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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穹窿银城第2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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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这幅画无论价值在哪,它都和解家人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而且画中人一开始给我的感觉绝对是小花。

小花倒是很镇静,他又看了那幅画一眼,就站起身甩手扔回了地摊上:“我不要。”

那小贩的脸一下子就变了。

不仅是那小贩,连我心中都猛地一惊,在这鬼市里有个规矩,那便是你若看见什么稀罕玩物,讨价还价时切记要握在手里。因为一旦看出你有意要买,摊主就有可能把地摊上用来招人的真货换成袖口里的赝品。所以一旦你松手了,就意味着你真的不想要了。

“你在威胁我,解家人不会被威胁。”小花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背后是哪个解家的亲戚,但是告诉他,这种货色入不了我的眼。”

那中年人一下就急了:

“这、这是老东西!”

小花捡起那幅画放在鼻尖下嗅了嗅,又摇头:“虽然不是清朝民国,但也绝对不超过元,你也敢说这是老东西?”

一听小花的话,我迟疑着凑过去小声对他说:

“有点不对。”我道“你闻这材料感觉像元明时期的?”小花很谨慎地扫了我一眼,没说话。我接着说:

“可是这画风绝对是清朝才出现的。”

小花眉头紧锁,只是这次他拿起了那幅画,表情很冷静:“你出价多少。”

“笨幺妹走俏脚,绕山走歪道。”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只以为他说了什么方言,结果看见旁边胖子的冷汗都下来了。后来经他解释我才知道,鬼市里有一套讨价还价的暗语,是为了防偷听和攀价,而一到十的数字就被谐音成“幺、按、搜、臊、歪、料、俏、笨、脚、勺。”再按照一定算制算出结果,而看样子基本都是乘方级别的算法。那这么粗浅一算,这人的要价的确是个天文数字。

“你并不是缺钱。”小花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只是有很重要的事,没钱办不成。或者会没命。”

“我抢了陈皮阿四盘口的钱。还不起,我会死。”那人说得很轻松,又很穷凶极恶。

“不如这样。”小花蹲下来,看着他“我用解家在北京城的威信保你安全。等风声过去,你可以正常地生活,我可以为你安排工作。”小花顿了顿“总比你拿钱逃去国外隐姓埋名一辈子要好。”

我看得出那人立刻就心动了。但是他的眼神很犹豫,中年人怔愣一阵,猛地开口: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你可以不信我。”小花站起身“你现在只有一幅画作为筹码,而我又并不是很想要。”

等了一会儿那中年人也没说话。小花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这么说吧,你不答应,你什么都拿不到。”

一听到这句话,那个中年人猛地惊醒了似的,连声说:“好,好,成交。”

可就在那一瞬间,小花手中的画被一个在路边闲逛的老太婆劈手夺去,随着那个灵活异常的动作,我听到舒展筋骨的声音咔的一响,而那老太婆的另一手已经伸向自己旧布衣的后领,从背后拿出伪装驼背的垫肩往那小贩面前一扔——那是一大袋钱。

中年人只犹豫了两秒拿起来就往外面跑。而另一面小花已经抽出了蝴蝶刀向那人冲去,却看到那个伪装成老太婆的人甚是惊异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冲四周黑漆漆阴惨惨的铺子喊道:

“快回去报告,吴家小三爷在这里!”

第4章 第 4 章

第四章推断

我一听就愣了,怎么这事和我也有关系?倒是胖子的反应奇快,上前三步揪住那人的后脖子抬起猪蹄来了记狠踢,可是那人以一个非常柔软的姿势肚子缩回往后躲去,顺势双手一撑,脚倒扣回来直砸胖子的脑门,小花转眼看了看已经骚动的人群,迂回地躲过那人的脚面,又躲过胖子肥硕的身躯,一刀不知划到那人膝盖内侧的哪个筋脉,只见血一出那人便趴在地上再也动不了,但立马就有人从旁边的黑色铺子里冲出来,都带着西瓜刀。

我们三个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往人群里冲去。

西瓜刀一看就是一帮亡命徒,看见我们要跑,嗷嗷了几嗓子就追了上来,有几回那刀刃就在我耳边削了过去,我回头抄起地摊上的铜炉来挡,铿锵的声音把我震得一晕,接着反倒不怕了,拿起什么都往背后砸。胖子更是和我们初次见面一样在头上套了个镂空的大件景泰蓝,那样子太匪夷所思了,从背面看上去胖子就是由两个巨大的球体组成的,西瓜刀们几乎在看见他的瞬间就把他放弃了,转过来就砍我和小花。小花是我们当中唯一一个把逃跑做得特别牛逼特别帅气的人,不看我和胖子,单看他一个人,你根本看不出他是处于劣势的那一方,他很游刃有余地甩着蝴蝶刀和几个人搏斗,他太灵活了,根本看不清他做了些什么动作,那些人就已经倒地了。但是后面的人很快便又压了上来。

胖子一急,矮身躲过一刀,随手就要抄起路边的什么东西往人身上抡,结果一拔我才发现不对——“他娘的死胖子你拽得是人的头!”

我眼睁睁看着一个五大三虎背熊的老外被红了眼的胖子拽住头要往外扔,胖子觉出手感不对一回头便愣住,但时间不允许他多想,他念了句圣母玛利亚,哥们儿对不住了,就使足了力气把那蹲着看货的老外拔了起来横甩在几个冲过来的西瓜刀身上。

那老外和篱笆一样绊倒了一排人,在我们和那帮人之间造成了一个不小的空挡,我心里虽然有点愧疚但还是忍不住小小地yes了一下,和小花对视一眼,拉着胖子就跑。

一路狂奔出潘家园上了解家的车,那个司机很专业地立马开跑,我们很久都没这么激烈运动过,三个人喘着气缓了半天,对视了几秒,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甚至连小花也笑了,一边笑一边不住地摇头,那笑容中包含了太多的无可奈何,又包含了太多的庆幸——至于庆幸什么,大概是“至少大家都还在一起”的那种庆幸吧。路途凶险,而我们甘之如饴。

“吴邪。”他笑得很温柔:“生日快乐。”

我喉咙一梗,忽然觉得这种时候似乎闷油瓶也该在。我们犯下大错、劫后余生,然后我们大笑,他在一旁安静地坐着,云淡风清。

现在幸亏是半夜,没有堵车,连过了四五个街区那司机才在一处隔离带很厚的地方停下车来,问小花要去哪里。

“没有人跟上来。”小花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脸色“回老宅。”

回了小花的住处胖子倒在沙发上半天没缓过神儿,说从故事模式转到冒险模式转得太快,他肺活量一下子没跟上。

“你没跟上不要紧。”我说“但你能先把你头上的景泰蓝拿下来吗,太吓人了。”

胖子愣了几秒猛地把那大罐子扔下来:“干!怪不得老子进车的时候被卡了一下,我还以为是我头又变肥了。”

我摇了摇头坐在一边,小花拿出我们今晚盖的毛毯,又拿出茶具,煮水、洗茶、沏茶、过滤,有条不紊……一言不发。

期间我也沉默着慢慢抽烟,偶尔与他对视几秒,但他并不准备开口。

最后我败下阵来:

“你如果在替我思考我最近得罪了什么人,我可以告诉你,真的没有。我最近很消停。”

“你在得罪人这方面比较白痴,还是我帮你过滤。”小花很快地回答我,甚至在说“白痴”俩字的时候,还朝我微笑了一下。

我叹了口气:“我已经这么老了,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今天夺画、袭击我们的人显然很介意我的存在,并且他并没有料到我会在这里,所以他让其他人回去报告自家的主人……这就表示,他认识我,或者在意我,不太可能是因为他家老大和我关系不错这种原因。

如果是这种原因,就不会出现那么多夸张的西瓜砍刀了。

这种斗殴非常低级,看起来比较像有钱人会干的事,我觉得我命里很缺这个,自然认不得什么有钱人,更别说得罪了。我叫了一声小花,企图把他脑子中正在构建的“吴邪可能得罪的人的名单”打乱,——思考了这么久,是有多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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