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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穹窿银城第4部分(2 / 2)

那条狗显然一愣。

我意识到有门,立刻仔细回忆着爷爷以前叫这条黑背犬的样子,模仿着口音,又伸出手像爷爷那样摸了摸他的左耳:

“小满哥。”

那只狗彻底停了下来。隔了两秒后,他慢慢地俯下身,闻了闻我的衣服,又闻了闻我身上的伤口,忽然低低地叫了一声,俯卧在我的身边。

我心如擂鼓,躺在那里又不敢动,只能悄悄望着四周。而剩下的盲犬似乎都听到了小满哥的那声很惬意的呼噜,敌意瞬间都消退了,疑惑地歪着头,慢慢地往后撤。

胖子一下子瘫倒在地上,看着我和我身边的黑背犬,慢慢地说:

“狗五爷和那帮杂碎真的不一样。”

他盯着我,又道:

“天真,你也是。”

第10章 第 10 章

第十章拷问

我扶着胖子去了村里的卫生所,卫生所里也没有人,我心说这帮人是群众演员吗,怎么说走就和散场似的,只得让胖子躺在小床上,因为辣椒的关系,他的脸都疼白了。

我到处翻腾着找药,胖子便躺在床上断断续续地说我打电话时发生的事。那时他醒过来的时候,一群歪头狗已经在他床前了,他看到一群黑背歪着头又瞎了眼睛汗毛都竖了起来,也不敢发出声音。而那群盲犬已经被我讲电话的声音吸引了,胖子急中生智,一边从桌子往上够住了没有吊顶的房梁,一边拿匕【百度】首割了掌放血。盲犬就顺着他的血一点一点地往外走。他从房梁上爬出了房门,跳到走廊上撒腿就跑,到了楼梯口便护住手不再让血滴落,于是我才会看到血迹从楼梯拐角消失的情景。

我从里间找到了破伤风针,很淡定地剪开了胖子的裤子。一股辣意迎面扑来,我的眼睛瞬间被呼上了泪:“怎么这么呛,你不是被辣椒腌得尿裤子了吧。”

“他娘的,我要是被阉了用哪儿尿啊!还不是他妈怪你。”

我也觉得这事得怪我,赶紧给他打了针,我知道破伤风和抗生素不一样,打起来特别疼,胖子和杀猪似地叫了几嗓子,转过头来特别虚弱地看了看自己的屁股:

“我如果能吃自己,那么一定是一道非常可口的菜。”

“然后你会死于消化不良。”我看了看他腰上油腻的肥膘“或者地沟油。”

我们在卫生所打电话叫了司机过来,在等着的两小时中村里的人陆续回来了,村里的医生——也是我叔叔辈儿的一个远亲,看见我和胖子坐在那里很是惊讶,也不知道是在惊讶我们怎么伤成这样还是惊讶我们怎么还没死。

没一会儿几个老人也都赶了过来,问长问短的,连连地说昨天才借了二叔的黑背回来看东西,这些狗怎么会跑出来,言下之意是小满哥把那些盲犬招过来的。我笑了笑,没应声,他们便又解释道今天是吴至忠的追悼会,他们看我昨天喝了那么多,不好意思把我叫起来,就全村人一起去了城里。

我看了一眼跟过来的几个小伙子,年轻人到底绷不住脸色,汗都下来了,我又看到那个吴至忠的弟弟,叫什么吴至信的老头一直撇着嘴,心下了然,便笑着对另外几个老头说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也就准备回去了。

“急什么啊,再住两天呗。”

“诶——哟——”胖子带着颤音哼哼了一声。我耸耸肩,指了指胖子:

“我朋友伤得不轻,还是回去疗养比较好。”

我们坐在回程的面包车上,胖子一个人占了一排后座,我坐在前面,从后视镜里看着我的家乡,心里忽然有种特别古怪的矫情——到底什么人才会像我一样,渴望逃离故乡?

闷油瓶呢?他愿意背负他的家族吗?

那可是故乡啊。我告诉自己。但对于我们,那是最危险的地方。

手机震了震,而我忽然非常抗拒去看那条短信,直到我发现屏幕上是小花的名字。

我看了一眼,叹了口气,便冲司机说:“去机场。”

“东家要坐飞机回杭州?”

“不,不能回家了。”我苦笑了一声“我们去北京。”

小花的短信只有六个字。

“已找到卖画人。”

三个小时后我们在北京落地,小花已经等在外面,脸色不太好,身边也没有什么伙计。我扶着胖子一瘸一拐地往过走,因为他的裤子烂了,我在机场很肉疼地给他买了一套西装,现在看起来我就像他的马仔一样。

“嘴很硬。”小花简单地说着“他不相信解家人。说小三爷讲义气,必须你在场,他才肯说。”

“这明显是缓兵之计吧。”我叹了口气:“我和这卖画的又不熟,他怎么会信得过我。”

“缓兵之计,就算是也无所谓。”小花瞥了我一眼“这样我就有理由用更严厉的方式对待他了。”

估计是因为解家的耳目太多,小花并没有带司机来,而是他自己开的车。从航站楼一出来,我们没有回北京城内,而是往顺义方向去了。不是堵车的高峰期,也因为在环外,我们走得很顺畅,二十分钟后我们在顺义的一家小旅馆门口停了下来,和在四川看到的一样,旅馆外寒碜的很,里面却是雕梁画栋的精致,有个穿旗袍的小丫头带着我们朝最里头走,来到一个置物间样式的半人高的门口,敲了敲门:

“先生。”

没有回音。

小花让那丫头下去,自己开了门,我还以为里面会别有洞天,结果竟然真的就是一个放扫帚的置物间。那个男人身材也比较壮,以一个非常扭曲的姿势卡在里面,身子完全悬空。几个巨大的铁链卡在他的关节处相互交织,他浑身上下看起来只有嘴勉强能动。

我有点轻微的幽闭恐惧症,非常讨厌很挤又闷的地方,看见那男人的样子,不禁有点冒冷汗,心想以后绝对不能得罪解语花。

小花蹲了下来,看着男人:“吴家小三爷就在这儿,你要说什么就赶紧说。”

那男人慢慢地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很虚弱地冷笑了一声:

“你怎么证明他不是假的。”

小花猛地站了起来,牵起铁链的一头使劲一拽,一瞬间我看到那个男人的身体被铁链绞着扭曲变形,他大叫起来,小花看着他,眼神很冷:

“我没有必要向你证明。”

“不,你他妈的很有必要。”那男人一笑:“你有求于我。”

我看向小花,那种很奇怪的感觉越来越清晰,似乎从这件事开始,小花就一直处于一种很急迫的焦躁中。这种焦躁使得他失去判断力,甚至不惜听这男人的话把我叫过来——他太迫切知道答案了,这让那个缠在铁链里的男人觉得自己稳操胜券。

我看了小花一眼,忽然对他说:“让我来吧。”

小花一愣,身子已经自动让开,我猛地蹲下从兜里掏出一枚白色药片,抠开男人的嘴给他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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