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尘的院子并不小。
夜已深了,虫鸣瑟瑟,到处都是一片暗沉的夜色,亮着的唯有天上的明月,和不远处屋内依稀透出来的暖融融的烛光。
烛火并不亮,也就点了两盏,影影绰绰照出床上躺着的人。白日里活泼开朗的小道长安安静静闭着眼睛,面容平和,呼吸绵长,胸口随着呼吸规律起伏,似乎早已陷入香沉的睡眠。
周流走进屋内时,心里还存在着些不真实感,若不是知道自己和同尘并无恩怨纠葛,几乎要以为这是一场过于露骨的仙人跳。
最初听到消息时,周流只觉得自己听错了。
看上去光风霁月的气宗道长,神色如常邀请他去自己家操自己的情缘,自然得就像邀请他去哪里吃个饭。见他一时之间没反应,还要笑着问他:“怎么,是不想还是不敢?”
想自然是没想过的,他虽然不算什么循规蹈矩的人,但也懒得去惹麻烦,又不是什么随处发情的生物,随便见了谁都要肖想意淫。可被同尘这么一提,之前的记忆突然在眼前清晰了起来,他想起了当时合虚亮亮的眼睛,微微上扬的语调,和笑起来无意抿住的唇角。
空气中弥漫着丝丝暧昧的香味,似乎是有人点了什么香料,队友的情缘,前些日子还和自己打过竞技场,如今就躺在他面前,丝毫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周流坐在床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出手,碰了碰合虚的脸颊。
他之前没有注意过合虚的长相,心思都在战局上,唯一的印象就是对方眼皮上的小痣,随着眨动俏皮地时隐时现。现在眼皮合拢,那颗红痣安安静静栖在上面,周流捧着他的脸,拇指轻轻摩挲了一下,而后偏头凑过去,和他试探着慢慢接了个吻。
沉睡着的人显然没什么抵抗力,唇齿被人轻松撬开,一节软嫩的红舌被叼住,反复吸吮,发出潮湿暧昧的水声。一个吻渐渐深入,躺在床上的小道长却丝毫反应都没有,甚至于里衣被人解开,一双陌生的手贴在他身上,也只是因为过于深入的吻稍稍有些呼吸凌乱。
看来同尘说的是真的。
掌下的皮肉温热细腻,像是在摸一匹带着温度的锦缎。周流一边吻对方的脖颈,一边在心底暗暗思索,忍不住感慨了两下同尘特殊的癖好,又顺带着稍微可怜了下这一心爱慕着他的情缘。衣物褪去,二人肌肤纠缠,喘息声叠在一处,他在一片奇异的暖香中渐渐神魂颠倒,那点子可怜迅速被欲火烧得分毫不剩,只觉身下人肤光胜雪,明艳无俦,像画里的神仙。却又沦落红尘,漂亮的唇瓣微张,一截红嫩的舌尖被亲得收不回去,勾引着他再次品尝。他俯下身去,解渴似的反复品尝,手无意中往内侧一摸,竟摸到了一盒备好的脂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嗯……”
不谙世事的小道长,被自己一心爱慕的情缘亲手迷晕,送到了别的男人身下,毫不自知地敞开柔软的内里,任由他人反复亵玩。他平日穿衣风格一丝不苟,总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白皙的胸口很少见光,衬着被品尝过的乳尖红艳艳的,镀了一层水润的色泽。臀肉也是软的,中间藏了一口暗粉色的穴,被陌生的手指探入撑开,刺激柔软娇嫩的内壁。涂进去的脂膏被体温捂化,很快化成湿漉漉的水液,黏糊糊顺着指节流下,倒像是他已经得了趣,咬着对方不肯放开。被进入时还是疼的,合虚在睡梦里偏了偏头,不舒服地皱起了眉,发出两声带着鼻音的哼吟,穴口嘬着茎头不放,里面湿滑紧热,周流额上也全是细汗,喘了两口,腰身狠狠一挺,硬是直接插进了大半。
“唔唔——!”
合虚被他用力一顶,整个人都在床上滑了一小段,无意识仰起了脖颈,腰身弓起,似乎想要躲避他的动作,身体却丝毫不受他的支配,只能一味地颤抖,被迫承受对方的暴行。周流喘息着垂眼,居高临下打量着他,胯下慢慢动了起来,掰开对方柔韧的腿根。习武之人,小腿修长有力,大腿和臀肉却在昏睡中软的过分,没骨头似的,稍稍用力就能掐出不浅的凹痕。不知撞到了哪里,穴肉终于得了趣,生涩地绞紧,前方半硬的肉茎也终于硬了起来,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从未有过的快感从尾椎一路而上,周流着迷似地吻他,咬他的小腿,亲他的手腕,舔咬他带着薄茧,绵软无力的手指。十指连心,合虚皱着眉小声哼叫,周流被他哼得心痒,探过身去,伸手拂开散乱的发丝,捧起他热乎乎的脸。
也不知同尘究竟用了什么东西,哪怕被这样对待,合虚依旧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只是面色潮红,鼻翼轻轻扇动,合不拢的唇瓣被津液打湿,随着他的动作溢出低低的呻吟,俨然一幅沉溺于情爱之中的痴态。可眉头皱着,软软的脸颊压在他掌心,露出一截洇着汗的,带了吻痕的脖颈,眼皮上的红痣像一颗将落未落的血泪,神色中尽是无辜的茫然。
好可怜,好脆弱,却让人心底燃起一股火,忍不住想要把他欺负得更惨,留下更多更加过分的痕迹。
下身力道加大,性器也越进越深,二人下体相连,发出不小的淫靡声响。娇软的一口小穴不知主人的处境,费力地将他吞得更深,被操的舒服了,还会回应般吐出些淫水,随着插弄打湿臀肉和腿根。一场并非情投意合的交合渐入佳境,周流垂着眼,掐着他一节洇了汗的腰侧,将他整个下半身抬起,按在自己胯下狠操。
“嗯……!呜呜……”
合虚马上就受不了了,喉咙里低低发出几声泣音,一双长腿蹬了蹬,像是要合拢双膝,又被人强硬分开,最后只能垂在对方身侧,随着操弄晃动颤抖。周流操得又深又重,反复顶弄最深处的嫩肉,直到软烂的穴口受不了痉挛,谄媚一样讨好地裹紧,才终于肯低喘一声,在队友情缘的穴里射了出来。
身下的人感受到了异样,呜呜咽咽的,腰身动了动似乎要躲,却被对方牢牢按住,被迫承受了不属于自己情缘的精水。周流喘息着,一想到同尘可能就在暗处,正在听到或看到他们所做的一切,一种背德的刺激快感就忍不住窜上心头。性器抽出时,穴口尚无法合拢,隐约可见红艳的肉壁在高潮的余韵中时不时抽搐,浊精含不住,混合着淫水顺着带着指痕的臀肉往下淌,流到早就被淫水打湿的床褥上。合虚早就被他操射了,紧实的小腹上是自己的精水,胸口还在急喘中不断起伏,周流伸手,爱不释手般揉弄他并不丰满的胸口,玩他的奶尖,看他无知无觉沉溺于高潮的情态,眸中欲望不减反增。
同尘和他说过,让他怎么做都可以。
那么,自己做的再过分一点也没关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室内暧昧的水声和呻吟声再次响起,而二人不远处,不为人知的暗室内,同样回荡着低沉压抑的喘息声。在传闻中阳痿不能人道的主角,这间屋子真正的主人,此刻正解了腰带坐在椅上,伸手抚慰着自己滚烫流水的性器。
这处暗室在设计时就有,他幼时看过许多江湖话本,担心以后轮到自己被人日夜追杀,建造内室时便设计了此处,本意是为了暂时躲命,未曾想到多年后用于这般用处。这里位置极好,他坐在这儿,刚好可以看到床上发生的一切。自己的队友肆意奸淫自己的情缘,他眼里却只有合虚呵出软声低吟的唇瓣,以及沉浸在情欲下的,漂亮的脸。
他之前从未觉得谁漂亮,人的长相在他这里无非就是分辨谁是谁的皮囊,一眼看过也就忘了,直到周流伸手,捧起了合虚的脸颊。
红润的,潮湿的,几缕发丝被汗黏在颊边,随着动作来回晃动起伏,像在风中飘摇,被肆虐淋湿的精致牡丹,又像自己胸膛中一起一落鼓动着的滚烫心房。手中的性器硬得不像话,同尘半眯着眼喘息,快活得眼前发白,却依旧不忍错过分毫,目光直勾勾黏在合虚脸上,尽是从未有过的疯狂迷恋和直白爱意。
好漂亮,好可爱,好喜欢。
外面二人已经换了个姿势,周流把合虚揽坐在怀里,面对面亲吻。这个姿势进得更深,合虚无法反抗,每次都实打实坐到最深,像是被男人钉在性器上,连肚皮都被顶起一小块。带了指痕的臀肉下意识微微摇晃,像是在配合,传来的呻吟也渐渐变了味道,轻软甜腻,看上去像是依偎在情人怀里撒娇。
“嗯……宝贝……乖乖……”
手中性器突突直跳,同尘看着他靠在周流肩上,口中的津液打湿了对方的肩头,心中又怜又爱,恨不得马上起身出去亲吻属于自己的宝贝。合虚此时在想什么呢,是觉得难受,还是正在做一个和自己有关的艳情春梦?
第一次难免控制得不好,下次或许可以试着稍微减少些药量。
屋外春意正浓,同尘在暗室里看着听着,手中动作跟着合虚的呻吟加快,舒服得他仰起头,跟着飘飘然起来。最后一声委屈的哽咽,合虚整个人绷紧,手臂试图抬起,却只在空中晃了晃,而后无力垂下,整个人软在周流怀里。
屋内屋外一时都没了动静,只剩下不知道谁的呼吸和心跳。过了半晌,同尘伸出手,拿了一旁早就备好的帕子,慢慢将满手黏糊糊的精水抹去,眸光深沉,脑子里想的却还是合虚高潮时的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合虚好像睡了很长一觉。
他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梦,只觉得身体又沉又累,丝毫没有休息之后神清气爽的感觉,意识先一步苏醒,眼睛却睁不开,头也痛的像要裂开一般。头疼,身上也疼,四肢灌了铅一样,他费了半天力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睡在自己面前的人。
同尘并不喜欢和人同床共枕,情缘之后两个人表面上住在一起,其实还是各睡各的,平时也不会有过多亲密的互动。被窝里暖融融的,两个人贴得紧,他整个人都缩在同尘怀里,混乱的脑子想了半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昨晚一切都很正常,只是他吃完晚饭后突然犯困乏累,随意洗漱一下就支撑不住睡了,脑中的记忆也仅到这里。按理来说,情缘二人睡在一起,又是这番感受,结论无非就是两人上床了,合虚也不笨,只不过同尘平时的表现加上一直以来的传闻,反而让他不确定。
“醒了?”
他揉着太阳穴想了半天,头顶突然传来了同尘的声音。刚刚睡醒的嗓子有些哑,搂在他腰间的手臂紧了紧,把他往自己的怀里带。合虚身子一颤,像是被他吓到了,慢慢抬眼,小心地打量着他。
同尘垂着眼也在看他,面色慵懒惺忪,透出一股还未清醒的随意性感。他的相貌一直被他的前情缘们评价为天生的薄情相,鼻梁高,嘴唇却薄,眼尾微微上扬,英俊但轻佻。不同于合虚的紧张无措,他在合虚的注视里依旧游刃有余,自然且亲昵地柔声问他:“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
合虚的嗓子哑得厉害,一开口把自己都吓了一跳,愣愣地闭了嘴。一早上接受的信息太多,同尘见他并没有什么抵触情绪,看似体贴地继续和他讲:“抱歉,昨晚是我太冲动……”
他面上带了几分歉意,语气低沉真诚,慢慢和他讲述昨晚发生的事情:自己的情缘醉酒之后对着自己剖白真心,自己忍耐不住,未经允许轻薄了对方。他形容的委婉,可身上的疼痛昭示着昨晚的激烈程度,合虚听着听着,脸渐渐烧了起来,眼见他越说越露骨,急忙开口打断他:“好……好了,我知道了。”
和情缘上床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错事,合虚也并不排斥他,心中惊讶更多,思绪混乱,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同尘见他不说话,又接着问他:“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明施暴者是他,但看他微微皱着眉,语气小心又委屈,倒好像吃亏的是自己一样。合虚一愣,迅速心软了下来,摇了摇头:“我没生气。”
……只是有点不真实。
自己暗恋明恋了数年的人终于主动与自己亲近,满眼爱意地和自己肌肤相贴,更别提事后还可怜巴巴道歉,心里那点些微的别扭很快被他抛之脑后,只留下羞怯与惊喜。他迎着同尘的目光抬头,鼓起勇气轻声问他:“那你喜欢我吗?”
他之前从来没问过同尘这种话,知道对方情意缥缈,也不去自讨没趣,能以情缘的身份相处就心满意足。如今情况不同,此刻正是个绝佳的机会,他面色微微泛红,却依然坚定地注视着对方,执着等一个答案。
“当然喜欢你,乖乖。”
同尘回答得流畅,似乎因为他没有生气而喜笑颜开,凑过来用鼻尖轻轻蹭他:“你是最特别的。”
窗外晨光渐渐沿着竹帘透了进来,榻上的两个人谁都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合虚闭着眼抬头,迎上了同尘落下来的亲吻。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和情缘接吻,一双胳膊温顺地环在同尘肩上,眼睫轻颤,紧张得气都喘不上来,却还是主动生涩地探出舌尖勾缠,心里的爱意简直要从眼角溢出来。
而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唇舌早就被另一个人亲了个遍,就连身体都被摆成各种姿势,在他情缘的旁观下与旁人交合。也不知道在他昏睡未醒的时候,刚刚对着他告白的情缘坐在床边,像是打量一件珍藏品一样打量他,伸手轻轻抚摸别人留下来的种种痕迹,直到天际泛白才恋恋不舍为他轻手轻脚穿上里衣。
更不知道同尘的眼眸在接吻时静静睁开注视着他,眼里只有冷冰冰的爱意,像终于锁定猎物的蛇,对他阴鹜地吐着长长的信子。
传闻中的渣男有朝一日居然转性了。
同尘这次的情缘不一般,已经过了三个月了,对谁都冷冷淡淡无所谓的人如今态度大变,非但没分手,反而恨不得到哪里都和情缘黏在一起。二人一起打个竞技场,等排队的时候手都要一直牵着,稍微离得远了点,目光就定定黏在对方身上,非要等合虚回到他身边才行。大部分亲友的邀约也不去了,只说要陪情缘,偶尔去也是带着合虚一起,一副离了对方就活不了的热恋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更有人无意中看到了合虚脖颈上露出的一点吻痕,被衣领遮着,不明显,但只看一眼就能看出亲得有多重。于是传闻又换了一种说法:气宗道长苦心暗恋身侧的剑宗许久,无奈对方木头一个,求爱不成,只能和他人情缘吸引对方的注意力,最终木头开窍,二人修成正果,双宿双飞……
合虚当然也听到了这种传言,颇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同尘不在意,自己也不会去多说。唯一不好的就是同尘的某些前情缘信以为真,偶尔来对他阴阳怪气一番。
今天晚上同尘难得不在家,帮会守点,同尘陪他吃了个晚饭就出门去打小攻防,临走时在门口抱着他黏黏糊糊亲了好久,说了半天情话才离开。合虚收拾了碗筷,坐在书房里翻了翻剑谱,又对着桌子上的一拢月季发呆。
最近的生活简直美好得不像真的,心上人成了自己的情缘不说,还一改以往的疏离冷淡,各方面都对他十分不错。除了亲吻和拥抱,还经常送各种小礼物,如果单独出门,回家的时候还会给他买花,微微低下头和他说话时视线牢牢锁在他身上,语气却又轻又温柔,尾音微微压低,像是在和他无意识撒娇。
喜欢和不喜欢的差别还是很大的,他很确定现在的同尘喜欢自己,但总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
自二人第一次上床之后,他就搬到了同尘的主卧睡觉,每晚睡前倒是还算规矩,直到第二天醒来,身上出现的各种痕迹才昭示他昨晚与别人做过什么。如果说第一次是场意外,那么为什么后来的这么多次,都要发生在他睡着之后?之前也不是没有半夜醒来过,为什么现在会睡得这么沉,一点印象都没有?
同尘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之前倒是听说过有人赌钱不还,把情缘迷晕了,用情缘的身体拿去抵债。但二人相识这么多年,同尘一直无欲无求,对什么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现在又日夜相处,没有发现丝毫赌博的迹象。
他趴在桌上想了许久,手里有一搭没一搭玩着自己的发尾。夜已深了,外面黑漆漆的,不知道同尘什么时候回来,他东想西想,突然听到大门外有响动,起身走出去,发现居然是之前打过一次竞技场的,情缘的刀宗队友周流。
“你来找同尘吗?”
他们住的是同尘的房子,周流找过来也不算稀奇。上次的竞技场也算愉快,合虚站到他面前,笑着和他打招呼:“他今晚去打攻防,不在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默寡言的刀客在斗笠下默不作声看着他。
白净的脸,微微下垂的眼尾,笑起来时半遮半露的一颗小痣,面色红润明艳,明显是最近沉浸于美好的爱意之中。对身边的人也不设防,亲切友善,一看就是没受过什么挫折,在周围人的善意里长大,才能生出这样好的性子。在家时穿着随性,披了件外衫,里面中衣略有松垮,隐约能看到自己留下的吻痕。
前几日还在自己身下哭求,双腿紧紧缠着他不放的人,如今站在他身前,不远不近保持着礼貌的社交距离,周流喉结动了动,最后只是伸手,递给他一块小小的玉佩。
“之前捡到的。”
合虚低头,翠色的玉佩安安静静躺在对方掌心,只是中间多了一道金丝。周流和他解释:“捡到时碎成两半,帮你用金箔嵌了一下。”
这么一小块东西,修补起来可不简单。合虚没注意他怎么知道这东西是自己的,也不知道自己贴身的东西怎么被对方捡到,但也没多想,只以为自己无意掉的,拿着玉佩一边看一边夸他:“修得这么漂亮,手艺真好!”
如今和刚刚的不同,不再是客套的笑,眼睛亮亮的,是真心实意的开心与赞赏。周流默默看着,突然开口问他:“打剑刀吗?”
他话题转移太突兀,合虚愣了一下,想了想回他:“我倒是都可以,等同尘回来,我问问他有没有别的事。”
一提到同尘,他语气都跟着柔和了下来。周流盯着他,最后只是淡淡说了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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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虚一向是个守时的人,到的比约定的时间还要提前一些,没想到周流比他到得更早,一个人站在名剑大会报名处抱着刀发呆。
“周流!”
他丝毫不扭捏,上前扬声打招呼,脚步轻快,干净的道袍随着他的动作翻飞:“吃饭了吗?怎么来这么早呀。”
他和周流是通过同尘认识的,自然把他归到了同尘的亲友圈子里,对他很热络。今天是个阴雨天,竞技场没开门,街上的人就更少了,两个人在这儿傻站着也不是个事,合虚还在想要不要和对方去茶馆坐坐,周流突然开口回他:“还没吃。”
他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是在回应自己刚刚的寒暄。
正是饭点,酒楼里坐满了人,二人沿街走了半天,终于有一家还剩角落里的一个位置。菜倒是上得很快,他怕周流自己一个人吃尴尬,也拿起筷子象征性地吃了两口,周流并不是个话多的人,他和周流算不上熟,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和他没话找话:“你们上周打的怎么样?”
“还行,遇到某些配置难打。”
周流低着头专心夹菜,随口回答他。感觉到对方并没有想继续展开话题的意思,合虚识趣地没有继续问,反倒是周流又开了口:“上周二他和你在一起?”
合虚愣了一下,算了算日子:“对,我们回了趟华山。”
那日闲来无事,他突发奇想,想要回纯阳看看,同尘就推了所有的事情和他同去。华山常年积雪,二人许久没有回来,一起去上了香,又去买了同心锁一起挂上。锁链相撞哗啦作响,他收回手起身,转身发现同尘一直在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了?”他自然地贴过去,牵住了同尘伸过来的手。
“没什么,想到我当初遇到你的样子。”同尘摇摇头,眼里含着促狭的笑意,一手在空中比划了下:“还记得吗?当时你就这么高,躲在墙后面哭……”
合虚的耳朵瞬间红了,有些恼羞成怒瞪了他一眼:“别说了。”
他和同尘遇到的时候还小,当年剑宗举办了切磋大会,整个师门一起参加。他是最小的那个,师父只说让他去见见世面,不求拿什么名次,他却还是紧张得要命。越紧张越出岔子,临上场了,他才发现自己的佩剑不知放去哪里,找了一圈都找不着,最后干脆选择了逃避,自己偷偷躲墙根抹眼泪。
然后同尘就出现了。
吊儿郎当的小道长神仙一样凭空出现在他面前,听他抽抽搭搭哭诉完,把自己背后的佩剑解下给了他。佩剑这种东西轻易不可交予他人,他犹豫着,对方嫌他麻烦,直接上前一步把剑鞘塞到他怀里。
“我们就逛了逛,好久没回去了。”
周流点点头,没什么意外,目光又移到桌面他的佩剑上:“同尘的?”
“……对。”
他有些不好意思,却又应下了这在旁人眼中流露出的隐晦默契与情意。自他和同尘相识以来,二人的剑一直都是混用的,今日出门同尘递给他这把,他就顺手拿了。周流倒是没什么反应,又顺口提了两句,话头一起,都不用他引导,合虚就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一会儿说他和同尘二人年少游历的见闻,一会儿又说到早期竞技场的趣事。周流神色淡淡,一场饭的时间在交谈中拖长好久,最后结了账出门,发现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现在雨倒是还小,但是看这架势估计要越下越大。雷声隆隆,天都跟着阴沉沉黑了下来,合虚抬头看了看,再对他开口时带了歉意:“都怪我说话说太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嘘。”周流却没在看他,微微侧耳:“你听。”
他下意识跟着噤声,努力听了一会儿,听到了小狗崽呜呜咽咽的微弱叫声。
两个人循着声音一路找去,发现后面的小巷深处放了个破破烂烂的竹篮子,里面三只小狗挤作一团,不知是被人遗弃还是本来就在流浪。周流抱起一只狗崽看了看,转身看向他:“怎么办?”
合虚抱着一窝狗崽跟在周流身后。
按现在这个天气,狗崽丢在这里肯定活不了,周流提议问问附近的居民有没有想要养小狗的,二人就提着篮子一路问了过去。雨从小到大,砸到地上噼啪作响,还好他们都是习武之人,淋点雨倒也不碍事,周流摘下斗笠,随手扣在竹篮上面。
这还是合虚第一次看清他的样貌。
年轻的刀客,无论刀锋还是眉眼都是张扬锋利的,唇角经常绷着,一副不爱说话不好相处的模样,此时此刻不知是因为雨水还是别的什么,垂眼时又带了一丝朦胧的柔和。合虚在他身后,看着他礼貌敲门,语气和缓耐心地和里面的人交谈,心里忍不住感叹。
不愧是同尘认识的人,都是一样的好心肠。
事情也还算顺利,二人走走停停的,小狗崽也送出了两只。雨势最大时他们在屋檐下临时避雨歇息,合虚抬头看了看天,小声叹了口气,垂眼时额上的雨水流过眼皮上的红痣,顺着眼睫滴落:“今天估计是打不成了。”
他一边说,一边把小狗搂在臂弯,去摸它的下巴和暖融融的肚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呜汪——”
小狗被他逗弄起了兴致,偏了偏头,一口咬在他的手指上。狗崽太小,又是玩闹的力度,这一口也只是撒娇一样,在他指侧留下一排浅浅的乳牙凹痕。合虚被它逗笑了,抽手轻轻拍了两下脑壳当回礼:“我们救你,你怎么还咬人呢。”
小狗以为他还想玩,耍赖一样转着脖子还想咬,反而他被用手指捏住,露出一排短短的犬牙。内行的人经常能通过牲畜的牙齿判断年龄,他往周流身边凑了凑,问他能不能看出些什么名堂。
周流一直在旁边看他,此刻目光从他眼尾的小痣下移,不动声色看了下他带着齿痕的手指,又收回目光摇了摇头。不知为什么,他和周流明明并不熟,在对方身边时却浑身放松下来,哪怕离得这么近也并无排斥,反而总有一种莫名的亲近熟悉之感。二人就这样站在屋檐下等雨停,伴随着雨声有一搭没一搭聊天,居然是难得的安然惬意。
之前他听说过人和人之间是存在某种磁场的,或许他和周流真的很合拍。
“你说,虎牙是不是就是小狗的牙?”
狗崽还要咬他,他干脆就把手指塞到小狗嘴里,摸着尖尖的犬齿。小狗呜呜地哼唧,周流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突然碰了碰他。他转过身,看到周流一手勾着自己的嘴角,微微仰头张嘴,给他看自己的一颗尖尖的虎牙。
“汪。”
他含糊地,小声地叫了,声音轻易被淅沥沥的雨声盖了过去,让人忍不住怀疑是不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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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卧房里又传来了若隐若现的呻吟声,床幔晃动,一截手腕无力垂落下来,摇摇晃晃搭在床沿上,手指上留了一排湿漉漉的牙印,连指尖都是潮红的,一看就知道是被人叼在嘴里,恶意舔咬了许久。
白日里规矩守礼,并肩时都要保持距离的两个人,到了晚上就滚到了一张床上,纠缠得难舍难分。周流垂眸看着身下的人,喉结动了动,俯下身亲吻对方湿润的唇瓣。
同尘没有像往常那样把迷药放在吃食里,而是点起了一种特殊的迷香。这种吸入的药性肯定不比服食的药性高,周流却无从得知,只是觉得今日的合虚与以往不同,反应更加激烈生动,就连呻吟也不只是条件反射一样的单音,甚至能含混着说些模糊的话语。
“不……嗯……疼……”
第一次见他这种反应,周流难免欺负得更加过分了点,很快就逼得合虚眉头皱起,呻吟声模糊不清,声调却是甜腻的,不像真疼了,倒像是在对他软绵绵撒娇。
过了许久,搭在床沿的手腕终于被人捞了回来,合虚早就被他操得乱七八糟,前面的肉茎射了两次,依旧可怜兮兮立着,柔软的穴口也被他操得烂熟,湿漉漉流着水,熟练地吞吃着他的性器,像是某一种讨好。他握着合虚的手腕,看着对方陷入情欲里的脸,把自己的脸埋入对方潮湿的掌心。
“合虚……”
他第一次在床上开口,声音喑哑低沉,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今晚的性事比之前的每次都激烈,他捞着合虚的腰,胯下重重撞过去,与其说是操他,倒不如说在用他的穴套弄自己的性器。囊袋撞在臀肉上,发出肉体相撞的黏腻的声响,小腹也随着每次极深的顶弄凸起一点色情的弧度。他操得又凶又深,合虚很快就又受不了了,双腿在他身侧不安地踢动,脚趾蜷起,腰身扭动着想要逃离,又像是在淫荡地主动迎合,渴求着熟悉的极乐。
“呜啊……快……嗯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是一次高潮,穴肉绞着他,要吃人一样嘬吸,淫妖一样渴求他的精水。合虚皱着眉,眼睫颤动,像是被他拢在掌心的,濒死的蝴蝶。周流被他咬得一喘,不管他受不受得了,反而在高潮的余韵里更加恶劣地顶弄——
“呜啊……同尘……”
他吐着嫩红的舌尖,委屈地呜咽着,喊起了自己情缘的名字。
“呜——”
他这句话的本意是求饶,怎知身上的人听到这话动作反而更加暴戾。还在高潮中的身体敏感极了,他被操得快化了,整个人软得像是一滩水,神志不清在欲海中浮沉。周流皱着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知道胸口好像揣了一团火,烧得他心烦意乱,恨不得干脆把人操死在床上。
“啊嗯……!”
精水射入穴内,被操熟的身体轻易转化了这份快感,合虚跟着又到达了一次小高潮,就连身前射过的肉茎都跟着吐出了一点稀薄的精水。他整个人沉溺在情欲里,手指尖都在发抖,周流刚想凑过去亲他,突然见他红痣轻颤,眼皮费力地睁开,半露出一双涣散的眼瞳。
“同尘……?”
迷药与过载的快感阻断了意识,耳边嗡嗡作响,他分不清状况,甚至看不清眼前的究竟是谁,只能看到一点暖融融的烛光。没有人回答他,他眼皮沉重,时刻都要继续昏睡过去,直到一双手伸过来,温暖的掌心遮住了他的眼睛。
而后唇上一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一个滚烫的轻吻。
烛火静静摇曳,屋内的情欲也慢慢褪去,同尘轻手轻脚走过去,靠近了床上的人。
自己的情缘,白日里和旁人约会,晚上又和别人上床,可无论如何心里想着的人都是自己,就连在床上也喊的是自己的名字,十足地迎合了他隐秘的癖好。同尘心情大好,只觉得合虚怎么看怎么好看,动作也十分轻柔小心。迷香的药效已经渐渐消退,合虚被他抱起来时哼了两声,慢慢睁开眼,见到他时迷迷糊糊对着他露出一个依恋的笑来,显然以为方才的人也是自己的情缘。
“带你去洗洗。”
他心里满足又熨帖,被这个笑晃了眼,忍不住低头亲了亲怀里的人。屋后就是一处小小的温泉,虽然是露天,但私密性很好,合虚被他抱着走出门,夜晚的冷风一吹,他瑟缩着抖了下,后知后觉感到了羞耻。
“不要去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