔时而冷漠,并不是他有意要吊自己胃口,只是因为他不在乎吧。他从来都是不在乎自己的感受的。
那若倒是没有功夫理会无欢此刻的心思,他想的完全是另一方面,要知道自从他亲政以来,他已经尽量削减宫中用度支出了,可是按照无欢的意思是宫中还是有许多奢华的地方,甚至是毫无用处的铺张靡费?这只能说是宫中的利益团伙牵扯甚广,常说官商相护,因此权若是为敛财而生,那么正乱就埋下隐患了。
原以为铲除了国师一党,清理干净了旧部残余势力,这宫中会少一些溃败的团体,只是似乎又出现了新的问题了。
那若淡淡的看似不经意地说:“想法不错,倡做起来可能会有点困难,毕竟这样的用度已经成了惯例,若是因轻易变动而影响什么人的利益,那就不容易处理了。”
无欢温顺地点头称是,原来事情就是拿来让国主定夺的,而她的任务就是告知那若,至于会怎么处理,无欢没权决定也干涉不得。她红着脸低声问那若:“国主,今晚……”很是小心翼翼地试探,只是为了确定他说过的话是否还算数。
那若回过神来说:“好,今晚就去你那里。”
无欢笑颜难遮。
只是这一路走去,相对静默地情况下,那若轻声无意地问了一句:“你的身体好些了吗?”她两次为那若受伤,那若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对于救了自己的人,他都会记得。
无欢低头头使劲点点,似乎这样就能显示出她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其实她倒还是想身体总是维持那个伤而不痛的境地,因为只有这样,那若才会对她格外的温柔:纵使那温柔中补偿的成分占了大多数。
轻笑声在无欢头顶上方响起:“那我就放心了,不然待会儿热情高涨的时候却遇到身体不适的情况,那可就不好了。”他说的时候眉眼带笑,狡黠地看了无欢一眼,于是发现无欢的脸更加的红了。
其实无欢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看上国主的,又是在什么时候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西弦。似乎这一切都和她有关,那时她让遗韵公主赐了无欢尊贵身份,她说:虽然付出的代价有点高,不过能安排好你的事情也是好的。那时候无欢还是恨着那若的,恨他那样的不在乎。而扶风带着无欢一同来到西弦在现在看来似乎是一个错误,她们两人难道注定要共事一夫吗?
长夜漫漫,那若与无欢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发生什么呢?想到这个答案,似乎很多人都会心一笑,只是——
清风何处与君归 卷四 浮华终是梦一场 零肆 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安平扯着清风到了一边,避开正在忙碌的锦木,轻声说道:“清姨,你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怎么现在还没有动静?”其实小安平着急还有另一方面的原因,因为她听宫女们说国主最近夜夜都在华阴公主那边留宿,夜夜红烛到天亮,这可让她很是不安。安平不喜 欢'炫。书。网'华阴公主,觉得她的笑容好假,她的温柔也总是让小安平感觉不舒服,但清姨就不同,她身上的味道很干净,她若是待人好就会是全心全意、掏心掏肺的。
清风望着安平促狭一笑,说道:“知道这是什么吗?”她举着手中的淡黄色纸卷让安平看。然后含笑道:“是册封的诏书,我直接冲到紫宸殿,骗他盖上玉玺,这事就这么成了,日后他要抵赖也没办法了,这白纸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