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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2 / 2)

当竹帘掀起的刹那,阎峻浑身紧绷,目光灼灼地盯着那道纤细的背影,靳蕴波不经意回首,刹那闲与他四目相对。

阎峻深不可测的黑眸中忽然迸出火光,他从不曾在一名女子身上看到如此摄人的眼神,这令他的凝视更专注。

感觉一道炙热的视线仿佛在她身上烧出一个洞来,眨眼瞬间,靳蕴波也在春阳照射下清楚地看见睽违四年的阎大当家。

水眸微闪,她垂下目光,不愿引起任何注意。

「娘娘,要吃糖,快点!」靳妍迈着小腿抢着先下楼梯,却又被哥哥拉住,她不悦地顿起了嘴。

见女子被吵着要糖吃的小女娃儿转移了注意力,阎峻收回目光,而她们一行人就这样离去。

虽然表面上平静无波,但阎峻心的却波涛汹涌,直觉告诉他要追查下去,他相信自己的听力,心中既然起了疑惑,那么他非弄清楚不可!

※※※                         ※※※

杜伟康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两名稚童。

两个娃儿岁数相仿

处。鱼雁往返中,不是只说生下一个儿子,另一个女娃儿是……

「来,妍儿、天,向表舅问安。」靳蕴波安适地坐在凉亭里享受微风轻拂,石桌上放着账册。

杜伟康看着久违四年的表姐,生过孩子的她气质不若以往犀利,反倒多了一丝祥和,岁月如梭,当初荒谬的计划,如今竟已经活生生地站立在他面前……

「表舅好。」靳妍咧着小嘴,腼腆地开口,随即怕生地躲到哥哥后面。

「表舅好。」古天微一躬身,依旧是木然得一号表情。

啧,真不讨喜!才几岁大就绷着一张死人脸。

「蕴波表姐,怎么会……」有两个小孩呢?杜伟康满脸疑惑。

「天,带妍儿去花园玩。」靳蕴波出声将两个小孩支开,丫鬟也尽责地跟在小主人身后。

带他们走远后,靳蕴波才再开口。

「天是名孤儿,当年我在前往县待产的途中拾获了他。」

「那么……妍儿才是……」他明白了。

「只希望天别让我失望才好。」靳蕴波淡笑,简单带过。

在她刻意的栽培下,五岁大的天已会简易的算术,这一切安排都是希望女儿不要再步入她的后尘。

当发现自己产下的是女婴,她再度感谢老天爷对她的眷顾,赐给她天,因为光有妍儿是绝对无法抵挡如贪狼般的亲戚。

「小姐,萧九爷来访。」一名仆役上前通报。

靳蕴波闻言,细眉一挑。她回府才不过一天的时间,萧九好灵通的消息!

「表姐,我先告辞了。」杜伟康知趣地起身离去,在走廊上与恶名远播的萧九擦身而过。

好……好恐怖!这是他脑海掠过的第一个感想。

萧九一直是长安人拔除不掉的毒瘤,传言他强抢民女、恶意垄断资源,就是没有人敢到衙门状告他,地方官也一直找不到他为恶的确切证据,只好不了了之。

令人不解的是,靳家铁娘子居然跟这种恶霸维持不错的情谊?

「有事?」看着萧九,她叹了一口气。

这男人还是一点都没变,过去他们曾有过短暂会商,很清楚彼此是同一类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身为恶霸总帅的萧九也恰如传言,长了一张让人胆寒的脸——一条如蜈蚣般的长疤从眉眼画过脸颊,阴鸷邪恶的眼神能让号啕大哭的三岁小孩一看他便止住了哭声。

萧九一弹指,带来的随从立即送上大批贺礼。

「迟来的贺礼,恭喜靳家终于有后,也为你英年早逝的夫婿致上哀悼之意。」冷咧嗄哑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说完,萧九不待她招呼,便自行落坐。

看着萧九薄唇吐出「英年早逝的夫婿」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戏谑神采,她就知道这四年来叫伟康散布消息的心血全白费了。

但她怎能服输?!

靳蕴波面不改色地说道:「妾身代亡夫接受萧九爷的好意,也希望亡夫在天之灵能保佑你。」

亏这女人说的出口!萧九薄唇一撇,他毫不怀疑这女人为了不让靳家的根断送在她手里,可以做出任何事。

「我要你别接受阎大当家的关说。」他开门见山地说出来意。

靳蕴波讶异地扬眉,随即道:「目前我们销售至关外的酒一半由他们供应,万一阎大当家真的亲自出面,我也不好意思不卖他这个面子吧!」言下之意,是她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没关系,多少损失都算在我帐上。」

「到底为了什么?居然让你这么大费周章,宁愿欠我这个人情。」靳蕴波百思不得其解。

倏地,她揉揉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一股潮红涌上萧九黝黑的脸庞。

是什么能让一个铁铮铮的汉字出现这种奇怪的反应?靳蕴波按奈下心中的好奇,横竖现在问萧九也问不出什么答案,还不如等一下差人去打听分明。

春风阵阵,花香扑鼻,院子里仅闻妍儿和古天的童言稚语。

「你别问,只要答应我。」一阵沉默之后,萧九开口要求肯定的答复。「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悠悠吐出答话,靳蕴波喟然允诺。

在两人之间,她选择不得罪萧九,毕竟阎峻行事正派,顾忌也多,不像萧九那般难缠。

更重要的是,她相信萧九。

※※※                        ※※※

「放开我!」阎子祺狼狈的在地上扭动,想挣脱将他绑得像毛毛虫般的绳索。

阎峻正襟危坐,脸色森然,偌大的书房中只剩他和阎子祺二人,其余的仆役早已躲起来避难。

窒人的沉默继续笼罩,原本叫嚣不停的阎子祺终于安静下来。

唉,没想到事情隔了四年之久,大哥还是如此生气,看来太高估大哥的气度了。

「其实,我也是一片好意。大嫂过世这么久了,同样身为男人,我当然知道你难言的苦处,所以才体贴的帮你制造了一个迫不得已的情境,这样你不仅能享受到销魂蚀骨的美人恩,自身的高尚情操也不会受到质疑,人家只会说是你那不肖弟弟惹的祸。看!这样多好、多完美啊!呵呵呵呵……」

阎子祺努力地打哈哈,想模糊焦点。

「即使教人将你长绑在床上?」想起那天所受到的屈辱,阎峻的脸更黑了,五指的关节青暴凸。

「这样也别有乐趣啊,大哥你不觉的吗?绑在床上你就不用劳动筋骨,只需要让媚凝全程伺候

「不是柳媚凝。」

「咦?」阎子祺抬头,不解地看着兄长。

「那天伺候我的人不是柳媚凝。」阎峻重申。

四年来,那可恶的低笑声不断在他耳边回荡,让他不时做噩梦。

「你怎么知道?」

「长安花魁不会是个处子。」阎峻简单的打退质疑。

「那么大概是媚凝忙着招呼其它客人,红嬷嬷特地派个清倌过去伺候你。」说话闲,阎子祺仍旧像毛毛虫般躺在地上。

他在心里抱怨嘀咕……大哥,可以帮你可怜的弟弟解开绳索吗?地板有点冷,还有,我的肚子也饿了。

「我要找出她。」阎峻出人意表的说,目光无比坚定。

阎子祺不懂大哥为什么把话题围绕在一个曾经伺候过他的青楼女子身上,就算四年前那名女子是清倌又如何?搞不好经过这四年来,佳人玉臂千人枕,万事早已非。

「要知道还不容易?问红嬷嬷就知道了。」阎子祺扭了扭身体,暗示兄长发个慈悲将绳子解开。

兄弟重逢,不是要说一些感人的话吗?怎么用这么简单的事糟踏他聪明的脑袋?

「没有这个人。」线条刚毅的唇吐出四年前查访的结果。

阎子祺暗暗感到吃惊。不会吧!老哥好象伟一个刚开苞的小清倌花了不少工夫。

「那问媚凝?」

「还没来得及见到人,她就被赎身了。」

「我不相信,谁赎得起?!」阎子祺怪叫,直呼不可能。

当年的柳媚凝名气如日中天,为群莺楼带来可观的利益,红嬷嬷说什么也不可能放手,况且放眼长安,能赎得起柳媚凝的有几人?

「你有继续追查下去吗?」

「有。据闻是皇太子私下将柳媚凝纳入宫里,但当年我暗中派人买通宫中女官询问,并没有新的侍妾入宫。」

「这就怪了……」听老哥这么一说,疑点果然不少,以阎家的找不出一个小小清倌时候,柳媚凝的不指所纵更令人感到怀疑。

「所以……」阎峻一顿,视线移往躺在地上的胞弟缓缓道:「我要你找出那名女子,将功赎罪,这样我就可以不计较之前的事。」

「这怎么可能!你花了这么多功夫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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