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信哈哈大笑,江青璃吓得抬起头来。
「想打发我走,也得找个好一点的理由啊!什么方便不方便?你已经不是什么贞洁 圣女了,还在乎别人说的闲言闲语吗?」他一脸邪笑地说。
江青璃闻言,霎时满脸通红,一则是羞,一则是怒!
确定了对方的确来意不善,江青璃也不再以礼相待。
「你究竟想怎么样?」她强自挺了挺腰,以免显露出自己的怯懦与恐惧。
他又笑了,江青璃真想拿起桌上的杯子泼他一脸的水。
「我想怎么样?你居然会这么问我,好象我想怎么样就真能怎么样似的。」他把脸 凑近她。「是这样吗?是不是我想怎么样你都会答应?」
江青璃举起手,「啪」地的一声,甩了他一个巴掌。
「你无耻、下流,我真庆幸自己没有嫁给你。」
「我无耻?下流?那么你呢?你又算什么?」柳文信抚着被打的脸颊冷笑着。
「不管你是真被挟持,还是计划好了想逃婚,如今的江青璃不过是一株残花败柳, 还故作什么高贵?来吧?别再装模作样了,我们俩再怎么说也算有些缘分交情,没道理 能便宜别人却不能便宜我,是不是啊……」
他说的话字字骯脏、句句龌龊,江青璃气得发抖,顺手抡起墙角的扫帚便往他身上 打。她自然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但她毕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身子骨又纤瘦 ,拿把扫帚挥了几下已经是气喘连连;而柳文信非但能轻松闪躲而过,脸上甚至还带着 笑容。
「别白费力气了,骚娘们,你那么点力气连蚂蚁都打不死。」柳文信抓住扫帚的另 一头,用力一扯便将它扯离了江青璃的手。「我是没有必要娶一个行为失当的姑娘进门 ,但叫我就这么放弃了,我可是心有不甘呢!这么说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我想要的,就一定得弄到手,你还是乖乖就范,省得多受皮肉之苦吧!嗯?小骚货 ?」
他一步步朝江青璃逼近,脸上挂着猥亵得意的笑容;江青璃则是气得几欲作呕。
他向前,她则后退;节节后退的当儿,江青璃用眼角测量着自己和门的距离,盘算 着夺门而出能有几成胜算。
柳文信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丝毫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大脚一跨,便扑向了她 ,将她推向墙边,整个身子紧紧贴住她。
江青璃发出一声惊呼,惊惶地不知所措,只能任眼泪在眼眶打转;若非极力忍着, 恐怕她此刻早已放声痛哭了。
「你放开我,否则我……我要大声喊叫了……」
柳文信大笑。
「好啊!你尽管喊叫啊!」他右手一使力,她衣服的前襟「啪」地一声,便被扯开 了,露出一大截嫩白的肌肤和一小块衬衣。「喊大声点,让街坊邻居都来看热闹嘛!本 来他们只是听了些风言风语,这会儿恰好可以做个印证,叫啊,你叫啊!
哈……」
「你……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卑鄙小人……」江青璃咬牙道,双手极力遮掩着胸前的 肌肤。
柳文信邪恶地一扬嘴角。
「好,骂得好!我这个卑鄙小人现在就来尝尝你这骚货的滋味」
话没说完,一股力量将柳文信拉离了江青璃身上,他还来不及开口喊叫,整个人已 被摔出了江家那扇破门,准确得连门都不曾碰着「碰」地一声巨响!
* * *
柳文信一飞出门外,楚梦月便从门外跑了进来,她拉下一块窗布往江青璃身上一裹 ,然后焦虑地从头将她打量了一番。
「你还好吧?江姐姐,那个坏蛋有没有欺负你?」她说着回头狠狠瞪了聂平一眼, 他就是那个把柳文信摔出门的人。「都是聂平的错,我要他走快点,他偏偏一副脚踩黄 金似的慢慢地晃呀晃的,差点就来不及救你了。」
江青璃惊魂未定,脑中怎么也挥不去柳文信那张丑恶的直朝她逼近的脸,她不敢想 要是他们晚来一步,此刻的她又会是什么样子。
好半晌,她终于回过神来,无助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咬着牙哽声道:「谢谢…… 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及时赶来,我……」
楚梦月打断她的话。
「先别说这个了,我陪你回房里换件衣裳吧!」她转头对聂平说:「门外那个家伙 就交给你处理,看是要把他送进衙门,还是绑起来等三哥回来再做决定。」
见她扶着江青璃进房去,聂平也叹了口气往外走。
最近不晓得为什么,楚家小姐突然名正言顺地指使起他来了,要他做这个做那个的 ,还由不得他说个「不」字?而他竟也任由她指使他?他到底是怎么搞的?好象愈来愈 不像他聂平了……他摇着头走到外头,发现柳文信正在不远处没命地往前跑,聂平不屑 地扯扯嘴角,纵身一跃,便来到他面前。
柳文信这个富家子弟,除了耍耍性格,就是靠着家里的一些钱横行霸道,平时还吃 得开,遇上聂平这种硬底子的人,他可就要吃瘪了。
他跑得喘呼呼地,人家轻轻松松就挡在他前头了,他再笨也知道碰上高手了,硬拼 绝对是行不通的,当下脚一软就跪下了。
「这位大爷请饶了我吧!」他一反方纔的恶棍样,没骨气地哀求着。「只要大爷肯 放我走,多少钱我都肯给。我有钱,我是柳家的少主人啊!」未了他还直强调着他?赫 的家世。
「钱啊?」聂平双手抱胸,戏谑道:「你认为柳家的钱和楚君逸楚公子的钱,真要 比起来的话是谁家的钱多一些?」
柳文信愣住了!难不成这位高手是替楚君逸办事的?真是这样可惨了,柳家虽是富 甲一方,但终究只是经商的商贾,没有什么政治地位;楚家可就不同了,他们不仅家世 ?赫,兄弟三人都是皇上委以重任的贤臣爱将。论钱财也许和柳家不相上下,若要比社 会地位,那柳家可是连台面也上不了!单是一个已辞官隐退的楚君逸就足以让他们柳家 吃不完兜着走了。
这么一想,心惊胆跳的柳文信开始磕头了。
「求求大爷放我一马,小的不知道那姑娘是楚君逸的人,一时起了色心,所以才会 但我没碰她,绝对没有!您就看在尚未铸成大错的份上放过我吧!给我一个机会, 我一定洗心革面,从今以后改过向上」
「够了!」聂平听烦了,皱起眉喝道。「能不能给你一个机会可不是我能决定的, 求我只是白费力气,磕破头也没用。」
柳文信脸色苍白。
「你放了我吧!大爷,我不能去见楚公子,他在盛怒之下说不定会杀了我。」
聂平摇摇头。
「楚公子其实并不是个嗜血的人。」
「真的吗?」柳文信眼睛一亮。
他点头。
「他肯定会很生气,却不见得会取你性命,我说过他一向宽大。」
「如果真是这样,那请这位大爷帮忙在楚公子面前说说情,让他原谅我这一次,我 柳文信这辈子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柳文信说着,又开始磕头了。
聂平摇头。
「只怕事情不像你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啊」顿时,他脸色又一阵死白。
「就算楚公子肯原谅你,皇上也未必答应就此作罢!」聂平连皇上都搬出来了。
「皇皇上?」柳文信一双珠眼子简直要掉出来了。「这样的一件事怎么可能会 闹上朝延去?这应该不至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