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飞又摇摇头。
“真的不知道吗?我是黄涛,‘黄涛’,听说过吗?”他的语气中似乎很自信。
任飞还是摇摇头。
“怎么,不会说话吗?哈哈……”黄涛轻轻地笑了两声。
“有什么不会的!”任飞大起胆子说了一句。
“那刚才怎么不说话,我还以为真是个哑巴呢!”黄涛打趣地说,“我还一直在纳闷,这学校里怎么会收一个哑巴学生呢?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我不想说,不行吗?”任飞突然感觉黄涛的声音中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亲近感,就大着胆子又回了一句。
“哈哈……,谁说不行了!”黄涛笑了,声音那样地厚重和干脆,跟那天晚上的醉汉简直判若两人。
任飞大着胆子走了过去,黄涛点点头,示意他坐下。
任飞便在楼顶的矮墙上坐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现在会说话了,告诉我吧!”黄涛叼着烟说,嘴边露出些许笑容。
“任飞,单立人的‘任’,飞翔的‘飞’。”任飞回答。
“任飞,‘天高任鸟飞’,好啊。你怎么会到顶楼上来呢?”
“想来啊!”
“嗯,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不是黄涛啊,刚才你不是说了吗?”
“嗯,你真不知道啊,那也好,这样或许还好些。你要是知道了或许还不会来陪我说说话呢。”黄涛微笑着说,语气之中透露着庆幸。
“你是从哪个学校考来的?”黄涛看任飞没说话,继续问到。
“B县三中。”
“哦!在哪班?”黄涛点点头。
“一年六班。”
“我是三年八班的……”
于是,他们两个就这样谈了起来,等到他们回去休息的时候,都已经是深夜时分了。
自此后,任飞时不时就会到顶楼上去,黄涛有时也去。从黄涛的言谈中,任飞了解到,这顶楼一直没有人敢上来,至于什么缘故,黄涛也没有细说。任飞就也不太清楚了。
第四章 表露心迹
夜色很浓,但已经不象前一段时间那样了,夜空中闪烁着无数颗星星,亮晶晶的眨着调皮的眼睛。
任飞一个人坐在矮墙上,看着远处的街灯遐思。
“飞,你在吗?”楼梯口传来梁枫的声音。
“枫!”任飞叫了一声,示意他在。
“他没有来?”梁枫看看周围,没有一个人。
“嗯!”任飞点点头。
“又在想她了?”梁枫问到。
“嗯!”
“晴就在九班,你——”梁枫看了看他,“去找她吧!”
“嘿嘿……,开什么玩笑?我要是敢找她,我还一个人坐在这里吗?”任飞笑了笑,对梁枫的提议不以为然。
“难道就这样一直埋在心底?”
“哎!枫,有一段话,不知道你听过没有?其实,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得到什么,有时候,只因为心中有爱,生命中有爱的滋润,有一个女孩让自己为之牵挂,生命因此而美丽充实起来!”任飞说完,陶醉在遥远的遐思中。
“可是,飞,那你这样不是太委屈自己了?”
“委屈?枫,你爱过女孩吗?”任飞反问道。
梁枫蔫儿了,因为梁枫从来还没有爱上过谁,只因为他的目标太高,一般的女孩根本就进不了他的视野。所以他从来没有尝过去爱别人的滋味。
“可是,飞,我知道你心里绝对不好受的!”梁枫争辩到。
“枫,其实,我也知道,记得在林清玄的文章中读过一句话‘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得今生一次的擦肩而过。’是啊,五百次!”任飞想起了第一次与晴见面的时候。
那时,任飞还是一个初中二年级的学生。因为一次作业没有完成,被老师罚站在教室外,他知道羞愧,所以就低头站着。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的耳边突然飘来一阵女孩的说话声,她的声音听起来不象本地话,而是一种听起来有些的蛮。任飞很好奇,所以就抬起了头。只见一个高高的,长着连鬓胡须的男人领了一个秀气的女孩走了过来。
“晴儿啊,以后在这好好上学啊,可别跟他一样,让老师罚站!”那个男人指着任飞说。
“爸!我一定不会的,不会的!”晴说着,看了任飞一眼,嘴里飘出几声清脆的笑声。
“刘老师!”晴的爸爸朝着教室里喊到。
刘老师正在里面讲课,听到喊声,就走了出来。
晴的爸爸一边让烟,一边说:“这是我女儿——小晴,以后在你班里上课,还望多多照顾啊!”
“好的,会的,会的!”老师接了烟,寒暄着对晴说,“你先进班,找个地方坐下,等下课了我再给你调一下座位!”
晴便搬着凳子进了班。而任飞却一直盯着那个叫晴的女孩。
“飞,对于这些引经据典的我说不过你,但我还是认为你应该告诉她!”梁枫还是坚持他的看法,“你想想,说不定她也喜欢你呢!”
“枫,可能吗?”任飞摇摇头。
“怎么不可能呢?即使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岂不是就如此错过?”
任飞不说话了,开始沉思。
“乘客们,三门峡站就要到了,请下车的旅客准备下车!”车厢的广播里飘出列车播音员的声音。列车上有的乘客开始了骚动,一个坐在任飞对面的男人碰了碰任飞把任飞从回忆中唤醒,“老弟,麻烦一下,我取一下我的行李箱!”
“哦,可以,可以。”任飞忙从座位上站起。
那人脱了鞋子,站在任飞的座位上,把箱子从行李架上取下来。任飞帮忙接着放在车厢的地板上。
“谢谢了。”那人从座位上下来,又在任飞的对面坐下。任飞便也坐下了。
“嗨,老弟!”那人递了根烟给任飞,任飞忙摆了摆手。
“老弟啊,你这是去哪啊?”那人点燃了香烟,吸了一口,问任飞到。
“西宁。”
“干啥?打工?”
“不是,是上学。”
“上学?好啊,什么学校啊?”那人表示很感兴趣。
“青海大学。”
“嗯,青海大学,是个好学校啊!”那人竖起大拇指说。
任飞笑了笑,轻轻地摇摇头。
“哦,对了,老弟。青海是哪个省的?我有点忘了。”那人挠挠头皮,笑了声说。
“青海本身就是个省啊,省会是西宁。”
“哦——”那人不再说话了,为自己犯的错误而害羞,看着车窗外,不吭声了。
任飞看了看他,也看着窗外,不再言语。
过了一会儿,广播里列车员说:“乘客们,三门峡站到了,请下车的乘客下车,列车停车三分钟。”
那人忙站了起来,提了行李箱,伸出手说:“老弟,我下了。再见!”
任飞忙伸出手,握了握手,说:“再见!”
那人便头推开前面的人,挤了出去。
任飞又坐下,从书包里掏出日记本,翻到了那一页。
晴儿:
你好!
收到这封信,你一定会很吃惊吧,我想一定是的。
说实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