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静心想也是,不就是加点油吗?三两分钟的。她没有再提什么异议。
不多时,桑塔纳驶进了一个大院。这院子的大门好象是自动的。桑塔纳即将进去的时候它开了,桑塔纳刚刚过去后它又慢慢关上。院子很深很大,桑塔纳在里面七拐八绕地行驶了好一会儿,终于在一幢非常漂亮气派的庞大别墅前停了下来。
‘小姐您稍等片刻,我进屋掂壶油马上过来。‘司机说着打开了车门走下去,绕到车后边,打开行李箱盖儿取出一只白色油壶朝别墅内走去。凡静从车内望着司机的背影,心想,这家伙还蛮有钱的。这么大一个院子,这么大一幢洋楼,全是他的。
司机的背影消失在别墅门口,几分钟后,凡静忽然望见有两个陌生的男人从别墅里走了出来,一齐朝小车这边不慌不忙地走来。走到车旁的时候,其中一位男人打开了后排座的车门,他把身子低下来,对着车内的凡静说道:‘小姐,下来吧。我们老板里面有请。‘
‘请我?‘凡静疑惑起来,‘你们老板是谁?我怎么不认识?‘
‘你认识的。就是刚才开着车带你来的那位。他在里边正恭候着你呢!‘
‘他请我什么事?他是车主,我是乘客。你们该不会____‘
‘只是说几句话。你过去自然就知道了。‘
凡静刚意识到事情不妙,就被一个男人拉下车来。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凡静大声叫着。
两个男人二话不说,用一根毛巾塞在凡静的嘴里,一边一个拐住了凡静的两只胳膊,硬是把她架进了那幢豪华的别墅里。
凡静今天遇上了郑州的黑社会,这个别墅是他们的一个重要据点。那个为凡静开车的司机就是郑州黑社会的一个主要头目,绰号海里漂。海里漂今天开着他的桑塔纳到郑许路口等一个哥们,想和他一块到几十里外的黄河游览区转转玩玩。他把车停在路边,慢慢地等着。可是左等右等不见那哥们来。他点燃一支万宝路香烟悠悠地吸着,正百无聊籁昏昏欲睡时,他的眼前忽然一亮,他看见了马路那边不远处几次拦出租都没有拦到,因而表情有些沮丧的漂亮的凡静。他两眼一眨不眨愣愣地看着,他被凡静的惊人美貌给吸引住了,一种欲望无可名状地强烈起来。他想象着自己如果趴在她的身上进入之后,那将是何等消魂何等美妙的事情。他想现在就玩她,而且这个想法逐渐强烈起来以致于形成了一个决定。他不打算再在这里傻等着他的那个哥们了。他摁灭烟头,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抱定只要能够诱她上车就可以万事大吉的决心,将桑塔纳慢慢地向凡静所在的位置驶了过去。
他成功了。他竟然没费多大周折就使凡静毫无疑问地坐进了他的小车里面。他不知道凡静今天极其低落的情绪和家庭变故带来的痛苦心情给他帮了大忙。否则,凭着凡静平时冷静的头脑和遇事精明果断处理的手腕,若不采取强行胁迫的方式,她是说什么也不会轻易地相信一个男人,说什么也不会糊里糊涂地被人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剥夺了自由。
凡静被两个男人架进别墅内一间卧房的时候,海里漂正薄衣薄裤一身轻松坐在床上等着她呢。
凡静遭到了强暴。海里漂在两个打手把凡静架进卧房里出去之后,不慌不忙地下床关严了房门。但在征服凡静的过程中,他却遭到了她猛烈的挣扎和反抗。虽然他认为这样刺激够味,但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达到目的。无奈之下,他只好打开房门请两个打手进来帮忙。他们三个男人一齐把爬到床下的凡静又拖回到床上,原想找些绳子之类的东西把她的胳膊腿都给栓缚住,让海里漂随意摆布。但房间内并没有绳子之类的东西。海里漂显然已经到了急不可耐的程度,他也不怕两个打手私下里拿他作笑料,索性使出更加流氓的方法____让两个打手留在房间内,每人摁着凡静的一只胳膊立在床的两侧。然后,他开始用手去扯凡静的衣服。凡静的两只胳膊想动动不成,只有用双腿使劲踢腾着,两只好看的眼睛圆圆地怒视着海里漂,以示对他的行为的抗拒和不满。但海里漂还是没费多大劲就撩起了她本来就不算很低的裙摆。凡静不情愿地使劲扭动着她的身子,力图使海里漂干着急达不到目的。但她的努力在三个骠悍的男人面前显得非常地苍白无力。凡静那件非常精致的红色三角裤头终于被扒了下来,露出里面黑乎乎皱巴巴毛茸茸诱人的一片。海里漂开始褪下自己的裤带。这当儿,两个打手都淌着口水,眼睛直溜溜盯着凡静的隐蔽之处。显然,他俩所处的位置不可能看得见他们想看的东西,但身体内部那些不安分的‘小虫‘还是开始慢慢地蠕动起来,它们似乎爬聚到一块,使两位流氓打手都有一种力的感觉。很快,这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们整个地觉得自己的身子刹那间硬了起来,一样手电筒似的东西顶着他们本来就不算很宽松的裤子,心中既希望着什么又难受得要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司‘光着下身压在一个漂亮女人的身上,强制住她乱动的双腿,分开,进入,在他们眼皮底下快速地来回摆动。
泪水象温柔的虫子一样从凡静的眼角处爬了出来。这些年来,她自认她的生活虽然不算很好,但也不错。她的物质生活比较富足,精神生活也基本可以,大部分时间都是无忧无虑乐呵呵的。平时也身体健康,基本上没病没灾的。现在,她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祸不单行。好端端一个家庭没了,自己无意间又接着遭此大劫,让一个陌生的男人随随便便地占有着。她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挣扎脱逃的想法。她唯一考虑的是,自己已经身陷‘虎口‘,只要这一帮流氓男人不对她珍贵的生命构成威胁,只要他们满足后能放她平平安安地走,娘那屁门,随这些乌龟王八蛋男人们的便吧。反正刀把被他们攥在手里,自己仿佛一名囚犯,已没有一点儿自由和权利而言。
凡静闭上了双眼,腿脚也不再动了,她象一具僵尸一样横卧在床的中央,任由海里漂翻来覆去地摆布。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突如其来的劫难扰乱了她神经的正常工作秩序。她对海里漂愈来愈猛烈的进攻竟然没有产生一丝一毫的快感。以至于个把小时后,当海里漂带着无限的满足和欣喜从她身上爬下来,其中一个打手松开她的手臂流着口水翻到床上也压在她身上的时候,她还以为是海里漂稍息片刻调整状态后组织的又一次进攻。她的敏感部位的神经末梢已经麻木到了极点,她对那个打手在她身体里不停地搅和和疯了一样地颠狂竟没有一点儿知觉。傍晚时分,当另外一个打手嘟嘟囔囔迫不及待地把他的‘手电筒‘硬硬戳进凡静身体里的时候,她已经处于一种半昏迷状态。她已经不知道也不去想这个‘手电筒‘钻进来要在里边照出或寻找些什么了。
二十分钟后,凡静昏迷了过去。
第五十二章 深渊跌进
等她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坐在一辆疾驰的小车里。严格地说,是小车的颠簸把她给弄醒了。她坐在海里漂的两个打手之间,被他们紧紧地夹着胳膊。皮箱还在她身边,只不过被他们挪到了她的身后。海里漂坐在前排司机的位置上,两手握着方向盘,正聚精会神地望着前方。车外,两侧及后面都漆黑一片。车前,两束粗粗的光柱直戳戳地照着柏油马路,随着路面微小的凸凹而起伏晃动。凡静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他们将把她带往何方,去干什么。她想问问他们,可自己嘴中的毛巾还在,发不出声。她忽然不寒而栗,有了一种恐惧感,就象人即将结束生命离开世界永别亲人的那一瞬间。她忘记了饥饿,拼命从毛巾缝里挤出‘恩恩嗡嗡‘的叫声,双腿在两个男人中不大的空间里乱踢乱蹬。
桑塔纳在黑暗中行驶了整整一个晚上,天将黎明的时候,小车在一个荒凉的小村子旁停了下来。一个打手下了车,什么也没说朝村子里走去。不多时,他从村子里领来了三位村民。这三位村民脖子上都有一颗馒头大小的肿包,双腿显罗圈型。他们和海里漂象熟人一样隔着车窗打了招呼,然后打开车门互相寒暄一番,便紧紧地把从车上被强行推下来的凡静围了起来,指指点点。象农村庙会上那些夹着小扎鞭的行户们在议论面前的一个牲口一样。凡静有些惧怕,弄不清他们是什么意思。她想问问海里漂,可是她仍然发不出声。海里漂此时也没有注意凡静,他正从车上下来,同其中一位村民在旁边商量着什么。不一会儿,有个有些歪斜的村民,抓住凡静的胳膊就朝人群外边拉。凡静惊吓得从毛巾缝里大声地‘啊啊‘叫哭,拼命挣扎着向海里漂求救。突然,她惊呆了。她望见海里漂正从一个年龄较大的村民手中接过厚厚的一叠钞票。她忽然想到了她的一个远房表妹。几年前,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被人贩子拐卖到了山东曹县。虽然三年后终于被警方解救了回来,但却被糟蹋得不成了人样。联想到现在自己的处境,凡静发疯般地向海里漂扑了过去。她紧紧抓住海里漂握着钞票的手,象在浩淼的海洋中拼命挣扎已濒临死亡的时候又忽然看见了身旁漂浮着的一根木头一样。‘不。 。 。 。 。 。不‘她奇迹般地从毛巾缝里挤出了两个字。那个有些歪斜的村民窜了过来,用力撞开凡静的手臂,让人把几乎昏厥过去的凡静给架走了。
凡静被海里漂及其打手以八千元的价格卖给了安徽淮北乡下红旗镇永平村一个四十多岁长相难看名叫张彪的处男。之所以卖了个这么好的价格,一是凡静长得漂亮。二是城里人,有文化。三是海里漂向买主保证过的,她是一个没有结过婚更没有生过孩子的黄花闺女。那个撞她手臂的歪斜村民就是她的现任‘老公‘张彪。那个把一叠钞票递给海里漂的年龄较大的村民就是她现任的‘老公公‘。家里除他们之外,还有张彪的母亲和一个憨头憨脑傻里傻气但却长得膀大腰圆的二十出头的弟弟。张彪家座落在村子东头,一个不大不小的院落。四间北屋瓦房,一间东屋灶火。四间北屋两个门。东边那个门大,是用厚实的木头做成的已经被风风雨雨日日年年剥蚀得满是道道皱纹的暗灰色双扇门。里面三间房屋,其中有两个厢房,张彪父母住一厢,张彪弟弟住一厢。西边那个门小,是用结实的薄木板新近才拼凑成的单扇门,门鼻上挂着一把火柴盒大小的黑锁。里面一间房屋,是专为张彪结婚准备的。院子的西边用青砖垒了个猪圈,里面哼哼唧唧地晃动着几头肥大的‘黑牲口‘。猪圈外面的院子地面坑坑洼洼,零星地散落着一些粪便土灰纸片和草屑。
在这样一个典型的农民家庭里,能省吃俭用积攒起八千元钱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然而一想到这些钱给他们张家换回来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城市姑娘,这个姑娘又会为他们张家生养下一代,他们张姓全家人都觉得这些钱没有白花。
海里漂他们早没了踪影。凡静嘴中的毛巾终于被人给取了出来。她哭着闹着连同她的皮箱一起被张家族人抬进了张彪家那个单扇门里,放在了专门为新娘准备的又宽又大的木板床上。床上的被褥单子枕头全是新的。只是屋内其它的摆设都很陈旧,也散发着一种难闻的气味。窗台上的灰尘很厚,脏兮兮的一片。角气竖着一只没盖儿的空酒瓶。瓶嘴上面竖着一根满身灰黑的半截蜡烛,非常醒目。
张家人这时开始给凡静说话了,但凡静并不接腔。让她喝碗水解解渴,她连瞄一眼都不瞄。只管蜷缩着双腿在床上乱踢乱蹬,双手蒙住眼乱哭乱啼。张家人不再问她了,也不再要她吃要她喝的,他们现在惟恐她想不开寻死觅活,那他们的八千元钱岂不打了水漂?他们索性将屋里的剪子斧锤镰刀锄钯等凡是能够帮助凡静摆脱尘世走向灭亡的东西统统清理了出去,然后都悄悄地从屋里退出来,‘啪‘地一声把门给朝外反锁上了。
约莫过了一堂课的时间,凡静停止了哭闹。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迅速翻身下了床,找到她的皮箱,打开。零碎的衣物都在,但仝飞甩给她的那一沓子钱却不翼而飞。她把衣物取出来,从里面意外地掉出来两张‘大团结‘,其它的钱连个影儿也没有。在来这里的路上,凡静就想到了那三个兔孙男人不只会洗劫她的身子,更会洗劫他们唾手可得的钱物。只是她没有办法,一直都抱着一点点侥幸的心理____但愿他们没有注意到我的皮箱,但愿他们能够手下留情。现在,她连这一点侥幸也没有了。她回到床上,无奈地躺着,望着灰黑的房顶发呆。她又想到了那个远房的表妹。被拐卖后,在婆家受尽了侮辱和欺凌____先遭强奸,后又被逼着生下一双儿女。就在警方把她解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怀着人家的第三个孩子,还是个大月份。在没脸见人的情况下,她硬是坚持着把第三个孩子生了下来。她说,她这样做不是为了那个曾经强奸过她的男人,不管怎么着,孩子是无辜的。既然怀了他,他就有了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权利。做母亲的,难道能剥夺他仅有的这一点权利?凡静又想到了自己乡下老家一位邻居的女儿春香,十七八岁正值花季,却被人拐卖到苏南,两年后生下一个儿子。儿子离脚的时候,婆家看她对她的儿子十分疼爱,就放心地让她到附近一个效益挺不错的乡镇企业做活,每月给家里挣回来个三二百的。却不料,儿子在她上班的时候,同门口几个小伙伴玩耍玩得疯狂,不小心掉进了家门口的一个大池塘里,,活活淹死了。春香本来就憎恶那个家,儿子是她赖以在婆家生活下去的唯一希望。现在希望没有了,她的精神几乎崩溃到了极点。在怀念儿子的痛苦岁月过去之后,她毅然跟厂里的一个小伙子好上了。在他们密谋私奔的时候被婆家人发现了。她被打得遍体鳞伤,那位小伙子也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小伙子的一个远房表舅在当地公安局上班,这才使春香的婆家吃了官司,春香也得以被解救回来。可是,以前好端端一个姑娘,却从此变得疯疯癜癫,在家乡父老姐妹面前净说胡话。谁见了她,谁都为她扼腕叹息,只想掂一把菜刀把那些拐卖她的人和心甘情愿花钱买她的人剁成肉陷吃了剁成肉泥踩了也不解恨。
往事如烟,现实就在眼前。一想到现在竟然轮到了自己,凡静开始恼恨小倍,恼恨仝飞,也恼恨起自己来。不是小倍在郑州逗留,她也不会遇见他,也只好把往日他们之间那一段美好的记忆深埋在心底。不是仝飞性无能,她即使再潇洒也不会在一个时段去和自己都好的两个男人做爱。不是自己一时高兴疏忽大意,让老公在漓江饭店里逮个正着,也不会遭他嫌弃被他无情地逐出了家门,使自己的心绪低落到了极点。以致于没有了意念,没有了思想,没有了往日那般可爱的灵气,才让海里漂他妈的几个混蛋男人钻了空子占了她的便宜。把她象卖一头牲口一样卖到这远离家乡远离亲人远离城市贫穷落后的农村乡下。唉,谁能想到,跟老情人重逢幽会的代价竟然如此之大!
她不会去死。她最怕的就是死。她信奉‘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样一句人生格言。她认为她的好日子还远没有过完。她想到了跑,可是她被反锁在屋里,张家人又在外面看着,她现在无论如何也跑不掉,只有等以后慢慢寻机脱逃。
第五十三章 黑暗地狱
思想决定一切。凡静慢慢想通了,她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儿。张家人送过来的饭她开始吃了,端过来的茶水她也开始喝了。她想,不吃不喝,到头来苦的还是自己!何况从郑州的豫苑小区出来到现在,两个半天又一个晚上,她都滴米未进。只是晚上张彪碰她身子的时候,她拽住衣襟裤带死活地不愿意。任凭张彪如何地想方设法也无济于事,凡静的衣裳他也没能力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