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即又焦急道:“这种事还需要别人告诉吗?大姐是何等修为,若真心不让公子走,公子又岂能再次逃走?”
天罪笑道:“这倒是前辈多虑了。”
“多虑?”
“呵呵,前辈想想,若大长老真要杀在下,不让在下出了这净土宗的话,那么之前可杀,现在可杀,之后更可杀,为何在下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呵呵,怕是大长老并非不想杀了在下,而是不能吧。”
二长老眉头一皱道:“不可能!十妹是不会骗我的!”
天罪苦笑摇头道:“她自然不想骗你,其实本来也没有必要骗前辈你,但她是一个聪敏人,知道一个谎话只有说到自己都相信的地步,才能让别人相信,所以才会骗了你。其实想来也是正常……”
确实很正常。
其实在天罪提出要在净土宗待上一些时日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这净土宗大长老是没有能力对付自己的了。
理由?
这还不明显吗。
因为她没有杀过来啊!
什么理由?没有理由。
即便现在那大长老就知道小贼便是二长老的后代,是自己曾经错误的余孽,她也不会有一丝怜悯,依然一点都不会犹豫的过来将他们二人杀死。
就像天罪所说的,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为什么不能?
天罪得过很多种病,要命的,折磨人的,死的快的,死的慢的。
所以他很了解生病的人的身体状况。
像大长老那种如果病发了连自己的咳嗽都无法丝毫压制,甚至都说不出一个字的病症,需要猛药每日压制的病症,如果一旦在服用丹药的时候出现丝毫偏差,那绝对是一个极大的灾难。
简单来说,不死也残。
更何况是小贼有必杀之心,在其中放了自认为最为有效的毒药呐?
至于老妪为什么要说谎来骗自己,这就更好理解了。
不管怎么说,老妪也是净土宗的人。
如若天罪将大长老杀死,那么在老妪的心中,净土宗上便无一人能抗衡天罪了,这样一来,净土宗还不就变成了天罪的后花园?任其亵玩。
尤其……天罪在大陆上的名声其实还是很微妙的。
这大陆上谁人不知,南明一户侯色胆包天,在势弱位轻的时候,就敢张口跟南明国主讨要公主的‘狠角色’?
而这净土宗也许缺的东西很多,但唯独不缺女子,美貌的更是一大堆一大堆的,若是让他随意施为……
那净土宗也没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所以老妪会有如此一番说辞和作为,就很好理解了。
而天罪之所有又挖出来这样一条通道,还要趁着夜色潜行,目的便有两个,第一是因为他谨慎,预防这种局面是大长老和老妪故意设下的陷阱。
第二嘛……
宗门对外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面子!
天罪这样做,便是要给净土宗留一个大大的面子。
抢人?
不行,明抢会让净土宗真正的成为天罪的敌人。
偷?
却是可以的。
净土宗虽然会气恼,但不会太在乎,而这件事也早晚会成为大陆上的一件‘趣闻’,无伤大雅。
这,便是天罪办事的艺术。
第四百六十二章 计中计
二长老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突然想明白了天罪这番作为的‘尺度’与‘深度’,她的感觉甚至有点叹为观止了。
天罪又冲着二长老笑了笑,转头看着小贼说道:“她先留在这里吧,会安全一些,而且在下相信前辈也不会再做傻事了。在下去去便回。”
说完,天罪便走到石屋的旁边,看了看周围的状况,然后笑了笑,伸手在一个地方按了按,那里的石块缓缓的就从墙壁中‘挤’了出来。
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
二长老在一旁看着,忍不住赞叹道:“世人都懂控物之法,但每一个人会去专门修炼它,没想到这种小道在公子的手中竟然是如此强大和便利,倒是要让整个大陆的人都跌破眼镜啊。”
天罪笑道:“雕虫小技而已,不足一晒。”
被天罪拿下来的石块,飘飘忽忽的到了二长老的身边,将她和小贼围在中间,空间变小了,倒是觉得暖和一些了。
而且天罪的血液本来就有男子的三盏明灯三昧真火,少壮的热力在二长老体内发挥出来,更是将小石屋烘托的暖洋洋。
前方的石洞不知通往何处,天罪却毫不犹豫的就走了进去。
穿过甬道,打开一个孔,一股寒气便冲了进来,让天罪精神为之一振。
走出去一瞧,漫山白色。
竟是到了山巅,这里终年积雪覆盖,仿佛变换了季节。
脚踏在雪上,一阵好听的响动,让天罪忍不住露出了笑脸。
“好一片白茫茫,盖了地,染了天,隐藏了冤屈,覆盖了哀怨,遮掩了鲜血,多干净。”
“呵,听公子这话,好像话中有话,对我们净土宗有什么误解吧。”
天罪才说出话来,身后突然传来这一个很好听的女性声音,把天罪惊的额头寒毛直竖。
他向马上转头去看,却没有这样做,忍住了。
轻轻一笑,缓缓转身,微微拱手,朗声说道:“见过宗主。”
没错,光从声音上,天罪就能听出来对方是净土宗的宗主!
宗主?!
那个只能在最高空上,靠着那净土宗法宝苟延残喘,并且据老妪说,再之前的纷争中,大长老已经把宗主给伤了,一条命剩下半条命,什么都做不了了。
可是她突然又出现了,而且是在这种寻常的环境之中,并且……也没有继续穿那种几乎等于没穿的衣服。
如今算是天罪第二次看到她,却比第一次感觉截然不同,更加美艳,也更加的有气质,仿佛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般,就这样平静的站在半山腰上,面带微笑的看着天罪。
宗主十分有气势的笑了笑。
说道:“公子见到本座,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天罪点头道:“是挺奇怪的,在下真的想不到,作为一宗之主的您,也会这样欺骗在下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人,而且会付出那样大一个代价,想来……说不定在下是唯一一个能看到宗主酮体的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