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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2 / 2)

风紫没有听明白,只能怔怔的看着对面那个身怀生杀予夺大权的上位者。

“同时,我也不会杀寒梅墟的那一个。”这句补充显然比正言更具有震撼力。

无法得知是什么让滟昊冷在瞬间改变了主意。不过风紫能够肯定,一定不是由于自己漏洞百出的方法,更不是为了风雪壮了胆子的阻拦。随心所欲,我行我素,滟昊冷果然是善变到极致的男人。

“你一定还有别的条件。”出门之前夜观星象,星子的轨迹异常清晰,早已证实了此行凶多吉少。风紫对自己的卜算有十足信心,不认为现实这么容易就超脱了命运。

该死就死,谁也救不得。

滟昊冷也不拐弯抹角,或者说,对于已经掌控在手的棋子,他从来不会拐弯抹角。有的,只是命令。“跟在我身边。”

风紫先是惊愕,随即浓浓的苦笑。占星的结果……果然没错么?天下间还有什么比跟随滟昊冷更加危险的勾当?伴君如伴虎——而这一位君王,是远比猛虎更加恐怖的存在。“留我在身边做什么?明明不相信风族的能力,我别的什么都不会,只能混饭吃。”

“混饭也无妨。”滟昊冷少有的通情达理。然而谁也不能保证,紧跟着这份通融而来的,是否就是更加过激的霸道蛮横。

“当你混饭混够了,你最好告诉我真实身份。”

风紫总是领悟,倘若事件能按照占星的结果发展,说不定还更好一些。以滟昊冷的身手,要取他一命一定相当容易,过程想必很快,死了也能一了百了。如今看来,等着前路的,只剩下一条生不如死。

“其实……”风紫不得不开口,再不争辩什么,只怕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

“还想说什么?”狭长的凤眸并不看说话的对象,那是不屑一顾到冷冽的颜色。“你我心里都很清楚,你根本就不是什么风紫。”

滟昊冷离开了青夷,走的干干脆脆,没有任何的犹豫或者遗憾。甚至连此行最大的目的——寒梅墟,都没用亲自去看上一眼。

大概所有人都早已习惯了滟昊冷的善变,谁也没有多问。除了如归那小丫头,嘟嘟囔囔抱怨了一通,“好不容易都走到跟前了,干嘛不去看一眼?早知道就不来了!”不过任她如何抱怨,也没有谁加以理会。硬要跟来是她自己的主意,当然不会有谁把她的喜好当做行事准则。

决定亲手暗杀寒梅墟的风紫,如今却连那人的面都没有见到。得了一个同名的疯子,此事就算作罢,谁也不能明白滟昊冷的心思。

行程改道,前行的方向是……静铁关

但是如今他扔下一切,只为赶往一个目前并不重要的关卡。

“昊冷,风紫一事?”烈熠试图加以提醒。

“他不就在哪里么。”滟昊冷指了指不远处正坐在一个树墩上喝酒的人,虽然清楚烈熠所指的不是他,不过利用他们同名的事实,故意避重就轻。

两人都是同样的耳聪目明,两人又是同样的留下来余地——为对方,也为自己。既然真言只得半句,又何必明知故问,非要翻开不快的另一半。

滟昊冷的避忌,已经充分显示了他不想就此事深谈。若是往日,烈熠也会默默接受。今日的坚持,实属不得已。他的预感,有些糟糕,只是目前尚不知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你要放过风族?”

放过二字,用的十分不准确,烈熠自己也明白这一点。只是徒然之间,竟然想不出任何合适的词汇。预感一旦产生,就挥之不去,横亘在胸口,越来越难受。

终于,窒息的感觉逼上喉头,化作殷红的血液,呕了出来。

“熠!”滟昊冷大惊失色,心脏都忘了该如何跳动,满目之中都是一片赤红。一次有一次重复看见的景象,一次有一次提醒了滟昊冷,对于他的苦逼,他永远也无法习惯,更不会释然!

“没有事。”烈熠摆摆手,阻挡了对方的搀扶,指腹轻巧的试过唇瓣。即便还是难掩苍白,也确实恢复了干干净净,看不出就在一刻前,他的身体陷入了极险恶的境地。

“昊冷,你还没有答我,你要放过风族?”

这已经是有些诡异的坚持了。

没有任何道理,甚至也没有任何意义。

“你不高兴么?”滟昊冷反问。如果烈熠重复话题的目的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那么他的确做到了。至少,他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纠缠他呕血一事。“一直以来,你不是都如此规劝我的?”

烈熠无言以对,真正的无言以对。胸口的绞痛更是夺取了他的生气。滟昊冷的疑惑半点不错,错的是他的矛盾挣扎。在妄图拯救苍生的幌子下,他不过是在衡量每一个人的善恶,以他烈熠自己的标准,宣判着每一个的生死。

比起滟昊冷一视同仁的冷漠,他岂不是更加残酷。

伪善至此。

第八章 急剧失控

仿佛身下就是万丈深渊,只能不断的坠落,根本找不到停止的办法。

对于烈熠这种习惯了自控的人来说,全然的无能为力,兴许比死还难受。在幼年时期,昏厥本不是什么新鲜事,时常有之。随着修为加深,已经多年没有类似状况。应该是近日来身体的状况到了极限,才会选择这样一种自我休憩的方式——极端,但是有效。

骨子里的高傲,让烈熠不会再继续昏迷下去。即使迎来清醒只会相当痛苦,每一条经络与每一块肌肉都会想起刻意忘却的疼痛。是的,他并没有任何外伤,甚至很长时间他都没有使用一招半式,然而这种疼痛早已是落在骨子里的病根,如同附骨之蛆。

模糊的章节,没有任何意义的呻吟,只是代表着疼痛,苍哑的专线更进一步说明了状况。烈熠,却伴着这一声清醒时绝不会发出的声音,睁开了眼睛。

不出意料,滟昊泠果然守在床前。

意料之外的还有另一个人,自称风紫的男子。还是那一身紫衫,明明疯疯癫癫,可是这高贵的颜色穿在他身上并没有任何突兀的感觉。滟昊泠怀疑着他的身份,如今,烈熠也一样怀疑。但是他们不约而同想到的那个名字太过荒谬——应该也是这个原因,滟昊泠才没有直接戳穿。

清冷的容颜,与同样清冷的眼眸,并没有因为病后的虚弱而变得柔软,相反染上的是更加坚决的色彩。烈熠早已习惯如此,身体越是衰弱,情绪越是应该强硬。

滟昊泠注意到了,不仅是他的神色,还有他正在关注的自由主义。烈熠醒来之后,只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就将视线转向了房间的另一头。在那边,风紫正盯着一盅汤药,满脸都是无奈。

滟昊泠淡淡解释,“除了混饭以外,总算找到这人另外的用途。算不上精通,好歹还是懂得一些药理。”

烈熠点点头,算是接受了。不过从那风紫的神情中判断,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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