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彭明丽委屈吗?那当然毋庸置疑,但她更喜欢这点委屈过后的利益。
所有人都知道她委屈,公婆为了弥补这份委屈,亲近她多过于严敏,严家人为了补偿她,会在某些利益上让步。
这就是彭明丽与儿媳妇的不同,她会将委屈转换成最大程度上的利益,一失一得,润物细无声。
“妈,您在说什么呢?阖家团圆不止是您所愿,也是我的愿望。”
“再说我有心,您对我怎么样,我心里明镜似的,您再没有对不起我过,我只愿来生还能同您再进一个家门。”
“好好。”徐清音感动不已,“你是妈的好儿媳。”
“都说十年看婆,十年看媳,您现在觉得我好,那也是您先好在前头。”
这话听在心里实在熨贴,徐清音是个铁娘子,硬了一辈子,其实不大会说软话,喜欢一个人的方式就是塞东西。
“你随我去房间,妈存了一只前朝的黄翡手镯,我不爱戴这些玩意,放着怕碰砸了,你最是细心,你收藏着,等以后不管是传家还是自个儿戴都合适。”
彭明丽并不拒绝,和老太太亲亲热热挽着手离开:“欸,那我就偏了妈的好东西。”
这边婆媳俩你好我好,严敏本来还毫不在乎,等听到黄翡手镯,那心里就跟猫抓似的难受,视线死死盯着两道走开的背影。
可惜,她们相谈甚欢,完全没想起还有一个她。
严敏不忿戳戳身旁男人的腰身,掩着唇说坏话:“喂,妈好偏心啊。”
君北辰手快,钳制住媳妇的食指,牢牢抓住不放,心神也从父亲和侄子的谈话中抽离过来。
“嗯,那有什么办法,老太太还不是为了帮你平怨愤。”
他疼媳妇,并不代表他没有是非观,孰是孰非,他的心里自有一杆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