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便向他走来,郭玉立看见了一慌,便从身后拔出了刀,向黄涛砍去。黄涛只一闪,便闪了过去。几个人便上去打了起来。
“弟兄们,先住手!”黄涛看到帮里的弟兄动起了手,便出声制止到,声音很低沉。
“黄涛,你不必假仁假义!”郭玉立倔强地说到。
“是的,阿豹。这几年来你跟着我出生入死,为我做了不少事情。我也本想让你继承咱‘青龙帮’的位子。可是,阿豹。你知道吗?你生性卤莽,对待自己的兄弟又是那样的暴戾。好!”黄涛顿了顿继续说到,“这咱暂且不说。可是让我最难以容忍的是你竟然和校外的黑社会合作卖‘摇头丸’……”
郭玉立翻了黄涛一眼,说到:“黑社会?难道你自己就不是吗?你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
“住嘴!”其他人听到郭玉立竟然还嘴,便喊到。
“是的,你说的很对,阿豹。我们是混的,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不是什么好学生。但是你可知道,卖‘摇头丸’是违法的?你可知道,咱们学校里的学生吃了‘摇头丸’之后会怎么样?我们可是学生啊,就这样狠心,让自己的兄弟姐妹们受罪,而自己的快乐却也正好就建立在他们的痛苦之上,你于心何忍呢?”
“哼!别管怎么说,就是你黄涛有理。我再怎么说也都是白搭!”郭玉立眼看跟黄涛争辩已经没有什么转机了,便把矛头转向了曲震,他指着曲震说,“你呢?哈哈……”他说着笑了起来。
曲震浑身颤抖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我,我怎么了?”
郭玉立诡笑着说:“你怎么了?嘿嘿,你做为一个大哥。不思进取。整天地与那个叫楠的臭婊子儿女情长——”
“住口!”黄涛听到郭玉立骂楠是臭婊子,便怒到。
“你凭什么让我住口?”郭玉立看着黄涛说着又转向了曲震,“你对她,对一个女孩子整天的俯首帖耳,好象奴才一样的。你可知道,当时你手下的弟兄是怎么说你的?”
曲震没有吭声。
郭玉立继续说:“他们说你根本就不是一个男人。说你一点都没有骨气。就像你这样的男人,拿什么抓住人家女孩的心啊?更何况——”
“你,你——”只把曲震给气得满脸通红,可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把头一低,“唉——”了一声。
“你什么你?”郭玉立冷笑了两声,说,“更何况,就你那样,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枉为七尺男儿。七尺?哦,不,恐怕连五尺都不到吧!哈哈……”
曲震身子矮,向来引以为恨,最怕别人揭他的短。不过,自从他加入“天王会”,就再也没有人敢在自己面前提起这个缺陷。因此,此刻听到郭玉立这么一说,尽管知道自己理亏,也不禁火冒三丈。快步冲到郭玉立面前,狠狠打了他一个耳光。
郭玉立顿时满嘴流血,但他并没有因此住口。他知道无论如何,自己今天都难逃一劫,因此就干脆豁出去了,对曲震竟然大骂可起来:“曲震,你个王八羔子。你看到自己喜欢的女人与黄涛情意绵绵,自己心中气愤,却自己不敢出头。你个胆小了大龟孙,王八旦。你想报复,自己不敢,你让我去——”
黄涛听到这里,立时怒火中烧,心想:原来是你个狗日的干的。于是便快走到郭玉立面前,想一拳打死他。但郭玉立竟豁出了性命,微笑着说到:“涛哥,我知道自己不该背叛你。但是,哈哈,好戏还在后面呢!”
“别说了!”黄涛喊到。
“哈哈,”郭玉立笑了两声,说到:“曲震那王八羔子胆小,他自己去干那事,让我在门口给他把风。*,乖乖,你们可知道?”郭玉立向着周围的人问到,看到大家一个个都全神贯注的,便接着说到,“乖乖,你别看曲震这个龟孙的个子不高,那玩意儿可还真不小。还有,那个臭婊子的那俩奶子,活像一对活蹦乱跳的——”他还没有说完,黄涛早已怒气冲天了,他怕郭玉立说出更加难听的话来,让楠在人前面抬不起头,却忘了楠早就离开了他的世界。便使劲地豁了他一巴掌。黄涛本来力气就大,就加上此时愤怒异常。这一巴掌过去,郭玉立便顿时趴倒在地。他待再爬起来,曲震也走了上来,又一脚把他给踹倒了。
曲震向自己那边的人点点头,十来个人便跑了过来,对郭玉立是拳打脚踢。郭玉立本来就没有还手之力了,此刻又被那么多人殴打,没过多久,就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众人怕闹出人命,便逐渐停下了手。又退到了一边。
黄涛就在一边怒气冲冲地看着曲震和手下的人殴打着郭玉立,心想:两个人都该死。他又想到了楠,顿时又是伤心难当。待看到曲震便又是怒血沸腾,因此待曲震一停下手来,便顺手给了他一拳。曲震由于没有注意,便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曲震看着黄涛怒气冲冲地向自己进逼,也是做贼心虚,便连忙向站在门口的那个人哀求到:“强哥,救我!”那个人看了看他,笑到:“怕什么?你有做错事吗?”他说着,便拦在了黄涛的面前。
“涛哥!久闻大名啊!”强哥向黄涛抱拳到。
“不好意思,今天是我们俩之间的恩恩怨怨,我想不用麻烦您强哥了吧!”黄涛说着从强哥的身边走过。
强哥看黄涛不给自己面子,便伸手抓向黄涛。黄涛一停,曲震便准备站起,但还没有站起,又一脚滑倒在地,曲震没招了,只好大喊到:“大家一起上啊!”想在大家混乱的时候,趁机溜走。但是由于看到了曲震那窝囊样子,没有一个人再愿意听他的话了。而这边“青龙帮”的人却向他走来。
“弟兄们,住手!”黄涛已经甩脱了强哥的手,走了出来,对大家说:“我自己的事还是我自己来解决!”他说着走向曲震。
强哥看了曲震已经失去了人心,便领着自己的人走了。
“强哥,强哥!”曲震眼看着强哥从他身边走过,便要拉住他,但强哥一甩手,把他甩到了一边。
“曲震!你也是个打架的好手!”黄涛对曲震说到,“这是我们两个人,不,是你,我和楠我们三个人之间的事!来吧!”他说完,又对其他人说到:“我黄涛在当大哥以来,就没有给大家带来什么好处,只希望大家能够平安,不再想以前打打杀杀!所以,今天的事,我也不想你们任何人身上挂彩。这事就有我自己来摆平。”
“可是,涛哥!”有几个人说到。
“难道你们不相信我吗?”黄涛笑着说到,“何况,这是我和曲震之间的私人恩怨。”
“那好,涛哥,我们不插手就是了。”原来是“青龙帮”现任的大哥董辉来了,他对大家说:“兄弟们,既然涛哥说了,我们就再听他一次。但只要他们那边动手,我们就决不姑息,是吗?”
“是!”其他人大声喊到。
然后他们就静静地看着站在场子中央的黄涛和曲震。任飞此刻已经退到了外面,因为他知道黄涛此刻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并且形势也已经倒向了这边。
曲震看黄涛已经说服了弟兄们,就趁黄涛不注意,一下子扑了上来。说时迟,那时快,黄涛一个转身,躲了过去。
曲震知道自己空手是打不过黄涛的,便随手夺了一把砍刀向黄涛砍来。黄涛顿时感觉招架困难,也就顺手接住了一个兄弟递来的一根棍子。
两个人斗了起来。其他的人就那样看着黄涛和曲震在场中厮斗,围成了一个圈子。
没过一会儿,响起了警笛声,人群中便有人喊到:“警察来了,警察来了!”其他人便也跟着喊到:“警察来了,赶快逃啊!”没一会儿,一大群人都一哄而散。还只有黄涛和曲震还在那里厮拼。
任飞看到黄涛和曲震还在那里厮拼,便赶忙上前喊到:“涛哥,赶紧走吧!”
黄涛正在全神贯注地躲闪着,没有听到任飞的声音。
“涛哥,快走吧,警察来了!”任飞说着跑了过来,抓住了黄涛的棍子。黄涛看到任飞,眸子里流露出会心的惊喜,但只一瞬间就消失了。曲震看任飞抓住了黄涛的棍子,便心向恶边生,一刀向任飞砍来。任飞当然没有意识到。黄涛看着刀就要砍到任飞身上,便一把推开了任飞,由于右手的棍子被任飞抓着,只好用左臂当住了曲震的砍刀。顷刻间,左臂血溜如注。
任飞知道自己如果再阻拦,黄涛一定会吃更大的亏,便站在那里不动了。
而曲震看到黄涛受了伤,顿时无比凶猛,紧接着又是一到砍来。
刚开始,黄涛有些不支,但是由于曲震心虚,斗了一会儿,刚才的勇气便消耗殆尽,一心想着逃跑。但是黄涛的满腔愤恨无处发泄,怎么能让他跑呢,就一直缠着他厮斗。
而任飞却仍在一边担心。但梁枫看到警车就要来了,一把抓住任飞的手说:“飞,走!”还没有等任飞缓过神来,就转身跑了。
“涛哥,快逃啊!”任飞被梁枫拉着跑着,尽力地喊到。但不时,他的声音就消失在那胡同的黑暗之中了。
“住手,住手!”探光灯照过来,两个人便都立着不动。几名警察围过来,把他们抓了起来,塞进警车带走了。
郭玉立呢,刚才就已经奄奄一息了,又被刚才逃散的人群踩出了魂魄,此刻已经去了阎王那里报到去了。
过了几天,全国高考开始了。
这个考场迎来一个特殊的考生,他头上缠着绷带,左手用纱布吊在脖子上。他走进考场,两名警察在考场门口站着。这个考生就是黄涛。
由于黄涛最近的表现及家庭背景,又查请了黄涛殴斗的原因。学校里决定给他一次例外的机会,让他参加高考,便向市里提出了申请。经市教委主任王富生的极力斡旋,公安局临时决定批准学校里提出的建议。
高考结束,黄涛又有两名警察押着走出了考区。
任飞正在考区门口等着,看到了黄涛便喊了一声“涛哥!”。黄涛笑着看了任飞一眼,钻进了警车。
最后,任飞和梁枫才听说:颖和王勇由于一次在外面夜宿,正好警察查房,被逮捕,拘留了几天。他才记起:怪不得,那几天一直不见他们的影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