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看来是千万千万不能再纠缠在一起了!”
“秋姑娘,不疼吧?应该就是冰冰凉凉的,我这里还有十几条,放完了就结束了,再过个片刻,它们一条条都会钻进你的体内!虽然会死,但不会痛的!”
秋如霜拼命地摇头,喉咙处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呜咽,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快要炸开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肯给自己痛快一刀?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害怕?
恐惧和贪生像是被自己一直隐藏在身体的最底处!自幼投入血衣门,经历过无数的大大小小的生死之战,她都挺过来了!
可这一次,这一次像是要将以往不曾产生过的恐惧于这一次尽数袭来!
一条令人作呕的血蛭,她虽看不到,但是可以想像得到!它们比任何的利器都来得可怕,它们正以一种无辜的姿态在蚕食着自己血液!要将自的血液一滴一滴吸干!
“不要……不要……”
秋如霜的声音像是被撕碎了一般的沙哑,乐正夕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知道,秋如霜已然到了极限!她撑不住了!
“我……我说……”
云姑姑和乐正夕对视一眼,乐正夕刚想开口,却听得秋如霜的一声近乎死亡的哀嚎,整个人猛地从地上坐起。
花迎剑佩且从容(八)
云姑姑和乐正夕对视一眼,乐正夕刚想开口,却听得秋如霜的一声近乎死亡的哀嚎,整个人猛地从地上坐起。
云姑姑大怔,丢掉了手上的瓷瓶,乐正夕急忙上前,一把扯掉了蒙着她眼睛的白布条!
只见她瞳孔放大,双眼突现,四肢僵硬,在众人还不明所以的时候,整个人往后一倒,已然死去!
司徒磊快步上前,浓眉紧蹙,叹息道:“唉,功亏一篑,没想到她竟然有心痹之症!”
乐正夕双手垂下,手中的那白色布条也从他的手心悄然滑落,转身对赫连驹说道:“带着她们三个先回府!”
赫连驹还来不及说“不”,乐正夕的身影已然出了大厅,司徒磊和赫连驹同时起脚追在他的身后!
出了大厅,前庭院落翠嶂假山,虽是冬天,草木萧条,但是羊肠小径蜿蜒,曲折幽深真通院外。
乐正夕白色的身影略显孤单,他双手负于身后,满园枯黄的碎叶吹乱了他的白衣黑发!
他无视身后跟来的人,一提力,以当世一流的轻功飞跃过司徒堡内的层层屋脊,道道粉墙!
赫连驹和司徒磊彼此间带着挑衅地笑望了对方一眼,各自都是胸有成竹地,一用功,循着乐正夕的背影飞去!
耳侧风声四起,穿过草木,掠上树枝,万物被踩在脚下,如此用尽用力只为前方那一道白色的身影!
赫连驹是,司徒磊亦是!
“少堡主,你真不应该当着自己的手下,如此不顾形象地追赶而来!”
“王爷,你都可以弃三位美丽的姑娘不顾,在下又何必顾及什么形象呢?”
两个男人之间无形的较量,没有刀光剑影,没有硝烟弥漫,却是强强相遇,谁也不肯让着谁,让也不肯迁就谁!
司徒磊刚毅的嘴角浮现一抹冷酷有劲的冷笑,和他并肩而驰的赫连驹真的就是民间所传言的那个不学无术,风流无耻的敬王么?
花迎剑佩且从容(九)
司徒磊刚毅的嘴角浮现一抹冷酷有劲的冷笑,和他并肩而驰的赫连驹真的就是民间所传言的那个不学无术,风流无耻的敬王么?
刚刚在荣僖堂内,乐正夕只须一个眼神,他便能心领神会,那青花小瓷瓶内装得明明就是沾着消炎消肿的棉条。
而他佯装在里面看到了极为可怕之物,近乎夸张的表情骗过了所有的人,可怜那秋如霜明明是可以活下来的,却被他二人天衣无缝的配合给活活吓死!
还有,刚刚他和乐正夕之间的相互对望,他已收尽眼底,而他,并没有看出乐正夕眼里有任何的端倪和暗示。
但是,赫连驹却已然读懂了!他居然能揣测出一向无人能靠近无人能懂的乐正夕的心思!
再看此时,他的身影快过闪电,已超过了他!他的武功和内力可见一斑!
这敬王明明就有着龙凤之质,却为何在天下人明前藏巧卖拙?
他是有何用意?想以韬晦之计掩人耳目的真正用意是什么?
新皇登基不过四年,四年前,还身为储君的赫连睿失踪六年,音讯全无,当时的确有过谣传,皇位因非八王子赫连驹莫属!
难不成,四年的时间并没有消磨掉他当年的不甘?
敬王,你如此心计想来也是为了谋权?
可是,为了乐正夕,你为免也太沉不住气了吧?
司徒磊自知自己的轻功不如乐正夕,但是让他无法预料的是,敬王赫连驹的轻功竟然高过于他,直逼乐正夕!
眼瞅着他离自己愈来愈远,离着乐正夕却是越来越近,这让侠名在外的司徒少堡主很不甘心,他仍是拼尽全力地在追赶赫连驹和乐正夕!
而赫连驹眼看着追上了乐正夕,回头而望,大笑出声,司徒磊已被他成功而甩!
乐正夕听到那一声大笑,只得叹息收力,一个飞身的旋转,宛如一片轻羽悠然而落!
“王爷紧追不放到底所为何事?难不成为求心灵片刻宁静也不可以么?”
花迎剑佩且从容(十)
“王爷紧追不放到底所为何事?难不成为求心灵刻宁静也不可以么?”
“乐正夕,你心里不痛快!本王看得出来,你很不痛快!”
赫连驹收住脚步,就在离乐正夕不距半尺的地方轻盈落下!
两个人都同时发现,此时所处的位置已是司徒堡对面的那座大山之巅了!
因为是高山,虽说暖阳照耀,但是背光阴暗之处冰雪仍是不曾融化!
有些如水晶般晶莹剔透的冰绫在光照下一闪一闪地跳跃着光韵,细细的水珠在冰绫的尖角处凝聚,最后晃晃悠悠着往下滴。
“你虽知道我不痛快,却又怎能体会到我此时的挫败?明明看到曙光和希望,却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
高山上风劲很足,乐正夕白色的袍角翩然翻飞,琉璃紫箫不知何时已在他的手上闪动,紫光斑驳,映在他那无与伦比的脸上。
眼神深邃不可见底,瑟瑟的冬风无尽地吹,显得他孤立孑然……
“六年前,你乐正家的变故造就了你今时今日忧郁和孤僻,乐正夕,哪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这一变故可以颠覆你的人生?为何让你过得这般的不开心?”
乐正夕抬首,赫连驹背着阳光而立,他的周身散就着一种让人眩目的五彩霞光,他想起昨天在他的卧房。
他亦是如此,背光而立,以霞光为背景,让他萌生某种错觉……
但是,这真的是错觉么?
为何他会懂?为何他总是一眼就能看穿自己的喜和怒,哀和愁?
的确,内心深处被一块大石压得太沉,沉得他连呼吸的时候都感觉到痛!
从来,他都是一个人承受,即便是在最为孤独的时候,他都是封闭好自己的内心,不让人靠近,也不靠近任何人!
小小的少年,被送上梅苑,想要下来,想要再上去,必须得自己练好轻功!
太夫人曾下令,任何人都不可以给他一丁点的帮助,否则,将以家法处置!
花迎剑佩且从容(十一)
小小的少年,被送上梅苑,想要下来,想要再上去,必须得自己练好轻功!
太夫人曾下令,任何人都不可以给他一丁点的帮助,否则,将以家法处置!
无数个日日夜夜,他拖着带病的身体在灯下阅读,不知疲倦地将自己逼入一种疯狂的状态!
每日天不曾亮,他便睁开眼睛开始练武,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除了云姑姑照料日常饮食。
长年累月根本无人问津,他几年的时光之中除了阅读和练武便只剩下了回忆!
回忆着十二岁之前的往事,那些个关儿时纯真和快乐的回忆!
而对于亲情,对于自身以外的人和?