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高高兴兴披红挂绿做了新娘。新郎小倍驾着她们自己购置的高级轿车把她接到新居____一幢价值几十万人民币的豪华的别墅前。她下了车,想让小倍牵着她的手走进别墅,可东张西望了半天,却不见了小倍的踪影。凡静孤身一人坐在装饰一新的洞房里,等啊等啊,等来了几个打扮得和小倍一模一样的新郎官。有太实俊青黄总段卫恒,还有钱老板花雨杭。她用手指着太实和俊青说,你们不怕您的家人反对,不怕将来戴上绿帽子吗?又一个个捣着黄总钱老板和段卫恒的鼻梁骨斥责道,你们难道能背负忘恩负义的骂名,舍得抛弃你们的妻儿老小?她走到花雨杭面前,抬起手来一把扯掉了他的新郎官服装,又抬起手来照他的脸上狠狠地掴了一个耳光,嘴里恨恨地不停地骂着,不要脸的东西,你也敢来凑这个热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拍拍你的心口问问,你小舅配和姑奶奶结拜天堂?她一气之下将他们几个全都轰了出去。她仍然躺在床上默默地耐着心劲等着她的小倍,可是一直等到天亮,还是不见小倍的踪影。她象瞬间从天堂里猛然掉进了冰窟里一样,浑身发冷,痛苦不堪。她把脸埋在被子里,趴在床上非常伤心地哭了起来。
她没有哭醒,又开始做起另一个稀奇古怪的梦来。梦着梦着,她感觉身上突然间沉甸甸的,仿佛被压上一块大石头一样,使她喘不过气来。她下意识地用手推了推那块‘石头‘,但没有推动。她于是本能地从梦中苏醒了过来。
‘啊!谁?‘凡静感觉出有一个人正稳当当地压在她的胸脯上,正用手在她的裙摆里面撕扯她的裤头。她吓得浑身上下打了一个冷颤。
‘是我,别吭声。‘
凡静这才听出是弟弟凡平的声音。她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她没加思索便‘啪‘地一下在黑影里甩给弟弟一记耳光,‘下去!‘她怒不可恶的,‘你还是人不是?‘
凡平翻身下了床,扑通一声跪倒在凡静床前。凡静趁势起身扭亮了桌子上的台灯。她看见凡平低着头光着身子,中间只穿一条三角裤头。‘咋了?发神经病还是疯啦?想开您亲生姐姐的事了?‘她铁青着脸愤愤地说。
‘姐呀,你可怜可怜您兄弟吧。我这段时间天天晚上失眠。你也知道我这么大了,一到晚上浑身都憋得难受,实在控制不住。没有女朋友,又没有其它办法。人家都私下说你在这方面不在乎,你就可怜可怜我,照顾兄弟这一次吧!‘凡平的眼泪都爬了出来。
‘啪‘凡静下得床来,照凡平的右脸蛋上又是一巴掌,‘哪里
的乌龟王八蛋说的你也相信?‘她看凡平拿手捂着挨打的脸。‘脸上疼一点儿好好想想,我是你一母同胞的姐姐啊!这回算了,若有下次,我给咱爸咱妈都说说,谁也轻饶不了你!‘说完,她走出卧室。心想,今晚这家我是住不成了。干脆找敏姐去。于是就开了屋门,走出去又重重关上,趁着夜色向东楼走去。家属院此时宁静异常,大部分住户的窗玻璃或摇头上都没有了灯光,没有人说话的声音,没有电视播放的声音。
凡静敲了好几下姬敏家的门,里边才有动静,门上边摇头上的玻璃也透出了灯光,屋里边传出来悉悉梭梭的穿衣声。‘谁呀?半夜三更的。‘一个男人的声音。
‘年哥,是我。‘
门开处,赵年穿着秋衣秋裤疑惑地看着凡静,‘这么晚来找姬敏?你不知道她出差还没回来?‘
‘哦,我今天才从濮阳回来。也没来得及问。‘
赵年看见凡静满脸不高兴的样子,就关心地问:‘怎么,出啥事了?‘
‘没事。我现在想住您这儿。‘
‘什么?你住我这儿?不是开玩笑吧?‘赵年先是一愣,继而马上笑着问凡静。
‘年哥,你误会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住你隔壁这一间。‘凡静很勉强地笑了一下。
‘怎么?您家有啥事了?‘赵年小声问。
‘咱叔咱婶都回乡下了。我自己住家里有点害怕。‘
‘平弟不是在家吗?天黑的时候我从乡里回来,在大门口还碰见他了。‘
‘年哥,求求您别再问了。‘凡静一脸哭相。‘反正我今晚住这儿,现在想早点休息。你看着办吧。‘
‘那好,我把门给你打开。‘他转身走进里边取了钥匙,回来开了他住室隔壁的那间房门。
第二十七章 最佳处理
这是姬敏家的厨房。因为单做厨房面积大了点儿,姬敏和赵年就在里边放了一张小床,贴上被褥,供家中有远来的客人临时居住。‘你只管安心睡,不过您敏姐回来后可不要同她说你在这儿住过。‘赵年嘱咐着。
‘没事,俺俩谁跟谁?她能吃我的醋?‘
‘你妹子有所不知,她这次出差前还在家里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审问我,说一个姐夫一个小姨子,两人每到一块便有说有笑十分亲密,是不是早已经超出了兄妹关系?‘
‘咳!‘凡静苦笑了一下,‘不会吧?敏姐可不是那小心眼的女人。不过听你的,我不告诉她就是了。‘她停了一下,见赵年不说话,就说:‘时间太晚了,您也去休息吧。‘
赵年回了他那间屋子,凡静也上门休息。她已经抻好被子躺到床上了,却又突然起身来到门口。她想姬敏不在家,赵年又有这间房门的钥匙,万一我睡着了他偷偷拧开房门真的进来,占我的便宜不说,我还得想方设法替他保密而不敢妄言声张,谁让我深更半夜哪里不去非住他这儿呢?万一以后姬敏发现我同赵年关系暧昧,那非气死她不可。我以后还怎么能跟姬敏来往?为了不至于再出现有失亲情乱伦无度的丑剧,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