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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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皇正是春秋鼎盛之年,洪福齐天,必定还能开枝散叶,怎能轻言无后。”

“熙早,朕实话和你说了吧,朕这几年南征北战,身体日下,已经不可能再有子嗣了,朕明白你心不在朝野,不是朕不愿随你心意,只是朕身为天子,肩负天下,要为天下苍生,祖宗基业考虑,你别怪母皇逼你,你若一意孤行,就别怪母皇狠心,朕先要了那谢临炎和他一家人的性命,你若觉得你能寸步不离的护他周全,你就且试上一试。”

“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熙早绝不独活,母皇要是忍心让熙早死,熙早绝无怨言。”

“熙早,死有时候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如果有人离间我们骨肉亲情,你说是不是应该让他生不如死?”

“母皇,你不要逼我,我……”

“怎么,你难不成还想炸了朕的皇宫不成?”

皇上这句话说完,她和熙早两个人皆面色苍白。

无语对视良久之后,还是皇上先开了口:

“熙早,你是我的独女,我怎能不心疼你?朕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你既然喜欢谢临炎,朕准你招他入宫,只是以他的身份不能做侧君,可以先做夫侍,等他日后为你诞下子嗣,再扶做侧君不迟。还有楚玉那儿,我已经为这次的事情斥责过他和你父后了,当时他们来这里我也是知道的,我只是让他们教训一下谢临炎,谁想到他们做过了头儿。你想责罚楚玉可以,但是他毕竟是你的正君,将来他的孩子要继承我凤景大统,今日你既然表明了态度,朕也不再强逼你,你若能想通了,当然好,若是不行,你只要让楚玉诞下凤种,朕便放你自由。这样也算你尽了孝道,我也算对得起长治王,不枉她当年与我结盟,助我打下江山。”

见熙早听了沉默不语,皇上接着说:

“朕已经退让至此,你自己好好考虑清楚,朕希望三日之后,能在皇宫见到你。”

说完带着宫人走了。

熙早心事重重,强装没事的回到谢临炎身边,接着包葡萄给他吃,却不由自主的出了神。

让谢临炎屈居人下,做她的夫侍,到宫里去受气,她不愿意,让她和楚玉生孩子,她更不愿意,可是一意孤行,违抗圣旨,拿谢临炎和他家人的生命去冒险,她又不敢,偏偏威胁她的还是她的亲人。

她正左右为难,忽然听谢临炎说:

“熙早,等我身体好一点,我想搬出去住。”

熙早正心烦,听他又旧话重提,气的问他:

“怎么?有精神了,是不是想找别扭了?”

说完了,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好,又有点后悔,想起这次的事情,他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和痛苦,都是自己连累的,虽然他没问,自己也应该有个交待给他,于是放柔了声音说:

“这次的事情,都是我连累了你,你生气也是应该的,这两天我已经吩咐了人暗中保护你,绝不会让你和孩子再有危险,你就别再胡思乱想,安心养好身体,我还等着抱我们的孩子呢。”

谢临炎唇角勾出一丝苦笑,半天好像自言自语一样,叹息的说道:

“你说人是不是不应该有非份之想?”

熙早看着他飘渺疏离的笑容,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紧紧的抱住他的肩膀,头帖在他胸前,说:

“炎,只要我们在一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会保护好你和孩子,再不让你受到伤害。”

谢临炎把头侧到一边,喃喃自语:“我不过是你的累赘罢了,只会连累你。”

虽然紧紧的抱着他,可是他的悲哀还是让熙早觉得有什么在象流沙一样从紧握的手心里流失,她几乎恳求的说:

“炎,你不是累赘,你不明白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

谢临炎却好像不胜疲累的侧过头去,不再说话。

过了三天,熙早还是回到了宫里住,只是她没有遵从皇上的意思把谢临炎接进宫。她想虽然现在她无法给他全部,但是至少在雍王府里,她是完全属于他的。

夜晚,她独宿在御书房,推开窗棂,初夏的夜风习习,她抬头仰望着夜空中皎洁的明月,心中想着谢临炎,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会不会也在想自己?

晚上谢临炎还常常会在梦中惊悸,临走时,熙早特意安排了春生晚上搬进卧房,在他的炕前支了个睡塌,睡觉的时候陪着他。

她正一个人想的出神,忽听小顺子传报说楚玉在外面想见她,想起楚玉对谢临炎狠毒的行径,该当狠狠的教训一下,熙早就叫小顺子把他引了进来。

楚玉一进门就跪在地上,从背后拿出一根拇指粗的藤条来,双手高高的举过头顶,哽咽着说:

“楚玉忤逆不贤,现在知道错了,请太女责罚。”

熙早看他两只眼睛哭的象桃一样,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心中暗道没想到这个楚玉,小小的年纪,心机竟然如此的深,明知道他演的是出苦肉计,也不由的让人有些心软。

想到谢临炎差点因他丢了性命,若是轻饶了他,指不定将来还要被他怎么陷害,她几步走到他面前,伸手拿过了藤条。

楚玉本来只是想来做做样子,料想以他的身份,熙早也不敢真打他。想那谢临炎是个什么东西,打了就打了,要不是奶爸给他出主意,他才不会为了那个不知廉耻的男人来请罪。谁想熙早真的就把藤条接过去了,戏演到这份儿上,他只好咬了咬牙,把上衣脱了下来,背对着熙早跪好。

熙早扬手就狠狠的抽了他一鞭。楚玉从小养优处尊,娇生惯养,哪里挨的了这毒打,当时啊的一声就叫了出来,双手支地,趴了下来,全身战栗不止。熙早听了他的惨呼,也不手软,刷刷刷连着抽了他十几鞭,他背上鞭痕密布,被打得喘不过气了,大哭着险些厥过去,转过身抱住熙早的腿,高声央求道:

“别打了,别打了,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熙早抽了几下腿,没抽出来,低头问他:

“这次可长记性了?”

楚玉连忙点头,熙早才将手中的藤条一扔,说:

“长了记性就好,日后你若再有害人之心,就不是这几鞭子的事儿了。”

说完叫了声小顺子,楚玉赶忙阻止道:

“别叫人,求太女给我留个脸,等我穿上衣服自己出去。”

熙早听他这么一说,忽然想起了谢临炎,心中又是一痛,恨的咬牙说:

“打你几下就受不了了,你知道要脸,别人就不知道吗?如此去羞辱别人,你小小年纪好狠的心。”

她越说越气,挥手打了他脸一巴掌,到底没叫小顺子进来,由着楚玉自己穿上衣服走了。

楚玉一个人凄凄惨惨的回到寝宫,趴在床上就哭了起来,他的奶爸坐在他身边给他上药,疼的他直叫:

“轻点,轻点,唉呦,都是你让我去请的什么罪,把鞭子自己往别人手里塞,这不是找打吗?”

他的奶爸自小伺候他长大,本身武林世家之子,虽为男子却身怀绝技,为人城府极深,当年他遭人暗算,妻主和孩子被仇家所杀,他也身负重伤,是长治王救了他,后来还替他报了愁,他自此忠心耿耿的为长治王卖命,悉心教授楚玉武功,私心里把他当自己的儿子一样对待。

今天见楚玉受了委屈,心里怎能好受,强忍着心痛安抚他:

“小主子今日不使点手段,怎么能得到太女的心,不把那姓谢的赶走,小主子在这皇宫就站不稳脚,如若没有子嗣,那姓谢的将来再诞下皇女,早晚会取代了小主子的地位,趁着现在还有皇上给小主子撑腰,小主子要早做打算才好。”

“太女如今这么护着那贱人,连我一眼都不多看,为了他把我打成这样,还怎么除他,没等除了他,我的命先丢了。”

奶爸一阵冷笑:“哼哼,我们明着除不了他,却可以让他自己走。”

楚玉一听,止住了抽泣,扭头看向奶爸:

“有什么办法,他怎么会听我们的话?”

“小主子没听说过人言可畏吗?杀人最厉害的武器不是刀,是人的嘴。”

楚玉的奶爸眯起眼睛,冷笑了起来,晦暗的烛光下显得冷酷狰狞。

在熙早的悉心照料下,谢临炎的身体恢复的很快,过了半个月胎象稳定,终于可以下地慢慢的活动了,他的肚子长的飞快,薄薄的夏衫根本遮掩不住。

这一日清晨,谢临炎用了早饭,在春生的陪伴下,正在花园慢慢活动,家人来传报,说门外有人求见,说是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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