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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暗告诫自己,切不能如元红菲一般动情忘心,日后只要找一个老实本分的即可,情爱伤人伤己,能免则免。
至于元红菲及笄礼之事,她觉着以元承进的性格,多半会答应多留几日,等过了及笄礼再走的。
她如今还不曾真正确定花盆事件的谋划者是不是元红菲,正好可以趁着这几日再试探试探。
果然,下午郑妈妈就告诉元青菲,说是晚几日再走。
元青菲并无意外,心境亦是没有丝毫波澜。
而元承进一向平稳的性子如今却是一些焦躁不安,他总觉着四叔这里的三个年龄稍大些的妹妹不是很安分,看人的目光里透出几分自以为是的算计。
尤其是今日来告诉他过几日要行及笄礼的二妹妹,看着挺稳重的一个人,先是刚来那日她就语气强硬的吩咐郑妈妈做事,今日又不顾规矩和男女大防,直接来了前院他们三个男子住的院子里。
有什么事派个丫鬟来跑跑腿传个话不就行了,非要自己亲自来,来了以后与他寒暄了好一阵子,眼睛还不住的偷偷往屋子里瞧,那等神态仪容哪里像是个大家闺秀!家里已经出嫁的大妹妹、不曾出嫁的四妹妹七妹妹等人,不论嫡出或是庶出,教养都是极好的,没有一个会这般不顾体统的往男子屋子里跑。
即便他们是堂兄妹,那也是极为不妥的,更不用说屋子里还有廖宜昌这个外男。
直到廖宜昌从里头的书房里出来,二妹妹才肯说明她的来意。
十一月初十竟然是她的及笄之日,这算得上是女子一生中的大事了,他自然是不能拒绝的,顶多是耽误几日行程罢了,不足为虑。
让他忧心的是,这回是二妹妹有事不得不多留几日,万一下回又有旁的妹妹有推脱不得之事,那岂不是又要耽误下去!
而且,二妹妹竟然还特意与廖宜昌说了几句话,半开玩笑的讨要及笄礼物。
哪有这样跟一个根本不熟悉的男子讨要贺礼的!
多亏廖宜昌性子温和涵养极好,脸上一直带着笑与她说话,虽然带着几分疏离客套却也没有让二妹妹难堪,还承诺定会送上一份贺礼。
二妹妹这才依依不舍的去了,只是她临走时那过于炽热的眼神,让他与廖宜昌都有些受不住,多亏三弟从外头风风火火的跑进来了,这才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他们一行人在这里继续住下去极为不妥,四叔家里也没个主事的,让个一身风尘之气的姨娘管家,他自己如今还远在京城不曾回来,得赶紧接了八妹妹走才行。
很快便到了元红菲及笄之日。
而元承进三人前几日已经将整个东平都游了一番,还特意让郑妈妈问了元青菲哪里适宜游玩。元青菲虽然来这里一年多了,但是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哪里知道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只得建议他们去清泉寺尝尝那里的斋菜。好在清泉寺的斋菜确实极好,而且三个京城来的娇着养大的公子哥儿,没吃过那些个山上长的叫不上名儿来的野蘑菇野菜的,回来以后竟是赞不绝口,让元青菲松了口气。
三人给清泉寺捐了大笔的香油钱,得了些开了光的用红松木雕成的各色珠花,回来后送了元青菲姐妹五个一人两朵。元青菲记得她上回去清泉寺时,寺里头还不曾有这个,看来是清泉寺想出来的新法子。
元紫菲一直苦于找不到借口与廖宜昌接近,这回借着收了礼物,又将自己打扮成花蝴蝶,翩翩的去了前院道谢、送回礼。而且茶都上了几回硬是赖着不肯走,直到与廖宜昌说上话才羞答答的离去。廖宜昌早就习惯有女子对他献殷勤,神色如常,倒是让一向稳重平和的元承进又是头疼又是尴尬,似乎他才是被献殷勤的那一个。
好在元蓝菲因为莲姨娘曾经与她说过,给她找好了一门富贵的亲事,男方家里头钱财极多,且不许她做妾,这才没让她去廖宜昌面前晃悠,也让元承进舒了口气。
而今日元红菲的及笄礼上,元承进三人则是送了从东平县最大的珠宝铺子里买来的头面镯子等,似乎价值不菲。
元青菲则只是由郑妈妈买了对玉镯子送了当贺礼。
元红菲的及笄礼办的十分的简单,连一个外人也无。
只是她看起来却是一副容光焕发的模样,让元青菲脑海中只浮现出一句话:元红菲的春天来了。
不过到了下午天空中就洋洋洒洒的飘起了雪花,而且连着下了一整夜,第二日已经是满城的银装素裹。
元红菲“及时”的出现在元承进面前,“好心”的劝他们再留几日,等到雪化了再走。
第七十七章 出发
初冬的第一场雪有些大,确实不适宜赶路的。
但元承进却已经不敢再多留了,元红菲的意图太过明显,再住下去只怕真要出事了。而他也从廖宜昌的眼神里看出戏谑与不耐。
十月十一日午时天气大晴,虽然积雪未化,但空气中并没有想象中的冷冽,反而有种雪后的清新之气。
元青菲跟随元承进等人,带了杏珠与郑妈妈同乘一辆马车,往京城进发。
这一年是和宣十四年,她来到这里的第二个年头。
因为积雪未化,马车走的较慢。
元青菲抱了手炉裹了一层厚厚的毯子,捧着一本杏珠从书店里头买来的《大封编年史》,细细的读着。
郑妈妈则是满面笑容的与杏珠说着京城中元府的趣事儿,惹的元青菲都不时的侧耳倾听。
一行人共三辆马车,走在最前头的是元承进,最后头的是元承遥与廖宜昌,元青菲的马车是在中间的。
前头的马车一直是十分平稳安静的,后头的马车则是吼声叫声不断,元青菲一听就知道是元承遥在怒声咆哮,他咆哮过后就会有一个低低的声音耐心细致的安慰着。
两名血气方刚的少年同乘一车,车厢里不时地会传出乒乒乓乓的声音,让人怀疑马车下一刻就会被拆了。
具体说什么元青菲是听不到的,但这种情形要多诡异有多诡异,惹的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好在元承遥吼了一个时辰就累了,后头的马车终于平静下来。
他们一行人并未走水路,而是一路乘着马车北上,元承进是出来游学的,元承遥与廖宜昌则是偷跑出来游玩的,若是顺着水路一直乘船回去,自然就无法游玩了。
元青菲早就不是个孩子了,却也希望能借此机会游历一番的。
前世她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练琴上,不仅恋爱十分的失败,而且也没有出去旅游过,顶多会因演出或比赛而出远门,但也没有时间去欣赏风景。
她有了重活一次的好机会,一定要游历一番才好。
她们的第一站是闻名遐迩的泰山。
东平县其实算是紧挨着泰山了,但因着大雪封路,她们第二日傍晚时分才到了泰山脚下。
天气晴好,风和日丽,泰山脚底下的积雪已经融化,但山顶上却依旧是皑皑一片,远远看去,颇为壮观。
走了这两日元青菲就察觉出了元承进的细心妥帖、沉静稳重,不仅在饮食衣着上表达适当的关心,而且还会就前进的速度征询她的意见,以免行的过快她年纪小受不住,甚至得知她在看编年史,特意送了她两本野史看。
他还将元承遥与廖宜昌看的严严实实的,不让两人乱跑闯祸,简直不像个哥哥,倒像是个做父亲的,亏得他只比二人大两岁。
元青菲深深的觉着元府书香门第的好名声是名不虚传,单看被悉心调教养大的元承进,就知道元家的底蕴与气度。
腹有诗书气自华,这话用在元承进身上再合适不过。
但元青菲也再一次证实了自己一直以来的观点:人的相貌与性情才学成反比。
元承进相貌只能勉强算是清秀,被五官俊朗气质华贵的廖宜昌一比,他会瞬间被淹没在人海里,就是元承遥也要比他英俊许多。
一行人在泰山脚下的一间客栈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