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惊起而长嗟兮(二)
“你啊,你啊!就是会哄人家,死在你嘴下的女子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不一样的,你可是两宫亲赐给本王的妃呢,自然不能和其他女子相提并论的!”
乐正华柔走近门口,听完他二人在大清早调完情之后,便看到乐正华浓正端着青花瓷碗,准备喂赫连驹吃粥。
心口像是被硬物所堵,冷眼看过之后想要转身离去,却听得赫连驹的声音在后面不紧不慢地响起。
“哎,琉璃公子,来了怎么不进来呢?”
进来我怕长针眼!
乐正华柔心里狠狠地将咒骂了一通,脸上表情冷冷,回道:“既然王爷还在用早膳,那么夕稍后再来!”
“不用了!这就开始吧,反正迟早都要挨那针的!”
赫连驹俊脸扭曲,指着乐正华柔手上的锦盒说。
乐正华浓不紧不慢地替赫连驹擦拭唇角,当着乐正华柔的面和赫连驹毫不避嫌地亲昵。
乐正华柔别过脸不愿看他们,而那个欠揍男却不放她,说道:“三小姐,你看,你哥哥脸红了!”
乐正华浓起了身,绕过身子走道乐正华柔跟前,笑得天真烂漫道:“被他缠上就脱不开身了,哥,你先替他施针,我不打扰你了!”
乐正华柔看着她走出房门,并看着她脸上笑容在带上房门的那一刹那渐渐隐去。
原来,她是如此讨厌自己的存在。
她回身冷冷地看了一眼赫连驹,说道:“请王爷褪了上衣。”
赫连驹的脸上的表情一直似笑非笑,视线一直粘在她的脸上不曾离去过。
他对着她挑眉,轻佻地对她吹了声口哨,开始慢条斯里的脱衣服。
乐正华柔佯装摆弄着手上的锦盒,打开它,修长的手指无比优雅地划过排排闪着银光的银针!
恍惊起而长嗟兮(三)
乐正华柔佯装摆弄着手上的锦盒,打开它,修长的手指无比优雅地划过排排闪着银光的银针!
赫连驹头靠着引枕,指着自己裸露的胸膛,说道:“可以开始了!”
乐正华柔这才将自己的视停留于他的胸前,告诉自己一定要心如止水,可是,拿着银针的手不是忍不住晃动了一下。
另一手,食指尖尖,先触过他强健的胸肌,试着找对穴位。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她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肌肤在跳跃,他和她一般,整个人都在颤悸着。
可是,她想起了刚刚他和华浓之间亲密的调情,心里就忍不住地开始懊恼。
于是,拿着银针手开始愤怒地,带着泄愤地扎向某个让他呲牙咧嘴的穴位。
“哎哟,好痛啊!”
痛!痛!痛!
我就是要你痛!
她一贯自持自省,冷静沉重不将喜怒显于脸上,可是今天,不知怎么了?
她就是想枉为一次,她就想……惩罚他一下!
“怎么这么痛啊,昨天扎得一点都不痛了啊,琉璃公子,你不是不是扎错地方了?”
“不会!”乐正华柔连眼角都不抬,一手再次执起一根银针。
光线刚折射在她手上的银针之上,银银烁烁地发着寒光,赫连驹紧张地抿紧薄而性感的嘴唇,无比可怜的哀求道:“这一针一定要轻一点呢!”
“嗯!”
乐正华柔轻轻地应了一声之后,手上的银针也随之落下!
“哎哟哟……好痛啊!”
活该痛死你!今天一定要让你吃点苦头!
“真的好痛!真的好痛啊!”
这几个穴位都是人体最易感觉到疼痛的地方,要不痛,那才叫怪!
恍惊起而长嗟兮(四)
这几个穴位都是人体最易感觉到疼痛的地方,要不痛,那才叫怪!
“王爷,你再忍忍,你这病来得突然,我如此针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乐正华柔对自己施针的手法很自信,真正的治疗其实并没有开始,她……现在就是要痛死他!
如果银针可以治他这花心的毛病,她真想给他扎个千疮百孔!
赫连驹的哀嚎之声第二十八次响起的时候,乐正华柔发现他脸色发白地看着自己手上的第二十九根银针,舔着发干的嘴唇,可怜兮兮地问道:“可不可以不扎了?”
到底还是有点不忍心,乐正华柔放下手上的那枚银针,点头,并将他身上的二十八枚银针也相继拔出。
赫连驹这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软软地倒在床上,看着乐正华柔却是一脸平静地以绢帕擦拭着一枚枚银针。
她的身体微侧,眼敛微微而垂下,显现出她长而卷翘的睫毛,光阴淡淡地照着她半边侧脸,淡金色的光晕勾勒出她美好的脸部线条。
有很轻很柔地风吹进来,她习惯垂于左侧的那一络黑发被吹起,几丝碎发像是温柔和手缭绕着她美丽得不真实的脸……
赫连驹怔怔地看着她,眼神迷离,欲言又止。
直到她擦拭完手上的银针,赫连驹才收起自己片刻的失神,因为偷看而感到心虚,讪笑道:“完了啊?”
“没完!”
“啊?”
“王爷无须害怕,接下来的几针不会疼了!”
她脸上的表情仍是淡淡的,就像平静的湖面,看不见一丝波澜。
赫连驹脑子飞快去转,直觉自己像是被愚弄了,刚想反驳,银光一闪,一枚银针已嵌进了他的肌肤。
果然,没有想像中的疼痛……
可是,他的眸底却多了一份愠怒!
恍惊起而长嗟兮(五)
果然,没有想像中的疼痛……
可是,他的眸底却多了一份愠怒!
这个人……她刚刚分明是故意的,她当自己什么都不懂?
乐正华柔正眼不看他,分别在他的前胸和后背施了针,赫连驹记得清楚,这手法和针法才和昨日相同。
于是,心里更为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仍是半柱香的时间后,乐正华柔分别取下他身上的银针,一枚枚擦拭过后,依次放回锦盒。
赫连驹的眼神一刻都没离开过她的脸,她知道。
她起身,对赫连驹微微地躬身道:“夕先告退,等下便要继续赶路,王爷可以在上了马车之后再好好休息!还有,要按时服药!”
赫连驹的脸上挂着令人心慌的笑,那笑邪乎异常,他也不穿上他的上衣,裸露着他强健的胸肌,斜歪着身子,盯着乐正华柔道:“那你怎么赔本王那二十八针的痛?”
果然!
果然没能瞒得住这只狡猾的狐狸!
乐正华柔强装镇定,表情疏淡,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惊慌。
相反地,她却笑了!
那笑真美!
赫连驹觉得自己的心跳跟着她的笑开始莫名地加快。
趁着赫连驹当下的这一刻迷离,她旋即转身,拾起放在他床侧的银针锦盒,起脚要走。
没料到赫连驹的出手却快过她,一把拉住她那只拿着锦盒的手,用力一拉,乐正华柔在没有戒备的状态之下,身子往后倾倒。
不偏不倚跌落在那幅宽厚的强健的此时正裸露的胸膛之上,她慌忙转身,冰凉的嘴唇碰触到了他滚烫的胸肌!
她奋力起身,却被赫连往回而带,彼时,她心慌意乱,意乱情迷……
整个人又倒回了他的胸前,她听到他胸膛的肌肤之下的心跳,壮烈无比!
恍惊起而长嗟兮(六)
整个人又倒回了他的胸前,她听到他胸膛的肌肤之下的心跳,壮烈无比!
那颗心的主人却在吃吃而笑,温热的气息一下又一下地从自己的耳畔掠过,那感觉好熟悉……
他们曾有过的每一次亲昵,她都如此真切真实地感受过他的气息!
昨晚……昨晚在梦里,他和自己温柔相吻,她也感觉到过这样的气息。
“就这样你就想要跑?让本王白白挨了你那二十八记,你就想这样走掉?”
她的腰上一只大而厚实的手掌覆上,尔后用力一握,将她紧紧地拥入怀里,赫连驹不知是真是假的声音继续响起:“乐正夕,本王好喜欢你!”
乐正华柔的心猛的一记,用力地推开他,却发现他却紧紧拥着自己不放。
“王爷,请自重!你可是小妹华浓的未婚夫!”
“那又如何?”
赫边驹居然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在乐正华柔的眼里看到一阵慌乱,满意而笑。
于是,在一束光亮不偏不倚地照在乐正华柔的眼睛上,她在晕眩过后闭上眼。
而与之同时,一片温暖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