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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美梦成真?真相!

办宴当日,一向清静森严的玉府,门前一早便是车水马龙,人头攒动,而玉府的大门也早早地打开,府中有头有脸的管事与大丫鬟们一水的锦衣绣袍,站成一列恭迎各方宾客。

门内的排场自是不用说,十步一个花台,桃红柳绿地飘洒著轻歌曼舞,百步一个戏台,五光十色地演绎著悲欢离合,繁花似锦,美酒飘香,令人一进门就恍若置身瑶池仙境,飘飘欲仙,很快便忘却了,主人家未曾亲自出面迎接的怠慢……

那边的绝色歌伎蛾眉低婉,信手拨弦,幽幽吟唱道:“冬已尽,春又暮,姻缘两字空中舞。似这般相思牵萦苦,似这般相思牵萦苦,良人啊,你到底知数不知数?”

这边的武生却在一片敲锣打鼓之中锵锵登场,一撩衣袍唱著归心似箭:

“离三关别代战归心似箭,离三关别代战归心似箭,

一路上花花美景无心观,红鬃马四蹄奋飞尘土卷,

恨不能一步跨越万重山,渴饮清泉水困在马上眠,

披星戴月奔阳关,遥望长安古楼现,

破瓦寒窑在城南,十八年前遭离散,

别梦依稀在眼前,心急只嫌马行慢……”

众宾客正听得津津有味,看得眼花缭乱,那丝竹管弦却嘎然而止,台上的舞伎戏子也突然面带惊惶,乱作一团,原是门外竟突然涌进一群官兵,来势汹汹地,将这般良辰美景平白搅乱。

这……到底是谁,竟敢在青龙县首屈一指的玉家撒野?连现任的县太爷都还在这坐著哪……

宾客们正面面相觑,不知所谓,但见在官兵的簇拥之下,门外匆匆走进一个紫袍玉冠的男子,风尘仆仆衣袍翻飞,面色憔悴却仍掩不住那宝相威严的气势,身後还跟著一位同样风尘仆仆的,年轻英武的将军……

这、这不正是那远在京城的白杳白丞相,与平西将军狄夜长吗?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这般兴师问罪的排场?!

不知谁率先战战兢兢地喊了一声:“下官、下官恭迎丞相,恭迎狄将军!”

於是整个前庭呼啦啦地拜倒了一大片,就连那些身负功名的,也极力躬身埋头,唯恐在这权倾朝野的丞相面前显得轻慢了。

白杳长身立於庭中,用那还带著血丝的双眼,冷冷扫过这满庭繁华过後的零乱,略显沙哑地沉声斥道:“如今皇上病危,天下忧心,尔等身为朝廷命官,万民表率,不以身作则为皇上祈福,竟然还有心思在此寻欢作乐,好大的胆子!赶紧都散了罢,回头再拿尔等一一是问!”

“是、是!下官有罪,多谢丞相法外开恩……”

拜倒的宾客,尤其是各路官员无不惊出了一身冷汗,赶忙纷纷谢罪。也来不及去细想,为何皇上病危,丞相不侍守龙床,却有閒暇千里迢迢地赶到这青龙县,管教他们这些无名小卒来了?

而白杳表面上勃然大怒,心下却稍稍松了一口气──还好,这满庭繁华,总好过遍地缟素,至少说明,那个人还没有撒手人寰,还不至於马不停蹄地赶来,只能为他送葬……

於是无心再理会这些閒杂人等,留下狄夜长在此善後,就带著从京城带来的太医与几名贴身侍卫,心急如焚地离开前庭,一心只想赶往那故人的病榻。

“丞相,丞相!您连日车马劳顿,又没怎麽合过眼,怕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好歹去休整休整,您且安心歇息,让太医自去诊治便是……”

“少罗嗦!本相不去亲自瞧著,又岂能放心?!”

曾在玉府担任西席的白杳,对这玉府自是轻车熟路,尤其是每一处,都曾留下他与长揖携手相伴的记忆……不必任何人带路,就径自赶到了玉长揖的住处,大约府中的下人都去忙於宴会之事了,这一路上竟无人阻拦,也无人敢於阻拦,竟由得他长驱直入。

尚未靠近寝房,白杳就听见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琴音,听起来,遥远而又熟悉,令人怀念,像是长揖曾经最爱与他合奏的《锦瑟》,但指法虚而无力,音不成调,显然不是精通琴技的长揖所为……

是谁,胆敢在长揖的病榻前如此乱弹,扰他清静,又毁了他的锦瑟?!

白杳心头火起,但却戈然止步,命其他人在院中稍候,自己则悄然行至半开的轩窗,透过一层薄纱往里面望去,却瞬间怔住了──

只见那坐在琴案前的,可不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长揖?

身上还是一袭素雅的石青色衣衫,腰间还是系著一枚莲纹紫玉,长长的鬓发垂於脸侧,掩住了脸上的疤痕,只能隐约望见那光洁如玉又线条流丽的侧脸,勾起唇角,绽放著久违的,令桃李都为之失色的笑颜……再加上那身後屏风上水墨绘就的淡花疏竹,宛若多年前初见之时,那副永铭於心的岁月静好的画卷……

只是长揖的怀里,还多了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娃娃,看样子,应该是他的亲生骨肉宁月,而他的长揖正将下颌亲腻地抵在宁月的额角,用玉白修长的手指,轻握著宁月肉呼呼的小手,耐心地教其拨弄著琴弦。

那彼此肖似的眉眼,那其乐融融的画面,恍若亲生父子一般……

这哪像是,病入膏肓危在旦夕的样子?

可这眼前的一切,却又是意想不到的,世间最美的画面,就像一个可能转瞬即逝的美梦,令白杳不由得屏住呼吸,怔怔地站在窗外,迟迟不敢推门上前……

“伯父,你不是说,瑟是另外一种乐器吗?可是……这明明是琴,却非说弹的是锦瑟呢?”

“呵,此《锦瑟》非彼锦瑟,以琴操《锦瑟》,欢悦时便是琴瑟在御,莫不静好,而忧寂时,便是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这个,好复杂啊,宁月不懂……”

“你还年幼,理应不懂,就连你伯父我,也是弹了许多年,又蹉跎了大半生,才终於悟出这其中的,只是当时已惘然……”

屋里的叔侄俩正亲热地说著话,却突闻窗外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什麽颓然倾倒,紧接著院里乱成了一团,无不焦急地唤著:“丞相,丞相……”

待丞相走後,留在原地的狄夜长命手下的侍卫去驱散宾客,自己则环视四周,极力搜寻著那个思慕的身影,遍寻不获,只得随手拎起那领头的中年管事,这管事虽蓄著三缕长须,但那斯斯文文的感觉,彷佛似曾相识……但此时他无暇多想这些,只忙著低声审问:“莫非今日之宴,当真是你们二公子娶亲冲喜?!”

那管事慌忙低头,恭敬地回道:“回狄将军,今日不是娶亲冲喜,只是二公子与三公子的寿宴罢了!那些都是外面的谣传,信不得真的……”

原来正是他的生辰?狄夜长神色稍霁,剑眉星目都明朗了许多,幸而还带了东西给他与宁月,正好当作贺礼……

於是又问:“那他人在何处?为何没有出来待客?”

“这……二公子怕是还在沐浴更衣,不知丞相与将军大驾光临,才尚未出来迎接……”

沐浴更衣?

眼前彷佛又出现,那衣衫半褪、茱萸鲜豔的美景……

狄夜长不由得有些喉咙发乾,忙丢开那管事,极力稳住嗓音命道:“本将有要事与他商议,快带本将过去找他!”

“是、是,狄将军,您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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