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部分(2 / 2)

也就是说,刘秉钧表面上偃旗息鼓,可是暗中却依然在活动。皇上所料不错,这只老狐狸果然不会轻易死心的!

他暗暗提起内力,凝神细听,便听马秀元语带急迫地问道:“刘大人,你倒是说说看,老大人他到底有什么打算啊?”

“是啊,你倒是给我们个准话啊,干还是不干?”常平志也语带催促地道。

刘长运扫了他们一眼,貌若高深地道:“家父在等待时机!”

“等待时机?皇上驾崩,刚刚册立的太子又胎毛未退,形同虚设,这不就是最佳时机吗?还要等待什么?”

听到皇上驾崩四个字,小榛子大脑轰了一声,随即又镇定了下来。“皇上”在汾城知府和一干护送官兵的眼皮子底下遭人刺杀,这些人耳朵长着呢,又怎么会不知道?

“莫非……老大人还在怀疑那侍卫送回来的尸体不是皇上?”这次开口的是郎辰。

“哎,老大人也太多心了吧?”不等刘长运说话,常平志就不以为然地道,“这天底下对皇上最熟悉的人莫过于姑奶奶了,她亲自查验过,还会有错?”

听了这话,小榛子脑门上如同挨了一击闷棍,眼前黑了一黑,险些从房顶上滚落下去。侍卫,尸体,姑奶奶亲自查验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非皇上和穗儿真的出事了?不对不对,皇上吉人天相,怎么会出事呢?一定是误会,一定传言!

他强行按捺下纷乱的思绪,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再次提起内力,细细凝听。

“你们以为家父会害怕一具尸体吗?”刘长运眼带意味地扫着在座的几个人……

斩草除根!

“那老大人他到底在顾忌什么呢?”常平志焦躁起来。

刘长运端起酒杯来喝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说道:“我已经说过了,家父不是顾忌什么,而是在等待时机!”

马秀元皱了一下眉头,“刘大人,如今朝中风云瞬息万变,我们这个时候聚在一起,可是很冒风险的。你有话能不能直说,不要让大家猜来猜去的浪费时间呢?”

“就是,急死个人了!”常平志不满地抱怨,其余几个人也纷纷附和,“刘大人,你就快说吧!”

刘长运这才正了正神色,“家父的意思是,做,但是要做得漂亮彻底!”

几个人一听说刘秉钧打算出山,各个精神振奋,“老大人决定了就好,我们一定全力协助老大人!”

“是啊,刘大人,你快说,到底要怎么做?”

刘长运眼神一寒,“斩草除根!”

其余几个人相互看了几眼,眼中都带着惊讶和不解,“刘大人,你仔细解说一下,老大人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你们是不是都认为,太子的生母窦贤妃在朝中没有半点势力?”

“这个不是明摆着的吗?窦贤妃家眷早已亡故,没有亲眷在朝为官。入宫之后又不得皇宠,而且生下太子才没多久,自然来不及培养什么势力。她一介女流,目光短浅,怕也没有那么深远的想法吧?”

刘长运摇了摇头,“你们都错了,其实窦贤妃有一个很大的靠山!”

“靠山?谁?”

“你们想想,当初是谁把她接进宫里来的?”

“你不会是想说皇上吧?”常平志语调里带了隐隐的嗤笑之意,“一具尸体,还有什么好靠的?”

郎辰眼神闪了闪,“刘大人是说宣王吗?可是宣王不是中了风邪,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的吗?”

“家父说,越是在这个时候示弱,越是要有大动作的。”

常平志不屑地撇了撇嘴,“自从皇上夺了他的职权,他一直都醉生梦死的,还能有什么大动作?再说,他就是想有动作,也没那个力量不是吗?”

巨大的疏漏

刘长运看了他一眼,“你错了,他有一个最大的力量,那就是太子。现在这个当口,谁把太子掌握在手中,谁就是这东宸国真正的皇上!”

“没错!”马秀元赞同地点了点头,“别看宣王年纪小,可是城府深沉,无人能及。他韬光养晦这么久,定然不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他一定会有所动作的!”

郎辰面露沉吟,“这么说是没错了,不过还有姑奶奶呢。姑奶奶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她怎么会想不到这一层?她定然会将太子牢牢掌握在手中,就像当初扶植皇上那样,绝不会留给别人半点机会的!”

“家父也是这么说的!”刘长运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所以,姑奶奶和宣王之间定然会有一场恶战。鹬蚌相争,最终得利的是谁呢?”

郎辰露出【炫】恍【书】然【网】的表情,“原来老大人是想坐收渔翁之利啊!”

“没错,与其我们自己挑起大旗,不如趁别人放火的时候打劫啊!”刘长运眼中现出阴狠之色,“我们刘家为别人做了太久的嫁衣了,姑奶奶也好,宣王也好,太子也好,一个都不能留下!”

其余人闻言脸上皆有了惊讶之色,随即又都振奋起来,“没错,这样一来整个东宸国就是咱们的了,以后就再也不用受窝囊气了!”

郎辰却不似别人那般兴奋,面露担忧之色,“姑奶奶也好,宣王也好,都不是一般人物,事情真能那么顺利吗?一旦败露,那我们可都要成了千古奸佞了!”

他这么一说,立刻有人附和道:“是啊,具体要怎么个斩草除根之法啊?趁双方打得两败俱伤之际冲入皇宫把他们都杀了吗?要知道,咱们东宸国的皇宫可是建在水上的,易守难攻啊!”

听他们七嘴八舌地议论了半天,刘长运才不无得意地笑了起来,“果然如家父所料,你们一个也想不到!”

“什么?”几个人俱是不解地望着他。

“皇宫的确建在天险之上,易守难攻,可是却有一个巨大的疏漏……”

你的主子怕是出事了……

“巨大的疏漏?那是什么?”几个人急忙打听,就连伏在屋顶之上的小榛子也伸长了耳朵。

刘长运并不回答,伸出手指在酒杯里蘸了一下,在桌上划了几下!

“妙啊!”常平志看过之后击掌叫好,“这真是斩草除根的妙计啊!”

“是啊,果然除了老大人,无人能想出这等好计来!”

小榛子努力睁大了眼睛,想要看看刘长运写的是什么,可是被人头挡住,怎么也看不到。他刚想挪个地方再看,就听那乐声戛然而止,下面的六个人立刻停止了谈话。

刘长运反应最快,一挥衣袖,将桌上的字抹了去。而后使了一个眼色,郎辰会意,起身出门去查看。

不多时又转了回来,“刘大人,你府上的家仆来传话,说老大人让你速速回府去!”

“我知道了!”刘长运站起身来,对几个人抱了抱拳,“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剩下的就劳烦各位去安排了!”

“请大人回去转告老大人,不必担心,我等自会布置妥当的!”

“好,那我就先走了!”刘长运起身出了门,剩下的几个人也都相继离去了。

小榛子知道已无可探之事,便合上瓦片,掠下屋顶,顺着池塘游了回来。怕人起疑,运起内力,将衣服烘干,才急急地回到前面的房间来。

“你回来得正好!”花狐狸一见到他便眼神严肃地迎了上来,“子宁到了约定时间还没来,我去楼下走了一圈,便听人说不久之前皇宫的方向丧钟长鸣,你的主子怕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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