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郎,你不用这样看我,因为我答应雁子不勉强你娶她,可是如果是你碰了她,那就另当别论;当然,若你能够忍住,明日一早我就放你走。”
“明日一早?在你喂我吃了春药之后,又送个裸女进来,杨恩,你说得真是简单。”纪力霖讥讽道。
在他感觉全身像着了火般,在视觉和感官被药剂催化之下,此刻就算是个无盐女,恐怕都会被他看成是九天仙女。
“那是你的事。”杨恩不负责任的耸肩膀,迈步行过纪力霖身旁,深意而暧昧的抛下话,“对了,洞房花烛是春宵苦短,我就不打扰你们办好事。”
“你——”纪力霖近乎是咬牙切齿的瞪着杨恩。
杨恩走到房门时,突然停下步来,微侧首的说道:
“状元郎,别瞪我,谁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过我可是先警告你,如果你和雁子燕好之时,故意残暴的对待她,那就休怪我对你的家人采取报复手段。”
“杨恩,你这句话是什幺意思?”纪力霖心头一震。
“状元郎,你聪明绝顶,应该明白我在意指什幺,好了,我真的该走了。”杨恩脸色一正,完全不复先前的戏谑之色,注视着纪力霖好一会,这才推开房门走了出去,随手带上门。
“大当家。”守在楼门外的弟兄一见杨恩出来,即恭敬的唤道。
“嗯。”杨恩微点头,大步走出楼外,心知封雁庭明日定会为自己迷昏她一事深表不满,不过那时她和纪力霖已生米炊成熟饭,一切成了定局。
虽然她可能会气上一些时日,不过她的终身幸福有了着落,他心中一块大石亦可落地,还算值得。
纪力霖难以置信的瞪着紧闭的楼门,来自于杨恩的威胁,让他无法抛诸脑后置之不理,因为他们是山贼,抢劫杀人对他们来说是赖以为生的勾当,所以他怎能视家人之安危于不顾——
他不能!
缓缓转过头,挫败的目光望向躺在睡榻上的女子。胸前平稳的起伏,显示她正处于深沉的睡眠中,他迈步走了过去,端详着她的五官。
虽然不如公主的绝色姿颜,她那清秀的脸孔,实在让人想象不到她是一个山贼。
令人费解的是,她既然看上他,那为何竟是沉睡的被杨恩给送进门来,全身还紧裹着一条棉被,而棉被下又隐藏着何种春光美景——
停!
他不能再这样猜测下去,天晓得光是想象,他全身血液就兴奋的在体内奔腾窜流,脑海甚至有股巨大的声音,不住的吶喊引诱着他,掀开棉被,掀开棉被……
不行!
一旦他掀开了棉被,他近乎荡然无存的理智和自制就会整个溃决,然后就称了杨恩的意,他不能这样任他摆布,偏——
他的眼睛完全离不开床上这名女子,感觉她变得愈来愈美,那样吸引住他的视线……
一切变得不再重要,此刻的他,眼中只有榻上这名美若天仙的女子,再也装载不下任何东西。
渴望占有的冲动终于凌驾理智之上,他掀开了棉被——
☆☆☆
欲望暂时得以纾解,纪力霖思绪亦稍微清明一些,他抿着嘴,缓缓直起身子,面无表情的打量着身下紧皱眉头的女子。
“你还好吧?”
瞟见她有些惨白的脸色,明白自己在占有的过程仍是无法控制的弄伤了她,这让他忆起了杨恩的警告。
但,无法否认的是云雨的过程,滋味真是前所未有的销魂。
“还死不了,你可以扶我起来一下吗?”封雁庭苦笑的耸动肩膀。
“怎么?你起不来吗?”
“是呀,我被下了迷药,整个身子都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封雁庭试着撑起身子,不过还是徒劳无功的瘫回榻上去。
“是吗?不过我看你还是这样躺着吧,毕竟不到天明,他们是不会放我们出楼一步。”
“不会的,我可是夜风寨的二当家,谁敢不听我的话?”封雁庭怔了一下。
“杨恩,他可是夜风寨的大当家,不是吗?”纪力霖讽刺的提醒她。
“大哥,噢,我的天,他若想做的事情,我该知道没人能阻止他。”封雁庭反应过来的叫道。
“好了,这不正是你的目的吗?犯得着在我眼前作戏,总之我是被你们给掳了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纪力霖沉下脸。
“我知道再说什幺你都不会相信,不过你放心,只要大哥出现,我一定会让他放你走。”
“放我走?二当家,你的清白都教我给毁了,你以为杨恩会如此简单的放我走吗?你放心,虽然你们这样对待我,不过既然你已是我的人,我会让你进我纪家之门,不过我必须告诉你,皇上招我为驸马,所以你进门亦只能当我的小妾,毕竟公主贵为金枝玉叶,而你不过是个山贼——”
“纪力霖,我想你完全误会了,我并没有要进你纪家门的意思。”封雁庭微蹙眉的打断纪力霖的话。
姑且不论他这番话是否伤到她的心,她没想到他竟是如此骄矜自满。
“是吗?那为何杨恩说你看上了我?”纪力霖完全不信的挑了挑眉。
“大哥说的!怎么可能?我又没见过你,怎么可能会说这种话——咦?等等,该不会是那日我玩笑的随口说上一句,大哥当真了吧!”封雁庭震了一下,随即了悟的瞠大眼睛。
若真是如此,她的清白丧失的可真是冤枉,不过相对的纪力霖亦是无辜的受害者,就因为她的一句玩笑话。
“玩笑?等等,你的意思是说,就为了你一句戏言,那个目无王法的杨恩就当真将我给掳了来!该死,你可知道我母亲身染重病,我会抄这峡谷快捷方式是为了尽快赶回家中,结果却因为你一句戏言——”纪力霖说到后头,已气得说不出话来。
“什幺!你母亲生病了!”封雁庭怔在原地。
“不错。”纪力霖冷声说道。
“我这就叫大哥放你回去,他真是太胡来了。”封雁庭心急的欲坐起身,无奈软若棉絮的身子就是不听使唤,她不禁看向他,纳闷的道:“喂,你还不快点扶我起身,你不是想快点赶回家去吗?”
纪力霖没好气的瞟她一眼,她说的倒轻松,她仅是被下了迷药,而他却是被下了春药,而现下药效又要发作了。
“你在干什幺?摩摩蹭蹭的,想回去就快点扶我起身,大男人还这幺拖拖拉拉的——呀,该不会你这书生状元真的手无缚鸡之力吧?”封雁庭拢起眉心,随即恍然大悟的叫了起来。
“你在胡说什幺?谁说我们书生就真的手无缚鸡之力。”纪力霖脸色乍青乍白,有些恼怒的斥道。
瞧她那是什幺眼神?彷佛真当他是那种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文弱书生似的,要知道他纪力霖并非真如她所言那样不济事。
“既然如此,那你就扶我起来啊。”封雁庭斜眼瞄他。
“扶你起来有何问题,不过得先把我的问题解决。”纪力霖挑高左眉,居高临下的睨了她一眼。
“你的问题,你又有什幺问题?”封雁庭好奇的仰望着他,发现他真的是她生平仅见最俊美的男子,特别是他那双深邃的墨瞳,像黑夜的星空,那样黝黑却又不可思议的耀眼夺目。
“我也不想这幺做,不过眼前只有你可以解决我的问题。”纪力霖俯下身子,伸手抚上她。
“什幺——嗄!你、你在做什幺?”封雁庭吓了一跳,错愕的迭声叫道,但对他轻薄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