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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持续到我挖掘出LEONARD COHEN为止。不是小白脸莱昂纳多,是加拿大的一位诗人音乐家,在中国知道他的人还比较少。我第一次听见他是在一部非常诡异的电影《EXOTICA》(中文译名是:色情酒店)里,作为一段脱衣舞表演的背景音乐,沉郁的低调嗓音无比性感,那种沉溺而无法自拔的旋律立刻将我击中了。那一年我22岁,在天津一个肮脏简陋的录像厅里,伙同在一群饥渴的小市民中间,本来我和他们一样是来看三级片的,结果,我被莫名其妙地拔高了。六年后,我才看到这首歌的歌词,主题关乎生命、战争、宿命等等伟大话题,和脱衣舞没有任何关系。第二次是在电影《天生杀人狂》里,当男女主角开车在公路上肆意狂奔的时候,背景却是一个冷静苍老的歌唱在讲述低迷的悲剧主题,狂欢的背面是深重的绝望。事实上,我从来不知道演唱者的名字,甚至一度怀疑他是BERRY WAIT,因为那个大胖子号称能唱出世界上最低的音。直到后来我有了DVD,我综合使用了高科技的快进、快退、暂停、放大等功能终于确认了他就是LEONARD COHEN,然后我在网上找到了他的资料和音乐。他长得真是很像艾尔帕西亚诺。
综合一下,我一直在找的那种音乐,他应该有TOM WAITS式的纯正血统,LAURA FUGY式的小语种和小资唯美,LEONARD COHEN式的低调、性感和充满诗意,捎带上伍迪艾伦式的幽默和以上所有大师的成熟稳健。这就是我的音乐创作原则,唯一不太名副其实的是小语种,所以我决定在我的专辑《拉链门事件》里用我自创的语言演绎一首,相信听得懂的人不会有第二个。
你如果一直在找一种音乐,他卓而不群、老少咸宜、贫富通吃,肉食的愤青一听就肃然起敬,素食的小资一听就无限神往,俗人听着心旷神怡,雅人听着能拔高出个一二三来,饥饿的落魄音乐人听出了希望,吃饱了撑的慌的商人听出了票房,超级fans一口气崇拜到四十岁也不觉得寒碜。那就是万一&T。M。D乐队的《拉链门事件》。
我不在巴黎,塑料花盛开
我不在Paris; 塑料花儿盛开
so sexy,so lazy
寂寞骚动了
我不在Paris; 塑料花儿盛开
我诗了,我热了
塑料花开了
我不在Paris; 塑料花儿盛开
我不在的春天,爱情来了
我不在Paris; 塑料花儿盛开
我不在的春天,爱情走了
虽然我的行为只是一个构思
——我的音乐创作谈(续)
在《我的音乐创作谈》里,我谈到了我的音乐内涵,在续集里要讨论的是技术。如果票房好的话,我还准备写一个前传。
大家知道要混黑道,一定要学会一口流利的术语,也就是黑话,否则就会敌我不分、死得一丝不挂。我们搞音乐的尤其更甚,以下是一段经典对话:
紧密团结在以xxx为核心的摇滚圈周围。你搞什么的?
注意保持车距。我搞电子的。
高举地下音乐的伟大旗帜。做舞曲吗?
限高2。5米。不是,我做先锋电子。
让一部分人先摇滚起来。学院派还是地下的?
宁停三分,不抢一秒。算不上哪个派,什么都有一点。
大步流星奔小康。兄弟,爽快一点,到底具体是哪一种类型嘛?
限速45公里。如果非要说,我的音乐trip…hop成分比较多。
摇滚是先进生产力。trip…hop同志,我可找到你了。
靠,边停车。同志,我可找到你了。
我在大学的时候曾经想做一个满口黑话的著名乐评人,所以仔细研究过摇滚乐的起源、发展和演变,生吞活剥了一些著名切口,一直到现在有时候缺钱花了,还靠这个混饭吃。因此我总是能保持自己的音乐屹立在潮流的前端,SORRY,实际是我总能用潮流前端的概念来解释我的音乐。比如我死乞白赖把自己定位成先锋电子音乐,实际上也许根本就是天津数来宝。
造成这种局面完全是因为历史的误会。我年轻的时候自学过一阵吉他,刚会三个和弦就出去弹唱骗姑娘了,居然得手,因此吉他技术就此停顿,多年来保持在第一把位弹唱流行歌的水平。前年一发奋买了一把牛比的电吉他,准备老骥伏枥,结果总共没弹一个半月。为什么说这是一把牛比的吉他呢,因为是著名民谣吉他大师胡吗个亲自帮我挑的,我想回头等我搬了新房子挂在墙上,好歹算一家具。上大学的时候,我组织了一个乐队,结果他们联合起来把我听出局了。因为他们不能接受我的朋克吉他技术,而乐队又实在不需要指挥和经纪人。九五年我一脑袋扎在电脑怀里,从此开始了电子音乐生涯,并于第二年获得了一次全国创作歌曲大赛的金奖,如果我脸皮够厚,我应该称自己为最早在中国做电子音乐的音乐人。实际上,我用电脑做METAL、GRUNG、INDUSTRY、JAZZ、老布鲁斯,唯独不做电子。后来发现做那些玩意儿的人都不待见我,于是干脆破罐破摔就搞电子了。
因此我的技术应该是无可挑剔地牛比的,超级市场乐队的羽伞曾经好几次虚心向我请教技术问题:哥儿们,这个软件的注册码你有吗?
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游戏规则,在音乐圈最重要的就是要跟对队伍,像小平同志评价长征的话:跟着走。我就是跟着走了好多年,比如,重金属、GRUNGE、工业噪音、新浪潮、朋客、DIY、电子一样没落下。走着走着,我就从一个小瘪三走成了副委员长,虚荣心越来越膨胀,就想领着别人走了,在我做这张专辑的时候我决定创造性地使用一些前无古人的高科技手段。这些玩意儿无法归类,我套用一个有点臭街的概念叫
行为艺术。
上文书提到过的邀请两位搓澡手在现场打碟就是我的行为艺术之一;在一首叫《以下删去256字》的歌里,我自己创造了一门语言;在《像诗一样射了》里,我和胡吗个搞了一次伪采样;本来专辑中还有一首行为主义歌曲《非数字拷贝》,操作过程是这样,拿一首我的歌在街上随便找一个过路人,让他听,并跟着唱,我把他唱的录下来再给第二个陌生人听,并跟着唱……如此一直继续下去。胡吗个说用这个概念可以做成一张试验音乐唱片,拿到国外肯定能得奖。于是我采纳了他的意见,我的第二张专辑就是《非数字拷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