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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的手很温柔 ； 甚至没有捉痛我 ； 但却没有一丝空间让我走 。 「我们可以一起了 。 永远 。 没有人会来阻止我们 。 」他又望出窗外 。
我认真地望著他的侧脸 ； 他这个表情就像多年前在正殿茶座告诉我 ； 他和质离间我和皇上的计划 。 「为什麽 ？ 」
「因为 。。。 」他向窗外打了个手势 ； 回头笑得更灿烂 。 「江山要改了 。 」
我呆呆地重覆 。 「江山要改 。。。 ？ 」
弓点头 ； 把我抱得更紧 。 「所以皇上要遵守诺言放开你了 。 」
我目瞪口呆 。 「别说笑了 。。。 弓 ！ 皇上呢 ？ 」我要去找他 ！
「他被稀救走了 。 」
稀将军 ？！ 「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 」
「二王爷夺权的政变 。 」弓轻描淡写地说出来 。
「那 。。。 你 。。。 你 。。。 」我吃惊得说不出话 。
弓体贴地接下去 。 「背叛 。 」
我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 「你再说一次 ！！ 」
弓的脸被我打偏了 ； 却无所谓地耸肩笑 。 「我背叛了皇 。。。 」
我再甩了他一巴掌 ； 在幽静的夜里引起非常恐怖的回响 。
胸前的信物突然放光 ； 我紧张地捉紧吊咀 。 望著弓同样又是震惊得不能反应 。
弓伸手到我颈後要除我的链子 。 「看 ； 禁地被入侵 ； 龙要被偷了 。 」
我猛甩头 ； 不让他碰我的链子 ； 他解了一会 ； 後来放弃了 。 打开落地玻璃窗 ； 在露台跳了下去 。
身轻如燕 ； 且动作敏捷 ； 怀中多了我一个也不见得有多缓慢了 。 他落在一条树干上 ； 稍稍稳定了身子就开始飞跃 。
我被带走了 ！！ 我这时才回过神来 。 「弓 ！！ 求求你 。。。 告诉我这都是假的 ！！ 开玩笑的 ！！ 」
弓抽空给我一个安抚微笑 ； 但说话内容却不是我想听的 。 「抱歉 。 」
我捉住他衣襟猛摇他 。 「回去 ！！ 弓 ！！ 回去守住龙脉 ！！ 不要让人偷去 ！！ 」
弓抱紧我的手用力 ； 压下我的动作 ； 身影也慢了一点 。
见他没回答 ； 我摇得更用力 。 「弓 ！！ 我以皇后的身份命令你 ！！ 回去 ！ 停止你这无聊的背叛 ！ 」
弓像是听见什麽好笑的 。 「皇后的身份 ？ 你从今以後做好我的小宠就够了 。 」
我掩住嘴巴挡下惊呼 ； 摇头 ； 用力摇头 。 「不要 ！！ 不要 ！！ 不 。。。 我不要 。。。 我不要 。。。 」
之前和他吃饭时还想些有的没的 ； 想试试被他爱一回 ； 但现在 。。。 「很恶心 。。。 」
弓听得不清楚 。 「什麽 ？ 」
我张嘴狠狠咬他的肩膀 ； 不设防的他全身颤了一下 ； 欠些堕了下树 。 勉强稳住身子 。 「忍 ！ 」
见他停了我又发疯 ； 在他怀内不断挣扎 。「很恶心呀 ！！ 你背叛是你的事 ！ 我不要背叛皇上 ！！ 」
弓伸手摸摸被我咬伤的肩膀 ； 看了一手血 ； 不屑地笑了 。 「皇上 ？ 他已经不是了 。 他将会被新政权通缉 ； 逮到就斩立决 。 就算逮不到
； 他一辈子都只剩下逃亡一途 。 」他又再起步 。
我没说话 。
一阵沉默过後 ； 他缓下脚步 。 「而我呢 。。。 」他停了下来 ； 在我耳边 。 「新政权的功臣 。 权力 ； 金钱 ； 地位 ；
还有整份的爱 。 」
我望著他的自信 ； 未来得及反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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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依百顺 84
我还没储好气反驳弓的话 ； 弓就向前欠身 。 「二王爷 ； 已经放走了皇上 。 」
「嗯 。 」
原来放走皇上也是这个人的意思 ； 看他笑得多轻松 ！ 根本把皇上当猎物地把玩 。 我狠狠瞪住他 ； 用所有力气瞪住他 。 之前在宫中见过几面 ；
但因为他的身份太高 ； 所以我没和他打过交道 ； 只是意思意思地收过他的礼 。
我从不惹高官 。
他邪魅地回视我 。 「瞪我 ？ 你完全不清楚自己的立场 。 给我打 。 」他招了招身後的人 。
我还没骂他 ； 嘴巴就被撞进弓的怀 。 「呀 。。。 痛 。。。 」
弓抱紧我 。 「二王爷 ！ 」微带警告的语气 。
「怎样了 ？ 」二王爷还是气定神閒 。
弓带著淡淡怒气 。 「我很早就跟你说过 ； 忍是完全属於我的战利品 ； 请你不要动他 。 」
二王爷双眼露出玩味 。 「呀哈 。。。 」
一片杀死人的沉默 ； 内里夹著令我不敢说话的明争暗斗 。
「你先去享受你的新婚之夜吧 ； 我还需要你 。 」二王爷说完还极暧昧地望著我 。
在我要吼他之前 ； 嘴巴被弓不著痕迹地掩死 。 「我先退下了 。 」
我狠狠咬弓的手 ； 他闪了闪身 ； 然後硬著头皮让我咬 ； 没有作声 。 後面传来二王爷凉凉的戏谑笑声 。
被弓带到不知名的大屋 ； 甩进某间看似是他的房间 ； 摔在床上的我看著弓锁门 。 还把我的右手锁在床柱上 。
我把左手能拿得起的东西都摔向他 ； 另一边像疯子的大叫大骂 。 弓矫捷地一一避过 ； 我明知不能伤他分毫 ； 还是努力地掷他出气 。
「混蛋 ！！ 没义气 ！！ 胆小鬼 ！！ 白痴 ！！ 皇上对你这麽好 ！ 这麽好 ！！ 你竟然背叛他 ？！ 你是人不是呀 ！ 是鬼不是呀 ！！
想当初如果不是皇上赏识你 ！ 你就要做一辈子导魂者 ！ 哪里可以当鬼差呀 ！！ 你这个人 ！ 饮水也要思源呀 ！ 。。。 」
一大堆接一大堆 ； 重覆又重覆的字眼 ； 骂完又拿来骂的句子 。 最後我自己先累了 ； 我没忘今早自己做过什麽 。
当我停下後 ； 以弓为中心的地方都一片狼藉 。 他见我静下来 ； 自己跳到房另一边还原好的窗前坐下 。
「弓 。。。 」我不知所措地坐在床上 ； 望著他的侧身 。
「什麽事 ？ 」
「你是不是有什麽苦衷 ？ 你说出来呀 ！ 不要背叛楔 。。。 不要 。。。 他一定很心痛 ！ 他是多麽的信任你 。。。 你竟然 。。。 」
他呆呆地望著窗外 。 「苦衷 。。。 我有 。 」
见他这麽乾脆承认 ； 我大喜过望 。 「你快说说看 ！ 我一定会帮你 ！ 然後一起回皇上身边帮他夺回皇位 ！ 」
「忍你不爱我了吗 ？ 我们明明是相爱 。 」
「我很久之前就已经决定不爱你了 ！ 」
弓更加迷惘 。 「这是可以一个决定就改变的事吗 ？ 」
我没说话 。
他转过脸来望我 。 「你不是曾经问过我很多次 ； 我对你是怎样的吗 ？ 你现在不想知吗 ？ 」
我很想大声叫『我不想知 ！ 』 ； 但我的心脏不争气地猛跳 。 很紧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