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罪撇了撇嘴,叹了口气道:“为啥?很简单,钱呐!我运气好,走路上也能捡到这么值钱的物件,当然要送到官府去换钱喽,一百枚神石啊!”
花白胡老者一愣,随后赶忙说道:“少侠,只要你现在放了我们族长,莫说是一百枚神石,便是二百三百,我们也会给你的!”
天罪撇嘴道:“切,一锤子买卖,小爷从来不做。”
“一锤子买卖?什么意思?”
花白胡有些发愣。
正这时,天罪身子一晃,湖水一丝没晃,他自己竟然直接飞了出去,飘向小树林中,落在残红身边,伸手抚摸着残红的脸颊。
紧闭的双眼,划出柔和的笑意,翘起的嘴角,勾勒出迷人的婉约。
“算了,你们走吧,今天也算是饱了眼福了,至于救,你们就从官府里面去救吧,至于我的手中……呵呵,别做梦了。”
花白胡一脸愤怒,青筋直冒,但直到天罪走远,他却依然没有追上去。
因为他心中清楚的明白,对方说的是对的。
他看了看自己手中冒出的金色光芒,又回想起方才天罪简简单单的功夫,让他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无力感。
“好家伙,打了这么半天,竟然连修为都没漏过……”
伸手一招,水里的杀手都被抬出水面,再在他们额头处一点,一个个都咳嗽着清醒过来。
“咦?一个都没杀?每一个都是切中心脉,只封不断,好精准的手法……”
花白胡眼角又是一阵跳动。
……
第二天大早。
天罪就躺在残红宽广的背脊上,一边睡觉一边赶路,悠闲的不行。
就马江则比较惨,昏死过去后没有人关注他,即便是残红。
所以就这样一直拖着他走,在身后的道路上都留下了一条长长的沟壑。
要说他身体也是够结实。
铛!
突然一声。
“哎呦!”
马江的脑袋撞在一块岩石上,肉眼可见的鼓起一个大包。
就死命的叫唤起来,倒是把天罪给吵醒了。
“他娘的,大早上的不让人好好睡觉,你在鬼叫个蛋?欠打啊!”
马江一时间悲从中来,大声骂道:“他娘的,你自己跑去看花姑娘,还要特意把老子给打晕了,凭什么啊?”
天罪皱着眉头,趴在残红耳边说道:“哎呀,他总这样叫啊叫的真是讨厌呐,你说,咱们如果把他的舌头割下来,官府是不是不会少算咱们钱?”
残红大力点头。
天罪道:“啊,你也这么觉得啊?我想也是,官府要的是人,活人就行,又不必要非要那么完整,我说对吧?”
残红继续点头。
至于马江,整个人都被吓傻了。
赶忙将自己的嘴闭上,并且拼死咬住。
天罪转过头来,说道:“喂,你把嘴张开好不好?最好把舌头伸出来。”
马江拼命的摇头。
天罪撇嘴道:“啧,懒得理你,哎,洗把脸好了。”
伸手一招,残红马鞍上挂着的一个水壶就到了天罪的手中,打开盖子,将里面的水倒在一块布上,弄湿了,然后就去擦脸。
马江在一旁忍不住愤恨。
这依然是荒漠地区,也许走了几十里路都看不到一口井,水是这里最宝贵的东西了,怎么就这样浪费了?太败家了。
咬紧唇齿,马江瞪了天罪一眼。
不过就是这一眼,让他的眼睛猛地就瞪圆了。
眼珠都差点从眼眶中飞出来。
他直勾勾的看着天罪手里的那块‘布’,回想起当年……
马江这辈子最自豪的一件事,就是娶了一个小国的公主。
而且是长公主,美貌是临近数国中都是出了名的。
当初嫁过来的时候,那个精于手工的国家也特意为了自家公主准备了好些的嫁妆。
其中有一件,便是一个女子穿的裹裤,质地尤其精良,而其上的花纹,更是整个大陆独一份的。
当初在新婚之夜,长公主穿的就是这一件,把马江迷得是神魂颠倒。
上面最细微的一个小小的花纹,他都清晰的记得。
而此时天罪手中的那块‘布’……不就是自己老婆的裹裤吗?!
马江心脏都漏跳了半拍,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他颤声问道:“那个……那个……你……你手上那块布,是……是怎么得到的?”
天罪一愣,看了看手中的布,又看了看马江。
然后咧嘴一笑,说道:“哦,你说这个啊,是我一位老相好送给我的。”
晴天霹雳啊!
马江差点就昏过去了。
老相好?
老相好!
他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怪不得啊,怪不得自己突然之间就被这个该死的小畜生给抓住了。
原来……原来一直跟自己恩恩**的老婆,早已经跟人家有一腿了!
要不然自己怎么可能被他抓住?肯定是自家婆娘把自己的秘密告诉给了这个小兔崽子,然后才……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奸夫**密谋杀夫?!
马江感觉到自己脑袋顶上有绿云在飘啊,怎么都拨不开弄不走啊,他全身都绿了。
“我杀了你!!”
良久之后,马江猛地一声大吼,他拼命先前冲来,脸上的青筋都快要爆炸了。
因为巨大的吼声,都让自己的嘴角裂开两条口子,鲜血迸溅。
天下第九,但一个被所有人都认定了是天下第九的高手突然暴怒起来,所产生的气势又岂是一般人可以领会的?
男人一辈子最大的仇怨是什么?
不是被人抓了,被人百般羞辱,被马百般蹂躏。
而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天罪眨了眨眼睛,然后……转过头去,根本不理会一个正冲向他试图跟他拼命的家伙。
只见残红,轻飘飘的伸出自己的后蹄,正中马江的嘴巴。
四颗门牙,全没了。
“我要杀了你!呜呜呜……我要杀了你……”
声音越来越小,马江瘫软在地上,然后就哭了。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没被人欺负到那个份上。
当不顾性命的拼命都不好使的时候,除了哭,还能干什么呐?
面对马江的哭声,天罪撇了一下嘴,说道:“哎,大男人哭哭啼啼的,跟夜猫子叫一样,真是讨厌。”
所以,残红又补上两脚。
但这次马江没有昏,只是哭的声音变得小了一些。
两人一马,或者说两个‘主人’一个‘俘虏’,继续向前走去。
黄沙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