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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2 / 2)

狄夜长猛然睁开眼,首先看见的,竟是一张熟悉而又周正的脸,正双眼紧闭,皱眉低吟……丞、丞相?!

丞相正一丝不挂地,与他同榻而眠?!而他手中所握的,竟是丞相下身的……

狄夜长刹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慌忙收回手来!这才意识到他与丞相之间,还有一人,也是全身赤条条的,玉白的肌肤上布满了花瓣似的红印,正将头埋於他同样赤裸的胸前,下身却与他和丞相混乱纠缠在一起,方才他迷糊之中所摸到的温香软玉,竟是这人的臀肉?!

他慌忙掰起怀中人的下颌,只见那微颦的修眉如远山青黛,薄唇直鼻莫不精雕细琢,这、这不就是玉青辞玉大人?!

难道,昨夜,竟然……

依稀恍惚之间,欲火难耐,似乎当真将谁压在了身下,扯掉了衣衫……唇舌与指尖,似乎都还残留著那柔韧温润的触感……

身经百战的狄夜长,何等场面没见识过?虽然一直在情事上极其克制,但也从来不缺女人投怀送抱,可这龙阳之事,却从来不曾经历过,更何况,一觉醒来还是如此淫乱的场景!

最糟糕的还是,他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除了玉大人以外,他可有对丞相做过什麽……三人纠缠在一起的下身,都沾著干涸的白浊,身下的浅色锦缎上甚至还有点点血迹,已然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正在慌乱之中苦苦回想之时,突然看见原本昏睡的丞相,不知何时已经眼帘半开,眼中是将醒未醒的迷蒙与慵懒。狄夜长一惊,忙翻身下榻,随手扯起一件衣衫遮挡身体,半跪在地,嗓音沙哑地俯身请罪道:“属下该死!属下护卫不力,反倒被魅香所迷,冒犯了丞相,求丞相责罚!”

原本白杳一睁眼,就被眼前活色生香的後颈与脊背弄得心醉神迷,足足怔了半晌,还以为仍在梦中尚未醒来,直到被狄夜长惊动,这才发现刚从榻上起身的狄夜长,竟也一丝不挂地裸著精悍修长的身躯,这才微微色变!

昨夜,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无论如何也会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在梦里,曾与长揖彻夜欢好,妙不可言……如今春梦醒来,才发现怀里搂的不是玉长揖,而是玉青辞。如此也就罢了,反正也是肖想已久的美色,但这狄夜长,又算怎麽回事?!

他自知後庭并无异样,可见狄夜长并未对他犯下滔天大罪,但……迷乱之中,他可有对狄夜长做过什麽?

可眼下,如此难堪的局面,这种话,又让他如何问得出口?

只得伸手扯过锦被,掩住他与玉青辞的身体,暂且对狄夜长冷冷道:“昨夜你只是守在房中护卫本相,何来冒犯之说?赶紧整理仪容,退下罢。”

“是,属下遵命!”

狄夜长如获大赦,背过身去迅速套上衣衫,白杳见他结实的臀上竟有几点血迹,心头更是暗自倒吸了一口冷气。

看来,只能找个由头,把狄夜长从近侍中调离了。可惜了这麽一个精心培养多年的心腹侍卫,一直忠心耿耿,无人能及,但若继续留在身边,也徒增尴尬不是?再说,贴身侍卫事关重大,可容不得有半点私情……

待狄夜长仓惶离去之後,满怀狐疑的丞相,这才伸手搂住依然昏睡不醒的玉青辞,缓缓抚著那肖想已久却来不及细细享用的身子,凑到他耳畔冷笑著低语:“好徒儿,敢暗算为师?你好大的胆子!这回可算你自作聪明,咎由自取?如今你这身子,都足以送去南馆接客了,简直就是,人尽可夫啊……”

看那玉白的肌肤上,点点淤痕如桃花绽放,想起梦中的旖旎,丞相的呼吸又渐渐急促,身下蠢蠢欲动,索性覆身上去,缓缓抚著那张缺乏血色的精致脸庞,“不过你放心,为师可舍不得让你去南馆接客,谁让你长了这样一张……相似的脸?就算要杀你灭口,也得先让为师尝够了再说……”

说著就俯下头去,反复亲吮那如画的眉黛,浓长的眼睫,然後攫住那微凉的薄唇,撬开唇齿细细品尝,手掌在如瓷似玉的肌肤上四处游走,抚到了那细窄的腰身与挺翘的双丘,便不由得加重力道,恣意揉弄,沿著尾骨反复描画著,直弄得怀中人在昏迷之中,也颦著眉发出无意识的低吟……

仅是这样,就已令白杳欲火难耐,低喘著抬起那修长的双腿,迫不及待地正要攻城掠地,这才发现,那一片狼藉却仍然紧闭的後庭,还在丝丝渗血。鲜红的血迹沾在布满白浊的大腿内侧,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莫不是昨夜,被弄狠了些?

一想到这处秘境,极有可能还被狄夜长享用过,而这些干涸的白浊,还指不定是谁留下的……白杳就不禁皱起了眉头,顿时性致全无。

转念一想,便兴意阑珊地放开他翻身下榻,拾起自己的衣衫官袍穿上,又翻出一条手巾,仔细拭去他身下的血迹,为他穿好穿戴整齐,这才抱起看上去并无异样的玉青辞,大步朝厅门迈去。

猛然推开厅门,状似忧心忡忡地皱紧了眉头,对候在门外的墨殊交代道:“你家公子突然病发,昏迷不醒,本相要赶紧带他回驿馆,由太医诊治。你回去知会一声,就不用跟来了。”

一夜未眠的墨殊揉著犯困的眼睛,慌忙行了个礼,极力不让自己打呵欠:“好,那就、那就有劳相爷了,小的这就回去禀报大公子。”

墨殊说罢就领命转身,一路小跑著穿过富丽堂皇的长廊,下楼後径直出了熙悦楼的大门,朝著玉府的方向匆匆而去。终於跑到一个拐角处,就赶紧停下脚步,回转身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望著清晨门庭冷落的熙悦楼。

直至看到丞相抱著昏迷不醒的公子,出现在熙悦楼门前,又上了马车,率著一干近侍与侍卫绝尘而去,墨殊这才慌慌张张地,保持著距离远远跟了上去。

哎哟喂,我的公子爷,你可千万别偷鸡不成蚀把米,这要落到丞相手里,还有你的好果子吃吗?

作家的话:

年糕,乃怎麽了年糕?!一个清白正直的大好青年,咋就变得这麽淫乱了咧?捂脸

可怜的狄夜长,俺们的目标是──掰弯直男!

关於3P的具体真相,以後再揭晓吧

感谢珊卓送俺的礼物,麽个

第二十章 落花流水?奈何!

驿馆最偏僻的後花园,傍晚时分本应是风平草静,此时却是刀光剑影,低吼与厮杀之声不绝於耳,原是统领丞相侍卫队的狄将军,正与手下的侍卫切磋武艺。

只见他身著简练劲装,负手而立,单手挽著剑花,身姿如行云流水,看似神色如常云淡风轻,实则招招狠劲,似要夺人性命,很快就令切磋的属下招架不住,赶紧在被重伤之前丢下兵器认输:“将、将军武艺高强,属下甘拜下风!”

狄夜长悻悻地收回剑,仍然意犹未尽,又指向旁观的侍卫之一,“你,过来替换!”

被点中的年轻侍卫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不是他贪生怕死,而是狄将军今日显然是心有郁积,找他们来说好听了是切磋和检验武艺,说白了就是为了发泄,否则就不会这样,毫不留情,大有至死方休的架势。

就算要找死,也不能死得这麽没价值啊……

於是那侍卫灵机一动,忙说:“请将军恕罪!属下刚刚才想起,这天眼看就要下雨了,属下晾在外面的衣裳还没收,不如……咱们改日再切磋,属下先告退了!”

其他侍卫见状,也纷纷效仿,找出各种意想不到的借口逃离了现场,有的甚至说肚子突然疼得厉害,要赶去上茅房……

等狄夜长反应过来,就已经鸟兽四散,仅剩他一人还立於原地,愤然之下,只得咬牙独自练剑,剑气所过之处,飞花碎叶,狼藉纷乱得一如他此刻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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