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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抹灰烬,奇丑,再也不会吓到姑娘】
过了一会子,他再次淡淡的开口,“好了,姑娘,这下子你可以睁眼了,我已经将脸抹上灰烬了,这下子,丑陋无比,绝对不会吓到姑娘。。。。。。呵呵。”
又是轻轻的笑,不显山不显水。
只是微微将人的心扯出一丝涟漪。
他有这个本事,轻易的将她的心海扯乱。
只是,他舍得在他那妖艳如花的脸上,抹上这种脏东西吗?
不觉得心疼?不觉得难受?
竟然还能笑出来?
换做外人,一定觉得他神经有问题了。
凭着一张好看的脸不用,偏要弄脏了,然后让她看,还说什么不会吓到姑娘?
这样子,岂不是更吓死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碰到了妖魔鬼怪。是个怪咔!
“姑娘,你闻着这肉粥的味道如何?这可是我第一次尝试做的。。。。。。这里远离城镇,找不到其他吃的。姑娘,不管好吃不好吃的,都要吃一点,咱们都许久没有吃饭了。”
她的确很久没吃饭了。
她的确是饿了,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她刚刚梦到了和尚,又见到了害死和尚的间接元凶,她怀疑她自己,是不是能吃的下去。
肉粥的香味,肆意的蔓延,氤氲鼻端,一股香香的,腌干肉的味道,小米的香味,她不必睁眼,便已经猜透了他用什么材料做成。
真是,难为了他。
长得这么的好看,竟然要自己开工,生火,自己做饭。
她还是不说话。
满屋子只闻到浓浓的香香的米粥味,以及听得到他淡淡的闲言两语。
“今日,风很大。。。。。。。”他说。她暗自想着,你说过了。
“屋子很小。。。。。。。”他说。她自然猜想得到,这是一间小小的茅屋,她多少还能味道草的味道,有些发了霉的干草味。
重要的是,这屋子四面透着风,绝不是木头住的那种木屋。
“你盖得的被子很脏。。。。。。。”他说。
她心里冷笑一声,你以为出门在外,还能在荒山野岭里找到一个干干净净白白香香的被子?
四周的野兽嘶鸣着,不知名的虫儿吱唔吱唔的叫着。。。。。。他当她是傻瓜?
【我的脸皮厚的很】
四周的野兽嘶鸣着,不知名的虫儿吱唔吱唔的叫着。。。。。。他当她是傻瓜?
这动人的音乐,她曾经是多么的熟悉?
这是靠临山脚下的一座小屋是不是?或者,是在荒无人烟的旷野里……
。。。。。。。。。。。。
气氛一下子变得更加的静了。
他好像再找不到什么话题,来引起她的注意了。
她听到他又悉悉索索的不知道在忙着些什么,有锅铲之类找到了组/织;碰到了锅,发出的那种声音。
空气里的香味更浓,扑鼻引人馋涎。
他一定是在盛粥!
后来,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走近了,又走远了。。。。。。巴掌大的破地方,他走来走去,超不过四步……
他的嗓音再次在这空旷的茅屋里响起,
“唔。。。。。。太香了。。。。。。还真是饿了,眼下,如果再有一只肥肥的猪腿就好了。姑娘,你的那份,已经给你放在床头上了,你可以转过身去吃掉。。。。。。不用担心刺激到在下,我的脸皮厚的很。。。。。。。”
没有什么是能打倒他的。
他看起来清雅,温柔,可是他抗打击的能力很强,区区的被一个女人鄙视了的那种小小的挫折算什么的,他绝不会在意。
与其说是他的脸皮厚,不妨说他的心态好。她悄悄的想着,居然还幻想着啃条猪腿?想吃,你不会去山里猎一头来啊?
只是,她抵挡不住他这般贬低身份的戏谑,嘴角轻轻的不受控制的扬了一下,低头,真的睁眼,看到了一边的那碗粥。
端起,换了个方向,背对着他,吹着热气,便开始吃起来。
没人想饿死自己,不想吃也要吃。
释如梦说,和尚已经好了。
不管结局如何,她也要等到看着他完好无损的归来,才能放下一切。
还有,她想离开这个世界,她想化解了这一切,然后,回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地方,让妈妈得以颐养天年。
便不能轻易的死掉。
两个人,孤男寡女,闷在这小小的茅屋里,只偶尔听得他说几句‘废话’,她一改以前的毛病,不说话,吃完一碗,自己下了床,低头走去。
【此山非彼山】
她一改以前的毛病,不说话,吃完一碗,自己下了床,低头走去,又自己盛了一碗,那视线从没有在他身上,脸上停留一次。
粥,不算是美味,还稍微的有些熬的浓了些。
她一贯聘用的是最顶级的大厨,按照她的食谱用最普通的材料做出来的美味,嫌少吃这种奇(提供下载…3uww)怪的粥不像粥,米饭不像米饭的二不像饭食。
不过,她的确是饿了。
饿了的人没什么更大的要求,只求能填饱肚子就好。
吃完,她一个人静静的出了门,走入了夜色里。
夜凉如水,月色朦胧,她望着眼前的大山,恍惚。
也曾有座山,让她闲着无事时,便登上眺望远方。
可,此山非彼山,那时,她觉得温暖,觉得人生温馨。
此时,她剩下的也不过,就是无奈。
夜里,天上星罗棋布,星月相辉,像是一个活动的棋局,她身处棋局之中,被动的等着某些人的操纵。
慕风缓缓的走来,在她的身旁站定,离得不是很远,也不是很近,就像两个刚刚认识的陌生人一样,没有过多的亲切交流,也没有过多的疏离,距离恰到好处,如果不伸开双臂,谁也不会碰到谁。
最安全的距离。
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是自作多情,人家也不会多说一个字来回应,他便闭了嘴,什么都不说。
只是,仰头,和她一样,仰望天际。
清风明月,繁星点缀,可望不可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视线偷偷换了方向,看她,她的红色嫁衣在夜色里被风吹开。
像是一株火红的花,妖艳盛开。
她清冷的站在他的身旁,不知为何,让他联想起来那妖媚迷人的红色莲花。
清冷,孤傲,又妩媚妖娆。
像是红莲仙子,翩翩降落在他眼前。
他见到她的次数是不多,可每次她都以崭新的,令他惊艳的装扮,出现在他面前。
一次一身雪白紧致,一次慵懒随意便服,今日又是这样一种火红的嫁衣。
他知道,站在她的身边,会无形中,让他滋生那种,觉得他的身份和她比,有些相形失色的想法。
【我要你的血和心】
他知道,站在她的身边,会无形中,让他滋生那种,觉得他的身份和她比,有些相形失色的想法。
有些自卑。。。。。。只得这样子偷偷的看她一眼。
心里胡乱的猜想一番,却不能做出什么动作来。
相似的俊美,相似的气质浑然天成,相似的寂寥无奈。。。。。。。
只是,谁也无法读懂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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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他刚想出声劝劝她,进去睡吧,不用防着他。
他习惯了这种风餐露宿的日子,吃的了这种苦,不会和她抢夺床铺。
男人对待女人,还是要有一些礼让的,他懂。
他话还没开口,她却出人意料的先开口了。
“你,想不想记起来你是谁?我想,我知道你是谁,你有什么亲人,来自哪里,我都知道。”
他怔怔发呆,讶异在夜色里,居然没有来得及合上嘴。
有些措手不及。
她愿意和他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