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窗边落日欲坠,橘红色的光斑在蕾丝窗帘上抖动。
回到了熟悉的卧室里,意识还迷茫着,容晓迷迷糊糊地平躺在床上发呆,恍惚间,以为先前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
劫后余生的窃喜并不明显,相反,心里空荡荡的,好像不小心缺了哪一块。
直至过了片刻,视线中的落日轮廓逐渐清晰,容晓稍稍活动手腕,听到腕上传来的细碎声响。
他抬起手臂,在被勒出一圈淡红色的腕部发现一串原先并未见过的手链。
呆愣几秒后,容晓在床上猛地颤了一下:“……这什么呀!”
而后警惕地探出脑袋,环顾四周。
卧室门已经闭上,屋内顶灯亮起,调成了容晓最喜欢的暖白色调,房内一切物品都同容晓记忆中一模一样,而他躺在暖和的被窝里,被角掖得很实,叠在最里面的毛毯绒面与睡衣裤贴实。
这样的环境,能够最大程度地为容晓提供安全感。
他小小松了口气,又垂下头,观察这串明显是男人趁他晕倒时放到他身上的手链。
细链间点缀了漂亮的花纹,亮闪闪的细钻撒在链条上,而缀在腕骨上的,是一颗银白色的圆铃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铃铛侧面,刻下了一串容晓并不熟悉的缩写:【R&G】。
大概,是他和变态的姓氏缩写?
……真是的!变态怎么把他当小狗呀!还戴铃铛!
气死了!他下一秒就要摘掉!
但在容晓刚开始研究怎样解下手链时,搁在床头的手机却骤然嗡了一声。
容晓被吓得连忙躲进被窝里,在脑中幻想出无数个例如被变态骚扰、被男二追杀、被主角受质问……的可能。
他已经回忆起自己是在偷窃苦情男二U盘后被变态从家里绑走的。如若他的事情暴露,就算是使坏未遂,男二也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可如若他的事情是瞒住的,那么……
那变态为什么会缠上他?
他再一次尝试在脑中那个呼唤从未与他即时对话、只会用控制面板发送任务进度播报的系统零零零。
但意料之中的,除去最初承诺会在任务完成后满足他别墅猫猫愿望时,在他脑中映出来的半透明黑绿色小团以外,容晓就再也没瞧过零零零的其他形态。
这位被控制面板备注为零零零的系统,从来不屑于解决他的疑惑,只会在他懈怠任务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将他拽入梦魇关禁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尝试过消极罢工,可等待他的,只能是更深更可怖的噩梦。
时间长了,容晓也就习惯了。
如果一切都无法逃避的话,那他按兵不动,兢兢业业地完成任务,总不会出太大差错吧?
更何况,零零零向他许诺的奖励,在他的潜意识里,不知怎的,似乎很难咬牙舍弃。
可是……现在却在关键剧情点上出了这么大的麻烦。
再次确认任务面板的进度条仍旧停留在“盗窃苦情男二U盘”这一早已失败的栏目条上后,容晓一无所获地停止思索。
深呼吸几次后,他从被窝里探出一只手,将手机扯进被窝里。
战战兢兢地打开一看,却是主角受给他发的消息。
消息的内容与容晓幻想的大相径庭,主角受不仅没有质问或者辱骂他,而且,还……
主动邀请他明晚和自己一起去酒吧买醉?
:【——和楚磊闹僵了,烦得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天晚上刚好有空,去酒吧坐坐,顾程也在。】
:【好久没听晓晓唱歌了,你陪陪我嘛。】
同时,这条行程被刷新的主线面板放了上去。
而上一条关于盗窃U盘的任务,蓦地黯淡下来,化成存在感微弱的一段灰字。
容晓不假思索地同意了邀约。
回完后,脑袋又开始漫无边际地转起来。
虽然苦情男二的策划案并没有被他偷窃成功,两人也没有因为他而关系破裂,容晓任务线里的其中一个剧情点惨遭失败,但主线任务却误打误撞地延续了下去。
不过,那个满脑子恶趣味的变态,才警告过他,不能再往别的男人身上蹭……
容晓瑟缩了一下,然后气得发疯,在被窝里大力挥舞拳头。
哼!就知道威胁炮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在乎!谁怕!他就要去就要去就要去!
大别墅和大猫猫当然比变态更重要!
剧情之神一定会保护他的!
不过,最后铃铛并没有被摘下。
因为变态在手机底下留了一张纸条。
【乖老婆,一定要听话哦。
如果再做错事……
老公生气之后,会用大肉棒把老婆的肥批扇到高潮的哦。】
他、他才不会被威胁!
……只是懒得摘下来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以前都说过一天最多只做两次的,可他偏要和我做!”
主角受坐在吧台最显眼处,拉着容晓和调酒师复盘两人的闹僵实录。
“然后我就不爽嘛,我跟他说你不加节制的话迟早会阳痿的,他就和我生气!他说我最近工作忙不爱搭理他了!”
“他还每次都亲我脖子,啃出一堆吻痕,搞得我要穿高领毛衣!我一点都不喜欢高领毛衣!”
“你涂遮瑕啦。”调酒师顾程忍不住推他一把,表情娇嗔,“有男人亲还不好嘛?你别在这诱惑我了,我刚和渣男分手,烦不烦呀。”
“我皮肤敏感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就穿高领毛衣啦。”顾程拉拉容晓身上毛绒蓬松的高领毛衣,“你看,晓晓宝宝就喜欢穿呀,你学学人家,人家没机会被亲都主动穿呢,毛绒绒的穿出来多可爱,像小猫咪。”
性体验悄无声息地增加了零点五,性经验仍旧为零的容晓,心虚地整理了一下把脖颈捂得严严实实的高领,皱眉生气:“干嘛!说话别动手!”
“怎么了?”林隐凑过来,试图扒拉开他的领子,“有情况了?”
容晓连连后缩:“哪有!昨天吃错东西过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疼吗?能喝酒吗?”
“可以……”
为了不让两人继续将话题集中到自己身上,容晓夺过顾程手中刚调好的酒,先举了杯:“今晚不醉不归!”
结果下一秒就被林隐夺下,换了一杯度数略低的果酒:“晓晓,要对自己有点清晰的认识,我可不想被你吐得满身都是。”
容晓憋屈地接受了这样的安排,然后——不出所料地又喝醉了。
而他喝醉后的特征是……异常嚣张。
脸上喝得两坨红晕,睫毛都被酒沾湿了,一副乖乖学生崽被人骗去初涉成人场景的模样,但转头却溜到隔壁桌和人摇骰子玩大冒险,差点连裤子都要脱下来。
还能勉强维持清醒的林隐赶忙上去拦住他,小声劝道:“你别傻了,你里面的秋裤是红绿花色的,裤裆上还破了个洞。”
“噢……”容晓失落地噘嘴,转头又豪放地说,“愿赌服输!我今天必须要认罚!”
隔壁桌的几个姐姐都笑疯了,为了哄好他,就说:“那晓晓你把毛衣袖子拉起来,露胳膊也算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容晓干脆利索地撸下袖子,露出两只肌肤光洁细腻的细胳膊,惹得姐姐直往他手上捏:“好软哦晓晓。”
林隐却发现了那串露出来的手链,疑惑起来:“咦?晓晓不是不喜欢在手上戴链子嘛。”
容晓懵了一下,把手腕藏到身后:“什么都没有!”
“是你在国外那个……那个什么人送的?”林隐说着,蹙起眉,“你不是说你和一个人关系特别好,诶,到底有没有这事……算了,想起来就头疼,回去喝酒吧。”
最后,买醉到疲惫的两个人被顾程掺着上了楼。
酒吧楼上就是高级酒店,顾程把两人塞进电梯,上楼,送回提前预定好的套间,并留下两碗醒酒汤和一张纪念照片,往朋友圈发送过去。
他原本想把容晓这身闷脖子的毛衣扯下来,但容晓反应太激烈了,跟护宝贝一样护着自己的领子,搞得他都快以为容晓真的出去偷腥了。
顾程无奈,只好把准备的睡衣裤放在容晓身边,起身走了。
结果还没走到门口,他身形一僵,迎面对上神色不虞的表哥:“……顾琢哥?”
林隐已经睡熟了,而容晓打瞌睡到一半,忽然醒过来,嘴里小声嚷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哎呀,好不舒服,睡觉前要把衣服都脱掉……”
他在床上扭捏一通,把底下的黑裤子和红绿色秋裤都踢到床下面,只留一件棉内裤,然后又去拽毛衣。
“闷死了,不舒服,全部脱掉……”
毛衣被掀起来,容晓平坦胸脯上那两颗红肿的奶头被布料摩擦刺激到了,正硬硬地挺着。
他把毛衣整件脱下,露出脖颈上一连串大小深浅不同的吻痕,以及腰腹间被男人掐出来的青紫指印。这些痕迹遍布在白皙细腻的肌肤上,被灯光罩住,让容晓瞧起来更更好欺负了。
容晓低下头,不太愉快地盯住自己的奶头。
……不舒服。
于是他伸出手指揉了揉,又用指甲掐了一下乳晕。
……还是不舒服!
下面湿湿滑滑的,腿心互蹭的时候黏得要命。容晓紧皱着眉,一边不爽,一边嘟嘟囔囔地把内裤也拽掉,把腿间那只渗出水的鼓包露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道缝里面痒痒的,张开了一点,缝前面那颗红红的小豆子也痒痒的。
呜呜,为什么会不舒服……
容晓生着闷气,本能地用手指戳了戳阴阜上的软肉,又打着圈揉过去,将渗出来的淫液涂抹到整只穴上。
手指来到那颗肉豆子上面时,容晓憋着劲,狠狠地用指甲抓住,想惩罚这颗已经发涨发痒一整天的坏豆子,却被疼得夹腿直叫:“呜呜!好疼!坏死了……”
都怪……都怪变态!
容晓对着门口的方向,在床上把腿张成M字,为难又困惑地揉着阴蒂和穴口,不知道怎样才能纾解心底激起的欲念。
他对性的意识很朦胧,对如何自慰也并不清楚,手指胡乱地探索着,直到从缝里陷进去,指甲刮蹭到穴里层层叠叠的媚肉上:“——呜呜!疼,舒服……”
但穴里却激出一大股水。
手指得了道,开始一下一下地往穴里插进去,与柔软的穴肉亲密摩擦,抽插间带出更多粘稠的水液。穴里很快就叫嚣着容纳更多,容晓依偎在床头的靠枕上,脑袋垂下来,慢慢地深入第二根、第三根……
他玩穴玩得太专注,连门口什么时候被人刷卡打开了都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皮鞋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压抑的呼吸声悬在容晓头顶,他疑惑地转了转眼珠子,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喜欢到处勾搭贱男人?”
穴里被另外三根骨节分明的粗糙手指刺入,男人搅弄着他的穴,在容晓迷惘地哭出来之前,微笑着捂住他的嘴,堵住即将溢出喉咙的哭腔。
“骚老婆还有脸哭?真是被老公宠坏了。”
“到外面喝醉酒也就算了,竟然还当着贱男人的面玩自己的肉逼。”
“——你说,老公是不是要好好教训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醉酒后的容晓脑子不清醒,对危机感的认知也并不敏感。
他无法理解面前这位在他的大脑中并未存有外貌记忆的男人所说的话,也听不懂这人话中仍处于勉强隐忍状态中的盛怒情绪,只是怔怔地盯着。
他那双在醉酒后被欺负得快要哭了的眼睛雾蒙蒙的,眸中投射出顾琢弧度流畅的侧脸,高挺的鼻梁,以及精致得如同艺术品的一双眼睛。
底下这只肉嘴天赋异禀,能被轻易撑大,即便容纳着好多根手指也不显拥挤。
容晓一边自己插着穴,一边被顾琢肆无忌惮地捅穴,面上却像是无知无觉了。他被人捂着嘴,说不出话,但想与人交流,就用手指去触碰那人的眼睫毛。
听说,蚂蚁打招呼的时候,都是互相碰碰触角。
好长的睫毛……
“要说什么?”
顾琢松开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