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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不好,苏晚这门锁因为要防狼防贼防杀手,所以做得复杂异常,锁门这事又都是静怡所做居多(就像今天她自己住,根本就把锁门这件事给忘了),不知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苏晚觉得手指越来越不好使,插来插去就是听不见正好入扣的声响,很快手心便被汗水弄湿。
身后忽然环上两条胳膊,继而便有修长温热的手指附上自己的手,“我来吧。”温柔而略显沙哑的三个字悠悠然入耳,苏晚紧张莫名的心骤然局促。
危险!
这是她深吸几口气后得到的结论,蓦然想起生日那天他落在颈间耳唇细密如雨轻点的吻,燥热的脸颊更加难耐。迫切的想要挣脱这种束缚,只听一声脆响,门闩扣实,锁好了门的手顺势落在她身前将她整个人紧紧揽下。
苏晚挣了几次却被越拥越紧,沉重的呼吸因为争执,变得凌乱,在寂静中被放大后像是在渲染气氛的背景乐,暧昧且撩人心弦。
“乖……”那汐的声音有些柔腻,像在隐忍着什么,良久才又说:“别动,让我抱抱。”
让他抱抱?苏晚火大,他倒说说自己是哪根葱,说走就消失,想抱了再出现,她苏晚可以是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女子么?再说,他和李思,又是怎么一码事?
苏晚想到那一日江上泛舟两人言笑晏晏的模样,心中像山楂酿酒般尽是酸水。蜷起胳膊向后打去,怒气冲冲的低吼道:“你不是和李思打得火热?”
那汐并没有像从前那样躲开她的攻击,闷哼一声,淡淡笑道:“丫头,长进了。”对于李思避而不答,心中倒是好笑她怎会这般理直气壮,那天明明是她猴急的让自己接受李思的不是么?
“知道本姑娘的厉害还不赶紧放手!”苏晚气的直哼哼,又开始在他怀里闹别扭,殊不知,她柔若无骨的身躯这般扭动,于他,更是难以抵抗的诱惑。
“别动!”那汐再次警告。
苏晚这才冷不丁发现了某处异样,再次涨红脸,赶紧安静下来,“你,你快点放开我,从后面走。”
若是从前,那汐定会收手,然后将苏晚调笑一番翻窗离去,可现在,他却一点松开的意思都没有,似乎贪恋她的体香,将头埋进她的发丝深深呼吸。
此时的亲密远远超出了苏晚的限度,想到这伤人的暧昧,她眼底骤然涌起波波涟漪。压低了嗓子,叹息道:“放开我,我明日就要成亲了。”几乎哽咽的声音让那汐一颤,心中动容将她抱得更紧。
苏晚凝眉,想要抽针抽匕首,双手却被紧紧攥着,只得咆哮,“那汐,你赶紧放开我,不要太过分!”
那汐却似浑然未决,不仅没有收敛反倒有更进一步的事态。
沉默良久,像被压紧的弹簧一瞬间挣开束缚,那汐蓦地吻住她衣领内若隐若现的锁骨。不等苏晚明白怎么回事,人已经在他怀里转了个圈,直面他灼热的呼吸。正欲大喊,却被他热切的双唇霸道堵住,柔软的舌尖不容她合上贝齿已然将口中最深的敏感攻陷,疯狂的掠夺一波紧跟一波,似是想要一瞬间便将所有甜蜜统统席卷。
有那么一刻,苏晚觉得自己醉了,醉在他温柔缠绕的舌尖之上,整个人昏昏沉沉宛若坐在浮云,而那汐便是唯一能带她翱翔的人,会撑起她头顶欲坠的天。
感觉到她舌尖的回应,那汐胸中火苗愈加旺盛,随着更深切的攻城略地,腰间的手不可控的向上移动,胡乱摸索着试图找到探进单衣的捷径。掌心随即触到她背心的润滑,恨不得马上便将怀中的人融进身体!
然,苏晚被他冰凉的掌心一刺激,如梦惊醒般恍然回神,几乎是潜意识的,一口咬住缠绕在自己唇齿间的“小蛇”没有丝毫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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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章:黄雀在后(中)
更新时间2011…5…16 9:00:46 字数:3003
沉醉其中的那汐被舌尖钝挫的疼痛叫醒,倒抽凉气,盯着眼前怒火中烧的苏晚,不置可否,然,紧紧搂着她的手半分松开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停止了暧昧的扫雷。就连黏在一起的唇似乎都意犹未尽的不想挪动一点。倏尔,狭长的窄目漾起笑容,宠溺的用鼻尖去蹭她的鼻尖。
腥咸混在温吞的口水中蔓延开来,苏晚的厌恶极度升华,她确实对那汐有好感却没想过会跳过那么多步骤直接攻上本垒!就连上辈子的那汐也不过拉了她的手浅尝辄止的玩过亲亲游戏而已,他是谁?追她了没有,恋爱了没有,求婚了没有?偏偏在苏晚快要火山爆发的时候上演了这么一幕,让人舍不得不爱,凌厉的眼神终于拿乔不住渐渐渐柔和,扑哧一声笑起来。
那汐这才哎呀一声收回自己受伤的舌头。
苏晚哑然,原来人家不是舍不得,是正正经经被她咬得死死的,走不得也说不得……
那汐似笑非笑看着前一秒还像炸毛小狮子,此刻却在自己怀里花枝乱颤的苏晚,这个时候是该继续未完的缠绵,还是适可而止?貌似自己也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
苏晚笑的差不多了,对上那汐灼灼的眼神,小嘴一嘟,“放开本小姐,我当没见到你。”
那汐眯眯眼,努起薄唇,像苏晚说了多深奥的大道理需要好好揣度一般。
苏晚费劲的将手抽上来,有一下没一下点着他厚实的胸膛,“我明天就要成亲了,你该做的是乖乖把本小姐松开。”
那汐蹙了蹙眉,“然后呢。”
然后?苏晚迎着他清澈的眸光忽然有些意乱情迷,想起那些一火车接一火车的身不由己,尽量让笑容云淡风轻,“然后从这离开,当不认识我……”话没说完嘴巴再一次被吻堵住,这一次的他要的更加热烈,想必是怕苏晚再发狠,没在嘴里纠缠多久,灵活的舌尖便游移到其他敏感地带。
“你……呜呜……”
苏晚无奈的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他是笃定了不肯再给她抱怨的机会,不知何时,身上的单衣已经被褪去大半,松松垮垮的挂着再经不起任何霸道。苏晚心中叹息,呆呆看着贪恋的埋在自己胸前的男人,忽然明白这所谓最基本最直接的爱的表达。
她不知自己该哭该笑,只知整个身体被撩拨的煎熬难耐,耳边忽然传来他柔柔的充斥着蛊惑的声音,“丫头,跟我走。”
跟他走?天大地大哪里才是她的家?苏晚觉得自己太过矫情,何必去纠结那么复杂的问题?紧紧闭上双眸,搂住他脖子狠狠吻住他微微喘息的嘴。
破体而入的尖锐疼痛让她几欲昏厥,苏晚几次拉开他放在自己双眼上的大手,固执的瞪着,只想将他这一刻的痴醉牢牢记下。
夜凉如水,沉重的喘息和隐忍不住的呻吟淹没在无止尽的欲望中,苏晚紧紧咬着唇,终是没能忍住心底上涌的荒凉,滑落一滴冷泪,只是,他还没看见,就被汗水冲走了。
夜明珠透亮的光芒下,床上绽开的鲜红越发刺眼。
那汐揽住抱腿坐着缩成一团的苏晚,“丫头,跟我走吧。”触手的冰凉让他不由心惊,抄起被子给她盖上,却见她肩膀瑟缩,很明显的向床角移了移,他蹙眉,有些恼,“事已至此,你还想着嫁给李萧?”他咬住下唇故意不说李诺的阴谋,难道他真的比不上李萧?从未有过的受挫感,让年少轻狂的他伤到了尊严。
她沉默不语,好半晌,才缓缓撩起眼眸,淡淡的问:“跟你走,你能许我什么?”
十六岁的那汐对于情事终是懵懂,许她什么?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正欲脱口回答,对上苏晚忧郁深沉的眼神,倏尔忍住,她是苏晚,并非随便的谁,又怎会只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