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1 / 2)

>

顾飞颜口着背趴在床上,手被柔软的白绫绑缚在床头上。纹身师正用药水认真仔细擦拭着他的口背的每一个角落。一边擦一边问旁边的太师:“太师,纹什么图案?”

太师看着顾飞颜向外侧躺着,被布蒙住,只露出两只眼睛的脸说:“就纹一个最口荡的吧,男女交口的口宫图吧。”

“不”顾飞颜绝望的叫着,乌黑的瞳孔瞬间收缩,使劲的挣扎了起来。

“怎么?你还知道廉耻?”太师揪住了他的头发,他的头被迫以别扭的角度仰了起来。

“不!我求你不要……”他眼中的倔强和坚持终于象坚冰破裂,流露出刻骨的绝望。

似乎被他从未流露过的哀求的眼神打动了,太师放开了他,转头用悲悯的语气对纹身师说:“就纹牡丹吧,要最艳丽的颜色。”仿佛自己做了一件最仁慈的事情。

每一针都带来令他颤抖的刺痛,绵延而细密的刺痛后是令人绝望的麻木,汗水浸透了他全身,这是一场漫长而磨人的酷刑,如被钝牙慢慢撕扯成碎渣,肉体的痛苦无法掩盖内心一波高过一波的绝望,永久的耻辱痕迹令他和自己心中向往的爱人永世隔绝,连一丝的期许和希翼也不留给他。以前自己用所有的努力去维持着自欺欺人的尊严,现在连这个最虚伪的表象也如开败的鲜花一样彻底的破灭了,掉入污泥中腐烂。酷刑整整持续了三天……

顾飞颜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象死了一样。直到小厮来叫他,才无意识的爬起身来。看到小厮手中托着的白色衣服,忽然觉得非常刺眼,干涩的说道:“我不想穿白衣,拿套青色的来。”

小厮回道:“太师说了,公子从今往后,只准穿白衣。”

握紧的拳头刺痛着他的掌心,似乎只有这种刺痛才能给他勇气和决心,他强迫自己伸手接过衣服,僵硬的说:“你先出去吧,我自己穿。”

待小厮出去,他刚穿上白色亵衣,太师走了进来,刚穿好的衣服又被褪到了腰际,如墨玉般的长发被拨到了胸前,只见一朵妖艳的牡丹绽放在他背部丝绸般的肌肤上,在白衣的映衬下,散发着致命的魅惑。却与他如青竹般气质显的格格不入,绣在他宽肩细腰,有着健美、匀称肌肉的背部,巨大的不和谐感产生强烈的视觉冲击力,似乎地狱之花在纯净的天堂肆虐。

恶魔的声音在他耳边低喃:“你后悔吗?”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几位一直留言给我的亲们的支持,我会努力更文,回报大家的。

第 16 章

熙早回到王府,就被叫到了王君房里。其实就算王君不叫她,她觉得也到了该摊牌的时候了,她不能允许谢临炎就这样被一次又一次伤害,这次算侥幸救下来,那下一次呢?熙早连想都不敢想。

一进门便听王君沉声问:“听说你将那谢临炎接回来了?”其实王君现在心里也有点忐忑不安,不知道怎么搞的,最近他竟有些怕他这个女儿。虽然她仍然偶尔会和他撒娇,可是不经意间带出的威严、疏离的气息,让他和自己女儿说话也不得不带着点小心。所以虽然他现在沉着脸,但是一双丹凤眼却没敢直视熙早,却从眼梢边瞄了瞄她的脸色。

熙早却脸上没带出什么情绪来,只是和平时一样向他施了礼,问了安好,落了座后才接着他的话茬说:“我昨晚将他接回来了,不过我正想问父亲,为何出了这样的事情不和我说,反而把我给支走了?”

王君露出满脸无奈的神情,开始絮絮叨叨了起来:“女帝要了他去炼丹,爹爹哪敢违背,又怕你年少冲动,况且不过是个罪奴,所以便没和你提起。熙早,难道你为了一个罪奴,居然来质问爹爹吗?爹爹今天叫你来便是不放心你,想来你也到该娶夫侍的年龄了,前两年你病着,这事也就耽搁了,自你醒来后,你母亲又不在家,所以就一直搁着没提。如今你将那谢临炎要到你院中,又三番五次维护他,搞出多少事端来。别怨爹爹不提醒你,我府中就算纳一房夫侍,也不可能要那谢临炎进门。”

熙早听他说完,正色道:“我也正要和爹爹说这件事,爹爹你既然看出来了,我也不必再拐弯抹角了。我宋熙早心里只有谢临炎,今生今世除了他决不会再娶第二个人。”

熙早不说这决不二娶还好,一说这个可就触动了王君的心事了。原来熙早的母亲雍王,年轻时就喜欢一个出身低微男子,终也是顶不过家中的压力,娶做了侧君,十分宠爱,对做了正君的王君却非常冷淡。怎耐那侧君福薄,生下一个女儿后,没到一岁,那孩子就生急病死了,从此那侧君一病不起,没出几个月也死了。雍王从那以后没再纳过新人,平时多在外征战,很少回府,只有熙早一个孩子,落了个子嗣单薄的下场。

王君原来只想着,熙早年轻,不过是看着那谢临炎模样好,图个新鲜,万没想到她竟然说出如此一番大逆不道的话来,竟和雍王年轻之时一个样子,当时气得脸都白了,呵斥道:“住口!不要说我们是王侯世家,便是那寻常百姓家婚姻大事,也需母父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自作主张。况且那谢家涉入的是谋逆大罪,我府岂可与之联姻?”

熙早站起身来深施一礼,脸上带着少有的认真和凝重:“爹亲,别的事情我都可以依你,这一件事情却是万万不行,我宁愿不做王府世女,也不能离开谢临炎,他若有事,女儿决不独活。”

王君一时心神大乱,头疼的毛病又犯了,用手支着头说:“罢了,罢了,我也管不了你,不过这婚姻大事,岂同儿戏,待你母亲年底回来再议吧。”

熙早走上前去,替王君轻轻的揉着太阳穴说:“爹爹,上次孩儿让太医给你开的药方,可一直吃着,怎的又犯了,不如明日再请太医来看看才好。”

王君苦笑道:“你若少气我点,便不会犯了。”

熙早蹲下身来,抓住王君的两只手,一双黑眸认真的看着王君,郑重道:“爹亲,你对熙早的好熙早怎会不知呢?又怎么想爹亲生气。只是女儿是真心喜爱谢临炎的,女儿真的不能没有他。所以女儿求爹亲一定不要伤害他,一定帮女儿护他周全,求爹亲成全女儿。”

王君无奈的看着熙早,摇了摇头说道:“罢了,爹爹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唉,爹爹只能保证,那谢临炎在我府上无事,但是至于你的婚姻大事,也不是爹爹我一个人说了算的,还得等你母亲回来,而且还有你皇姨恩准才行。”

熙早调皮地冲王君伸了伸舌头,心道:别说没我母亲和皇姨同意,就是那男主角也还蒙在鼓里呢。我这一厢情愿的,也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呢。唉……不管怎么说,为护他周全也只好先这样了。

熙早心事重重的回到自己院中,开始在自己屋里转圈。她觉得到了自己表白的时候了,刚才和王君说的时候振振有词,丝毫没觉得不好意思,可一想到要去和谢临炎说,她手心里居然都是汗。

该怎么和他说呢?直接说我喜欢你?还是你喜欢我吗?那样的话,人家会觉得自己诚意不够吧;或者我想娶你?又会有好像只是为负责任之嫌;或者干脆就海誓山盟,让他知道他在自己心里的分量,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前世的事情,显得太唐突了,再吓着他。

这求爱的事情,可是从前世到今生一点经验也没有啊。想来也是报应,前世拒绝别人的时候连眼皮都不待抬的,怎么没想到这求爱的滋味这么难受呢?当初对华庭,也只是自己的一直的自以为是,那个爱字到最后也没说出口过。想到这里,她暗暗给自己打气,这次一定要勇敢说出口。

她思来想去的也没个主意,越想越乱。正在房里转圈呢,玉锁走进来了,奇道:“主子,您这是干嘛呢?”

最新小说: 丁一蓝文集 独向一隅文集 邓岚心文集 弄哭那个小呆子 不能出卖小猫咪 竹马总想扑倒我 苏苏修炼法则 丹房主人文集 戴高山文集 冬日小草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