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部分(2 / 2)

段千黎拧着眉头转身坐到了一侧的椅子上,敏姑姑仍歇斯底里的怒吼着:“你呢?!你做了什么?仇人在眼前,你却放任她活的痛快,只想着你能不能逃脱?!这就是你对你娘和我的报答吗?”

段千黎扶额,看着敏姑姑那半张狰狞的恐怖的脸,心里的内疚再次泛滥,母妃说过,知恩要图报,男人对自己的错误要勇于承担:“够了!我会尽快让她死的!”说完用力甩袖,转身离开。

只是时间久了,让他已经混乱了,那时候的母妃已经是蓝月仪了!

敏姑姑看着段千黎离去的背影,眼里多了份异样的阴狠,冲匆匆而至的小太监道:“通知那个聂轻舞,赶紧动手,趁苏紫衣死后的混乱,督促段千黎动手杀掉蓝月仪,还有--”敏姑姑眼里多了份狠决:“想办法把千黎手里的毒药换成主子给的那瓶映紫红,把换回来的毒药拿给我!”

“是!”

汾阳王明天一早就要离开京城,却不想他在要离开京城之际,唯一要见的人竟然会是苏紫衣!

在苏紫衣想着如何能在汾阳王离开之前,从汾阳王手里拿出蓝月仪的休书或者和离书时,汾阳王拖陆老太君送来了拜帖。

拜帖上写的很明白,时间地点任凭苏紫衣安排,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让苏誉冉知道!

苏紫衣为此先去了趟陆府,一进屋,便见陆老太君在床榻上半依着,脸色是药物支撑进补的一种病态的红润,右颊上的老人斑随着陆老太君舒心的笑意而跳动,层层叠叠的眼帘让那双笑眼眯成了一条缝,伸手招呼苏紫衣过去:“昨个才来过,怎么今天又来了?”

“老太君这是不喜欢我来呀!”苏紫衣嗔笑着道,上前握住陆老太君那双温暖却干瘦的手。

而自从上次被劫持的事后,陆老太君的身子一直不好,苏紫衣费尽心机的给她调理,可陆老太君的身子总是不见起色,那种身体机能的衰败,便是华佗也无能为力的!这让苏紫衣总感觉担忧,心里知道老太君的时日不会太多了,之所以现在看起来仍精神抖擞,全靠心态和如今开怀的心情。

陆老太君拍了拍苏紫衣的手,低笑两声到引来了一阵轻咳,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两口,接着笑着道:“什么时候给我添个外孙,人老了,想着就是那几件事!”

苏紫衣笑着道:“别总想着我的,还是多想想怎么照顾你自己个的孙子吧!”说完转头看向屋外:“青逸,还不来叫奶奶!”

“奶奶……”陆青逸快步跑了进来,一头钻进陆老太君的怀里,扬着小脸笑着又喊了声:“奶奶!”

许久,陆老太君才用力收紧怀里的小人儿,低声的抽泣了起来,嘴里喃喃的说道:“没想到会这么早,没想到……,没想到……”

“汾阳王倒了,睿王给叔叔平了反,青逸便可以正大光明的回来了,而且病也好了!”苏紫衣冲陆青逸眨了眨眼,一个这么点的孩子,亲眼看着自己的家人被砍了头,怎么可能说好就好,但是夜小爱既然能恢复人的记忆,也必然能删掉小青逸那段时间的记忆。

夜小爱本来因为那天受了很重的伤,但是为了能让陆老太君尽快见到健康的陆青逸,还是咬牙给陆青逸删了记忆,不过夜小爱是要久卧床榻些日子了!

知道陆老太君之所以答应给汾阳王转送拜帖,全然是因为汾阳王拿出了蓝月仪的休书,只要苏紫衣肯见面便将休书双手奉上。

苏紫衣这才放了心,最怕的就是汾阳王趁机要挟陆府,陆府如今再经不起打击了!

让铃儿想办法拖住苏誉冉,苏紫衣便直接去了来福茶庄,入了茶庄便见汾阳王一直贴身的护卫站在一个包厢前候着。

那护卫见苏紫衣进来,紧忙欠了欠身子,随即转身走出了茶庄,很显然在告诉苏紫衣,这里汾阳王不会留下一个护卫。

苏紫衣带着童茵走进了包厢,迎面便见汾阳王做在桌子旁,像是一下子老了许多,沙场上练就的那一份威猛也不复存在了,似乎唯一的尊严便剩下了贴在唇上的拿戳假胡子了。

“汾阳王要见我?!”苏紫衣冷冷的看着这个一生都是笑话的男人,侧身看了童茵一眼,见童茵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坐在了汾阳王对面。

“老夫已经不是王爷了!”汾阳王叹了口气,将右手边的一个匣子推到了苏紫衣面前:“有人找到老夫,只要肯为蓝月仪写份休书,多少钱都由着老夫开!”汾阳王抬手指了指那木匣子道:“老夫开的可是天价!”

“皇上?!”苏紫衣开口疑惑的看着那个匣子,虽明知道不可能是宏绪皇帝,可除了他之位,还有谁能出得起天价要蓝月仪的休书 ?'3uww'!

汾阳王撇了撇嘴,讽刺的道:“亏老夫还以为你聪慧非凡!皇上何须开价要休书,便是老夫拼了一丝不给这休书,皇上拿出一份假造的,又有何人敢质疑?!”

苏紫衣冷声一笑:“这么说,本妃是白来这一趟了?”

汾阳王再次指了指面前的匣子道:“这是我给苏誉冉的,麻烦王妃转交!”

苏紫衣刚要伸手,童茵快速的上前一步,将匣子转了一圈,匣口朝外快速的打开,确定匣内没有暗器之流,才将匣子转过来面朝着苏紫衣,后撤一步推到一旁。

苏紫衣低头看向那匣子内,随即却为那匣子里最上面的那三个字惊了一下……

☆、120 万贯家财,不及你笑颜

苏紫衣低头看向那匣子内,随即却为那匣子里最上面的那三个字惊了一下

‘福--瑞--祥’

苏紫衣快速的翻看着里面的东西,竟然是赖亭柯旗下所有福瑞祥商号的所有权,语调顿时一冷:“汾阳王这是何意?”

“赖当家的找到老夫,任凭老夫开价,换取蓝月仪的休书,老夫毕竟和你娘夫妻一场,开价如何能低,自然是要对得起你娘的身份才行!”

苏紫衣抬头盖上匣子的盖子,转头看向汾阳王,冷声道:“汾阳王,明人眼前不说暗话,汾阳王明知道这匣子东西我是不会给大哥的,还拖我转交,是想让我欠大哥一个人情吗?!”

汾阳王抬眼时眸子里似有些浑浊:“你有责任保护你大哥,他是我们苏家唯一的血脉了!”

“是谁让他成为苏家唯一的血脉的?!”苏紫衣有些讽刺的看着汾阳王,不相信汾阳王府其他的庶子陆续死亡的事与他无关。

“是你爹苏赦音!”汾阳王抬头看向苏紫衣时,眼里有一瞬间的愤怒和恐惧交织的不甘。

苏紫衣凝眉看着他,如今一提起苏赦音,心头就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甚至有些反应过敏的不愿听到着三个字。

汾阳王抬起茶杯仰头一口饮下,就连茶叶都含在嘴里用力的嚼着,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恨意:“当年我找已经是病入膏肓的苏赦音,我答应他提出来的条件,娶蓝月仪、给还在蓝月仪肚子里的你郡主或者世子的封号、还有……自宫!”

汾阳王转头将嘴里的茶叶用力的吐到地上,接着道:“可真到了那一天,我又对自己下不了手,是苏赦音怕我临时变卦,给我下了药,把我……,事后为了确保我能顺利登上汾阳王的位置,他又将汾阳王府几个庶子陆续都杀了,为了不引起怀疑,在他生前杀了三个,在他死后又杀了两个,可我知道都是他干的!”

汾阳王转头恶狠狠的看着苏紫衣,嘴角抽搐的接着道:“我日夜祈祷你是个女孩,至少那样苏誉冉能活着,否则为了世子之位,他也一定会让苏誉冉死,便是如此,我给了你郡主之位,老王妃还是多年都不肯让苏誉冉承世子的位置,我不知道苏赦音将人安插在我身边的哪个角落,所以我容你活着,却默许蓝月心害你,只可惜她不知为何没能得手!”

苏紫衣起身侧头看向窗外,似乎眼界的开阔才能缓解心底的压抑,心中安慰自己,这一直以来的一桩桩、一件件事不是已经让自己知道苏誉冉的为人了吗?何必再为此伤神?!猛然回头,苏紫衣声音冷冽的对汾阳王道:“汾阳王告诉本妃这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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