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出了门,看见平安惊艳的眼神,李蕴秀知道平安是喜欢这样,不由得高兴起来。果然平安拉着李蕴秀的手说道:“我真是有福气的了,娶得都是帅哥。”正说着七七穿着一身簇新的蓝色衣服走了进来,平安立刻想起后腰的疼来,咬着牙说道:“刚才说错了,不是都是帅哥,是基本是帅哥。”说着拿眼睛挑衅地看着七七,结果七七根本不理她,搞得平安瞪了半天眼睛自己觉得没意思了。看的李蕴秀和月心都笑了起来。
聚贤楼上,刚开始的时候还是不错的,觥筹之间平安结识了不少人。李蕴秀跟在她身旁,但凡瑞王介绍了什么人,李蕴秀就用低低的声音告诉平安这个人的家世。平安对李蕴秀很感激,知道他是下了不少功夫。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瑞王端起酒杯笑道:“多谢各位赏脸,元昭无以为报,今个大家尽兴一乐,不醉不归。”场上气氛立刻热烈起来,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平安奇怪地看着这些人,明显地感觉到气氛不对了。
只见瑞王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双手一拍。一阵乐声响起,一队舞者婀娜上场,原先旁边斟酒的侍人纷纷退了下去,走上来的是一群穿红着绿的男子,投向各个席面,一时之间场中炙热起来。
平安张着嘴看着这场面,难怪刚才大家看着自己带着李蕴秀和七七就像看着怪物一样,原来是这样啊,虽然平安也有心里准备,不过很明显准备的还不到位。这些男人穿着都非常惹火,有的露出胸口一大块肌肤的,有的只着了几层轻纱的,内里的风光若隐若现,那跳舞在旋转之间竟能看到白生生的大腿。
平安哪看过这些个,眼睛立时就不够用了,用手拍着李蕴秀:“哇塞,看见没?看见没?”李蕴秀早红了脸,心中后悔早知道还不如和月心在家呆着。七七倒是神色如常,眼睛滴溜溜盯着那些男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瑞王怀里早躺了个美人,正用嘴给瑞王喂酒,瑞王手下虽没闲着,不过眼睛却是斜睨着平安这边,见平安的样子,心中暗笑。最后只有平安这席上没有来伶官侍候,那些男人原就是各大伶院的红牌伶官,最是能看眼色,平安这席上有两个正经的男子,谁还会讨这些无趣?
场面越来越火爆,平安只觉得浑身燥热,不知不觉之间居然自斟自饮又喝了几杯。有些客人越来越放肆起来,在男人们身上上下其手,不觉就有男人低喘轻吟起来。
平安的眼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绿紫的颜色,心中呐喊着不会就在这上演限制级了吧?正在期待着,突然感觉李蕴秀在拉她,平安扭头盯着李蕴秀,李蕴秀被平安的眼眸吓了一跳,但是还是坚持说道:“王娘,我们回去吧?”
平安扭头看了看场间,想了想便笑着说道:“好······”瑞王眼睛一直注意着平安,看见李蕴秀在和平安说话,便对那领舞的男子打了个眼色,那男人便旋转着跳到了平安这个席上,正好把平安的话堵了回去。
那男子开始绕着平安的席面跳起舞来,动作充满了诱惑,时不时还能看到若隐若现的雪白的肌肤,平安只觉得口干舌燥,眼睛盯着那男子一眨不眨,男子虽然动作火爆,偏那眼神是害羞的,对上平安赤裸裸的目光时而躲避,时而又遇上,惹得平安更是欲火难耐。
最后男子倒在了平安的身上,用手攀着平安的脖子。平安心里想着推开他,双手不知道为什么却是抱住了那男子。只听七七冷哼一声,平安清醒过来刚要挣脱,只听瑞王拍着巴掌,发出爽朗地笑声:“宜王真是羡煞元昭了,这紫玉原来是对宜王青眼有加。紫玉还不快给宜王进酒。”
紫玉从平安的怀里滑跪在平安的脚边,端起平安的酒杯举到平安的唇边,低声说道:“紫玉敬宜王一杯。”声音低沉略带些沙哑,平安心里狂喊道哇靠,性感的声音啊!七七还没得及发表感言,平安已经就着紫玉的手里将那杯酒一饮而尽了。
瑞王抚掌大笑,起身来到平安席前:“宜王果然是我辈中人,这紫玉不但舞姿优美,且有天生奇趣,浑身柔弱无骨,宜王要是能让他服侍了必然给个神仙也不换了。”紫玉害羞得在平安灼热的眼光下,垂下了眼睑,在眼下留下一小片阴影,更显得楚楚可怜。
瑞王笑着凑到平安耳边说道:“今个可是宜王占了大便宜啰,这紫玉还是个处子哦!”
平安吃惊地抬眼看了瑞王一眼,瑞王笑着摇头:“难道宜王不信,紫玉······”跪在平安脚下的紫玉将领口轻轻将本来就已经开的很低的领口,又往下拉了一些,果然看到胸口那颗嫣红的守宫痣。李蕴秀一见心中叹息了一声,心想宜王是无论如何过不了这一关的了。
这时候平安身后的七七拉了拉平安,平安扭头看了看皱着眉的七七,刚要开口说话。就听对面有人大声地说道:“元昭,这就是宜王吗?怎么不让我认识认识?”
平安的眼睛看向裴元昭的身后,一个女人扶着身边的伶官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平安看着这个走过来的女人,觉得面熟的很,好像在哪见过。
平安笑着问道:“不知这位是?”
裴元昭不经意地皱了一下眉头笑道:“这位是元昭的表姨吏部尚书张大人家的嫡女张耀祖。”平安想了想好像这个名号也在哪听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张耀祖喝得满脸通红将一只手搭在裴元昭的肩膀上,怪笑着对平安说道:“宜王真是好福气啊!这紫玉可是我们元昭的心头肉,我连个边都没沾到,倒是便宜你了!”
裴元昭笑道:“表姨喝醉了,我早就说过,允紫玉找自己喜欢的女子,今天他愿意跟随宜王算他有眼光,也是他的造化。”
那紫玉慢慢站起身来,低声说道:“紫玉愿意尽心服侍宜王的。”举止之间自有一番媚态。
看得张耀祖咽了口口水,将身边扶着自己的男人狠狠地揉了两把,那男人吃痛不住,低声呼了出来,张耀祖厉声说道:“叫什么?等会有得你叫的。”说着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大笑了起来:“宜王,虽说这紫玉是便宜了你,不过想起那天你叔叔叫床的声音,我也就不觉得亏了。”
平安听了这话才想起,难怪见了这张耀祖如此面熟,原来是那日在靓彩阁后面的小院,正是从此人身下救走了秦子跃和月心的。只不过那时张耀祖没穿衣服,平安才一时没认出来。现在张耀祖这明显是在挑衅自己了,平安皱起了眉头,绿紫的眼眸盯着张耀祖,脸上还凝固着刚才的笑容。
瑞王裴元昭忙道:“表姨你喝醉了,来人啊,快扶下去。”上来两个仆人就要去扶张耀祖,张耀祖一把推开仆人,她本就有功夫在身上,这仆人哪能拧得过她,只见张耀祖摇晃着说道:“怎么?宜王在家和叔叔玩厌了吗?出来找乐子了。”说着又哈哈大笑起来。
刚才张耀祖站起身说话的时候,就故意很大声,吸引了人们的注意,现在这边动静越来越大,场中便渐渐安静下来,人们都看着这边。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其实开始的时候张耀祖并没有认出平安,只她一直垂涎紫玉的美色,又知道他身体的妙趣,要不是紫玉一直是瑞王裴元昭的禁脔,恐怕早就下手了。今天见紫玉出来领舞以为自己有机会了,没想到裴元昭竟将紫玉送给了那个什么宜王,张耀祖已是满心的不舒服。
那日张耀祖在靓彩阁醒了过来,本准备大闹靓彩阁一场,谁知家里的仆人偷偷告诉她,这靓彩阁竟是康王的产业。张耀祖对靓彩阁不能怎么样,更加怨恨起那日搅了她兴致的女子来,只是靓彩阁对这女子的身份也是缄口不言。
张耀祖在靓彩阁上下打听终于被她知道,那两个伶官一个叫月心一个叫翠萱,月心居然自赎自身现在外面有个小院。张耀祖便命仆人天天盯着那小院,谁知许多天过去,这月心和翠萱便如消失了一般,人影都不见一个。
张耀祖只好将人撤了回来,这憋了一肚子气,竟没有发泄的地方,在家里打骂侍人越发的凶狠,便被家里的人都知道了她的这档子事,张耀祖的母亲张廷林将她唤去狠狠地教训了一番。其实张府的大多数人已经知道,张耀祖吃的是平安的亏,她的姨母就是在朝堂上弹劾平安的张廷桂张御史,多半也有帮张耀祖出这口气的想法。只不过张府上下都不敢告诉张耀祖,生怕张耀祖杀到宜亲王府去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只可惜瑞王裴元昭不知道这段公案,否则今天她是绝对不会请张耀祖来的。
张耀祖眼睛一直盯着紫玉,当紫玉在平安面前跪下的时候,张耀祖的妒火熊熊燃烧了起来,这才打量起平安来,结果越看越面熟,再看平安身旁的两个男人,很自然地就知道了那天那人就是平安了。再慢慢联想起最近关于这位宜亲王的传闻,知道那天那两个伶官居然都在宜亲王府,这妒火加上怒火,哪能按捺的住?今天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这个宜亲王的。
张耀祖已经知道众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愈发得了意,轻蔑地看着平安:“宜王不要这般小气,说出来大家乐乐,你家里那两个伶官当日可是让我欲死欲仙啊。后来居然听说有一个是你的叔叔,这我就不好意思了,谁知道宜王的叔叔这般销魂。哈哈哈!”
平安看着张耀祖眼睛越来越亮,脸上依然挂着笑容,酒席上的客人渐渐围拢过来,瑞王裴元昭脸色都变了:“表姨不要说酒话了,快下去休息。”张耀祖现在哪能听进裴元昭的话,她满心都是要羞辱平安,这辈子她还没吃过那么大的亏呢,今天是一定要将这么多天憋得这口恶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见平安不语,张耀祖笑得更加猖狂,她本就是个无法无天的主,这口中更没有遮拦,用色迷迷的眼睛扫了扫李蕴秀和七七,然后将眼光放在李蕴秀身上:“这就是你那位元官了,”
李蕴秀被她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低垂了头用手绞着帕子,七七拽了拽平安的衣袖,平安眼睛只盯着张耀祖一点反应都没有,张耀祖上下打量了李蕴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